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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够让当年的他坐上帝位,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如今为了他能如愿以偿,再一次的失去自己的容颜。
“你也知道做娘亲的可怜,但为何还如此忍心向我的孩子下手?宿云,你就那么恨他么?害他便罢了,那么小的孩子,你何其忍心?”
“我不是圣人,怎能不恨?”愤愤不平的说着,却又感觉语气太过,随即压了压怨恨说道:“落雪,槢儿太聪明了,若是我想要得到帝位,他必须能够让我控制,因此他的聪颖便是最大的阻碍。”
“你这样,只会让我。。。。。。”没往下说,只是想到两个孩子现在不知怎样了?对了。竟然槢儿没有中毒,那是否?“槢儿现在中毒了,你是不是可不可以将接来这里?”我怕他人照看不好。”
考虑可一番,如今正是需要槢儿登基的时候,若是接来这里,自然会影响自己的计划,正欲拒绝,却在看到她那双眼眸时,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好,明日你便可以见到他了。”对她,今生最不能做到的便是拒绝。
“希望你不要折磨那个可怜的孩子了,毕竟他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
知道他此刻的为难:“谢谢。”说完便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享受着难得的自由,这以后,怕是暴风骤雨来临吧?
宿云亦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伴在她的身旁,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停留在这一刻,多么希望只是这样,没有权力帝位的与她红尘相伴,可是,他给的她不要,却要去追求那荆棘的波涛汹涌。
落雪的性子,最大的优点就是淡漠,自从来此,便也不问自己在何处,亦不会说自己想出去,只是静静的过着她的日子。
翌日晚上,落雪便见到被侍女领进来的槢儿。
乖巧的孩子依旧是一脸木然,即使看到落雪,眼神中也没有一丝丝波涛。
该是知道槢儿这样一个服了妄心丸的人,不会有任何危险,众人这才走出屋外。
直到众人都离开,槢儿才缓缓的执起手来,轻轻的放在落雪的额间:“不痛,槢儿痛痛。” 即使没有人在场,却也不敢说太正常的言语。
抓住他的手,落雪只是快速的在他掌心写了几个字“记住路了么?”特意让宿云不要太过折磨孩子,就是不像让他蒙住槢儿的双眼,以便槢儿能够找到这里的路。
槢儿惊讶的看着落雪,万万没有料到她竟然知道自己没有中毒,随即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
这一晚,是落雪第一次抱着槢儿入眠,尽到一个做娘亲的责任。
白日里,兴致使然,她会领着槢儿,而后在众人的眸光中下,手把手的教槢儿用柳条做帽子。
母子两拥有的幸福和苦涩,娘亲要将一个简单的动作反反复复十多次,才能继续下一个动作;儿子明明一学就会的动作,却要装作总也学不会,傻傻的一次次搞砸。
但即使是这样,落雪依旧会笑面如花,在这个黑暗的世间找到她独自的快乐,传染给“木然”的儿子;槢儿虽然不笑,不闹,但却也会静静的享受着落雪的笑容,短短的几日,他便明白了,这样的女子,是天下人都不忍伤害的女子。
快乐的日子似乎过得很快,这天,宿云便派人过来接走槢儿。
临行前,母子两并没有依依惜别,亦没有恋恋不舍,因为他们彼此都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一家人会团聚。
送走槢儿的第二天,侍女便来说宿云有请。
八名侍女领着落雪穿过一帘水幕,却发现是别有洞天,那是一个不大的山谷,他们所在的地方隐藏在葱葱郁郁的树木之间。
穿过一个回廊,便来到了一座厅堂之前,宿云早早的便等候在外。
“落雪,今天来是想让你见一个人。”伸出虚扶的手因为落雪的一个躲开而尴尬的晾在空中,稍顿一下便默默的收回:“你进去看看。”
缓缓的踱至屋内,却看到血砂宫宫主端端的坐在厅中,仅露出的一双眼眸,因为看到落雪的到来而飞过一片温暖,不由得激动道:“心渺?” 说出这样的话来,却也不会觉得羞愧。
“你是谁?”对伤害自己的人她报以欢颜,但是对于伤害了宿魅的人,她无需强颜欢笑,那一次,上的不仅仅是宿魅的身体,还要着他的尊严。
“连本宫都不像认了么?果然是魅翎皇身边得宠的红人啊!”受伤的低了下眼眉,抬起头来一回到该有的冷漠:“你作为血砂宫弟子,却如此不知廉耻的挺着个大肚子来见本宫,果真不怕死么?”
冷眼瞧着她:“血砂宫弟子?我从来都不是,若不是你们合伙骗我,我怎么可能会成为血砂宫的弟子?怎么会跟皇上分开五年?”五年的时间,对于不知她生死的宿魅来说,那是多么漫长的五年,那样的五年,若是让她来度过,还真不知自己是否有勇气活下去。
从来,何曾有过弟子这般漠视她,血舞正待发怒。
宿云连忙出声道:“娘,别再说了。” 他见不得落雪眼中的伤痛,看不得她有人对她说重话。
心痛的转头看向儿子,血舞说道:“清儿(她一直这么叫他),你知不知道你妹妹跟在宿魅身边,已经十多天没有消息了,宿魅明明还没有死,但为何离儿那里却没有半点消息传来?”如果注定雪心渺是清儿帝王路上的绊脚石,即使会让儿子伤心,她亦会将她铲除。
微微的笑了,他果然没事。
看到娘亲眼里的决绝,宿云便有些惊慌,连忙说道:“离儿会没事的,她那么聪明,再说了,那是宿魅的问题,又不关落雪什么事。”
冷哼了一声,血舞不再说话。
“快些送小姐回去。”
侍女这才扶着一脸淡笑的落雪走了出去。
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以为,落雪会对娘亲还要感情,让娘亲过来晓之以理或许会使得落雪动摇,不想一开始落雪的态度便是那般坚定,反而弄巧成拙的让娘亲兴起了杀念。
“清儿,你最好弄清楚了,若是。。。。。。。。”
“娘,你不要再伤害她了,那次你跟离儿将落雪送到雪竹林,差点点遭人凌辱,孩儿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说了让您难堪。”宿云说出那日的事情,堵回血舞的愤愤不平:“娘,您想想落雪,她不过也是一个女人,心并不是石头做的那般坚不可摧,她也有痛、也有伤,只是隐藏在那笑容背后无人发现而已。”
被堵得一句话也没有,血舞只是无奈的看着宿云——她的儿子已经无药可救了,为此,她或许该做些什么,必须要做些什么。强烈的想法,让她的双眸泛出红光,那种噬骨的阴狠。
槢儿并没有被送回羽府,而是与溪儿一同送回皇宫。
新皇登基的准备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两个孩子只能无奈的在皇宫中度过。
幸得雨清夜比较疼爱他们,也不会有人前来欺凌。
这日,众人领着槢儿在御书房和金銮殿进行登记前的三日演习,这是必须的,因为即使槢儿此刻没有任何表情,但这个过程是必须要进行的。
到御书房时,雨清夜和总管太监一词一句的向槢儿解说着,即使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仍然是辛苦解说。
跟着来的溪儿爬到书桌前,拿着砚台问道:“舅舅,这个是做什么的?”东摸摸西问问,雨清夜倒是一一作答。
看着桌上用红布裹着的传国玉玺,欣喜的说道:“舅舅,这是什么?上面的龙是不是代表着爹爹?”说话间手已经向玉玺伸去。
不去阻止,雨清夜只是笑道:“是啊,这可是用天然生成的龙石,略微加以雕刻而成的传国玉玺。”这个孩子,笑着的时候,与落雪一般耀眼。
微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为何爹爹要用这个呢?”
轻拧了一下她的鼻子:“因为只要是当皇帝,必须要用这个,不然就不是皇帝了。”这是他经常对落雪做的动作。
在听到雨清夜的解说时,槢儿瞳孔一缩,双眸阴沉,却也只是瞬间隐去,回到那平淡的模样。
忽然溪儿大呼一声:“大胆吴公公,为何双眼放光的看着玉玺?”小脸一顿,倒有几分巾帼英雄的味道。
细细盯着玉玺的吴勇被她一问,吓得跪地求饶。
雨清夜倒也没在意,只是宠溺的笑着说:“我家溪儿倒是女中豪杰呢!”一番谈笑,也就没人再去理会。
第二日,雨清夜因为有事,便让总管太监领着槢儿演习,知道晚膳时分,两兄妹都在御书房里玩闹。
忽然,在书房上拿着毛笔乱画的溪儿一个不小心,传国玉玺“当”的一下掉落在地,吓得那几个小太监浑身一哆嗦。
溪儿一个转目怒道:“大胆吴勇,谁让你将玉玺摔倒地上的?”
此时正好处理完政事的雨清夜走了进来,一听溪儿的说话声:“什么?把玉玺摔地上了?”
一见雨清夜进来,众人吓得连连磕头:“丞相饶命,奴才没有,奴才是不小心的。”公主要冤枉他,他自然是不能反驳。
一脚将吴勇踢翻,雨清夜连忙捡起玉玺,感觉有些声音,打开一看,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声音不由得提高:“何人如此大胆,竟然将玉玺换去?”看着红布裹着的一块碎石,雨清夜心下乱成一片。
一旁的槢儿双眸微垂,手指只是在桌上不停的画着。
溪儿被雨清夜的人声吓得一个慌张,竟然从椅子上摔下,一个布包着的东西摔出。
疾步上前拾起,怒目相向:“溪儿,这是何物?”
顿时,整个御书房内一片寂静,溪儿微喘的声音带着恐惧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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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章
不忍的将她从地上抱起,而后缓缓的打开手中的布包:“怎么是砚台?〃双眸不解的看着欲哭的溪儿。
“是御书房的砚台有香味,溪儿才想拿回去的。”
这倒是,皇上用的砚石是经过处理的,都会带着一股清香:“是舅舅错怪溪儿了。”怜惜的拍了拍她的小脸。
一听舅舅如此说,溪儿当下大哭出声:“坏蛋,舅舅凶溪儿,溪儿要娘亲,溪儿要爹爹,舅舅坏。。。”身子挣扎着要离开羽清夜的怀抱。
紧紧的抱着溪儿柔声安慰道:“溪儿乖,不哭不哭啊,舅舅再也不敢了。”溪儿这一点,是落雪所不能学来的,落雪有事只会藏在心里,而后以她那仙子般的笑容抹去所有困难,再痛苦的事情 也不会哭,只会一人的时候静静的沉思。
不想小丫头仍然记仇,只是奋力的挣开,一把拉过旁边的槢儿:“哥哥,我们走,不理他了。”就这样,两兄妹出了御书房。
被溪儿适才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