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学生村官,一土豪家闺女……哦,我明白了,这个白富美有恶癖,喜欢人形牲口。”余罪道。
“我怎么听见你这话有点酸呐。”董韶军取笑道。
“什么耳朵,一点都不酸。”余罪笑着道,恬着脸补充着:“就是尼马有点嫉妒……哎,好像车有着落了。”
董韶军一瞅那辆车身剽悍的路虎,愕然地盯了余罪一眼,那意思是,连那车你都敢想,可不料余罪早跑出去了,直奔到还在叽歪的两人跟前,厉佳媛怒目而礼,不过脸皮厚的余罪自动过滤,恬着脸介绍着:“张猛,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中心村村官,厉佳媛村长,给乡里老百姓办了不少实事……厉村长,这是我同学张猛,二队刑警,屡破奇案,屡立大功……这次一听说咱们乡里有事,专程帮咱们解决问题来了。”
张猛已经习惯余罪出口成脏了,说得这么好听,反倒让他觉得很刺耳了。厉佳媛却是很赞赏地看了张猛一眼,甜甜地说了句:“猛哥,我的宿舍就在乡政府里面,有时间来玩啊。”
“哎,好嘞。”余罪替张猛回答了。
张猛一个不悦,不料被余罪挡住了,恬着脸问着厉村长道着:“厉村长,您看市局刑警都来办案来了……咱派出所也没啥招待的,出行连车都没有……对了,那辆小长安倒是在,就是不太方便,怕惊走贼……您看……”
不用说,余罪正在看着村长,不,村长那辆路虎流口水呢,厉佳媛却是又看了张猛一眼,随手一扔,钥匙扔给张猛了,不料余罪手更快,手一伸就接住了,回身一踢张猛催着:“快谢谢村长。”
“哎对,谢谢你啊。”张猛机械地道。
“用吧,没事,车上有油卡……别忘了来玩啊,我呆几天才走。”厉佳媛嫣然一笑,似乎还有点羞意,带着大白狗回乡政府了,不时地回头瞅着张猛。那眼神,似乎和余罪瞅那辆路虎一个得性。
“哎妈呀,有这段邂逅,牲口你不虚此行了。”董韶军奔上来了,羡慕地道了句。
“这卖相,对寂寞少女以及饥渴少妇,绝对是杀器。”余罪回手捏捏张猛鼓鼓的胸肌和腹肌,回头看着,张猛却不悦地盯着余罪,余罪吓了一跳,异样地问:“兄弟,难道你不高兴?”
“别开这种玩笑啊,在感情上我是很认真的。”张猛得瑟了一句,把车钥匙抢走了,去开那辆车了,董韶军给了个大睁眼的动作轻声道着:“难道还真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有可能,这孩子还纯着呢,我估计是初恋。”余罪贱笑着道。两人掩嘴而笑,董韶军回身提着东西,余罪大咧咧坐到了副驾上,这辆车怒吼着,飚回出了乡中心村。
乡派出所几乎是倾巢出去了,指导员王镔就在乡政府刚和代乡长商量出来,他看新所长这架势,有点忧心重重的样子,因为不管怎么看,所长都像在胡闹,没人比他更清楚所里这干乡警的素质,也没有比他更清楚在这个绵延几百里山区抓到一个偷牛贼的难度。
也在乡政府,二层,临窗的一间,厉佳媛在托着腮,看着驾车出行的张猛,那车呀,为什么就觉得开得那么帅呢?她凝眸着,却是一种绮妮的眼光。
1月31日,在羊头崖乡,这个后来轰动全省的盗窃耕牛案,在几位几乎不具备警务素质的乡警手里,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12章贼踪难见
当摩托车驶近涧河村山脚下时,李逸风已经到崩溃的极点了。
没办法呀,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同样是交通工具,骑摩托车能冻成这样,那冷风嗖嗖嗖地顺着裤腿、袖口、脖子往里灌,脸上露出来的一小片地方,手摸着已经没啥感觉了,冻僵了。冻也就罢了,这骑车颠得呀,快把隔夜吃的都颠出来了,一反胃就是一股方便面味道,就这还是伏在李呆的背后。
“停……停会儿……”风少爷有气无力地说道。
“咋了,风少?”李呆放缓了速度,一支脚支住车了。回头看时,背后李逸风像呆滞了一样,嘴唇得啵着道了句:“歇会儿……冻死我了。”
“呵呵,你天天开车不注意,这山风可冷了。”李呆皮粗肉糙,知道李逸风从来没吃过这苦头,把他扶下车,坐到地塄边,胡乱地找了堆枝丫杂草,点着火,又掏着杯里温温的小酒瓶给李逸风抿口,烤了会火,好容易才缓过这口气来。
也是,要不是生怕虎妞再放狗,估计风少爷早就打退堂鼓了,李呆看着狗少踌蹰着,不想往前,又不敢回来的样子,他暗笑着未敢揭破。半晌李逸风一仰头瞅着大冬季青黛色的山峦,突来一句:“呆头,你说这地方能长上草?”
“不能吧?”李呆看了看,这条蜿蜒的小路直通山巅,仅有两人宽窄,那是历年植树造林开出来的路,机动车根本无法通行,大冬天的,除了还青翠着的松柏,剩下可全是枯黄一片了,行人的地方早被山风吹得干干净净。怎么可能长出青草来。
“可所长说一定会有。”李逸风道。
“所长瞎掰吧。”李呆道。
“也不是全是瞎掰,观音庄刚丢,他说还要丢,结果后沟就真丢了,我就想啊,这所长有点门道。”李逸风开始动脑筋了,不过他很难把自己重合到余所长的思维上。
“瞎掰碰上了呗。”李呆不以为然地道。
“不对不对……你看啊,我觉得呀,这牛就是被拐走滴,不会有其他例外,于是我就想呐,要是真尼马能长出青草来,别说三五头,全村牛都能被拐走……这其实就像来个奶大屁臀肥的小媳妇,能把全村光棍都勾引走。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李逸风道,要说见识和乡警比起来,他算不低的了。
可不,这么睿智的推理,把李呆听呆了,一发呆就挠后脑勺,那是极度不崇拜地表现,李逸风想得刚刚有点眉目,可不料李呆这呆头给了老大一盆凉水:“就是拐走的,可已经走了,能找回来吗?”
是啊,一想牛已经变成了牛肉,李逸风就有点心疼胡乱答应的事,想起这茬来,又不自然地把余所长放到对立面了,气咻咻地道着:“真尼马倒运啊,本来过得好好滴,所长一撩拔,就让虎妞揍了老子一顿……现在倒好,带着狗来了,以后缓和机会算是没有啦……这要找不回来,还得真赔牛钱呐。
说得仿佛已经痛失所爱一般,那是一种椎心地疼,疼得李逸风捂着裤裆的部位直得瑟,那动作极度类似发情的表现,李呆崇拜地道着:“哇,风少,您真牛掰啊,这种环境你都能撸起来?”
“去你马的。”李逸风一想这茬更火大,踢了李呆一脚气急败坏地道着:“老子跟被人强暴了一样,蛋蛋疼、菊花痒,都是坐你的摩托车一路颠的。
”
李呆笑着蹦起来了,两人喝了几口,又重新上路了,虽然惫懒、虽然也想怠工,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着两人继续往山巅行去。
再怎么说也是警察不是?那怕就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一半始于好奇心,两人也想看看,究竟真长没长青草。另一半恐怕也是有点同情心,都想着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把牛给找回来。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没有,所长失算了。
张关平在后沟村路看疾驰,不时地停下,按所长的要求,用手机拍一副全景。
李拴羊悄悄回了趟家,车驶上壑儿坪时,拍下了满目荒草的平地,从坪上远看就是那条蜿蜒的二级路,不过他纳闷的是,这地方,根本没丢牛,当然,更不可能有青草之类的东西了。
这一日指导员王镔也没闲着,他挨村做着说服工作,说服的内容就一件事:把牛放出来。
他隐隐地感觉到了所长想干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老婆逮着流氓。要想抓偷牛贼,当然得把牛再放出来,如果不是马秋林极力支持的话,这事他不敢干。
当然,也不容易干,乡户人家,养头牛可比养个丫头还值钱,他挨村说服,个个脑袋摇得像拔郎鼓,不得已带上各村村长,私下里许诺,丢牛派出所赔,要不丢明年给村里拔贫价化肥,许诺了好多优惠条件,村里才有不到一半的户口把牛又放了出来,放是放出来了,不过看得可紧了,都眼巴巴盯着生怕再不翼而飞了。其实不用盯,根本没有什么意外发生,今天风大,冻得放出去的牛儿自己个跑回圈里了。
从早晨出来连跑了四五个村,回返时已经过中午了,王镔却是心焦到二级路上的所长,他没有所里,直接叫乡警驶出乡路,联系着余罪,半下午的功夫,才在原沁二级路上看到了那辆路虎,停在路边,车一侧就是高耸的山峦,山后就是散布着十余个行政村的羊头崖乡。
“小高,所长来了一个多月了,都干什么了?”王镔看着车,意外地问着乡警。
“没干什么。”小高没说,所长一半时间不在,一半时间就是喝酒胡逛,这可不能说出来,说出来那不是抵毁领导么?
“年终的护林防火,组织防范学习了没有。”
“没有。”
“那各村治安防范,没有开会传达呀?”
“没有。”
“来了这么长时间,业务学习总有点吧?”
指导员那股气又上来了,不料乡警高小兵还是摇摇头,老实地来了句:“没有。”
“哦,确实是什么也没干。”王镔气着了,生气地问着:“那你总知道厉村长和逸风怎么回事吧?怎么着今天就把狗牵来咬人来了?”
“那个……”高小兵嗫喃着,把那日的事说了个大概,关于所长教唆的情节,他拿不定主意,不说隐约地说所长和李逸风挺对脾气,一下子气王镔直摆车前台,到了路虎跟前,他嘭声拍门下车,透过车膜瞅了瞅,没见人,又四下看看,终于发现了路边的草丛边上,对着太阳的一处凹地里,张猛正斜躺着抽烟。走了缓坡,他打着招呼,问着余所长,张猛指指,顺着方向,王镔又看到了余罪和董韶军两人正在山腰,羊肠小路上寻找着什么。
老指导员的那股子气,一下子又消了,再怎么说,这位所长好歹也是好心想办点事,他吁了口气,走了几步和张猛坐到了一起,隐约听说过张猛的事,他以一位长者的身份,关切地问着这小伙道着:“小猛,听说你犯错了?”
“呵呵,犯了好几回呢?您指哪回呀?”张猛笑着道,不以为然,而且有点很逆反。
“我可没教导你的意思。”王镔笑了笑,很和霭地道着:“在我看来呀,犯了错虽然不一定是个好警察,但连错也不敢犯,那他肯定不会是一位好警察。”
耶!?这话好像很对胃口,张猛下意识地坐直了,奇怪地问着;“指导员,要以您的判断讲,最优秀的警察不是别人,就应该是余所长了。”
“什么意思?”王镔倒被问住了。
“余所长他什么错都敢犯呗。”张猛噗声笑了,引得王镔也不禁莞尔,这个不用解释,要不敢犯,也不至于来这个穷乡僻壤了。
两人一句化开的隔阂,接着王镔抽上了张猛递的烟,张猛却是注意到了老头骨节突出的手,那手形他见过,在特警队那些身经百战的队员的身上见过,可此时,却见得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