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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鼓动如簧之舌,继续以娓娓动听的语言介绍说:“那些精彩的表演,在我们国家看来是非法的,在这儿是人们生活中的一个组成部分,被视作正常。我们要批判资本主义,就要先了解资本主义,就如毛主席他老人家教导的那样,要知道梨子的滋味,就要先尝一尝,实践出真知嘛。”
他诡秘地一笑,继续恬不知耻地鼓励说:“今天晚上,我们特地安排了一些特别的节目,那是由一些性搭档,有的是夫妻进行的一些精彩绝伦的表演。感兴趣的先生们、女士们只要交上50马克,即可一饱眼福,保证让你们终生难忘。如果大家还需要一些什么意外服务,我们也可以帮助联系,价格保证公道。”
他吹得天花乱坠,唾沫飞溅。车上的客人表情冷漠,大家似乎都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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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游艇载着中国客人,航行在曲曲弯弯的阿姆斯特丹的运河之中。运河两岸风光旖旎,那些17、18世纪的古建筑完全保留着原来的风格。沿河搭起的河房小巧玲珑,舒服适用,透过玻璃窗可以清晰地看到房内的设施及主人的活动,房间内的主人友好地向中国客人们招手致意。
阿姆斯特丹确实是一座异常迷人的水城,纵横交错的河流连接着一个个岛屿,岛水相连,出门见河,全城遍布罗可可式、歌特式、罗马式的各种建筑。坐在游艇上观赏运河两岸的风光,使人心旷神怡。游艇穿过一座座连接各个小岛的桥洞,仿佛穿梭于曲径通幽的隧道又现出一湾透亮的水路。这水路把游艇导引到一座红砖砌成的古老尖顶楼房前,这建筑有着拜占庭式的风格,给人感觉是一座陈旧阴森的教堂。但是步入那红砖砌成的古建筑却是别有一番洞天,内部装修豪华典雅,一楼展厅内光线明亮,陈列着各种珠宝工艺品。
这里是一座钻石博物馆兼钻石打磨工厂。在二楼明亮整洁的车间里楚楚动人的小姐,针对不同国家的客人分别用汉语、日语、英语、韩语向客人介绍公司的产品,目的依然是引导参观的客人购买本公司白金钻石项链或者钻戒。
郑东怀疑这只是导游和厂方串通的商业行为,而客人们却大感兴趣,花上500~600马克即可购买一只0.18~0.22克拉的白金钻戒。小姐、女士们为自己精心挑选,先生们则为自己的太太或情人选购。交易大厅人头攒动。导游艾女士、陈先生喜笑颜开。
老荣悄悄附着郑东的耳朵说:“这两个小子回扣不会少。”剑平一口气为夫人挑了两只钻戒,看来心情十分愉快。惟有郑东不以为然,他要留着一点马克去跳蚤市场买些洋古玩带回去。至于这钻戒吗,是太太们的装饰品,又何必花这么多钱去买呢,到了巴黎去买两瓶廉价的香水哄一哄太太就行了。果然他到巴黎买了十几瓶廉价香水,只要看到是“MADE IN FRANCE”,价格在30法郎之内就一瓶一瓶往包里装。这些香水包装华丽,闻上去喷喷香。
拿回去夫人满心欢喜,女儿却读着瓶上的说明说:“这一瓶是汽车里用的,这一瓶是厕所用的,这一瓶厨房里用的……”,结果全是一些蹩脚货,使夫人大为扫兴。原来法国香水也是分为三六九等的。
匆匆参观完木鞋加工厂,已经是暮色苍茫时分了。夜色笼罩着阿姆斯特丹,一串串桥灯、路灯亮了起来。市中心那巨大的风车上连接成圆环形的彩灯闪烁明灭,吸引着路人。“海上皇宫”是停泊在运河岸边的一座硕大的龙舟,舟上是中国宫殿式的建筑,灯光镶满着龙舟的全身。上嵌红色的中文霓虹灯“海上皇宫”,在苍茫的夜色中分外醒目,海上皇宫灯火辉煌,富丽堂皇,波光映着倒影,倒也是阿姆斯特丹一景呢。
饥肠辘辘的游客,顾不得知识分子的体面、出版家的斯文,放弃了平时的矜持,上一道菜,吃光一道菜,六菜一汤,风卷残云般吃得精光,连汤汁都拌着大米饭,填进了肚子,吃得狼狈,吃得香甜。
第二十四章(1)
第二十四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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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东。老荣一行5人在暮色中的阿姆斯特丹街头散步。远处一辆辆救护车一样的伊维克车停在路上。
老荣以一种外交家似的自豪神态介绍说;“荷兰是从摇篮到坟墓的高福利国家。这些漆着红十字的车辆是免费向吸毒者发放一次性针管,防止他们因注射毒剂而交叉感染上艾滋病的病毒,给政府增加麻烦。”
果然,一些面容枯槁、骨瘦如材的吸毒者正在有秩序地排队领取免费针管,随后匆匆忙忙消失在夜幕之中,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去注射毒液,满足自己永无止境的吸毒欲望,直至达到生命的尽头。荷兰真是一个谜一样的西欧小国。
奔驰大巴把一群好奇的中国观光客带到了市中心。
天已完全黑了下来,深蓝的天穹挂着几颗晶亮的星星,运河沿岸吹来一阵阵柔和的晚风,晚风吹动着摇曳的街灯,市中心的霓虹灯闪烁明灭,撒满了整个城市。城市繁华而喧闹,显出某种甜腻腻而又带点**似的微笑。广场中耸立着一个巨大的风车,风车其实是用轴心带动的高空览车,在夜空中组合成一个巨大的有如团扇般的光环,光环在夜色中慢慢转动,发出诱人的光彩。
在下车之前,陈笑先生不无遗憾地告诉大家:“今晚在***参观性博物馆的项目,由于代表团团长坚决反对,不得不取消了。
非常抱歉的是。花30马克购买的博物馆门票也作废,我也不能退还大家,请大家原谅。我们是冒着风险,私自带大家到这种地方来,驾驶员维多利亚先生算是加班,每人必须交5马克给他。如果车中的哪位对那种特殊的表演感兴趣,可以留在车中,我们负责带先生、女士、小姐们去领略、考察一下荷兰的性文化。没有兴趣者交上5马克就可下车走人。晚上10点30分准时在这儿集合,我们送大家回宾馆。”
扎着马尾巴小辫的驾驶员维多利亚和陈笑先生一左一右把住了车门,乘客鱼贯下车,每人交上5马克的硬币下了车。那此身上未带钱的人,被凶神恶煞般的维多利亚拦在车内不让下车,硬逼着向同伴借了钱才非常狼狈地下了车,他们三三两两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有一半人已经陆续下了车,另一半人犹豫再三,环视左右,终于还是随着人流下了车。陈笑先生无奈地摊了摊手,与艾婷婷小姐交换了一下眼色,好象是说这些人都不想去亲口尝一尝这梨子的滋味。当然有极个别对性学特别感兴趣的人,如著名性学专家任铭书教授虽然想亲口尝一尝那异国的嫩梨,但这事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这一点陈笑和艾婷婷心中有数,艾女士尾随着任铭书先生走进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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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幢幢精致的小楼闪着迷人的粉红色灯光。
灯影朦胧中一位位妙龄女郎,穿着坦胸露腿的…式内衣内裤,开始出现在小楼上的窗口或者楼下的橱窗内,有的还搔首弄姿,随着楼前流动的人群扭臀摆腰做出各种迷人的姿势。有的向路人飞吻招手,发出热情的邀请。传递着色迷迷的微笑。
这里可谓是寻觅各国美女的去处,各种肤色的女郎,货色齐备,供游客任意挑选。也许这一个个公开展示的橱窗里就藏有一段揪人心魄的故事,ji女们本身的身世就像谜一般深邃,一种古老罪恶的沿续,或者是一段市场经济畸变的必然,都颇费人猜测。不同区域来的女人们像是牲口一样也分为不同区域,亚洲街的黑发女郎,欧洲街的金发金郎,非洲街的黑皮肤少女们被纵横交错地组合在***迷宫样的街道里供嫖客们挑选。
小酒吧,夜总会,**影剧院,在霓虹灯闪烁的广告牌照耀下显得灯火辉煌。连人行道的铁栏杆都是一根根高高耸立的铁铸**,用铁链连着。这里是用金钱供养的生殖器的世界,这里是用铁链捆绑的女性肉体的展示地。在这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来自各个国家的游客或者嫖客,在这个色迷迷的**世界里漫步是那么悠闲而不慌不忙。
陈笑先生和艾婷婷女士此刻随着任铭书、李一帆、艾莉莉一行,谈笑风生地游荡在***的碎石子小道上。陈笑眉飞色舞地介绍着***的情况,甚至能够指着橱窗里的亚洲小姐,指出这妇们来自中国的上海。或者四川的成都云云,看上去是这里熟客。他说他曾经花过400荷兰盾,专门听取这些来自祖国大陆女同胞的心酸故事。她们大多数曾经拥有一段少女般罗曼蒂克式的美梦,这美梦往往出现在美国纽约的街头,巴黎的商场,柏林的树荫大道……然而她们却被国际人贩子骗到了南美的偏僻乡村,嫁给了一些面目丑陋、身体残疾或者年老色衰的光棍汉。当她们千方百计挣脱这个牢笼后又进入了另一个牢笼,台湾的竹联帮、香港的14K哥儿们**或者蹂躏了她们后,又被辗转骗卖到了黑社会龙头老大控制的阿姆斯特丹***,靠**来维持自己的生存。她们像是被圈养在金丝笼里的小猴子,在马戏团老板鞭子下无耻地表演各种节目。然而长年的金丝笼里的生活已使她们失去了进入普通人生活圈的能力,纸醉金迷的挥霍,毒品麻醉下的苟且度日,都使她们难以靠劳动来维持自己的生存,惟有靠出卖肉体来换取生存的资本,而且其中不少人都没有正式的签证,惟有仰仗着黑社会的老大苟延残喘。他指着橱窗内一位烫着鸡窝式发型,涂抹着腥红色唇膏的年轻女人说,这人来自于上海,随着他手指的起落,这位穿着红色曳地长裙,上身赤luo,抖动着硕大**的姑娘竞向他摇晃了一下腰肢,送来了一个灿烂的微笑。他给她一个飞吻。
任铭书先生这会乖乖地收起摄像机,他事先得到警告,这里只允许眼睛到处乱看,却不许拍照和摄影,擅自*摄轻则摄像机要没收,重则还要遭到ji院龟奴们的殴打。他在发着牢骚。为不能参观性博物馆而抱怨不已,他是性学专家,十分希望能够好好考察一下西方的性发展史。而浓妆淡抹的穿着黑色紧身T恤的艾婷婷,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她轻飘飘地说:“这博物馆有什么好看的,待会儿我陪你去更刺激的场所去实地考察一下,保证能够丰富你的性学研究。”
说完她向任铭书先生飞了一个媚眼,附在他身边轻轻地说:“任教授不必遗憾,感受西方的性文化在这儿是易如反掌的。那小小的性博物馆只不过是西方性筵席上的一杯小小的开胃酒而已,你要感受就去感受那些鲜活美妙的实质性‘性’大菜,这些橱窗里的样品,只要你有胆量都是可以感受的,只怕你有贼心无贼胆。”说完嘿嘿一笑,用那漂亮的丹凤眼瞄了一眼任铭书先生。
任总编辑紫酱色的脸庞上一阵燥热,好在夜色朦胧使他原本红堂堂的脸色无明显变化,遮掩了他心中的犹豫和慌乱。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轻轻地说:“你看着办吧!我是客随主便。”
他们一边谈着话,一边在石子铺成的小径上漫步。那种呈现出中世纪古风,飘荡着廉价香水味和**气息的精巧阁楼,吸引着许许多多前来观光的游客。这里的小酒吧、夜总会、**表演场所、性用品商店一家连着一家,街上不时走过三三两两的风化警察在来回梭巡,一切显得井井有条。只是晃眼的霓虹灯有点令人目不暇接。
在一家夜总会的橱窗里,张贴着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男女**的表演照片。冷不丁地从黑暗中冲出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彪形大汉突然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