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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北弯起嘴角,笑得那叫一个纯良,接着她绕过纪宇旸身边走到消毒柜前,打开柜门,不紧不慢地把碗碟一个一个放进去,整个空间里顿时只有清脆的瓷器声。
挺住,挺住!莫北北咬紧了牙。
转身的时候她发现纪宇旸还垂手站在那里,餐桌的碟子上明明是削好的苹果,一瓣一瓣的摆得很整齐。莫北北突然就想起来以前她生病的时候纪宇旸坐在她床头给她削苹果,苹果皮从头到尾都不断,让她即使生着病也胃口甚好,喜滋滋地接过来把一大苹果三口两口解决了。
然而那是过去的莫北北,现在的莫北北走到纪宇旸身旁,指着碟子客气地问道:“要帮忙吗?”
纪宇旸只是温和地笑了笑,答非所问地说:“北北,你长大了。”
莫北北失声了两秒。
“可不是么?”莫北北突然笑道:“岁月不饶人啊,我都长成已婚妇女了。”说完她背着手走开,也没看见纪宇旸是什么表情。
五年了啊纪宇旸,她莫北北早就长大了,或者说从她知道纪宇旸一声不响地去了美国,又晴天霹雳地从父母那得知他居然和她的好姐姐凑成一对的时候,她就彻底地长大了。这不,她跟别的成年人一样,学会了怎么掩藏自己的情绪。
过了好一阵,纪宇旸才端着碟子走到客厅,神色平淡如常,莫北北也靠着简皓南看电视里的歌舞节目,好像方才什么事也没发生。
可是简皓南感觉到了,莫北北的身体在轻轻颤动。他刚才也隐约听见餐厅里的说话声,心下明白了几分。于是他握住莫北北藏在沙发下有些冰凉的手,十指相扣。
周晓琦用竹签从碟子里慢条斯理地挑起一瓣苹果,话题终于转到莫北北身上。
“北北,你现在在哪儿工作?”
“杂志社。”莫北北舒一口气,懒洋洋地回答。
“哦,清闲么?”
“还行,不过刚开始,处于锻炼期。”莫北北才毕业工作了一年,半年前误打误撞成功拿下简皓南的采访的时候,才被杂志社转正,他们也是那时候才正式认识的。
“那太好了!”周晓琦兴奋地说:“改天找你出来逛街,陪我挑点东西。”
“什么东西?”莫北北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不情愿。
“也没什么,就是刚回来嘛,要买些家居用品。宇旸又很忙,我只好拜托你啦!”
莫北北顿时想拿把大锤捶自己的胸口,半天憋出一句:“……好。”
又坐了一会莫北北和简皓南就准备离开,不打扰父母的午休,而周晓琦和纪宇旸则留下住两天,林惠芬已经给他们收拾了一个房间。一家人站在门口送别,简皓南去开车,莫北北听着母亲唠唠叨叨,余光扫过站在人群后面,卓然而立,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的纪宇旸,心里硬是憋出了一个词,造化弄人啊。
吊着的心悬了一会,简皓南终于把车开过来,莫北北上车前,对着一家人摆摆手,挤出一个幸福的笑容。
然而一关上车门,整个人就变成泄气的皮球。
简皓南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开车。他很少看见莫北北这个忧愁的样子,但能让她忧愁的原因并不是他自己,这让他多少有点气闷。刚才装作平和那是为了维持面子,现在车里就两人,简皓南也干脆板着脸不说话。
莫北北只一心想着自己的事,哪里注意到简皓南的心情。她觉得胸口憋得慌,顺手按下了车窗,呼呼的风刷过耳边,冲进车里。
“关小点。”
莫北北一愣,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是简皓南的声音,只是她没明白他的语气怎么那么冷漠,悻悻地又把车窗升上了些。然而她也没怎么在意简皓南的情绪,因为在她眼里,简皓南就是高深莫测的存在,阴晴不定这样的词再适合他不过了。
莫北北还是不敢相信纪宇旸就这样回来了,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是真当自己好欺负么?莫北北还记得她高考前纪宇旸跟她海誓山盟的,说什么我没喜欢过你姐姐我等你好好考试,考上大学再给你一个交代。那天的阳光很好,细碎的光泛过他的眉梢眼角,温暖不可名状,让莫北北瞬间就相信了他。
可然后呢?她的高考成绩都还没下来,纪宇旸已经从人间蒸发了。
而她莫北北的整个大学生涯,还没开场,就已经暗淡无光。
回到家以后莫北北倒在床上就睡,恨不得把今天这些还来不及消化的事全扔在脑后。她也没注意简皓南除了那句“关小点”以外,真是沉默了一路。
醒来的时候莫北北发现从窗口透进来的光已经变成橙红色。已经傍晚了?她怎么那么能睡?
她转了转屋子,到处都没看到简皓南的身影,最后才在厨房发现他。
只是普通的居家服,也能让简皓南穿出慵懒悠闲的气质,莫北北站在门外怔怔地看了会,实话说简皓南并不比纪宇旸差,挺拔的体型穿上商务正装的时候尤其好看。当初莫北北第一次在简皓南公司看到他的时候,嘴巴大得应该能塞下自己的拳头。
至于他为什么会跟自己结婚……莫北北想到现在也没想通。他年龄也只比自己大五岁,整个人就是年轻有为的代名词,跟在身后跑的小姑娘多得让人眼花缭乱,怎么就偏偏挑中她了?
莫北北走上前,简皓南正在做凉菜,旁边是一个水晶盘子。
“简皓南……”莫北北扯了扯他的袖子说:“晚上你做饭?”
简皓南?刚才当着家人的面还皓南皓南叫得亲切呢,怎么一回来反而变得更生疏了?
简皓南猛地一拉莫北北,右手一提把她提到流理台上坐下。
“……你干嘛?”莫北北莫名其妙,只觉得有股压抑的气流向她涌过来。
简皓南也不说话,他从盘子里拈起一块黄瓜塞进莫北北嘴里,动作生硬地像在用刑。
莫北北嚼了嚼,一张脸都皱了:“好酸啊……你醋放多了吧?”
“酸?”
简皓南沉着脸,下一秒就倾身过去,左手抵住她后脑勺狠狠地吻住她,继而毫不犹豫地加深这个吻,品尝她嘴里的滋味。
莫北北被这举动彻底震懵了,不自觉地松开齿关,傻傻地看着简皓南浓黑的眼睫。一边心里在想,旁边盘子里不是还有嘛,要尝味道直接尝黄瓜不是更好?
回过神来以后她用手推了推简皓南,偏过脸想要挣开他,结果按在她后脑上的手劲更重,根本容不得她动弹,那人甚至还在她舌头上咬了一下。
“还行,不是很酸。”简皓南终于松开她,嘴角上挑,表情似乎很回味。
莫北北心里嚷嚷着“不信自己吃一块!”,嘴上却不敢有任何异议,简皓南喜欢体罚,万一她说错了什么话,吃亏的还是自己。
莫北北还呆呆地坐在流理台上,简皓南兀自端着盘子走了出去,悠悠地丢下一句话。
“都回家了,该收心了。”
莫北北听到这话,反应了五秒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简皓南是在说纪宇旸的事。
她莫北北整体来说还是个知礼义廉耻的好青年,她也知道在简皓南面前光明正大地想别的男人是大大地不对。知错以后她就开始忙碌起来,炒了几个简皓南喜欢的小菜,晚饭以后又主动地拖完客厅拖卧室,把自己弄得像个钟点工。
简皓南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瞅着莫北北,一言不发。他对这个笨女人以劳动力道歉的方式感到有些无语。都结婚两个月了,他也难得在家,难道她就没有更好的招么?还是说的确是他的失职,没把她给教育好?
作者有话要说:各种求
3
3、第三章 。。。
晚上睡觉前莫北北坐在镜子前吹头发,然后吹着吹着她就从镜子里看见简皓南穿着灰色的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一步一步向床边走近。他停在莫北北身后,看着镜子里的莫北北,而莫北北也看着镜子里的他。
“给你?”莫北北看着简皓南湿淋淋乱糟糟的头发,晃了晃手上的吹风机。
简皓南又走近几步,来到莫北北身边,脸上是深藏不露的平静,淡淡地说:“帮我吹。”然后一把将莫北北拉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再一手揽过莫北北的腰,用力一带莫北北就坐在他腿上,动作流畅如水。
莫北北心里激灵了一下,每次他们挨得那么近的时候,下一步总有很激烈的事情发生。她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一边有些颤巍着帮简皓南吹头发。湿漉漉的头发垂在简皓南的额前和耳边,他身上是她喜欢的沐浴乳的味道,再加上他那似闭非闭凝视着她的眼睛,还有附在她腰间的暖热不已的手。纵然莫北北心如止水,也不由得感叹这美男出浴真叫人脸红心跳。
然而吹啊吹啊等简皓南的头发都变得干爽柔软的时候,还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好了。”莫北北按下开关,停止了吹风机呜呜的声音。
“嗯。”简皓南扶着莫北北站起来,走到墙边熄了灯,又绕到床的另外一头径自躺下,连自己床头的台灯也关了。
莫北北自己愣愣地站了会,才蹑手蹑脚地爬上床,把自己床头的灯也灭了。窗帘拉得严实,路边的半点灯火也透不进来,屋子里漆黑一片。莫北北就这么直直地躺着,身边的人一动不动,平稳的呼吸声好像已经睡着了。她闭上眼睛,却是半点睡意也没有,脑子里又浮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记忆和面孔,有点时候真不是自己说不想就能不去想的。
纪宇旸要回来长住了,以后会经常看见他了,就和五年前一样。不一样的是,这次要叫他姐夫。莫北北郁闷地想,自己这生活怎么跟家庭伦理剧似的啊?
又辗转了好几下,莫北北仍睁着大眼睛,数了几百只绵羊也没睡着。
这时有只手从她身后伸过来环住她的腰,背上一片暖意,那人呼出的气息也搔痒了她的脖子。
莫北北转过身,黑暗里也看不清简皓南的表情,她压低了声音,有些抱歉。
“吵醒你啦?”
“睡不着?在想什么?”
“没有,我是因为下午睡多了,还不累。”这话刚一说出口莫北北就后悔了,她本就不善于撒谎,再加上简皓南是谁啊,她就算有千年道行也得栽在他手里。
“北北……”简皓南的声音变得喑哑低沉,没有拆穿她,却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既然不累,就做点有意义的事?”
莫北北被这近在咫尺的气息熏得迷迷蒙蒙,丝毫没发觉简皓南的手早已不安分地钻进她睡衣里,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衣服已经被褪下,宽厚温暖的掌心覆在她胸前,他的另一只手弯起她的腿压住,顿时就把她困得死死的。
简皓南当然一直没睡着,他静静地躺着就想看看这小女子有没点政治觉悟,谁知莫北北还真叫他失望,满心的遐思就怕他不知道她想着别人似的。他如果再不采取点什么措施管教管教,难保她以后会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来。
莫北北安分地任他动作,由上及下密密的吻覆遍她全身,让她气息越来越紊乱。但她又觉得今晚的简皓南有点粗暴,全然不似平日的温柔耐心,他按在自己的腰间的手力度很重,然后一股火急速地蹿进她的下腹。莫北北咬紧了下唇忍着不叫唤,那紧皱眉头的脸还真叫简皓南不喜欢。于是他加重了动作,直直一下惹得莫北北嘤咛一声。
“我疼了,你轻点……”莫北北气息不稳,一边攀着简皓南的肩一边气若游丝地低喃。
简皓南暗忖着怎么都结婚两个月了,莫北北还是一点也不会迎合,身体僵硬地像一条被水冲到沙滩上的鱼,看来还是他教得不够。不过看她好像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便也稍稍放缓了身下来回的动作,只是还一边擦着她额头上的汗滴,一边邪邪地笑着说:“北北……你难道没听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说罢,简皓南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