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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你了!”说着,她最后一次施法,却被天灾反噬,毁了面容、白了头发。
天灾过后,她竟然活了下来,在海边发现了昏迷不醒的他。她救下了他,然后带上面具,盘上白发,化名寂桐,跟随在他的身边,一直照顾着他的生活起居。她看着他,一步一步地疯狂,一步一步地陷落,一步一步地无法挽救,却又无能为力!心——好痛!
蓬莱大战,他与屠苏两败俱伤,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吃下了雪颜丹的她,虽然恢复了昔日的容颜,却只剩下十二个时辰的阳寿了。她重新出现在他的身边,与他同葬焚寂火海之中。然而,在临死之前,一个可怕的决定,让她又做了一件事——一件自私的事,一件足以改变所有人命运的事。
“少恭,这一世,你为了我和蓬莱,杀害无辜、屠戮黎庶;来生,就让我为了你,也不容于天地一回吧!”说着,巽芳依偎在少恭的怀中,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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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染梧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那两块一模一样的烛龙之鳞,只见她跪坐在地,一副受到了巨大打击的模样,说道:“这……这是蓬莱公主巽芳的记忆?可为何,我竟然会看到?我又为何会对它们如此地熟悉?难道说——我就是巽芳的转世?”
“蓬莱之战的最后一刻,她究竟做了什么?”染梧看着自己手上的烛龙之鳞,暗道,“为何要说,来世会为了欧阳大哥,也不容于天地一回?还有,欧阳大哥真的会残害琴川的百姓,甚至连如沁姐姐也不放过吗?如果事实真是这样的,少恭为了复活巽芳杀害了许多人,那具体的原理又是什么呢?哎,只有零零碎碎的记忆片段,根本就不完整,理不出合理的思绪来!”
“还有——桐姨!没想到,她竟然就是欧阳大哥苦苦追寻的巽芳公主。可为什么,为什么她一开始的时候不说出来?如果她说出了她自己的身份,或许欧阳大哥的道路就不会越走越偏了。寂桐寂桐,寂静无声之桐。欧阳大哥,你又为何,没有看出这名字所暗含的意思来?你们究竟是因为太爱对方了,还是因为不够爱,所以才会擦肩而过?”
良久,缓过神儿来的染梧,一身斗志地站起身,默默说道:“前一世,你我互相错过;这一世,我不愿再重蹈覆辙。少恭,你若医者仁心,我便心怀天下;你若杀人成魔,我便陪你一同泯灭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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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屠苏那边,狼妖事件之后,屠苏一行人来到了甘泉村,洛云平为屠苏熬制抑制煞气的汤药,颇有成效。由于甘泉村常年缺水,兰生便打算寻找水源,可哪曾想,竟遭遇藤妖,与襄铃一起,被困在一个山洞里,同时,也找到了第二块玉衡碎片。
原来,那藤妖竟然是洛云平的养父母,而洛云平也是一只板蓝根妖,由于玉衡碎片的原因,才会在短期内修成人形,长大后的板蓝根用玉衡碎片炼药,本是想让父母长命百岁,却阴差阳错地将他们变成了藤妖。
后来,屠苏催动煞气,打败了藤妖。洛云平在临死之际,将自己的内丹打入屠苏体内,助其平复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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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恭,你教我弹琴吧!”这天夜晚,染梧抱着少恭的琴,走进炼丹室,说道,“况且炼丹也不在这一时一刻,又何必如此劳累呢?”
“哦?你要学琴?”少恭将炉火熄灭,里面的丹药恰好已经完成了。
“是啊!我很聪明的,学什么都快,今天正好有兴致,想要随你一起修习下乐理。”染梧说着,便随意地捻起盘中的一颗黑色的丹丸,问道,“这就是你用玉衡碎片练成的吗?”
“没错,可惜没有完整的玉衡,故而此药药性不稳,副作用很大,不然,我定能将长生药练成。”少恭执起染梧的双手,几不可察地探了探她的脉搏,说道,“巽芳,你可愿与我一起——长生不死?”
“少恭,一万年太久,我只争朝夕!”染梧看向少恭的双眼,真诚地说道,“我不求天长地久,我只求能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短暂的一天,我也会好好地珍惜。少恭,我喜欢你,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巽……芳?”怔愣片刻,少恭便强迫自己回神,松开抓着染梧的那双手,坐回到琴旁,说道,“你不是要习琴吗?来,我教你。”
“好!”染梧发自内心地笑着。
爱是否充满诱惑,是否让人沉默,是否藏在心底某个角落。我不敢乱说出口,不敢轻易触摸,不敢怪你冷落——害怕花飘落,害怕雨坠落,害怕竹亭落,有人在等我。
爱上一个人,我们都没有错,只是走了不同的一个分岔路口。如果从此双手,不能再和你紧紧相握,就让我再拥抱一秒钟。
爱上一个人,我们都没有错,只是不能一直陪着你走到最后。如果我的心痛,全世界没有一个人懂。我也不后悔曾经爱过。
少恭认真地指点着染梧弹琴的技巧,曾经,他也这样教过巽芳。染梧很聪明,就像巽芳一样,只要一点就透。温馨的场景,就在这优雅从容的音乐里,勾画着美好和谐。时间在匆匆地流逝着,直到最后一个乐符被弹奏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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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相处得时间越长,染梧的心就越是沉醉于此。她爱他,不论他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是好人还是坏人,她都会一如既往地爱着他的。这段时间,除了沉浸于爱情给她带来的甜蜜里,染梧却始终都没有忘记,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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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四处无人,只有雷严和染梧两个人。
“我听说,你最近和少恭相处得很不错?”雷严说道,“吃下易容丹后,你可有过后悔?毕竟,蛊虫蚀骨之痛,并非常人所能忍受。”
“素锦吃都已经吃了,自然不会后悔。”染梧替那个被自己关在衣柜的素锦说道,接着,她捡着少恭身上,某些无关紧要的情况,向雷严简单地汇报了一下子。
“很好,你做得不错!”雷严很满意,说道,“等少恭制成了长生药,我必定会分你一份。”
“那素锦,就先谢过坛主了!”染梧微微施礼,表面上十分恭敬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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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恭,我算了算时间,倘若路上一切顺利,桐姨应该是已经顺利地抵达琴川了。”染梧坐在少恭的身边,和他一起看着炼丹炉,说道,“我想着,咱们是不是也应该离开啦?”
“哦?离开?”少恭眉毛微挑。
“是啊,我说错什么了吗?”染梧不解地看着少恭,感觉他好奇怪。就在这时,耳边一股破风之声传来,猝不及防之下,染梧竟被人从身后击了一掌。
少恭接住口吐鲜血的染梧,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当真以为我认不出巽芳吗?”紧接着,他又看向袭击染梧之人,说道:“这一次,倒是要多谢雷坛主了!”
“少恭不必谢我,只要你安心地帮我炼丹就好!”雷严说道,“这个女人,你又打算如何处置?”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今生
雷严站在主厅之上,这边,元勿带着刚刚被营救出来的素锦,急忙忙地赶来了。“坛主!”素锦依旧顶着巽芳的脸,跪拜在地,恭敬地说道,“多谢坛主相救之恩。”
“起来吧!你也不必谢我,若不是少恭不经意之间的一句话,我也不会察觉到你与另一个假巽芳之间的差别。”雷严说道,“素锦,我问你,你是何时遭人暗算的?”
“就在少恭刚到青玉坛的时候。”素锦回答道,“那个继我之后假冒巽芳的女孩儿,名叫俞染梧,据说来自天墉城,和少恭也算是旧相识。”说着,素锦的脸上闪过恨恨的神色,“她明知我是假巽芳,却将我囚禁于衣柜之内,然后亲自假扮巽芳,也不知是何目的。坛主,为了遏制一切不确定的因素,想来那女人——不得不除啊!况且,这女人与巽芳长得一模一样,那她背后之人,也定不简单。”
“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雷严说道,“当务之急,是如何将你重新安排到少恭的身边。让他对你死心塌地,毫无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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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丹室内,染梧正在劝少恭离开青玉坛,就在这时,雷严忽然出现在染梧身后,用以十成的内力,将其重伤。猝不及防之下,染梧中招后,倒进少恭怀内。
“你当真以为我认不出巽芳吗?”耳边,少恭的声音冰冷阴沉,染梧的心里瞬间划过一丝无法抑制的痛楚。难道说,这一段时间的软语温存,竟然都是假的吗?少恭,你何其无情?口里不断吐着鲜血,染梧的眼中满是受伤,泪水,轻轻滑过面颊,流在少恭的手上。
将染梧轻轻地放到地面上,少恭握紧了手心里的那滴眼泪,然后看向雷严,说道:“这一次,倒是要多谢雷坛主了。”
“少恭不必谢我,只要你安心地帮我炼丹就好!”雷严说道,“这个女人,你又打算如何处置?”
“少恭,你怎么样了?”还未等少恭答话,素锦就上场了,只见她一脸的焦急与害怕,跑进炼丹室,看了看一地的狼藉,说道,“我从来都没想到,染梧竟然会将我打昏,关进衣柜里,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有没有伤害你?少恭,都是我的错,居然如此大意——”
“不,巽芳,不要这么说。这怎么可能是你的错呢?”少恭温柔地执起素锦的手,说道,“要怪也应该怪我,是我没有尽早地发现事实的真相,让你受苦了!这段时间,你一定伤心极了,害怕极了,而我——而我却没有及时地出现在你的身边。巽芳,对不起!”
“少恭,永远都不要对我说对不起。”素锦含情脉脉的看着少恭,说道,“现在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染梧她,还是个孩子,淘气些,也是在所难免。少恭,我已经原谅她了。”
“巽芳,你还是那么地善良。”少恭‘情不自禁’地,将素锦抱进怀中,说道,“坛主刚刚问我要如何处置染梧,我便将她交给你,如何?”
“好吧,我想——我想先将她的伤治好,然后送回琴川。少恭,你觉得怎么样?”为了继续扮演悲天悯人的巽芳公主,素锦只能这么说,即使她此刻,恨不得染梧死无葬身之地。
“就按你说的办吧!”少恭放开素锦,似乎有些不甘,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的染梧,然后有些无奈地看向素锦,说道,“也就只有巽芳,才能够原谅染梧的这种行为。”
看着眼前两人那相依相偎、你侬我侬的场景,染梧的心中犹如针扎,可身受重伤,她只是张了张口,便已觉得胸口刺痛难当,根本说不出话来。
心中的苦,说不出来,染梧含泪闭目,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暗道:“没错,她就是你要找的巽芳。我的出现,也只是一个无耻的笑话而已。千载弦歌,芳华如梦?!呵呵,也不过是我前世的执念罢了。所谓‘前世事,前世毕’,我又何苦来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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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法术被雷严限制住,不得施展,染梧被安置在了素锦的房内,由其‘照顾’。为了在少恭的心中保持以德报怨的善良形象,对于给染梧喂药、喂饭之类的琐事,素锦全都是亲力亲为,几乎可以让所有的人都为之感动。
“我知道你不是巽芳,你叫素锦,是雷严的人。”染梧避开素锦手上的汤勺,说道,“你一直都在欺骗欧阳大哥,我会想办法揭穿你的。”
“你觉得少恭会相信,一个曾经欺骗过他的人吗?”素锦说道,“我劝你,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这药里有毒,我才不会喝呢!”
“你若不喝,那我可就要给少恭喝啦!”素锦说道,“想想看吧,少恭那么爱巽芳,我给他喂什么,他一定都会眼睛眨也不眨地吞下去。到时候——嗯?你到底是喝还是不喝?”
“你这话,骗骗桐姨尚可,我可不会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