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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海怯怯的说:“自然是四爷!”眼下这种状况,他已经无暇顾忌自己此番选择是否会更加地狱了,只能想着现下能够保住性命便是紧急了。
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今夜子时你便将人送来吧!”随后一个招手,结果青虎手上的东西:“这个你拿起,随时给本王记着。”
看着手中被撕成去一半的密信,林思海颤颤巍巍道:“在下谨记于心!”说完便将密信放入水袖。
摆了摆手:“下去吧!”说完便起身,淡漠的步入房内。
夜深人静的时候,幽幽的月光下,一抹白色的身影在前院的花园里出现,一双魅人的眼眸在夜色里仿佛在找寻着什么,又仿佛在观看着院里的花草,只是这黯然的深夜,怕是无人会相信他是在赏景吧!
一个故作不经意的回眸,在看到那静静躺在院里的发饰时,轻轻的捡起:“酒楼的小厮果然不够尽责!”是在提醒着自己一颗焦急的心不许太过沉迷,才故意责备小厮没有勤奋的打扫院落?还真是发饰玷污了黑暗的景致?他也有些茫然。
子时刚到,躺在床上不能成眠的宿魅便听门外有着躁动,实在是无法安心,便索性下榻走了出去。
刚刚从偏房步出的紫衣等人,看到一脸烦躁的宿魅,不觉跪下身来:“奴婢们动作太过,影响到爷了。”
一个摆手,宿魅的身子已经隐入偏房。缓缓的走到床边,直至看到那苍白得毫无生气的脸颊,一颗心似乎找到了归宿,竟然缓缓的停歇下来,不再狂躁,不再缠绕着淡淡心忧。或许一切早已注定,十七即使是死,也只能让他看到才可以吧!
扶起她的身子,自己盘膝打坐,双掌紧贴她的后背,将自己体内的真气一丝丝缓缓注入她的体内,并没有顾忌自己此刻受过伤的身子,因着这样的灌输已然苍白如纸,只是直到确定她的身体不能承担太多,他这才收回双手,内力一个轮回之后,刚好接住她倒下的身子。
脸色已然苍白,却也多了几分温度,伸手覆上她的玉颜,轻微的一个用力,手下的人儿终于有了动静,挣扎着动了几下,痛得眉头轻皱,却依旧不见醒来,仿佛是争不过那让她沉迷的疼痛,不得不继续昏迷。
额头上的力道渐渐加重,直到佳人苍白的脸上出现淤青却也不曾停手。
该是额头上的痛来得更加深切,终于,双眉扇动一番才缓缓的睁开双眸。
在看清眼前的男人时,那双清灵的双眸在瞬间竟然布满雾水,想要说话却是连一个简单的音符也不能脱口。
淡淡的一个勾唇,一双勾魂的双眸已然桃花灿烂,若星子班的光芒只闪烁在时间的某一个角落,却照亮了他应有的夜空,男子邪魅的开口:“十七,好久不见!”一只手依旧放在她的额间,感受着她那淡的有些虚无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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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回 月清截住
没有说话,落雪只是默默的看着那个在雾水中渐渐变得清晰的男子,静静的感受着他霸气的掌间传来的祥和。许久之后才动了动唇:“想你!”说出,却是没有任何声音的,羽落雪此生唯一的一次真实,却是在无声中流逝。
并没有听清她说什么,宿魅只是将她抱起:“本王绝不会让你有事的。”说完带着她,身子已然朝外走去。
刚出门便掠上早已备好的马背,朝身后的青虎抛下一句:“跟上!”脚下一个用力,马儿已飞驰而去
轻轻的靠在他的胸前,落雪竟然只愿这条道就这样走下去,永远没有尽头,只有他和她,该是不可能了吧?身子又开始疼痛了,痛得灵魂似乎在渐渐飘移。此番不知是大限将至还是怎地,她总觉得他与她之间,或许到这个份上也是尽头了。当初不想活,便放弃生命,而生命却珍惜着她;如今她努力的活着,分外珍惜那瞬间的永恒。
抬起头来看着他,看着这个遥不可及的男子,他嘴角隐约着的笑,是因为她么?他眼角淡淡勾起的细纹,是因为她么?真希望是这样,好希望呢!缓缓的闭上双眼,似乎又想睡了。
仿若感觉到她微弱的生命迹象,宿魅一只手重重的掐着她的后背:“十七,本王不许你睡!”说话间便是一个低头,狠狠的咬住她的肩头。
笑、淡笑、含着泪的笑。
幸福,一丝幸福,是绝美的幸福。
只是眼里心里满是他呢!是他,是他……
马儿越来越慢,不知是到达目的地了还是被四周诡秘的氛围吓到,过了不一会儿,四蹄便在原地不安的缓踏着。
宿魅拉稳缰绳,单手轻轻的按在落雪的肩头,仿若是在安慰着她的心安。
“宿魅,果然是你带走了朕的容妃。”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
四周渐渐出现的人影渐行渐近,黑压压的一片甚是让人心乱。
停下马来,落雪轻轻的抬起头来,便看到月清皇一双含着火的目光向她射来,她终究还是在这个尘世上有着痕迹,一道丑陋不堪的痕迹。
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宿魅轻轻的将她的头按压至胸前,然后抬起头看着月清皇:“她本就是我的。”语气中的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哼!你以为你有那个能力带她走么?”手一个重重的挥下,带着风云、搬着怒火一扫而下。
霎时间,整个城墙之上出现众多人头,在火把的照耀下仿若地狱的幽灵一般,跳跃着的千万朵火焰同时张牙舞爪,倒是增添了几分诡秘。
人群慢慢的围拢,一步一步的缓缓移动,强势的压抑着被围住的三人,嚣张的展示着他们的气势。
紧张的让人无法呼吸的气氛在瞬间蔓延,宿魅却没有丝毫紧张,一张绝美的脸上只是冰霜更重,一双如玉的手缓缓的放在怀中女子的肩上,硬是压下她的担心。
感觉到他的怜惜,在此雷霆万钧的时分,落雪竟然会感到万分幸福。
在众人将要上前的一刻,宿魅和青虎两人同时发出一掌,强硬的劲风向人群疾驰而去。
“轰”的两声在夜间响起,瞬间只闻一片人的喊叫声和骨头碎裂的声音,甚是让人心惊。
虽然被此等症状吓住,但他们多的就是人,倒下了前面的一批,还有后面的人上前。或许在往日他们可以有些为退缩,会在混乱中巧取偷生,可此时有着月清皇御驾亲临,他们怎感怯弱,反正都是死,当然选择英勇离去。
人群不断的攻击着他们,宿魅抱着落雪跳下马背应付着众人的攻击。
时而跃起、时而出掌、时而踢腿,但无论是何种动作,右手总是轻轻置于落雪腰间,跃起时一起、出掌时她安然、旋踢时她侧卧。
即使他与青虎再厉害、纵然两人有翻天本事,却也无法带着一名身患重症的女子离开,更何况在此次内力大伤的情况下。但又不想舍弃她,不想,不想呢!
终是寡不敌众,一把短刀趁他转身之间插入后背。
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至宿魅不支,以一支长矛撑地,支住了自己已然无力的身子。
已然身负重伤的青虎正要上前,却被宿魅支住。
在宿魅支出长矛之时,月清皇出手道:“住手!”轻轻的一句话,却是不可违抗的圣旨。
缓缓的从宿魅的怀中抬起头来,只是一个抬手,便已让她苍白的脸上渗出汗水,轻轻拭去他唇角的血水:“爷痛不痛?”傻傻的对着他手臂上的一道伤口哈了哈气,做着轻盈常给她做的动作:“十七吹吹就不痛了。”傻傻的话落下,却是拌着泪水和汗水滴下,与他那殷红的血水混合,便消失了踪迹。
“傻女!”一句话出口,血水便不断溢出,即使他已花费了大量精力隐忍,却依旧是泛滥成灾。
远远的月清皇自是看不到这细细的温馨,双眸只是紧紧的盯着宿魅怀中的人儿:“轻盈,你快些过来,朕会杀了那个夺走你的人。”直到现在,他依旧在欺骗着自己,依旧在奢望着她的转身,哪怕只是为了宿魅而转身,他亦欣喜若狂。
转头看着不远处的月清皇,落雪不知此刻心中是怎样一番感受,该是自责吧?若没有她,宿魅或许会安然无恙;若没有她,月清皇也不至如此;可本就无辜的她,又怎能料到世事竟是这番的无常。
看到落雪双眸看着自己,月清皇心下闪过一丝慌乱的喜悦,如初尝情意的男子一般沉沦:“只要你过来,朕便可以放宿魅一条生路。”无论自己猜测是否准确,他都无谓,只要是能要回她的理由,他一切双手拱之相让。
虽然,这也许送出去的是自己的江山,他却不曾考虑;即使,此番兴许承诺的是自己的性命,他亦无怨无悔。
这样的女子,不会太过的美艳,只是淡若春风般的怡人;也不会过分的妖冶,却是风情万种的碧玉;更不会万分的矫情,只是淡漠得让人心痒。像罂粟一般,初尝只是感觉兴味,却也不会非要不可,一旦时日长了,那便是深入骨髓,让任何人都无法抗拒,心神皆随之飘移。
听到这句话,落雪便感到腰间本无力的手再次的紧了紧,随即便是一个轻咳,血水顿时落入颈间,缓缓的滑入她的衣衫,暖暖的、轻轻的在她身体上慢慢游走,直至便成冰凉。
痛么?爷,是十七的错,是傻傻的十七弄糟了一切,是十七让如此骄傲的爷这般脆弱。
可是放弃么?能放弃么?不能呵!苍天,请原谅她的自私,请容许她生命中最后一次的放纵。
缓缓的绽放一个笑容,依旧是傻傻的,仍然是灿烂的,仿若天上的月光一般明亮,照亮了黑夜中的灵魂,指出了那迷茫的道路。
缓缓的闭上双眸,掩去期间的璀璨光芒,头轻轻的一个回靠,已然回到那刚强的胸膛,回到那不属于自己的港湾。
是许诺,是誓言,是生死相许。无需言语,却胜过千言,赢了万语。
宿魅心弦一个跳动,不是因着伤势有了缓和,而是因着那胸前的许诺,是因着她的誓言,因着她的生死相许而跳跃,光芒万丈的不再是星光,而是他那可跳跃着的心。
在她倒下宿魅怀中的那一刻,一滴泪终于滑落月清皇的眸间,月光的照耀使得那一滴泪晶莹剔透,却也无人察觉。他忽略,他说服,他努力,可是她的那一颗心,却始终不曾在自己身上停留。
他知道,若是此番他除去宿魅,她便不会独活,所以一个抬手:“让他们走!”从此,是生是死,他们已然陌路;是喜是悲,他们不再重逢!
可是,一段噬骨的爱!能说放手便放手么?那不是潇洒,亦不是成全,或许心到了某一个想念的程度,一切便会卷土重来吧!
马蹄声再次在寂寞的深夜想起,虽然疾奔,却不会心急火燎;虽然狂奔,却也带着应有的浪漫,点缀了这个被露水朦胧的月色。
看着远处的黑暗,落雪傻傻的轻语:“爷,一定要记着十七的模样,一定要记着!”只是说给自己听得,所以会自然逸出。
“十七,本王命令你不许睡去。”紧紧的掐住她的下颌,刚燃起的喜悦已然远去:“不许!”
淡淡的一个微笑,是一种绝美,更是一种凄凉:“好喜欢呢!”呵!终是说出口来,却是耗去了整个生命,废去了一生的自由,奔向了那永久的飘零。
缓缓的合上双眸,眉间的宽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