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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他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午艳捧场地举杯敬酒:「大人很有天赋,阿斐曾为我做过各色甜品,回想起来,依然齿颊留香。」
十年前,少年清妍的眉眼难隐一段妩媚羞意,殷切地问:「午老师,好吃吗?阿斐学了很久才成功,希望你喜欢。」
午艳忆起往事,心中泛起一股酸甜难辨的柔情,不觉有些痴了。
「午大人,」清辉眼神深幽,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柔声问,「酒的滋味如何?」
午艳这才回神,一个仰头将酒喝下,「上将府的极品清酒,怎会不好。」
他低下头,漫不经心地品尝,不小心吃到辣椒,呛得猛咳嗽,连眼泪也流出来了。
清辉立刻运功,冰了一杯茶递给他,「来,漱口。」
午艳饮过冰茶,恢复了高贵迷人的风采,伸出小指轻弹眼角的泪水,不好意思地说:「让你见笑了,阿斐。」
他嫣然一笑,吐气如缕,有一股令人意醉神迷的酒香,满园璀璨的琉璃光耀似乎都集中到其墨黑的瞳中。
武曲星清辉力拔山兮气盖世,在战场上心定如静水,临危不乱,此刻,被那双含情脉脉的水眸一瞥,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脱口而出:「午老师,我怎么会笑你。」
午艳双目大亮,握住清辉的手哽咽地唤道:「阿斐,阿斐!你可知,我……」
他语气缠绵幽怨,周身散发出魅雅绝俗的光采,令人移不开视线。
清辉从怀里掏出丝巾,笨拙地擦拭午艳的眼睛和额头,「别,别难过。」
这少年温柔的动作,就像开了一道阀门,午艳满腹的情意和心思,止不住一泻而出。他忘了清规戒律,不顾后果地勾住对方的颈子,低声地呢喃:「阿斐,你何时回来?你为何忘了我?阿斐……」
他心知今日出丑,他日恐难见面,索性放纵自己的情感,把握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紧拥少年健美的躯体,大声说出心里的话。
十年了,他一直期待这一刻。
清辉僵直身体,一动不动。犹豫了片刻,他伸手轻拍午艳的肩头,「我在,阿斐会回来的。」
午艳心头更酸楚,趴在武曲星胸口不住的嗅着、磨蹭着,不舍得离开。
清辉并没有推开他,一只手有力地揽住午艳的腰,沉默着。
半炷香后,午艳心满意足地支起身体,掩饰地咳嗽两声,「阿斐,你的衣服被我弄脏了。」
清辉的双眸异常深邃,微笑道:「无妨,吃完饭我们去试一下新弓,好吗?」
午艳点头,心情很愉快。过不多久,他施施然来到室外练靶场。
四方琉璃灯高悬,儿臂粗的大烛密布两侧,整个场地亮如白昼。
清辉挥了挥手,仆人呈上一张黄金小弓,奇特的是弓弦银色半透明,弓座镶着五彩宝石,看起来精致方正。
「此弓名火翼,从麒麟岛寻来。午大人觉得如何?」
「真不错。」
午艳弓马娴熟,抽出一箭,瞄准百步外的目标正欲射出,他心里忽尔一动,侧头望去,清辉神情悠闲沉静,负手立在一旁。
他脑海中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清辉,这弓有点紧,请你助我一臂之力。」
清辉不明究里,站到午艳身后,将他环在怀中,顺势拉成满弓。
两人手指扣在一起,一股热流由指尖传送到心口,午艳快活地偷笑,身体不落痕迹地往后靠,紧紧贴在清辉胸前。
一箭飞出,居然未中红心。
午艳莞尔:「有失水准哦!清辉大人可是堂堂天界第一大将。」
一回首,发觉少年脸颊泛红,一双幽亮灿烂的眼瞳,深深地注视着自己,似乎藏了一些看不清楚的情绪。
深秋夜凉,午艳心里热乎乎的,捉着清辉的手优雅地笑。
「我们再试一次。」
清辉愣了愣,听话地扶起弓箭。
这一回,午艳懒懒地倚在少年怀里,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清辉的身体在微微发颤。这不,连拉弓瞄准的时间,都比刚才慢了两倍。
午艳好像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心里说不出的兴奋,他干脆侧过头,对着少年清俊的面孔吹出一口温热的气息。
清辉的耳尖慢慢变得绯红,额头冒出细汗。
午艳大乐,故意用暗哑性感的声音,在他耳边问:「清辉为何脸红?」
少年的耳朵更红,却不吭声,凝神蹙眉直视前方发出一箭,正中红心!
然后,他调整呼吸,缓缓垂臂松开黄金弓。
弓落地,砰的一下弹得老高。
午艳的心随之一荡,若即若离靠在清辉的肩头,静等下文。
武曲星扶着午艳的腰,好像所触的是一件易碎的瓷器,他态度拘谨,小心翼翼地退开半步,以自己也意想不到的暗哑声音唤道:「午艳,你……」
他停顿片刻,脑子里出现一片空白,竟想不出什么话接下去。
午艳落落大方地转身面对他,美眸盈盈,光彩流转,笑道:「清辉,你还愿意跟我学琴吗?」
清辉的手指修长有力,可以碎石裂金,此刻搭在午艳肩头微微颤抖。他蹙眉克制自己的情绪,将两手负于身后目视远方,轻轻点头:「是,我希望拜你为师。」
午艳不着痕迹地挥袖轻抚他的脸蛋,调笑道:「那你还等什么?」
清辉心领神会,躬身行礼道:「午老师,改日我会送上礼物,正式行拜师礼。」
午老师,很亲切的称呼,感觉是上辈子的事了。
刹那间,午艳的丹凤眼一亮,闪过深沉的感情,那灼灼的视线,似能将人的心思看穿。
清辉作了个深呼吸,展颜笑道:「午艳,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午艳欣然点头,今天两人贴身相依偎,收获够大了。
第二日,午艳心情舒畅,在学馆呆得很晚。
出门时,他心中惴惴,左右观望了一会儿,没有见到他期待的人。灵兽小白狼乖乖地伏在地上,驮起他跑回家。他们行走得很慢,午艳竖着耳朵凝听,只有风声和鸟语。
他回家后,坐在院中石榴树下,不时转头探视院门的小路,从这条路一直往北走,就会通往武曲星的府邸。
睡前,他蹙眉低叹问自己:改天是哪一天?
这样过了几日,他的眉头越蹙越紧,变得有点心神恍惚。
又一天开始了,午艳坐在书柜后,埋头整理古籍,一直没有说话。无忧仔细观察了很久,悄悄地对卫羽说:「午大人不开心,我们要想个法子。」
午餐时分,菜色前所未见的丰盛。
卫羽腼腆地笑道:「午大人,请用。父亲府中请了位名厨,我请他多做了一份,希望你喜欢。」
无忧献上一朵蓝色小花,「我买不起蓝玫瑰,只有用这个充数。」
午艳心里感动,展颜欢笑,「多谢二位。」
他感激少年的关怀,决定振作些。一个人喜欢对方,就会变得患得患失,他的心思被周围的人看在眼里,恐怕是一种负累。
何必枯坐原地长吁短叹,干脆主动出击?
当晚,午艳备了小礼品,来到上将府。
清辉很快来大厅相会。
多日不见,他的面目更加英俊了,浓黑的剑眉,深邃明亮的眼睛,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午艳看得心口微微颤动,脸上如常,寒暄了几句。
清辉回首吩咐属下:「将拜师礼呈上来。」
是一只精巧的檀香盒,午艳接过,里面装着一款珍贵的雪玉灵珠手镯。这灵珠驱凶避邪,有利于提升修炼功力。
清辉亲自为午艳戴上,问:「喜欢吗?」
午艳点头:「很漂亮,不过,无功不受禄。」他轻轻地褪下放回盒中。
清辉冷静的表情起了一丝波澜,惊讶地问:「为什么不收?」
「这样的奢侈品,我要来何用?」
清辉迷惑地问:「你是觉得我诚意不够?如果我自己制作的,你会不会嫌弃?」
午艳笑道:「你亲手做的任何东西,我都会珍惜。」
「能否请你先收下此手镯,我再另想办法。」
午艳不再推辞,将盒子紧紧抱在怀里,心中暗喜:这可是武曲星送的,日后回味起来,可以算作是第一份定情之物,哈哈。
这时,管家走进大厅向清辉汇报:「大人,瑞昱公子又吐了,他说胃疼得厉害,吃不下东西。」
清辉沉吟片刻,抱歉地端起茶杯送客。
「午大人,最近瑞昱病了,在凡间,他曾为我挡了一箭,伤了胃部,我请天庭郎中为他诊脉,发现并无任何伤口,但他一直喊痛……」
午艳礼貌地说:「瑞昱舍己为人,可敬可佩。」
清辉抿嘴浅浅一笑,「瑞昱是我的好兄弟。」
午艳告辞出门,捧着那个贵重的礼盒,心里沉甸甸的,只觉怅然若失。
阿斐,真希望,为你挡箭的人是我。
次日,他不再东张西望地寻找武曲星的踪影。
有些东西是等不来的。
没想到,入夜时分,清辉精骑简从,前来扣门。他抱了一把焦尾古琴,站在花树下,修长的身体挺拔而健美,神情异常高贵冷俊。
午艳定了定神,满心欢喜地迎他进屋,「我这里没怎么收拾,你下次来之前,请人预先通知一声,我好有个准备。」
清辉俏皮地眨了眨眼,「我特地搞突袭,就想看你的真面貌。」
「幸好没有衣衫不整。」
清辉故作失望地叹气道:「仙界流传,午艳风雅不羁,我本以为能看到美女。」
「那些谣传,大可不必理会,我这里家徒四壁,只有几箱书罢了。」
两人轻松地聊起来,午艳并未闲着,熟练地调好琴弦,随手拨了几个音符,头也未抬,道:「清辉,你坐到我身边来。」
清辉依言紧靠他坐下。
午艳双手挑拨勾弹,琴音清脆悦耳,流畅如行云流水,激越似冰玉相见,妙不可言。一曲抚毕,余音缭绕不息,让人无限神往回味。
清辉击掌赞好:「了不起!」
午艳侧头撩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轮到你了。」
清辉皱起眉头,为难地说:「我不会。」
「我手把手教你,好吗?」
「感激不尽!」
午艳转而半跪在清辉身后,前胸与其后背若即若离地相贴,下颌靠在清辉的颈间,吹气如兰,「你先试一首简单的乐曲。」
他的气息直往少年的脸颊和耳朵里钻,片刻后,他满意地发现清辉的耳垂转红,身体变得僵直。
清辉的呼吸也有点急促,垂眸道:「午艳,我们换一个别的位置?」
午艳干脆地答好,拉开清辉的一只手臂,利索地坐到其两腿之间,端庄有礼地吩咐:「这样吧,我弹,你把手搭在我的手指上,好好体会。」
清辉软香在怀,填在胸口的古玉蓦然一震,一股奇异的暖流窜出,就像冬天置身于温泉,身上的几万个毛孔一起舒坦放松。
他的手指止不住微颤,悬在半空好一会儿,迟迟不曾落下。
午艳轻轻扭臀摆腰,贴近清辉的大腿根部,听见对方低低地呻吟了一声,不由举袖掩嘴偷笑,满面春光地回过头,问:「清辉大人的脸红得吓人,不舒服吗?」
清辉的视线凝在午艳脸上,怎么也拔不开,额头细汗渗出,俊脸上流露出一种热情的狼狈。
午艳心中一动,将衣袖温柔地按在清辉额角。
清辉只觉一片月白色扑面而来,带着动人心魄的幽香,如一面密密织就的无形网,将他整个人兜在里面,动弹不得,无处可逃。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