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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还知道转了一道手,借妇人之口送过来。说出去,于自己来说也造成不了什么大的影响。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当即在看过那封信后就催动内力毁掉了里面的信。
说是信,其实也不过两个字而已。
速来!
要不是也算从小和朱重八一起长大,经常在干爹的地方看到他,对他的字迹很是熟悉,就这无缘无故冒出来的信,她说不定还真以为是那位船上的大嫂送给她的。
朱重八,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本想不予理会,但想到船舱内的干爹,她最终还是决定不惹人注意的去见他。
总归,他是干爹的亲传弟子。干爹口上不说,心里还是惦记着他的。
“咦,怎么人不在了?姐姐,你等会儿,我去找找。”
“阿福,回来。”叫住阿福,徐佩瑶看了看四周,略微皱眉,“就是这儿?”
这里离码头不远,但已经有一段距离,轻易注意不到。加上周围人来人往,看得人眼晕。
“就是这儿。姐姐,我刚才就是在这儿遇见的。是不是他们换地方了?姐姐,刚才信上说什么,你不是有一个地点吗?在哪儿,我们去看看吧,说不定他们就在那里呢。”
哪里来的什么地点,不过是她随口胡诌的。
徐佩瑶抬头打量四周,并没有急迫的到处寻找。反而站在原地,气定闲逸。
既然朱重八让人找她,自然会有后招,她在原地等着便是。
果然,没一会儿,不远处跑来一个眼熟的小男孩,对着他们招手。
“大姐姐,小哥哥,这边,这边!来啊来啊,这边!”
“姐姐,就是他!”阿福跳起来,指着那个瘦弱的男童大叫起来。
“阿福,我们过去。”看看朱重八到底在搞什么鬼。
“大姐姐,小哥哥,往这边走,往这边走。”看徐佩瑶他们走过来,那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大的男童一个转身,又跑开了。只是,每隔一段时间他又会停下了,看后面的少女有没有跟上。
“喂,去哪里啊,你别跑!”徐福追上去,想拉住那个孩子。无奈,周围人多,他一时间还真有些束手束脚。
“阿福!”
徐佩瑶注意到四周,免得等会儿忘记了回去的路。当她走到前面阿福的身边时,才发现阿福已经停了下来,直直的看着前面。
她抬头看去,一袭熟悉的红色袈裟映入眼帘。
朱重八!
在这里看见朱重八对她来说并没有任何惊讶之色,反而,她还松了一口气。
果然是他!
只是,当少女的视线无意间扫向朱重八身边站着的那个男人身影时,她眉头跳了跳。
“二哥,你怎么在这里?”
“佩瑶妹妹!”
“妹妹!”
朱重八大步的走过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喜和激动。
“佩瑶妹妹,你终于来了,师父呢?怎么不见师父?”看见他去的信,师父应该会认出来是他啊。
“师父有些头疼不舒服,在休息!”徐佩瑶没有看朱重八,淡淡看了一眼四周。
刚才引他们来的男孩已经不见了,自然更没有见那位口中带信说要见她的大嫂。他们此刻所处的位置甚是僻静,周围的人并不多,稍微不注意就注意不到他们。
朱重八一拍手,眉宇凝起一缕愁色:“糟了,师父还在陈友谅的船上。天德,你回去一趟,偷偷把师父接来,我们趁乱快点离开!”
“好。”徐达点头,拿着剑就准备回去。
“记得,不要惊动了陈友谅和白莲教。”
“我知道,你放心!”
徐佩瑶一把拉住经过身边的二哥的手,目光冷冽的看向一脸急躁的朱重八。
“你们这是做什么?”
“佩瑶妹妹,现在不是说的时候,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等离开这里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不行。说清楚,袖衣还在兄弟帮。”她心里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总觉得等会儿会发生什么大事。
果然,朱重八接下来的话让她几乎咬碎了银牙。
“好吧。陈友谅和白莲教密谋造反,我已经通知了官府。过不了多久,官府的人就会过来了。现在不走,等会儿就走不了了。佩瑶妹妹,你要是担心袖衣罗衣,等会儿让天德带着她们一起过来。现在,我们快走!”
“朱重八!”徐佩瑶怒极反笑,“你报了官府,说陈友谅密谋造反?朱重八,你知不知道,密谋造反可是要株连九族的。我们跟陈友谅同乡,甚至,这些天我们就在兄弟帮进进出出,看见的人不少,你是想害死我们和整个永丰乡的人吗?”
徐达浑身一震,离开的脚步再也迈不出去,脸上也再无之前的轻松和幸灾乐祸。
他怎么就忘记了这一茬?
“不,佩瑶妹妹,不会的,你们跟陈友谅并无关系,不会。。。。。。”
“不会?徐家跟陈家有婚约,算得上是姻亲,你觉得,以元兵对汉人的手段,他们到时候会放过徐家?陈友谅在滁州势力不小,官府只要稍微一查,我们全都跑不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你懂不懂?官府的元兵会跟你讲道理吗?”
朱重八脸色也沉了下去。
这出来的一年时间,他看得还少吗?就说这段时间一直追杀的那位郡主,就足够让他清楚的意识到元朝的阴狠和不可理喻。
被美丽的女人追杀,他或许因着几分怜香惜玉并不会多么在意,甚至有几分自得,能够次次逃脱,看那位火爆脾气的郡主被气得跳脚。但是,如果因此被朝廷视作逆党。。。。。。
朱重八能够想到,徐达又如何想不到其中的利害。
重八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孤身一人没什么牵绊,拍拍屁股可以一走了之,但他们徐家还有那么多的亲人,爹娘都已经上了岁数,两个侄儿都还小,难道他们还能够拖累二老因为他们的罪过从此颠沛流离,别朝廷追杀?
为人子女,他如何能够如此不孝?
看来,他总归还是想得太天真了一点,连佩瑶都不如,没有担负起作为人子的责任。
“妹妹,你说我们现在该如何做?我都听你的。”
“姐姐!”阿福或许现在年纪还小,还不成熟,但姐姐和二哥的脸色他还是看得懂的。此刻,他也望向姐姐,眼里满满的都是对姐姐的信任和期待。
被排除在外的朱重八心里一阵浮躁。他看佩瑶妹妹甚至徐达都不再理会他,心里更是不好受。
怎么会这样?
他本想狠狠的给陈友谅送一份大礼,让他今后在也没有时间和机会出现在佩瑶妹妹身边。甚至,借此让徐父徐母看清楚陈友谅到底是怎样一个不安分的人,无法给佩瑶妹妹幸福,由此毁约,从此跟陈家再无一丝关系。
这样做,不仅给陈友谅制造了天大的麻烦,还可以一劳永逸的把师父从白莲教的掌控中解救出来。
当初那两个白莲教的人抓了他逼迫师父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怀。可是,他没有预料到,佩瑶妹妹会是这样的反应?
佩瑶妹妹不该很高兴,然后他们带着师父远走高飞的吗?
徐佩瑶回头看了看码头上停靠的大船,一咬牙,正准备说出她的安排,就听轰的一声,江面上炸了起来,水花四溅。
“怎么回事?官府打过来了?用得着连火炮都退出来吗?”徐达和阿福被吓了一跳,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糟了,师父还在船上。”
“冷静,不是官府,是礼炮,应该是陈友谅准备的,别慌!”
徐佩瑶略显清冷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奇异的安抚了徐达两兄弟紧绷的神经。
“二哥,你去找师父。阿福,我们一起去见陈友谅,跟他通通气,让他早做安排。”
阿福点点头,自然没有意见,朱重八此时却站了起来,拦在少女面前。
“不行!佩瑶妹妹,你要去告诉陈友谅?陈友谅明显已经跟白莲教搅和在了一起,你还不明白吗?白莲教可是当初抓了师父的人!”
徐佩瑶抬起头,深深的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
“我只知道,白莲教的人都知道干爹是他们的护法。要是官府通缉白莲教,干爹如何脱得了干系?”至于其他人,他们是死是活她连眉头都不会眨一下。
“佩瑶妹妹——”
徐佩瑶抬头望天。
夜空黑压压的,没有一颗星,就连月亮,也被乌云遮挡住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就连空气中,都传来阵阵躁动的气息,让人觉得异常压抑。
“二哥,阿福,我们走!”希望,还来得及!
第九十七章 夺占滁州府
急着见到陈友谅,回去的路上,徐佩瑶不惜用上了轻功。无奈,今夜的灯会实在太多人,拥拥攘攘,就算用上乘的轻功,她也施展不开。
最后,实在是时间太紧迫,攸关生死存亡的大事,少女一把抱起同样急得额头冒汗的阿福,从空中飞了过去。
陈友谅此刻脸色阴沉,眼神冷峻,连张氏兄弟都不敢靠近。
佩瑶妹妹不见了!
跟韩山童刘福通谈完正事,他自然挂心着船舱内的佩瑶。想着今晚这么好的夜色,何不邀佩瑶妹妹下去走走,单独相处?可惜,船舱内只有一个鹤皮的老和尚,还是一个并不搭理他的老和尚,佳人不在!
“罗衣,说,佩瑶妹妹去了哪里?你怎么没有跟在佩瑶妹妹身边?”
“三公子,我家小姐刚才跟阿福出去了。想来,应该是去看灯会了。”罗衣眼睛转了转,笑着回答。
有小姐庇佑她,她自然不怎么俱这位陈家的三公子。实在是他在小姐面前从来都没有冷过脸,以至于罗衣一直觉得陈家的三公子是一位温文尔雅,长袖善舞的温和公子。她无法想象,别人口中的阴险冷酷之人怎么可能会是小姐未来的姑爷?
以讹传讹这种事,哪里都有。没有亲眼见过,她心里保留意见。
“去看灯会?怎么不等我一起。佩瑶妹妹难道是等急了?”男人阴沉冷冽的神情慢慢缓和,低声喃喃自语。
然后,他听到了身侧罗衣的惊叫。
“小姐?”
半空中,如月光一般的雪色绸带划出凛凛呼声,向着这边飞来。少女黑色的青丝被风吹得向后飘扬,身上的衣带更是凛凛作响,如同突然有了生命般。不过须臾的功夫,看似还很远的白色丽影已经近在眼前。
陈友谅恍惚了一下,只觉那慢慢从半空中旋转而下的少女宛如九天玄女,美得不真实。他有一种自己要是不伸手抓住她,她便会立马从自己身边消失的错觉。
男人心一紧,不由自主的上前两步。
“佩瑶妹妹。。。。。。”
脚尖踩在船的栏杆上,徐佩瑶一个转身,身子已经轻轻的落在了甲板上。她看着不远处的陈友谅,放开怀里的阿福,快走两步,神色凝重。
“陈友谅,快,官府的人要来了。”
“官府?官府的人来干什么,我并没有邀请他们。”怔怔的注视着面漆那那张倾国倾城的美丽容颜,陈友谅下意识的回答道。
男人身后,韩山童和刘福通彼此对视一眼,眼神疑惑。
对比陈友谅这个滁州一霸,身为白莲教的他们跟官府的关系如同官兵与强盗,他们对官府两个字敏感得很。
两人甚至心下怀疑,这别不是陈友谅给他们设的圈套吧,就为了把他们一网打尽?
如果真是那样,两人的视线隐隐落在陈友谅面前的少女身上,到时候就别怪他们翻脸无情,拿了这陈友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