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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已经差不多了,还有一些小地方,要不了多少时间。”衣服款式虽是她精心设计的,是自己一贯喜欢的风格,但毕竟不是繁复华美的宫装,少去了不少功夫,以简洁大方为主。
永丰乡这个地方,她实不需太张扬,太引人侧目。最近不明的形势,还是低调为好。
因此,她及笄那天并不准备穿绿芙送的宫装。
“那就好。对了,是不是朱家小子来了,娘好像听见了他的说话声。”
“嗯,是他。”
“他来有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干爹让他来看看,带几句话。”
“带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徐母一把抓住女儿的手,神情紧张。
最近的事让她颇有几分惊弓之鸟,看什么都觉得有深意,不寻常。
“娘,没事,只是最近乡里似乎来了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干爹特意让他来提个醒。”
“那等会儿跟你爹还有两个哥哥说说,让他们这段时间小心一些。”
“嗯,好,我去跟爹和大哥说。娘,你好好休息。”扶着娘慢慢躺倒,徐佩瑶轻轻为母亲碾了碾被子,这才带着袖衣转身出门。
一离开房间,她的神情多了几分若有所思。
※※※※※
村外的野山坡
眉宇冷峻的青年浑身散发着阵阵寒气。他望着村口的位置,久久,如一尊石雕,一动不动。
佩瑶妹妹怎么还没有来?难道,是朱重八阻止?
想到他之前看到的被徐达领进大门的朱和尚,青年本就阴沉的脸色愈发的阴霾。
“你要见我?”
背后突然响起少女清雅如山泉的好听声音,青年猛地回过身。
“佩瑶妹妹!”望着少女那张倾城之姿的美丽容颜,陈友谅只觉心里被山泉流淌过一样,刚才的阴鸷瞬间被洗涤,一下子万里无云起来。
他的表情柔和下来,眼里透着压抑的深情和执着。
“佩瑶妹妹,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不来,你岂不是要上我家了。”说这话的时候,徐佩瑶脸上面无表情,心里的确没好气。
“佩瑶妹妹,你生气了?我只是想见你一面,跟你告个别!”
陈友谅小心翼翼的看了面前的少女一眼,眼眸流露出一抹强烈的不舍。不过马上,就被坚定所取代。
徐佩瑶忍不住侧目。
“告别?你要去哪里?”
“滁州。”
“你去滁州干什么,你不是在钟离县县衙做事?”
男人不在意的笑了笑。
“已经不是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她突然想到今天下午脸色惶然回来的娘亲。这事,难道连累了陈友谅?
果然,青年下一句话证实了她的猜测。
“县令的儿子死了,江县令便迁怒于我,所以革了我的职。”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不,不关佩瑶妹妹你的事,是我自己。”
是我自己,无法忍受那个恶心的东西竟然敢不自量力的觊觎佩瑶妹妹,忍不住出了手,以绝后患。
当然,这话他不会对佩瑶妹妹说。
要是佩瑶妹妹觉得他是个残忍的人,厌恶他就得不偿失了。
周围很安静,整个天地间似乎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陈友谅上前一步,双手突然握住少女的肩膀。
“佩瑶妹妹,等我回来。只要三年,三年的时间,我一定八抬大轿风光无限的来迎娶你。”
徐佩瑶被男人出其不意的举动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这个男人居然如此孟浪,她什么时候答应过要嫁给他的?
“所以,佩瑶妹妹,这三年,你一定不要嫁给任何人。记住,等我回来!”他说的很认真,眼里肃穆的神情让想要挣开的徐佩瑶一怔,下意识问出口。
“我要是嫁人了呢?”
青年温柔无限的眼,骤然一片狠戾。
“那我就杀了那个男人。”
徐佩瑶被陈友谅眼里那强烈的杀气惊了一下,一时之间呆愣了片刻。
这个男人,她一直知道他不是什么善茬儿,也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人。但可能是他从小就总是喜欢追在自己后面的缘故,对她的态度也甚是小心翼翼,一副恨不得把自己所有东西都捧到自己面前的讨好,以至于她忘记了,这个男人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那态度截然不同。
乡里对陈家老三的评价,并不是空穴来风的。
出神间,眼前突然一黑,有什么压了下来。然后,她感觉自己的唇被什么软软的东西碰到了。
一条滑腻腻的物什趁她不备探了进来,继而在她的嘴里搅动起来,勾缠住她的舌。
徐佩瑶一怔,没有反应过来。当她意识到那探进自己嘴里的是什么后,少女恍如被雷劈了一般,脸色都变了。
“放……唔……放手……”
腰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牢牢环住,压贴在男人身上,不留一丝缝隙,嘴被陌生的气息占据,鼻翼间满是属于男人的雄性气息,少女的脑子一时间再不复冷静。
这一刻,男女在体格上的差距格外明显。
对于徐佩瑶来说,她实在不怎么了解男性这种生物。
上辈子的灵鹫宫几乎全都是女人,她姐姐更是堪称女人中的男人。在灵鹫宫,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各种类型的都有。小家碧玉型的,大家闺秀型的,妖艳风骚型的,清纯脱俗的,她闻得最多的也都是女性身上带着的淡淡清雅香气,何曾与男人如此贴近过?
这辈子,她接触最多的男人也不过干爹,爹,两个哥哥以及还不能称之为男人的阿福。即使是亲人,她也不曾如此刻这般。
被迫仰起头,少女眼里迅速闪过一抹恼怒。
她无法接受跟男人如此亲密的接触,甚至是交换唾液……
猛地一掌拍在心无旁骛沉迷在这种美好之中的男人胸口,徐佩瑶看也不看一眼被震开的陈友谅,捂住胸口,只觉得心头涌上一股反胃。
恶心!
自上辈子看了无崖子对她姐姐的伤害,她就再也不对男人抱有任何幻想。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始乱终弃!
用手绢擦了擦被吸吮得有几分不怎么明显红肿的唇,徐佩瑶连忙跑开,准备回家漱漱口。
“佩瑶妹妹!”
挣扎着站起来,陈友谅就想去追。无奈,少女身影轻盈如飞,不过眨眼功夫,便失去了踪影。
青年有几分失魂落魄。
“佩瑶妹妹……”
汉王妃 第一卷 千年缘 第七十五章 及笄
章节字数:3100
村野民妇,多要劳作,女子更是家里一把劳力,对待及笄便不怎么在意。
徐家这些年日子不再紧巴巴,徐母跟丈夫儿子商议,抽出时间来特意为他们家最受宠爱的女儿举行及笄礼。
请的人不算多,多是左邻右舍,要好的人家。
也就是个形式而已。他们家不算大富大贵,更不是官宦人家,便也不怎么讲究。不过,即使这样,在同乡的人户中也算是头一份了。
请的正宾是同乡最有德才的全福太太,哪家女儿及笄都请她来为自家女儿束发加笄,希望自己女儿将来能够有好福气,过得和和美美。
徐母只有一个女儿,自然更希望佩瑶将来能够幸福。
及笄这天,徐佩瑶早早便醒了,被娘带去沐浴更衣。
听到外面传来的热闹声,间或夹杂着她父亲和两个哥哥招呼来客的大嗓门,在内屋的少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袖衣罗衣站在一旁,一个伺候宫主沐浴,一个则端着托盘。托盘上,是宫主亲手绣制的精美衣裳。
望着热气蒸腾出的一片烟雾缭绕中少女若隐若现恍然迷蒙的雪白背脊,即使是女人,袖衣罗衣也不得不承认,她们移不开视线。
宫主是她们见过的最美的女人,要不是有父母兄弟,她们真以为宫主就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月宫仙子了。
“毛巾!”
从木桶中站起来,少女恍若不觉身后的视线,轻轻开口。
袖衣猛地回过神,连忙拿着雪白的干毛巾走上前去,动作轻柔的擦拭着面前美得没有一丝瑕疵的完美胴…体。罗衣则拿起轻纱长裙抖了抖,走过去轻轻披在宫主身上,仔细的为她穿戴,一边感叹。
“宫主的皮肤真好。”平时也没看宫主怎么保养,这一身雪白细腻的肌…肤就足够笑傲那些什么都不做的闺阁小姐了。
果然,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
徐佩瑶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任罗衣为自己绑上束腰,然后走进内屋的梳妆台,轻轻坐下。
衣摆走动间摇曳生姿,如轻滚的浪波,少女的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好看,罗衣就不由出了神,忘记跟上。
房门突然被推开,发出细微的声音。徐佩瑶动作一凝,微微侧过头去。
“阿卓,你在做什么,偷偷摸摸的?”
被发现了,阿桌笑着走了出来。
“佩瑶,我这不是怕影响到你嘛。”
“影响?从何说起。”
“今天是你的及笄礼,要是因为我毁了,我会一辈子内疚的。婶婶和徐发哥他们为了今天,早几个月就开始准备了,花了不少心力。我不想因为我,影响到你的闺誉。”
“阿桌,发生了什么事?”徐佩瑶拧眉。
今天的阿桌可不像以往的阿桌,脸上似乎多了一股忧愁。
“佩瑶,我挺后悔的,以前的自己实在太幼稚,太想当然,现在暮然回首,才发现现实多么残酷。”
“别感叹了,你不说清楚,我如何帮你?是不是你父亲还是不答应你嫁给汤和?”尽管她也不怎么看好汤和,奈何阿桌从小就喜欢他,听不进别人的劝。
“不是这个问题。”
罕见的,阿桌竟然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
“佩瑶,我喜欢汤和哥哥的事,是不是太明显了?”
“你从未掩饰。”
“这段时间我冷静下来才发现,乡里那些三姑六婆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伤风败俗的女人一样。怪不得我都十八了,一个媒婆都没有上门,我爹这几年也一直愁眉苦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绞着手帕,阿卓无意识的来回踱步,心里烦躁得很。
“佩瑶,我真庆幸,那天你阻止了我,我没有跟汤和哥哥私奔。不然,我恐怕再也不敢回永丰乡了,我爹也会在乡人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阿卓,你现在醒悟了也不晚啊。毕竟,事情并没有发生,这事也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一切还来得及。”徐佩瑶站起来,走过去轻轻握住阿卓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安…抚的笑道。
“佩瑶……”
“来,坐下,我们慢慢聊。”拉着阿卓走向梳妆台,两人一起坐下。
“佩瑶,有你当我朋友真好。你都不知道,汤和那个死胖子也是靠不住的,窝囊废一个。那天我要是真的什么都不顾跟他走了,我将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受苦呢。连个名分都没有,永远都抬不起头。他如果哪天不要我了,我还有什么活头?”
“你这是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