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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笑着任我拉着手:“陛下真会岔开话题。不过,看在您夸我的份上,便不计较了。”
我继续讨好地笑着:“我家珊瑚真真宽宏大量。”说完,便将珊瑚一把抱住,坐在御案后。
我和珊瑚静静地待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还没好好问过宫里的情况,便一一问他,他一双机灵的眼睛一转,道:“臣妾是该说陛下多情,还是陛下无情?”
我疑惑:“说来听听。”
他笑道:“陛下在臣妾身边,竟然还想着其他的哥哥们,岂非多情?可是陛下自回宫,两日都待在臣妾身边,又是对哥哥们的无情。唉。……”
我大笑,刮了刮珊瑚的鼻子,对上他聪慧的眼睛:“哈哈,好珊瑚,你可真是个妙人儿啊。谢谢你,朕心情好了很多,不那么压抑了。”
他点头:“哪敢让陛下言谢,只要陛下恕臣妾不敬之罪便好。”
我将珊瑚搂在怀里:“你哪里有罪?你在朕身边,做什么都没有罪,朕怎么敢忘了在大通和你同生共死的日子呢?所以,以后莫要再跟朕请罪了。”
他仿佛也想起了西洲和大通的时光,目光柔和而深远,乖巧地点点头。
“对了,改明儿让人去接你弟弟进宫来住阵子吧。一来让你弟弟见见沿途的大好风光,增加些见闻,二来也让你有个伴儿,不至于一个人守着宫殿太寂寞。如果有合适的王公大臣,也可以给你弟弟引荐一下,说不定就促成一段好姻缘。”我道。
“陛下……”他流露出几分感动。
我继续说:“如果你娘和你爹愿意长途跋涉,可以将他二老一起接来也无妨。就怕他们年纪大了不愿走动。不过也没事儿,就算今年不来,改年朝廷再稳定些了,朕还可以再陪你回家一趟,看看咱们拜堂的地方,再顺便去大通集市换些宝贝?怎么,你不愿意?珊瑚……”我这边憧憬地说着,他那边竟突然落下了眼泪,着实将我吓到了。
他忙用手背胡乱擦了眼泪,道:“哪有不愿意。是太愿意。”
我笑道:“那边好。”
他收了眼泪,竟酸酸道了一句:“说了这么多好听的,怕是因为想知道您宫里这几位的情况,而臣妾没有告诉你,才哄着臣妾吧。”
我乐了:“珊瑚,朕就喜欢你现在对朕这撒娇的模样。”
他羞愤地看了我一眼,道:“好啦好啦,不要再说臣妾了。宫里一切都还好,地震这里也没有感觉到。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你的沐贵妃深居简出,舐犊情深;梅君每日练剑,当然,还教导太女武艺;惠妃……身子倒是好转了,可是天眼见也来越冷了,他却又喜欢每日搬个软榻坐在沙枣树下,到下午起风了才肯回屋,他这思乡之症,怕是难治了。”
我听后心里还是难免地咯噔了一下。
我对于这个付瑶琴,还是很在意。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无关爱恨,却在意得紧。
我叹气:“罢了,我去看看他们吧。”
珊瑚斜睨了我一眼:“那第三位哪位不是您心尖子上的,不得好好叙叙旧?一天,您看得过来吗?”
我也斜睨回去:“走着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六章 看望瑶琴
走了几步,想了想珊瑚说的真挺有道理的,就怕我一头扎进陆梓铭或者沐毓辞那里就出不来了,所以保险起见,便先去了付瑶琴的溢香阁。
正好快到晌午,太阳比较大,远远便看见付瑶琴在院子里摆了个软榻,斜倚着晒太阳。蓝儿在一旁抱着床薄被急急说着什么。
我示意身边人不要通报,径直走了过去。
“公子,真的,一会儿太阳就毒辣起来了。虽是十月了,可也不能在这儿风吹日晒的啊。况且您身子刚康复一点儿……”
付瑶琴摇摇头:“我不想待在屋子里。”
“公子,您还是……”
“是啊,最近总是会做恶梦,梦到她在江南那边受到伤害。”
“可是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过不去!”付瑶琴要摇头,“我的灵力虽然不如从前,可我还是感觉到了这个梦预示的什么。可是,我竟然没有任何办法将这个消息送到江南去给她,去通知她有危险要多小心。当我得知她在苍耳被杜重荣围堵的时候,我只能病怏怏的待在这个宫殿里……所以,我不想回去,一会屋里去,我就有一种负罪感……”
“公子……”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叹了口气。可是就是这一叹气,暴露了我的行踪。
“陛下?!”蓝儿先发现了我,忙带着一干仆从向我行礼。我挥了挥手,上前两步就制止了要下榻来给我行礼的付瑶琴。
“躺着吧。身子才刚好。不必折腾。咱们也不兴这个。”
他也没有拒绝,只倚直了身子,微微点了头垂了眼道:“罪妾向陛下请安。”
我被他这一句“罪妾”给堵得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蓝儿机灵,即使插了一句:“陛下来得正好,快劝劝公子,身体刚刚康复,不要总待在屋外啊。”
我点点头,看向付瑶琴,表情复杂:“刚才的对话朕大致听了一些,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唉。朕这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了吗?还是,你要捏捏朕掐掐朕才能确定?”
他闻言猛的抬头,像是要把我全部看进他眼里去,竟真的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我正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他竟突然伸手,猛的将我搂入怀中。
我都能感到自己突然见张大了眼睛,甚至收缩了瞳孔。
我站在榻边。
他坐在榻上。
他的手环在我的腰间。
他的脑袋贴在我的腰部以上,心脏一下。啊不,就是,就是我的……处。
我竟然如同一个情窦未开的小姑娘一样,噌的一下脸红了。
蓝儿见到这一幕,手忙脚乱地指挥着身边的一干侍人退出了这个院子的范围。
喂喂,这是要怎样啊……
我思索了一秒,只好也伸手,虚环住付瑶琴的肩膀,缓缓道:“现在确定了吗?”
我能感到他在我怀里点了点头。
他脑袋在我怀里动来动去的,弄得我竟然有几分不好意思,只好道:“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到房间里去了?”
话音刚落,连我自己都恨不得咬了我的舌头。这是什么话啊,搞得这么暧昧……
他似乎也听出这话的暧昧之处,抬头看了我一眼,竟破天荒地调侃了我一句:“陛下确定要和罪妾到、房、间、里、去?”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付瑶琴,那个还是宝樱皇子的付瑶琴,那个传说中胸怀大义、心怀百姓的付瑶琴,那个张扬地敢向我下药的付瑶琴。
那才是他。
有几分吸引我的,也是那时候的他。
而不是这个总是缠绵病榻的他。
正想着,耳边便想起他的声音:“陛下可还是介怀和罪妾独处一室?”
我叹气:“第一,你不是罪妾,若非要谦称,臣妾或臣任你选。第二,过去的不愉快,朕已经很努力在忘了,可是难免还有想起来的时候,不过,已经不会追究了,更不会介怀。第三……话说朕还没有用午膳,咱们还是进屋去传膳吧。朕还从来没有和你一起用过膳。可好?”
他那映着我的模样的清澈瞳仁竟泛起了雾气,点头道:“好。”
我们刚进屋聊了几句,蓝儿就带人上了午膳,看样子是一早就备好的。我一眼扫过去,十分清淡,而且大部分是药膳。
付瑶琴看我打量这些菜,道:“不知道陛下会过来,所以没有准备什么。臣妾吃的清淡,要不是菊君交代一定要用药膳,也不会有这些荤的了。”
我点头:“无妨。朕本就主张节俭。江南受灾,朕更不应该铺陈。清淡些,也家常些嘛。朕尝尝这药膳。”
说着,我便下了筷子。付瑶琴见我动了筷子,也吃了起来。
一顿饭虽然没有怎么聊天,也没有什么助兴。却让我觉得吃的十分舒心。
因为付瑶琴是皇子,一直受着良好的教育,有着很高的教养。吃东西的时候,也一直很有皇子的范儿,连咀嚼和咬动都十分优雅。
我觉得,康复后的他,神态、气质,仿佛都在一点点回到以前。
他停下筷子,发现我在看他,用丝巾抚口道:“臣妾吃得慢,陛下恕罪。”
我摇头:“说了咱们之间不兴这个。”
让蓝儿撤了桌子,我便和付瑶琴交代着:“天冷,昼夜的温差也大,你是随意惯了的,白日里贪阳光,早晚贪凉,仔细再生病。
他点点头。
我抬眼看到门外这一院子的沙枣树,叶子已经发黄掉落了。我叹气:“之前说你水土不服,现在看也基本上适应了水土。可是朕能感到,你最近很想家,或者,想你的母亲?”
他惊诧:“您知道?”
我点头:“我知道。”
我自然知道的。这一树树的沙枣,也很让我想家呢。
只不过,我想念的,是21世纪的家。
只不过,我想念了也回不去。
可是,可是……
心思突然一动:“瑶琴……要不,你回家去看看你母亲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七章 失态一刻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眼泪就这样缓缓滑下:“什……什么?”
我笑着重复道:“我说,你在朕这宫里几个月,一直缠绵病榻,先是身体,后是心病。朕当日答应娶你过来,也自是答应要保你平安幸福的。你好好养两天,就出发,去看看她。见了你娘亲,想抱怨就抱怨,想哭泣就哭泣。只是别把朕说得太不堪就好;你是你娘亲心尖儿上的,要是她老人家知道你在我这里受了这么多苦,指不定要带兵打过来呢。。”
他的眼泪滴滴落,有些收不住。
我突然觉得现在的付瑶琴比起曾经,似乎情感丰富了太多。曾经的皇子付瑶琴只是高贵动人,一副高雅模样,而前阵子的他又病怏怏的,愁云密布。似乎只有这次我见到的他,才是最真实的、情感最充沛的他吧。
我并不出言安慰,只继续道:“朕刚刚在院子里也说了,不愉快的事情,朕在努力忘掉,现在的你,朕也在尝试接触。这次在曲州经历一番天灾人祸,朕也想通了,你我是夫妻,总不至于一辈子想仇人一样,你也不能一辈子都把自己当什么‘罪妾’。我们都要努力一点,才能过得像夫妻。所以朕让你回家住一段时间,回到你娘亲身边,问问她,再多听她讲讲她和你爹爹的事情。朕想,你再回来,应该心境会不同。而朕,也会在这段时间好好想想,今后如何和你相处,如何做好你的妻主。”
他猛地点了头,便起身跪在我脚下,向我郑重磕了三个头,道:“过往种种,是瑶琴之过。 陛下宽宏,恕臣罪过,臣铭记于心。从今往后,瑶琴也会忘记过去。待瑶琴从娘亲那儿回来,定悉心侍奉陛下一生一世。”
我点点头。
四目一顾两心知。
便是会心一笑的此刻吧。
稍坐片刻,用了茶,我便起身离开了溢香阁。
话说每次出远门回来,小桃子总是会先急着跑来看我,然后身后一定跟着一脸不好意思的沐毓辞。这次倒还真的没有来。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有了什么玩具什么的,连我这个娘亲都不要了。
想着,便吩咐侍人去抱月楼。侍人却递过来一句:刚才兰君派人传话过来,说贵妃带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