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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染梧这边,当青玉坛的人逼近池塘之时,她暗聚内力,打算出奇制胜,就在这时,岸上传来了一个让她既兴奋又担忧的消息。
“禀告坛主,丹芷长老已经到了!”一名青玉坛的弟子来到雷严的面前,恭敬地说道。
“哦?少恭终于来了!”雷严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用下水了,都跟着自己一同前去,隆重地迎接丹芷长老的归来。
见岸上的人都走了,染梧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离开池塘后,不轻不重地打了个喷嚏。
“欧阳大哥来这里,不是自投罗网吗?”染梧无力地坐在地上,靠着树,冻得缩成了一团儿,暗道,“怎么办?我要怎样做,才能把欧阳大哥和桐姨一起救出来呢?啊欠~~好费脑细胞啊!”
作者有话要说:
☆、真假巽芳
寂桐悠悠转醒,却看到了巽芳放大的脸。面对这个幻化成自己曾经的样貌,留在少恭身边的可疑女人,寂桐的心里是说不出来的酸楚。她躺在床上,虚弱地说道:“你不是巽芳,你到底是谁,接近少恭又有什么目的?”
她手上端着药,见寂桐醒了过来,脸上是难掩的笑容,开心地说道:“我自然不是巽芳,可恰好,这个世上与巽芳长得一样的人,却又不止一个!”
“你……你是染梧?”寂桐惊讶道。
“是啊,我是染梧!”染梧坐在床边,吹了吹碗里的药,说道,“桐姨,这是欧阳大哥开的方子,对您的身体绝对有好处。您先趁热喝了它,然后我再将事情的始末,一一地告诉您!”
就着染梧的手,寂桐乖乖地将碗里的药喝了个一干二净,紧接着便示意她快点儿帮她解惑。
原来,偷偷潜入青玉坛的染梧,跟踪假巽芳,来到了她的房间。然后藏在暗处,利用法术,将吃下易容丹的假巽芳,给弄昏了。紧接着,她迅速地扒下了对方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又把假巽芳捆*绑了四肢、塞上了嘴巴,藏进了衣柜里。
由于自己在辟谷修仙,染梧便每日都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食物,定时地喂给假巽芳。由是,连续几日,都没有人发现异常。
“桐姨,我还没有告诉欧阳大哥假巽芳的事情。”染梧说道,“我只是担心,依照他对巽芳的感情,恐怕承受不了,那得到之后又骤然失去的痛苦——这会将他逼疯的!”
“我明白了,你是想——假扮巽芳吗?”
“是!”染梧点了点头说道,“假扮巽芳,我有三个理由。其一,就像刚刚所说的那样,我不希望他痛苦;其二,我可以利用假巽芳的身份,帮忙探听青玉坛的信息;其三嘛——”染梧羞红了脸,却又坦诚地说道,“其三,我喜欢欧阳大哥,我想要接近他,即使其代价,是成为巽芳的替代品,即使最终会被发觉真相的他厌弃,我也绝不言悔!”
“好吧,我会帮你瞒着少恭的。”寂桐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泪光与哀伤,说道,“希望——你能给他带来快乐和幸福。”
“放心吧桐姨,我一定会的!”染梧举手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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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寂桐的房间后,染梧学着假巽芳的步态,在院子里走着,迎面遇到了正往这边赶的少恭。
“巽芳,桐姨怎么样了?”少恭抓住染梧的双手,询问道。
“欧……”只说了一个‘欧’字,染梧便连忙改口,“哦!她还好啦,只是刚刚醒过来,身体依旧有些虚弱。喝了少恭开的药之后,桐姨的脉象平稳了许多,现在已经睡下了。”
“如此便好!”少恭说道,“只是,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竟然还懂得歧黄之术?”
“这……”染梧笑了笑,略微思索便说道,“歧黄之术,我也只是略懂一二而已。蓬莱天灾后,为了寻找你,我去了许多地方,同时也学会了许多知识。”
“巽芳,真是辛苦你了。”少恭目中含情,温柔地说道,“桐姨照顾我多年,一直随我东奔西跑、担惊受怕,我本想让她安度晚年,可谁曾想——她竟然又是因为我,被雷严抓到了此处!”
“我也一直都将桐姨,当做母亲一样的长辈,照顾她是应该的!”染梧心里感觉暖暖的,说道,“况且,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少恭,我喜欢你,一点儿都不比你喜欢巽芳的地方少。”
“我知道!”少恭嘴上说着,心中却在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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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内,雷严站在染梧的身旁,询问道:“最近,少恭可有什么异动?”
“他一直都在好好炼丹。”染梧说道,“只是——”
“只是什么?”雷严问道。
“只是他一直都放心不下寂桐。”染梧说道,“寂桐年纪大了,又随他奔波多年,本该安享晚年的,如今却被我们抓到了这儿。为了这件事情,少恭没少自责,炼丹的时候,不免有些心浮气躁。”
“不过是一个老仆而已,少恭也未免太重情了些。”雷严嗤笑道,“也罢,那我便将寂桐送回琴川好了,如此,也能卖他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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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走!”寂桐说道,“雷严阴险狡诈,少恭无疑是在与虎谋皮,你的处境也是如履薄冰,这叫我怎么放心得下?”
“桐姨,您年纪大了,体弱多病,根本帮不上什么忙。”染梧说道,“欧阳大哥又十分在乎您,您在这儿,只会让雷严的砝码更多,让欧阳大哥受到更多的威胁。因此,您还不如回到琴川,这边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他吃亏就是了。桐姨,我刚刚说的话可能有些难听,可事实,就是如此啊!”
“好吧!”闻言,寂桐点了点头,同意了染梧的话,“你要答应我,好好照顾少恭!”
“放心吧,我会的!”染梧说道,“只要您安然回到了琴川,我就和欧阳大哥一起逃离此处,去和您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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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假中又假的巽芳身份,染梧日日陪伴在少恭的身边,心里幸福得简直要冒泡。
少恭弹琴,染梧就坐在他的身边,静静地听着,她只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琴音更美的声音了。少恭一边弹着琴,一边看向染梧,嘴角勾起了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冷笑。
“少恭,忽然之间,我好想跳舞啊!”染梧来了兴致,站起身,说道。十七年来,她从来都没学过舞蹈,可直觉上,染梧觉得自己能够在少恭的琴音之下,翩翩起舞。而事实,也证明了她直觉的准确性。
“好!”说着,少恭便弹起了另外一首悠扬的曲子。
伴随着音乐对自己的启迪,染梧腰肢曼妙地舞动衣袖,跳起了一支既熟悉又陌生的舞蹈。这舞蹈——似乎曾在她的梦境里出现过,虽不记得了,却又深入骨髓。
目光随着染梧的舞步移动,少恭微微皱了皱眉,竟是回想起了当初在蓬莱的日子,心中猛地一揪,竟将眼前之人,和脑海里的巽芳,重叠在了一起。
“不,我不可以将她当做巽芳。”少恭摇了摇头,暗道,“巽芳是独一无二的,即使样貌相同,也无法替代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巽芳,等我集齐玉衡碎片、铸成玉衡、夺回另一半魂魄之后,我就会把你复活,从此相伴一生,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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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上午,染梧端着一堆整齐的衣物,在院子里走过,途中遇到了元勿。
“素锦,你就如此寂寞,竟然又要去见欧阳长老啦?”元勿坏笑了一下子,说道,“没想到,顶着巽芳公主的脸,你倒是比过去贤惠了许多。”
“废话少说,带路吧你!”染梧不欲与他多言,只是催促道。
元勿走在前面,却在心里,幻想着将素锦的浑身上下,蹂躏了千万遍,暗道:“哼,这么嚣张,早晚收拾你。”
染梧走进少恭平日里炼丹的地方,说道:“少恭!”
“巽芳?”少恭走过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染梧来到少恭的面前,说道:“我给你拿了些换洗的衣物。”
“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只是洗几件衣服而已,曾经在天(墉)——咳咳——在外面,我还做过洗衣工呢。”染梧说道,“我看你总是要对着丹炉静坐好几个时辰,那才叫做累呢!反正,我看到那炉子啊,就眼晕得很。所以,你要不要先休息一段时间啊?还有,那个雷严,最近有没有为难于你?他要是敢欺负你,我就揍他娘的——呃~~~对不起,少恭,我最近在青云坛呆得有些头脑发昏了,难免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无妨,还有,我一切都好,就是出不去而已。”少恭说道,“这样,我先去把衣服换了。”说着,他便接过了染梧手上的衣物。
良久,少恭从内室走了出来,将换下来的衣物递给染梧,说道:“这些脏衣服,就麻烦你了。”染梧高兴地接了过来,与少恭相视一笑,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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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在青玉坛这个狼虎之地,我也不是所谓的双面间谍,依照我和欧阳大哥目前的相处模式,倒也算是郎情妾意了。”染梧将衣物放在桌子上,暗叹道,“只是——他所爱的,依旧是巽芳;而我,什么也不是。咦,这是——”染梧从这堆衣服里,发现了少恭的那块烛龙之鳞。
“我倒是差点儿忘了,第一次见面时,他的腰间也挂有此物。”染梧拿起烛龙之鳞,嘀咕道,“从古书上的信息来看,这烛龙之鳞乃是上古宝物,才不是随处可见的水果蔬菜呢!他有一块,我也有一块,莫不是前世注定的缘分?嘻嘻……”想着想着,染梧便傻傻地笑出了声。
“且让我看一看,这两块烛龙之鳞,可有什么区别。”说着,染梧便将自己贴身收藏的烛龙之鳞掏了出来,将它们都放置在自己的眼前,进行了一下对比。
两块模样相同的烛龙之鳞,面对着面,离得如此之近,竟然同时发出绿色的光芒,将猝不及防的染梧,笼罩在其内。
作者有话要说:!
☆、伤痛至深
上一章说到,两块烛龙之鳞,同时发出耀眼的绿光,将染梧笼罩在其内。她被迫闭上了双眼,一块块残损不堪的记忆片段,像是不要钱似的,也不管她承不承受得过来,纷纷涌入脑海,令其头疼欲裂,染梧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便直接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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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之上,他白衣袂袂,将群狼逐一斩杀,那目光如同野兽,残忍而嗜血,吓了她一跳。不过,她还是跟着他,来到了他栖身的山洞之内。她尽量离火近些,离他远些,缩在旮旯里,可怜兮兮。不久,她饿了,见此,他虽然依旧冷着一张脸,却还是将自己的食物扔了过去。她感动极了,不论那人表面上有多冷酷,她心中也不再惧怕他。
夜晚,他在梦魇之中,浑身冰冷颤抖,她走了过去,将自己的貂皮披风,盖在了他的身上,握着他的手,直至天明。
她们一同寻木砧琴,游历中原。途中,她为了拯救那些深受瘟疫之害的百姓,耗损了自己五百年的寿命。不过,她不在乎,她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好,她只要他能快乐幸福就好。
在蓬莱,他弹着他们一同制成的纯阳琴,而她,在美妙的乐曲里翩然起舞、妩媚多姿,时不时地,与他眉目传情——郎情妾意、恩爱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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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记忆片段,让染梧微微地笑着,心中充满了幸福的感觉。不过,很快,一缕愁苦爬上了她的眉宇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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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了病,要离开蓬莱,等病好了才会回来。她苦苦哀求,可他却执意要走,他坚定而又不舍地掰开了,她抓着他衣袂的那双手。他坐上小船,说道:“巽芳,等我!”
她等了好久,却没曾想,非但没有等到夫君,反而等来了蓬莱天灾,一夕之间,山河破碎,土崩瓦解,家园尽毁。
她几乎耗损了全部的灵力去抵抗天灾,却也只是杯水车薪,被一次又一次地掀倒在地,身受重伤。“怎么还不回来,等不到你了!”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