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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会超重,女人也不敢太重。其三,亲密,骑车的与坐车的自然而然地贴近了。其四是环保,其五是节省,其六是不堵车,等等等等,好处多多。”我坐在后面实在是舒服,大把的时间胡思乱想。
“我选你当交通局局长,你的辖区里只能有一样交通工具:单车。”他只能听。
“每天每个人都骑车上班,那滚滚的车流想来都蔚为壮观啊!”我一手勾着他的腰,一手挥舞,“滚滚车流中,有像我老公这么潇洒自如的,有腿短拼命扭动身躯的,有胆大向前冲的,亦有胆小畏缩的,有长发飘飘的美女,也有一身汗臭的猛男。唉,真是千姿百态啊。”
“老婆,你是闲得慌吧,你来骑,载我。”
“才不!”我赖着不下来。“告诉你,八十年代娶新娘都是自行车队。不管多远都是清一色的自行车。”
“这个好听,说说。”山里娃肯定没见过这种阵仗。
“我一表叔叔,娶新娘,我是去接亲的花童。旱路是六十几里,然后是渡河,然后又走十里左右,再过一条小河,再骑一程就到了。”我清了清嗓子,清萍没有催促。我只能继续讲下去。
“新娘的专骑是辆绿油油的凤凰载重单车,由表叔叔的好朋友中最壮实的小伙来骑。然后后面依次是鞭炮、糖果等等很多的东西,不下二十辆。除了我这种以吃为主的小屁孩以外,还有四个年轻漂亮的接亲的姑娘。分别由另外四个年轻力壮的小伙载着。由于路途遥远,天不亮就开始出发。一路欢声笑语,好不快活。总计八十余里的路程半上午就到了。”我又开始清理嗓子。清萍还是耐心地等我说下文。
“你没有听啊,下面的故事就不讲了。天公不作美啊。”“嘎”地一个急刹车,我还啊着的嘴巴碰到了他的背上。
“碰疼了,你造反啊。”
“讲啊,新娘子还没有上轿呢。”我得意地嘴里吆喝“架——”!
“吃了饭,新娘提前开始哭嫁,哭着哭着,天就变脸了。新郎急了,催放鞭炮的快点。鞭炮响过,新娘子被接亲的女孩子们七手八脚地扯上了车,凤凰车卯足了劲往前冲。”
“打断一下,干嘛新郎自己不驮新娘呢?”我拍了拍他的屁股。
“你真傻还是假的?新郎累得个半死,谁入洞房啊!”
“哈哈哈哈,算您有理,继续。”
“不要打岔,影响我的思路。过了小河,天还憋着,过来大河,还是阴沉的脸。再骑个十来里,天公居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你知道这二十辆单车是干什么的吗?新娘的陪嫁都要载过来的,被子四大套,日常用品,锅碗瓢盆,很多东西,我伶俐,抢了个洗脸盆盖在头上,洗脚盆什么的也被接亲送亲的姑娘们瓜分了。新娘子被壮汉拼命驮到了前面,可怜啥遮挡的都没有,硬是淋成了个落汤鸡。那头上的花啊粉什么的成了糊糊了。我表叔叔再怎么拼命也硬是没有追上去帮她遮雨。”我简直是记忆犹新。那场面,那骚乱,从未再能遇到。
“夏哥哥,你说,是他们没听到天气预报,还是预报不准呢?”清萍早就笑得喘不过气来了。
“丫头,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啥啊。”
“好玩吧!可惜我们没有举行结婚仪式,要不我们也骑单车。”
“木子,一定给你个终生难忘的婚礼。”清萍止住了笑。
“就这么一说而已,那些形式的东西不要也罢。免得儿子写作文说他亲自参加了我们的婚礼,立马就露陷了。”我靠在他的背上。我从来不在乎这些烦琐的东西。
“还有多远啊,再这么骑下去,今晚入不了洞房了。”
“呸,看你学得多坏!人前还以为你多么的斯文呢。”
“跟你个坏木子学的。见到你之前我都是纯情的男孩。”
“我要吐了。马上快到了,咱俩酝酿酝酿做好人。”
真没有想到,能在薛莲家看到小雪,还有一个有些眼熟的年轻男人。马上我的情绪从五彩云端跌回水沟。清萍拉着我的手握了握。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强打笑容。
小雪看到我很意外,薛莲看到我很惊喜。奚农在准备他的画展。清萍马上和奚农忘年交谈。小雪把我介绍给这位陌生的年轻人。
“姐姐,这位就是郭晓明,特意过来拜访我的母亲。晓明,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张木子。”
“神交已久,张木子,人比名字生动,真的是有缘。”看他和小雪这么熟络,心里极不是滋味。
“姐姐,你怎么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小雪小声对我说。
“小雪,姐姐只是心里一下适应不过来,不过,我肯定为你的任何选择祝福的。你现在是大人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小雪搂着我的肩跟我头靠头。
清萍特意拿出薛莲的作品让她签名。她写道:清萍小友,情存天地,幸福永久。薛莲。没想到郭晓明会在这里出现,也没有让他签名的打算。
奚农送给清萍一幅画——荷塘趣。清萍连连道谢。
本来还打算好好和薛莲聊聊的。但实在是提不起兴致来。我对着奚农的一幅画发呆。
惨了,傻瓜都可以看得出来,郭晓明对小雪是深情款款。可怜赛哥一个小厨师怎么能是他的对手?小雪的眼神是崇拜是欣赏,最重要的是轻松。没有了和赛哥在一起那么的小心翼翼。或许小雪此时还没有做出任何决定,但我知道她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小雪了,她到了一个不同的世界。
再大的作家,其实也是个普通的大男孩,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不可及,内向、智慧、淡定,我长叹一声。他就是这池荷花中的一莲叶。
清萍听薛莲谈及我的故事,讲的人三言两语,听的人却是意犹未尽。被盛情挽留下来吃午饭,清萍像赛哥一样麻利地掌勺上菜。
“现在的小伙子可真了不得,各各身怀绝技。老的都比不上了。”奚农边吃边赞叹。
我勉强吃了一些。院子外有棵巨大的樟树。我走到树下。我忍不住想要给赛哥打个电话。
“姐,你在哪里呢?”
“小雪家。”
“马上要过年了,她也该回了。”
“你还好吗?”我心里满是怜惜。
“好得很啊,小服务员都喜欢我。”他那么聪明,能感觉到我的欲言又止,
“傻小子,都喜欢你有什么用!你要好好喜欢一个才行!”
“怎么啦,受刺激了?小雪早就给我打电话了。我真的是为她高兴,我自己也从未有过的轻松,放手也是爱。”
“你说得好浪漫!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姐,你那么担心我没有人要?呵呵,放心吧,没问题,你到时候不要失落吃醋就行!娶了媳妇可谁都会忘了!”
“讨厌!人家可伤心了半天。不管你了。好想吃你的限量版的菜啊。”
“姐夫知道会吃醋的。到婺源来,吃上个十天半月。我免费。”
“谁稀罕啊,夏同志也是个好同志,做菜也是超级好吃!”
“没办法,谁叫你是张木子呢?”
“到长沙来过年,是不可能的。以后我离你是越来越远了。见面也难了。我心里的疙瘩解开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只要知道你过得好,见不见也没关系。”
“你不要操心了,自己好好的就行。我不说了,有空就给我打电话。”
“好吧,你也好好的,别太拼命。”
真的希望他也找到自己的幸福。
吃完饭,休息了片刻,我们又启程回家了。那个郭晓明目送我们很远。
“亲爱的,郭晓明肯定在想:两个怪物。”
“偷偷去给赛哥打电话吧?他是不是听到这个消息哭得死去活来啊?”
“不许你这么说他。他早就知道了。还嫌我啰嗦呢。”
“嗯,我有同感。”
“你敢!我要像唐僧一样,学会念咒语。”
“不要这么毒吧,你不念,我都是好乖的了。”
“我要是像薛莲那样残疾了,头发变得稀稀疏疏的了,变得臃肿了,你还会像奚农那样爱吗?”
“会。关键是你能像薛莲一样爱自己吗?”这是个问题。世界上也只有一个海伦凯勒,只有一个张海迪,眼前也只有这么一位薛莲。那么热爱生命。
“老公,别再往下说了,没有的事我想它干什么。”我吹起口哨,“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你好好唱,别吹了,听得人难受。”我偏偏吹个不停。
“木子,你说我们等下会不会碰到雨?”天气真的是变得奇寒,沉得厉害。
“啊?那我们咋办?真是的,我又不是新娘子,半途不能歇火不能下车。找个地方歇歇不就行了。打个车呗。”差点被他绕傻了。
还没有十分钟,天空竟然飘飘扬扬地下起了鹅毛大雪!清萍猫着要拼命加速。我抓着空中那一片片洁白的雪花。雪越下越大,打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下来走,下来走!”我们的头上肩上已经是雪白一片,“别拍掉,清萍,我们俩已经白头了。”
“快乐的人这一辈子就是这么容易老去的。赶快拍了,别感冒了,把帽子戴上。一傻瓜。”我就喜欢听他说这样的话,喜欢看他深黑眸子里的怜爱。
“老公,你也把帽子戴上。我们走着回家。小时候去外婆家去姨妈家,都是用步子干的。好不快活呢!”
我们走一路,玩一路,堆雪人,打雪仗,没人的时候我们也热吻。天地之间,只有我们徜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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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贪恋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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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到家的时候已经结成冰棍了。用热水泡了好久才有知觉。刘妈妈没说话,煮了大锅姜汤,又煮了饺子。到第二天,我还是发烧起不来了。刘妈妈就是偏心,一句也没用数落清萍。吃了退烧药,又喝热汤,加被子捂住,到了晚上的时候,身体变得清爽了。
“看你们,都快过年了,还弄得生病,叫人操心。”我只能傻笑,不敢犟嘴。清萍连忙认错悔改。其实生病的感觉挺好,特别是这种小病,嘿嘿,心甜得都要冒泡了。
我们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面雪花片片,漫天飞舞,飘起属于我们的爱恋。我捂在被子里,靠在他的怀里,这一切是那么轻柔,那么情深意长。我回眸,迎接我的目光是喜悦是痴醉。如果时光能停留,我就要在此刻。
杨光和绘诗在走之前,送来一个包裹。看着绘诗紧靠着杨光,身后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心里莫名有些伤感。
“回去拆吧,外面冷。”他此时的心情也有感应吧。
一封信。
一个我遗忘了好久的人——陈枫。
我眼前浮现出一个羞涩爽朗的笑脸。我吸了吸鼻涕。清萍递过来一包纸。在我的额头轻吻一下,随手关上门。
“张木子,好久没有叫这个名字了。真有些找不到感觉了。好久好久以前念了千遍万遍的名字。还记得陈枫这个人吗?如果忘了,我会欣慰,如果还记着,也请你继续忘记。我想聪明的你一定猜出我是谁。我变化得超出了你的想象,所以你不想得到这个答案。
你一定会问,到底这是怎么了?我只想简单地说,我失去了张木子,却得到了整片森林。
当然,你还是会疑惑,是的,我的父母都在曼广弄。我离开你,我就闯进了大森林里。牵上父亲留下的那条癞皮狗,渐行渐远。我在你的心中绝对不是现在的模样,是怯懦的,退缩的。发生了一件事让我改变了。
你到过这里,我后来知道了。山上肯定有一些陷阱。我跌进了一个陷阱里。当时腿就被夹大兽的夹子夹断了大腿。陷阱有至少三米的深度。这一带少有人烟最近的寨子也要几天的路程。看到这里,我知道你肯定会急了,哪怕知道我会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