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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不满地瞪回去,从装法宝的腰囊中取出一把铁骨金丝扇递上,「午大人,朱八戒竟敢主动挑衅,快收拾他。」
午艳使铁扇轻轻一敲,把朱八戒的厚背刀震得粉碎,愉快地问:「朱大叔有家难回,日子过得挺艰难啊?」
「世道艰难怕什么?本帅自号坚强,我要坚强地活下去!」朱八戒握着拳头激励自己,「等我将阿斐的傻病治好,早日上了天,再来消灭你这只妖狐狸。」
阿斐没被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到,他挨在午艳身后问:「我肚子饿,可以去吃饭了吗?」
午艳立刻揽住阿斐的肩膀朝雅房走去,「阿斐,你想吃什么,尽管点菜。」
他脑筋转得快,若想重返天庭,阿斐是关键,自己迟来了几年,得赶紧熟悉阿斐的状况,别让那姓朱的抢了先。
朱八戒在人间多混了几年,沾染了红尘中的市侩气,脑子精明了不少。他拉住阿斐,勉强堆出笑脸,「别跟那白面书生走,今天我请你。」
平日里,他凶神恶煞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如此礼貌而大方还是头一遭。阿斐受惯了他的欺负嘲弄,便不肯信他,低下头拉着午艳的衣角不放。
午艳心中得意,拥着阿斐道:「别怕,我带你走。」
朱八戒扯下身上的围裙,拦住去路,「不行,阿斐是我先找到的,你凭什么……」
午艳微微一笑,吩咐无忧:「你和朱大叔叙叙旧。」言毕,与阿斐扬长而去。
两人来到京城出名的大酒楼,挑了一个隐蔽的包间,边寒暄聊天,边用餐。
阿斐很久没有享用美食,一顿饭下来,齿颊留香,对性情温和的午艳好感大增。他身无长物,便巴巴地问:「午大人,你待阿斐这么好,阿斐没钱没本事,不知该怎么报答你?」
午艳暗道一声惭愧,武曲星心性淳朴真诚,因我而变为痴人,本仙于情于理都得助其复原。
他笑道:「阿斐,这些小事不必放在心上,我和你十分投缘,想帮你变成聪明人,你愿意吗?」
阿斐俊秀的五官放出光芒,急切地点头,「愿意,愿意!阿斐脑子不好,害得娘一直哭,大家都不理我……」
他声音低下去,眼圈红了,盈盈地望着午艳,好像把对方当作了大慈大悲的救星。
午艳淡淡地抚慰着对方,「不急,阿斐,你的经脉紊乱,七窍懵懂未开,要想改变并非朝夕可达,我们慢慢想法子。」
阿斐乖巧地答:「午大人尽管试验,我不怕痛。」
「知道了,你先休息一会儿。」
午艳手腕轻翻,拍了阿斐昏睡穴,然后取出星云镜,默念咒语:「仙镜啊,仙镜,谁是天庭最威风的神仙?」
窗户一阵噼啪作响,屋内云雾乍现,太白金星的老脸慢慢地探出,「老夫应召而来,午大人有何贵干?」
午艳轻摇半截破纸扇,指着沉睡的阿斐,问:「情况比我想象的还严重,武曲星大人魂魄几乎散了,如何才能修复?」
太白凑上去东摸西捏,搭脉看相,最后摇摇头道:「确实叁魂七魄已碎,能活到现在已是侥幸。午艳啊,你这次的任务有难度。」
「请星君不吝赐教。」午艳知太白本事不小,应有良策。
太白认真想了半天,建议:「要修补经脉魂魄,可以试着先将精元存于丹田,打通任督两脉,慢慢教授他武功,从基本功学起,以内功来稳固形体,再以形补灵……」
午艳剑眉轻蹙,不很明白,「何谓精元?」
太白笑容中隐藏着一丝捉狭,皱着鼻子笑道:「武曲星与你一同被雷电过体,体质产生异变,固本培元,可以用仙果灵丹,但要历时很多年,若你直接度仙气给他,效果最佳。」
「怎么度?」午艳很感兴趣。
太白表现出空前高涨的热情,「你托起他的下颌,挑开他的唇瓣,将舌尖缓缓滑入其口腔,然后深深吹一口仙气。」
午艳依言捧起阿斐的俊脸,温柔地吻了下去。
太白的一双水泡眼,瞪得像铜铃,不肯放过一丝细节。
午艳的唇刚触到少年柔软的嘴角,忽然两人之间雷电交加,他痛得一个激灵,向后摔倒在地。阿斐直挺挺地靠在椅背上,嘴上被炸出一个大血泡,陷入了重度昏迷。
午艳使了个虎扑,掐着太白的脖子,冷冷地问:「怎么回事?你不是研究过了吗?」
太白腆着脸,不好意思地说:「午艳,你身上有佛光护体,不能与人过于亲近。」
午艳照了照星云镜,发现两片嘴唇肿得像香蕉,气得俊脸煞白,冷冷地责问:「星君既知后果,为何要误导本仙?」
太白从袖子里掏出个白玉瓶,乖乖地递上,「别生气了,午艳,这是我珍藏的冷泉凝脂仙露,擦在伤处,半炷香内即能消肿去痕。」
午艳扶着昏睡的阿斐,先用他做试验,果然灵验无比。
忙乎了一会儿,午艳恢复了花容月貌,问:「星君可想出良策?」
太白道:「老夫有个法宝,可吸收雷电,你再试一次,保证不会触电。」
午艳接过一根红色的束发带,半信半疑地绑上,搂着阿斐,缓缓地亲下去。
嘴唇刚一相触,柔滑香甜如冰镇水果,好像带着磁性,吸引着午艳追啄品尝,辗转描绘……
太白金星见两人吻得忘形,不由张大嘴巴,呵呵直乐。
午艳的脸变得绯红,别过头,「星君,请让开些!勿妨碍我救人。」
太白应道:「午艳,我忘了提醒你,吹了仙气,再度点仙液,阿斐就会一直记得你,如果被朱八戒抢了先,就不妙了。」
他尽量板着脸,一副君子诚方,老少无欺的模样,唯有眼底泄漏了一丝狡猾。
午艳捏了一个隐身诀,将阿斐与自己罩在透明的水雾中,杜绝太白的偷窥。
他的唇一贴上阿斐的唇,就像扎进了花蜜中,吮吸起来甜蜜蜜的。他长吸了一口气,鼓起腮帮子,正准备挑开阿斐的牙关,不料,窗户啪啦摔碎,朱八戒呼啸着飞进屋子,高举斩肉刀砍向两人藏身的水雾。
无忧手持宝剑紧紧追赶在后,一道寒光划过,八戒脚踝被刺,倒地不起,几乎将地板撞塌。
水雾中的两人受到震荡,唇齿撞在一起,午艳的舌尖无意中滑入少年的口腔,颤抖着想往后退开,阿斐忽然睁开眼睛,试探地缠上他的舌尖,一点也不躲闪,柔软地亲触,怯生生地吮吸翻转。
午艳只觉一股热气上涌,头脑昏了、心口颤了、脚下软了,好像踩在云端,软软的不着力。
两人津液相交,唇舌相嬉,直到呼吸困难,灵魂都快被吸走了,才慢慢放开对方。
午艳脸红心跳,强行压下不适感,清了清喉咙:「阿斐,我在为你治病。」
阿斐的眼睛里呈现少有的清澄,「我知道,谢谢你,确实感觉好多了。」
他口齿清楚,笑容明媚清纯,憨傻气一扫而空。
午艳得意非凡,哇呵呵,我虽做了小小牺牲,却解决了常年困扰阿斐和朱八戒的难题,不愧是天下第一狐仙啊!
他携着阿斐走出水雾,骄傲地宣布:「阿斐好转了!我打算让他重回学堂,继承展家家业……」
他依照武曲星的命盘,念了一长串今后的安排。
太白好奇地绕着阿斐转来转去,反复观察研究,啧啧称奇。
无忧忍不住咧嘴道:「阿斐现在看起来很正常,午艳大人真了不起。」
朱八戒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冷嘲热讽,「妖狐,你高兴得太早,这些年我试验过无数药方,阿斐偶尔也会回复神智,但是时间不长,最多一炷香的功夫,他就会变回去。」
阿斐道:「午老师,真对不起!朱大叔说得不错……」
他明明心如刀绞,却淡淡地笑着说对不起,眼里有一种奇特的怜惜,温柔地凝望着午艳。
午艳的心慢慢凉了,脸部的潮热退了。他看着面前懂事的少年,有些茫然地想:这一趟人间之行,究竟谁欠谁的情,谁还谁的债?
太白见午艳失望,连忙安慰:「午大人别泄气,阿斐因你而痴,也为你而清醒,此刻他心里已记得你,只要你继续努力,他总有复原的一天。」
「越有难度才越有趣。」午艳眼帘微垂,流泻出绚艳的光芒,转瞬间就收敛了。
他牵着阿斐,微笑着吩咐道:「无忧,设法在长安买个宅子,最好与展府相邻。我们先回客栈,商量大计。」
「是,午大人。」阿斐与无忧同时答应。
朱八戒被冷落在一旁,不甘心地问:「午艳,你玩什么玄虚?」
午艳淡雅地甩着纸扇,漫声道:「展家的财产,明抢不行,可以暗夺,本仙自会收拾展二娘那凶妇。目前,最要紧的是让阿斐重回学堂。」
八戒低喃:「他神智未开,如何跟得上?」
午艳扬起头,笑得风流倜傥,「那就要靠你我携手,助他一臂之力。」
第二章(上)
过了几天,阿斐正式成为崇文馆的新生。
另一位插班生是位贵族少年,明眸皓齿,眉目俊俏,一身金绣粉彩锦袍,显得贵气凌人。
阿斐被无忧领着入座,刚翻开书本,那少年来到他面前,盯着他细细观看,突然一拍桌子,吓得阿斐跳起身,呆呆的不知所措。
「阿斐,你是展叔叔的长子阿斐吧?我是钟瑞,你的瑞哥啊。」
少年拍着阿斐的头,亲热地说:「爹爹刚调回京城,我前两天去展府拜访,没遇见你,现在可好,我们兄弟又能在一块了。」
阿斐疑惑地点点头,「噢……」
钟瑞热情地搂住他的肩膀,「我听说姑母的事了,没想到二娘如此狠心,你不如搬到我家,我爹娘会为你做主的。」
无忧在一旁插不上话,有点着急,幸好,午艳施施然走了进来,紫衣玉带,眸子流光溢彩,从容不迫地笑道:「各位同学好,我是教国学的新老师。」
阿斐晕乎乎地盯着午艳,「老师是个好人。」
钟瑞眉头一皱,把阿斐的脸扳过来面对自己,「我和你说话呢,怎么去注意那老先生。」
阿斐扭过头,闷闷地说:「午老师又不老。」
钟瑞耐起性子问:「那你到底来不来我家?」
「不知道,我一会儿问午老师。」
「嗯?……」几年不见,凭空多出一位俊老师,令阿斐言听计从。钟瑞认真地打量午艳,暗自揣摩他的来历。
课后,无忧找了个借口,将钟瑞堵在教室,阿斐得以脱身出门,默默地跟在午艳身后。
午艳不觉露出微笑,问:「什么事,阿斐?」
阿斐将钟瑞的话重复了一遍:「……午老师,我应该去他家吗?」
午艳不希望放任阿斐流落在外,但也不打算过度的限制他,所以,他沉吟了片刻,反问:「你自己想和谁一起住?」
阿斐的眼睛亮晶晶,有了难得一见的神采,「我想和……老师一起,可以吗?」午艳心里颇为自得,看来本仙很有魅力嘛,他点头,「好吧,我们直接去新宅子。」
新的府邸离展府不远,内有叁个独立院子,朱八戒强占了一个,此刻,正自在地坐在后花园亭子里,猛啃一个大西瓜。
他从月拱门中见到午艳与阿斐的身影,立刻捧着瓜冲过来,先发制人地责问:「你们怎么才回来?我等了很久了!」
午艳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翩然走向中央的大宅。
朱八戒有些无趣,拉着午艳的衣袖念叨:「妖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