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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里的太阳晒久了,也让落雪的额间出了一层薄汗,一张苍白的脸也多了几分红润,只是那一粒朱砂,反倒更加红润。
抬眸看着两个孩子,只见他们亦是满头大汗,却仍旧手足不停的忙碌着,拿起勺为各位灾民舀粥,槢儿比较明理,知道必须分均匀了,若是太多,后面的人将会喝不到;溪儿却不知道,只是将灾民的碗里打得满满的而忘了后面的灾民会因为她一时的善心而挨饿。
不觉摇头笑了笑,还记得乍一见到灾区百姓时,槢儿兄妹脸上的那种震撼,想来这次带着他们出来是对了。
卿雪尘站在她的身侧,伸手轻轻擦拭着她额头的汗珠,而后也看着两个孩子:“槢儿倒是有着魅翎皇的一股风范,想必将来也是大有作为。”为她擦完汗水后,轻轻挥动手巾,为她扇着。
“我不要他君临天下,只要他能随着性子做事便好。”而后转过身来,看着卿雪尘:“真的很谢谢你为百姓所做的事。”
不以为意的一个耸肩:“天下皆为一家,又岂能分你我,如今能帮着一分便是一分,怨只怨我能力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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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章
不远处正在抢着排队领食的众人,自然没有在意此处的火药味,只是欢愉的看着自己手间的救命之食。
“我。。。。。。我出宫也是。。。。。。”一见到宿魅飞来的怒火,落雪便没了言辞。
“你给朕闭嘴!”一身白衣的他,坐于雪岭背上,阳光照下,让人不能直视:“卿雪尘,你谅我不敢拿你怎么样么?”
“你这话就有些重了。”松开抱着的落雪,卿雪尘,一个谦让:“因为小公主和小皇子想出宫,二公主也是太过无聊,而在皇城认识的人也只有在下,不得已才会跟着出来受苦。”
冷冷的一笑:“出来玩便是了,有必要过夜么?卿雪尘,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么?”今日下了早朝回到凤鸣宫,才发现她人不在宫里,若不是有人说他们来了城北,他该还找不到。
知道他的脾气不好,卿雪尘却也不再多说:“你就算信不过我,那还信不过她么?”
“哼,跟你多说无益。”说完已是一鞭子挥过。
卿雪尘武功自是不弱,闪躲几个回合后,知道宿魅是当真,便也用心打了起来。
一旁的落雪自是急得不行,宿魅的武功自是高出许多,如今又长鞭在手,居高临下,几个回合下来,卿雪尘已是略占下风。
在宿魅的一个仙女散花似的长鞭之下,卿雪尘应付不过来,一鞭子便朝他飞去,落雪心下大急,人冲向卿雪尘,硬生生的当下宿魅的那一鞭。
顿时,皮开肉绽的火辣传遍全身,一条长长的血印贯穿落雪的整个背部,触目惊心的阳光下绽放,分裂而开的衣衫,微微颤动。
在她扑向卿雪尘时,宿魅已是惊呼,但已出手的鞭子却也收不回来,只得眼睁睁的看她受伤。
“落要。”卿雪尘惊得一个转身,刚好接住微笑的落雪:“你怎么那么傻?”
“没事。”虚弱的一句话说出来,却扯痛了悲伤的伤,一个冷汗涔涔。
不远处的宿魅,一见卿雪尘如此抱着落雪,自然是怒红了双眸,策马而过,弯腰便带起卿雪尘怀里的落雪。
一个夹腹,马儿便冲出去,只在瞬间便消失在卿雪尘眼里。
风呼呼的吹过,耳畔传来马儿四蹄轮回在“得得”声,宿魅狂跳的心和他胸膛此起彼落的呼吸,让落雪知道他又生气了,将头轻轻靠在他的怀里,静静的等待着他的怒火。
马儿并不是往城里行去,而是艰难的朝山里行去,上到山峰顶上,这才停住脚步。
整个天地间,失去了所有声音,余留宿魅胸膛的细微动静,让落雪感觉到了他和她的存在。
偷偷抬起眼眸,却发现两人立于一石峰顶上,往前看去是断崖,虽然不曾走近,但傲视而居的感觉便让她知道,那断崖该是深不可测;往后看去是绵绵的青山,一山连着一山,春日里的姹紫嫣红此刻正是争相绽放;脚下是一片软软的草地,绿油油的一小片,双脚踩上,软和得让人感觉像踩上云端。
松开她来,朝前走了两步,双手背于身后,直视前方的一片苍莽:“你喜欢他?”双眸间皆是一种无力和无奈,似乎无论怎么努力,始终到达不了悬崖那边,他始终在她心田外徘徊。
与断崖相融,只需轻轻一个侧身,便是烟消云散。
紧紧的盯着他的背影,落雪有着几许担忧,对卿雪尘,从第一次见面伊始,以夜哥哥为线,她对他的感觉便已是格外亲近。那次水灾,他舍身相陪;她受伤,他格外紧张,独独忘了自己的伤势;如今的感觉她自己心里也说不上来,不想骗他,所以选择沉默。
她越是沉默,宿魅的一颗心越是彷徨,似乎从爱上十七开始,他的心便不曾真正属于自己,有她在的地方,他便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的冷漠,一心想要她好,可如今再次相见,她选择将他忘记。
他努力,她逃避,一切似乎都已经在慢慢改变。
久久的才转过身来,紧紧的抱住这个生命中最在乎的女人,一双眼眸满是无助:“十七,为何要将我忘记?我真的好累,每当看到你置身事外的表情,我便感觉自己挣扎得好累。”他以为,只要自己爱她,便可无忧,可如今她的心在为他人彷徨,他却无能为力,那种等着宣判死刑的心,对他这种一向是主导他人生命的人来说,多么的痛苦,好比那炉火上烧着的水一般,翻滚个不停。
迷茫的又岂止是他,怕是落雪也不知该如何,想爱,却又不敢爱,害怕那一点朱砂,害怕让他沉沦,害怕再也见不到如此骄傲的他。所以她逃避,可是每每想要逃开的时候,一颗心便会不舍,一次次的停留,再一次次的后悔。
轻轻的哄着她:“好了,不为难十七,不为难。”他的声音很淡,双手却在扯着她的衣衫,欲查看她的伤口。
这下落雪清醒了,看他的手放在她的盘扣上,想要解开她的衣衫,连忙向后退了退:“没事,不痛。”一张粉嫩的小脸在烈日照耀下,煞是让人心动。
本来只想查看她伤口的宿魅,被她这一闹,反倒喉间一紧,不觉有些口干舌燥,双眸一扫适才的落寞,闪出点点火花。
看了他一眼,落雪连忙拉了拉衣衫:“现在可是白天,你可别。。。。。”
话没说完,只听“嘶”的一声,她那衣衫便犹如破布一般滑落:“让我先看看你的伤。”一手将她按压在草地上,而后查看着自己挥出的那一鞭。
“痛不痛?”手轻轻的抚上那一片白皙上的鞭痕,自己到开始后悔了。
一听他这样问,落雪顿时便觉得有些委屈:“痛。”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怨他下手太重。
取出适才骑马时采的一些草药,用嘴嚼碎了再给她敷上:“谁让你逞能的?打的又不是你?你倒是手脚灵活的挡上了。”满口的酸楚,让人很难想象从一国之君的嘴里说出。
“临月国本就够乱,若是让你伤了雪尘,寰宇国还不得举兵而下?”闷闷的说完,心里满是抱怨和委屈。
一听这话,宿魅上药的手不觉轻柔了几许,唇角微微的勾起:“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不是全为了他?”即使她的心有一点点是他的,他也格外高兴。
没有再说话,落雪只是静静的趴在草地上享受着,草药上在伤口,凉凉的减去适才的火辣,格外舒服。
四周的花香扑入鼻间,让她不觉心神荡漾;碧绿的草压在自己身下,软软的甚如床榻。
渐渐的,她感觉宿魅的手开始向下游移,刚开始也没在意,待她转过头来,便见他的手已经缓缓的在她腰际流连:“你做什么?”因着他的挑逗,此话出口,已是有气无力,格外撩人。
春色无边,她迷离的双眸,无疑让宿魅更加嚣张:“我要你。”火热的气息喷在落雪脸上,让她失去方向,唇在下一刻便落入他的掌控。
“我。。。。。。的伤口还痛。”微微的喘息从女子口里溢出,却也是带着诱惑的拒绝。
哄诱的声音,醉了春风,迷了花朵:“没事,我会小心的。”手,缓缓的褪去了她身上仅有的衣物。
两具交缠的身体,一瞬间点起所有火热,慢慢燃起,向四周散去。
天为席,地为床,花香缠绕,绿划轻触。
彩蝶翩翩而舞,不解风情的在四周飘荡,羞得女子直往男人怀里躲去,倒是趁了心,如了意。
天地见证了他们的爱情,花草增添了几许的浪漫,缓缓延伸,无穷的在这个春日里蔓延。
牵着的手是否永恒?相缠的身子是否唯一?一切皆有定数,或早或晚皆会有来临的那一天。
事后,宿魅一袭披风飞来,轻轻的扑在两人的身上。
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此刻的他,不是一国之君,而她,亦不是祸害君王的妖女,只是他的女人,独一无二的女人。
宿魅轻点她的鼻尖,好心情的笑道:“我的女王,可满足了你?”
一个撅嘴,落雪整个脖子都红了:“明明是你不规矩,我才。。。。。。”后面的话没出口,身子便害羞的钻入他的怀里。
汗湿的发,沾在落雪的额间,乱上宿魅的胸膛,丝丝相缠,点点相融。
深深的绽开眉角,他的十七,该是这个样子,该是如此的生动,或许只有在天地之间,才是她的归属,皇宫,只能幽禁她的快乐。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十七,真想这样跟你一辈子。”结伴红尘,一生同行,遨游天下。
没有说话,落雪只是微微闭上双眸,她不想让他为难,能做到这样,已是他的极限,若失去骄傲,那便不是宿魅,不是一统天下的男人。
见她没有说话,宿魅轻轻的拍着她:“睡吧,好好睡。”将披风盖好,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去所有的风浪,用自己的臂膀 ,枕住她一生的好眠。
不知如何回到宫里,待到醒来,宿魅已经不在身旁。
想起槢儿兄妹说的话,落雪不觉有些担心,却也不知如何是好?如今宿魅忙成一团,自己出宫已让他耽误了朝事,若再提出其他,怕是更加繁乱。
许是怕落雪再次出宫,宿魅就算再晚,也回凤鸣宫就寝。而凤鸣宫的宫女太监,全部都换了一批,先前的那人听闻是被宿魅一怒之下拖去斩首了,吓得落雪这次是不敢动弹,哪里也不能去,日日吃灾念佛。
过了几日,倒也不曾有何事情,落雪也不在意,每日照常看书听雨,雨天闲下听着雨打芭蕉,晴天坐看风起云涌,别有一番滋味。
倒是宿魅,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无论御膳房如何进补,依旧是一日日的消瘦,朝堂的事又堆积如山,闲不下来。
几次落雪欲言又止,想让他休息几日,却总是忍了下来,他所爱的便是天下子民,在意的便是那指点江山,又怎能休息?怕是只有一口气在,也会坚持到底吧?
这日刚起榻,便听外面急急忙忙传来一声:“公主,大事不好了。”
乍听之下,落雪当下心神一晃:“什么事?”出口,才发现声音带着微颤,她在害怕心中的想法,在害怕多日平静后的暴风雨。
“皇上在早朝上晕了过去。”
话落,落雪手中玩弄着的布娃娃掉地,整个人有些发呆,久久的才伸出手来,摸了摸额间朱砂,这似乎是每当出事以后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