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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媚之气的小宠物周旋,要用事实来证明自己的宝刀不老,雄风犹存,一点也不会比她的那个小白脸差。这小宠物如果表现好,我可提拔她一个办公室主任干干,崔牛牛不是提了副总经理吗,这位置还空着呢……他就这么在心中纵横跑马,心不在焉地与他的部下在酒席桌上周旋。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待到酒筵结束已接近下午二时。他匆匆忙忙跑到理发店理发、刮脸、吹风,把自己理得头面光鲜,像个老情郎的样子。这时,才记起身上未带钱,又返回办公室,把上午才从局长手中接过的承包奖二万元钱揣进了皮包里,这和女人幽会怎能没钱呢,万一晚上要吃饭或者开房间,都离不开钱呢。他兴冲冲地去幽会了。
他没有惊动他的小车驾驶员,还是打的去的好,保险、保密,这类事不能让驾驶员知道太多。他一个人怀揣着一个亮丽的*梦,
夹着他的牛皮公文包精神抖擞地走了。
古城堡在市中心的雄鸡山脚下,乌龙湖畔。雄鸡山上建有古同泰寺,本是一个南北朝时小帝王,偏安江左而建的,一座寺庙一段城墙,留下许多让后代评说的往事。据传说这个小皇帝在乱兵攻来时就被活活困死在这古同泰寺里。城墙下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城堡,因年久失修已经几乎成为废墟,城堡四边有宽大的藏兵洞,
沿藏兵洞砖砌的台阶上去可登上一段荒弃的城墙。登城鸟瞰,乌龙湖的秀丽风光尽在眼下,最神奇的还是城堡中有一口井,这井原先大约是供城堡中士兵打水用的,后来隋朝大军攻破古都市时,那个篡了小帝王王位的老帝王也是原来小帝王的大将,竟带着自己的两个宠妃躲进这口井里,后来当然还是被活捉了,这井被称为耻辱井。古人有“玉树歌残秋露冷,耻辱井畔寒蛰泣”一词,感叹这古都城中王朝更替的悠忽,那些怀玺未暖的封建帝王们,演奏着一曲曲死于安乐醉生梦死的历史悲歌。
老经理今天劲头十足,布满历史沧桑的老脸上焕发着青春,身上穿着一件飘飘洒洒的真丝绸衬衫,脚登一双白色皮凉鞋,手臂下夹着像征权力和金钱的牛皮公文包,里面有厚厚一叠二万元钱垫底,他心中很充实。手里还摆着一把象征文化底蕴的大折扇,扇中有名人题咏的字画,这很使人想起风流才子唐伯虎。
他油头粉面地钻出了出租车,沿着雄鸡山中由葱茏古木组合成的林荫小道,匆匆忙忙地去赶赴古城堡约会。
下得山来,踏着满目的蒿草,便有了几分凄凉的感觉。沿着乱草杂树丛生的荒凉小径,他步入了鬼气森森的城堡,城堡由厚重的城砖垒起来,几经风雨而苔鲜斑驳。城内长满杂草,那口耻辱井孤零零地躺在四方城的中央,看来已是很少有人来凭吊。
他怀揣着狂喜的心情,忐忑不安地跨进阴森森又有点寒气袭人的藏兵洞,里面光线黯淡,四周看不清人影。他轻轻地叫着“丛妩,小丛……”无人回应,心中就有点发毛,莫非这小妮子逗我玩的不成。
他带着疑惑的心情,沿着上城墙的台阶登上城头。眼前豁然开朗,阳光明媚,虽然是残堞犹存,却是芳草如茵,芳草丛中有一年轻女性正极目远眺,柔柔的夏风吹拂起她的裙裾,一副美人玉树临风的模样儿。老头儿一阵狂喜,疾步向前更加温柔地叫了一声“小丛……丛妩”。
姑娘缓慢回过头来,面带愠怒,仿佛是指责似地说:“你怎么才来……人家已等了很久了。”说完竟然笑了。
“啊呀,我的小宝贝,我上午开完中层干部会,中午聚餐,闹到一点半,我是一点都不敢耽搁,就匆匆忙忙地过来了。”说完老头子作出一副哈叭狗的样子,竟抬起她的玉臂像是外国绅士那样吻了一下。丛妩小姐极有分寸地缩回她的玉臂,他那拿着折扇的手又一把揽着她的细腰,被姑娘的玉手轻轻地打落。
姑娘星眸微张,柳眉微颦,嘴唇微启地缓缓道来:“你这个老东西,一定是窜到什么烂女人床上去了吧?”一边说一边抬脚向城下台阶走去。老头子想,这小女人有心计呢,这城墙上,光天化日之下是不好干那事,还是到黑呼呼的城堡藏兵洞去才可放心大胆地干。他亦步亦趋,又把手搭在她肩头上,陪着她下台阶,他的手再次被姑娘打落。
老头辩解道:“小丛丛,我的小宝贝,我敢对天发誓,今天绝对是公事耽搁的。见了你,其他女人我根本无兴趣去碰了,你是地上的小虫,我就是田里的青菜叶,任你啃来,任你咬。”老头讨好地说。
姑娘冷冷一笑:“你他**别恶心人了,还青菜叶呢,我看你是臭水沟里的老菜帮子。”他心中想:“这小女人还拿乔呢,待会到了藏兵洞,看我怎么整治你这小贱人。”心中想着心思,脸上还挂着讨好的微笑。
他们这就相依相伴像是老少恋人那样一边打情骂俏,一边下到了黑森森的藏兵洞。
老头子环顾四周无人,贼心大起,他突然甩掉了手中的小皮包,一把抱住丛妩在她的脸上狂吻起来。
突然四周响起了一阵“咔嚓,咔嚓”的声响,响声起时,一阵眩目的闪光灯;一闪一闪地对准了他,他大叫一声“不好”,意识到落人了**圈套。
当他还未反应过来,黑暗中他那皮肉松弛的老脸上挨了一巴掌,打得他头昏目眩。随后。向起这个女人的愤怒骂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倒美。”再后来,他腰中感到被狠狠地击了一拳,他的腿弯被狠狠地踢了一脚,他下意识地双腿一软竟“卟通”一声跪了下去。
一个愤怒的男人声音:“老色狼,竟敢吃我老婆的豆腐。”他的衣领被提了起来,像是老鹰捉小鸡那样被拖到了城堡中央。
下午的阳光正好,他眯缝着昏花的老眼,这才看清眼前这位牛高马大,身强体壮的小伙子,就是丛妩的小丈夫。小丈夫皮肤白皙,眉清目秀,文质彬彬,头戴遮阳帽,身穿大红T恤衫,牛仔裤,
大头皮凉鞋,一副威风凛凛,不可侵犯的样子。那个丛妩烂*子,
这会儿倒像是小鸟依人那样躲在小丈夫的身后,看样子这男人并非一个弱书生,臂膀、胸膛上凸出的疙瘩肉,倒像是一个健美运动员。“乖乖,这小子倒像是我们大楼艺术柜台出售的大卫雕像呢。”
他心中暗暗称奇。
大卫一屁股坐在耻辱井的井台上,他威严地下着命令““你给我跪跪好,老实交待你怎样玩弄女人的罪行。”说完他从腰中拔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垂首而立的老经理,面有为难之色,他迟迟疑疑地不肯跪下。
我再说一声:“跪下,否则我阉了你这只老色狼。”说完把锋利的匕首在老头眼前晃了晃,寒光闪得人心头发毛。
老头浑身发抖,两腿筛糠,头脑中一盆浆糊,他不由自主地双腿一软,“卟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卫拿匕首挑着他的下巴说:“老东西哎,你昨晚企图**我老婆,幸亏我赶来,我告你个**未遂,
叫你声名狼藉地去坐牢。”
老头子这时低垂着脑袋一声不吭,他想装死,谁知他脸上立即火辣辣地又挨了几个巴掌。这大卫出手这么狠,老头嘴角立即渗出了鲜血。他“哎哟”一声惨叫,和着鲜血从嘴角吐出了一枚牙齿。
“你打算怎么了结这事,就这么装狗熊,是不行的。”大卫恶狠狠地说。
老头结结巴巴嚎叫着:“哎哟……哎哟,痛死我了。我求求你别打了……”他捂着已肿胀起的腮帮子说:“你……你们原谅我吧,
我……我愿意赔偿小丛的精神损失费,2万元,在……在我的皮包里”他指了指藏兵洞说。
丛妩飞快地在藏兵洞找回了这只鼓鼓囊囊黑色牛皮包,打开皮包,看到里面崭新的百元大钞一扎一扎的,不错,是两万元现金,
她笑嘻嘻地收起了这两万元钱,又从包里掏出了一只微型收录机,
递到了大卫面前。原来这老头有一个奇怪的癖好,凡和女人玩**都要悄悄录下全过程,无事时偷偷放着听一听,回味一下那些令人心醉的时光。他今天原本也想偷偷录下与丛妩野外**时的情景,没想到这玩意会落在大卫的手里。
只见大卫把微型耳机塞进了自己的耳朵,竟眯起眼睛欣赏起录音机里的秘密。顿时yin声浪语充斥耳膜,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大热天出了一身冷汗。
“老色狼,你这个老色狼,你要老老实实交待,你和这些女人的关系,否则,我们把这破玩意儿,送到派出所里去。”大卫漂亮的脸膛变得有点狰狞恐怖。
微型录音机缓缓转动起来,随着老经理吞吞吐吐的话音,在大卫和丛妩的逼迫下,老色狼面对前朝的耻辱井,讲述着一个一个极端**的故事。录音机记下他的耻辱。
太阳西下,老经理仿佛身临一个亘古无人的绝境,心头一阵悲哀,他长叹一声结束了自己充满yin亵的讲述。这些故事悠然萦迥在青山古堡之间,老天可以作证,这耻辱井可以作证。这故事和历史上那些荒yin无耻的故事汇聚在一处演绎着古今同调的腐败故事。
他黯然神伤,像是从坟墓里发出的乞求:“我求求你们,放我一马?”
大卫咬牙切齿地用手做了一个手枪的姿势,瞄准着老头儿变了形的柿饼脸说:“我恨不得一枪崩了你这个老混蛋,然后把你扔到这个耻辱井中,让你这个古都新华书店的土皇帝,去见见那些在唱“玉树菊花花”的亡国之君。今天留你一条狗命,但为了让你记住这一天,不再犯你的老毛病,要给你留点纪念。”
说完,大卫竟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剃头推子,不容分说地把老头推倒在地,丛妩和大卫俩又强按着他的脑袋,三下五除二剃掉了老头的半边头发,他成了一个阴阳头。
这小夫妻俩,丢给他一顶遮阳帽笑着说:“给你遮遮丑吧,省得你回不了家。”说完两人相挽着扬长而去。
这时,月亮爬上了古城堡。溶溶月色照耀着一庭荒草,一轮凉月徘徊于云影之间,荒城无人,夜色溟潆,四周蛙声低回,仿佛吟唱着前朝的遗事,老经理有着一种千古同悲的感觉。他失魂落魄地捡起地上的遮阳帽,遮住了自己耻辱的阴阳脑袋,低一脚高一脚地跨过黑呼呼的小路,捂着青肿的脸颊回到了家。
老伴惊慌失措地看着鼻青脸肿的老头子归来,哭丧着脸说:
“哟,哟,老头子你这脸怎么了。”老头子捂着肿胀的脸说:“路上碰上了流氓。”
“要不要报警?”老太婆胆颤心惊地问。“算了,报警有什么用?”老头子不耐烦地说。
老太婆看着老头子难看的脸色不再吱声,慌慌忙忙地为老头子准备热水去了。
第二天老经理病了。第三天他的丑闻不胫而走,传遍A省出版发行系统。
第四天,他被免去古都市新华书店总经理的职务。
崔牛牛中途结束了他在市委党校的学习,回来接掌古都市新华书店的帅印,开始了对古都市新华书店大刀阔斧的改革。他改革人事制度改任命制为聘用制,改革了劳动分配制度变薪金制为承包制,改业务科室制为公司制,划小核算单位,将经济效益和工资挂钩。他果断地处理了大量库存,装修了营业大楼,店容店貌焕然一新。这时18层图书发行大厦拔地而起,其中得省厅、省店支持不小,成为新华书店系统改革中的一颗明星。与淮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