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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外面很黑耶!奶奶说有很多不好的东西会在晚上跑出来,姐姐只有一个人,她不怕吗?」管堂好用心的兴风作浪,唯恐吓不到人。
「不会的,姐姐是大人,她非常勇敢。」虽然嘴上说得笃定,可人已站起身,走到前廊。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没人敢跟运气下赌注,通常好的不灵坏的灵。
「喔!勇敢的人不会遇到危险呀!可是我也很勇敢,为什么会被狗追?」李妈妈家的阿勇仔太坏了,害他跑得好喘好喘。
被狗追……周显天差点笑出声。「你是不是拿石头丢狗,它才一直追着你?」
「我才没有……好嘛!好嘛!只是一颗很小很小的石头咩,谁叫它对我吠个不停。」他原本想否认,还理直气壮的,但小孩子本来就单纯,说到最后自己就承认了。
「你不朝它丢石头,它就不会追你,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你也不想有人把花生壳往你身上扔吧!」虽然堂堂是个很可恶的小魔头,他还是不希望他受伤。
不爱听训的管堂坐不住,跳起来改去追萤火虫。「叔叔,小心有变态。」
是呀!他又差点忘了一件事。
不管是不是真的,周显天没办法什么也不做的枯等,既然不放心就到门口瞧一瞧,起码他能事先查看是否有形迹诡异的人出没。
正当他这么想时,门外传来女人尖锐的惨叫声,他顾不得穿鞋,飞也似地冲出去。
「你想干什么?」
赤红了眼,他狠狠甩开趴在妻子上方的老头子,母鸡护小鸡似地将她护搂在坏中,黑眸焦急地查看她有没有受到侵害。
他又急又气,很想杀人,可是一看到对方的年纪老得可以当爷爷了,那股怒气硬生生的咽下。
要是妻子没事便罢,否则他绝饶不了他。
「哎哟喂呀!你这年轻人是怎么回事?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折腾,你想摔死我是不是?」这小子太小懂争,没礼貌!
「你埋伏在暗处偷袭女人,这算什么?为老不尊的变态。」周显天生气地怒责老人。
「什么变态,你说话给我客气点,先搞清楚怎么回事再骂人,别莽莽撞撞地把冯京当马凉。」他这个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丰采过人的老绅士,哪像只会流口水的驴蛋。
「你……」
怒不可遏的周显天对他的狡辩感到气喷,红着眼,打算报警处理。
但是这时候,一颗黑色小头颅冒出来。
「爷爷,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听到乖孙的声音,老人的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和蔼可亲道:「承承,我的宝贝金孙,爷爷好想你……」
「爷爷,我是堂堂,你又认错人了!」管堂嫌弃地推开又想用口水洗他脸的臭爷爷。
「没关系,没关系,是堂堂也好,让爷爷抱一下……」软绵绵的小心肝,太可爱了。
「什么叫也好?爷爷太随便了啦,我才不要跟你好!爷爷是变态,我要跟奶奶说。」他逃走了,末了还吐舌,扮了个滑稽的鬼脸。
「堂堂、堂堂,我的宝贝孙子……吼!都是你这浑小子,害我被小孙子误会是变态,我非要你赔偿我的名誉损失不可。」老人一脸愤慨,不甘被乱安罪名。
「你是……管爷爷?」他认出他了,他是住在附近公寓的老人家。
「现在才认出我呀!你这小子没记性,只惦着娇滴滴的小妻子。」要不是看在他是深情好男人的份上,准打得他满头包。
他老虽老,可身体硬朗得很,上山打老虎不成问题。管爷爷正得意身子健壮,谁知乐极生悲,一拉直背逞英雄,腰就闪了。
一提到妻子,周显天的脸色不是太好。「就算你是管爷爷,也不能做出伤害他人的行为,你令人发指的兽行实在可耻。」
「我兽行?」他指着自己鼻子,差点吐两缸鲜血吓死人。「你好好听清楚了,是那辆车要撞你老婆,我看情况危急就跳出来救她。」
「什么?」有车冲撞兰儿。
周显天一听,心下更急,更仔细地看看妻子有没有撞到头,或是内出血现象,无一遗漏地检查着,生怕一个疏忽造成遗憾。
不远处,一辆冒着烟的车子撞到树,车头凹陷了一大片,一道模糊的影子挣扎着解开安全带。
但是没人理会肇事者,也没想过去帮忙一下,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神情恍惚的铁木兰身上。
「那辆车子停了很久,我在楼上瞧了好一会就觉得不对劲……」
管爷爷没说的是,他用望远镜偷看樱子奶奶,刚好口渴喝水,望远镜镜头偏了一下,他才瞧见路口停了辆没见过的车子。
本来不以为意,但它停得似乎有点久,于是心里打了个突,觉得古怪,便干脆「监视」车子的动静。
天晚了,光线有点暗,它突然发动了,他以为没事了。
可是在这时候,公交车来了,一位可爱的女孩下车,他看呀看的,大吃一惊,车子行进的方向不就是朝着住在兰屋的女娃。
他急了,三步并作两步地拼老命,就怕来不及。
「老头子,你念够了没,没瞧见人家女孩子扭伤了脚吗?」真不会做人,她当初怎会看走眼,年纪轻轻就被拐来台湾。
「樱子……」一见到心里的仙女,管爷爷笑眯眯的搓着手。
「去去去,别像只讨宠的小狗绕着脚,你没别的事好做了吗?」整天游荡,他也太闲了。
「老婆,我好想你……」管爷爷话还没说完,被人朝下巴一推,他踉跄地退后好几步。
「让开,别妨碍我看木兰的伤。」真是的,几岁的人了,还这么不害躁。
脸上微微泛着少女娇羞的樱子奶奶横睇丈夫一眼,她气态端雅的踩着小碎步,手扶和服下摆走上前,在铁木兰身前一蹲身。
她右手玉指并拢往铁木兰的额头一放,低念着古老语言,像是咒语,接着在她眉心做了个捉,捏的手势,用日语念了一句,「魂,归来。」
蓦地,惊吓过度的女人像由梦中清醒一般,倏地两眼清亮,恍惚的神情已然消失,只剩下大难不死的余悸和惊慌。
「樱子奶奶,我……我怎么了?」她的头有点昏沉。
「乖,孩子,没事了,我帮你施个日本的小魔法,舒缓疼痛。」
樱子奶奶将发热的手心放在她扭伤的足踩,温柔地搓柔几下。
像是奇迹出现,原本疼得快受不了的脚忽然不痛了,只是稍嫌没力气而已,铁木兰惊讶地睁大眼。
「你呢?要不要追究那人开车冲撞你前妻的行径?」她看向冷目肃颜的男人,由他来下决定。
周显天一把抱起妻子,看也不看刚爬出扭曲车体的狼狈女人。「报警处理。」
「嗯!我想也是。」樱子奶奶没回头,只举起手来吩咐,「物部,送她去警察局吧!」
「是的,夫人。」他恭敬的一弯身。
物部川身材高大,双臂强壮有力,年过半百仍拥有过人臂力,他只用单臂就举起叫嚣不已的女子,不因她的拳打脚踢而迟缓脚步。
蓦地,一道惊人的声响刺穿众人耳膜,大伙吓一跳地回头一看,原来是想帮忙却帮倒忙的管堂误触喇叭,让大家好笑又好气。
一行人准备回屋里,见状的管爷爷蹑起脚尖,打算偷偷跟在后头,和老婆重修旧好……「管仲贤,你那只脚在干什么?」别以为她没瞧见。
「樱子,你还要气多久?都说了我不是故意说你老嘛!就算你老得像梅干菜,还是我心目中最美的樱花。」管爷爷可怜兮兮的求和。
「我是皱巴巴的梅干菜?」她哼一声,有些老人孩子气,重重合上门扉。
管爷爷又因再度说错话而被拒门外,樱子奶奶的气应该很久很久以后才会消吧。
第9章(2)
而在屋内,却是一番完全不同的情景。
「显天,你的脚在流血。」
周显天看了一眼直冒血珠的脚底,他不觉得痛地拔掉扎入肉里的小尖石,反手抱住深爱的妻子,全身不停地颤抖。
「答应我,千万不能比我先走,我发现……我不够坚强……」
他没有办法忍受跟兰儿生离死别。
「你哭了……」她轻手接住滑落的泪珠,眼眶跟着泛红。
「我不能失去你,不能,我爱你,爱你,爱你……你是我的生命……」他的一切。
一句句爱你,铁木兰的心重燃热情,她含泪抚着前夫又长长的头发。「你不会失去我的,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一辈子也不分开。」
当樱子奶奶走过兰屋所看到的画面是,一名娇柔却坚韧的女子跪在坐垫上,细心且温柔地替深情凝望她的男人上药。
一场几乎要人命的车祸,惊爆出豪门千金因爱生妒的惊人内幕,欧婉玲用激烈的举动伤害人,企图挽回受创的自尊心。
但事实证明,这是自取其辱的愚行,根本就达不到她想要的目的,反而更受嘲笑。
从事发到现在,她想见的人一秒也没出现过,反倒是被检查单位以企图谋杀罪提诉。
想当然了,她有多震惊了,也四处求助,不想因杀人未遂而入狱服刑,毁了她美好一生。
「坐,当是自己家里,别拘束。」
富丽堂皇的周家大厅,端坐着一位雍容娴静的贵夫人,她手捧看清香花余,小口地吸饮着,神态优雅,带着一丝恬静氛围。
在她左手边是战战兢兢的温如玉和欧婉玲,以及从一入厅就不停打量摆设,算计有多少财产的周夫人胞妹米秀兰。
而她右手边坐的是一脸不解的铁木兰,她有很多的疑惑和纳闷,不懂前婆婆为何心血来潮,约她回周家喝茶。
不过在看到在场的其它人后,她心里有谱了,但也有些忐忑不安。
这是一个纯女性的聚会,严禁男人介入。
「你们一定很疑惑,我为何把大家都请了来。」米秀慧看了看仍不知悔改的外甥女,以及不认为自己有错的欧家千金,心中暗自感慨。
还是自个儿的媳妇好,虽非名门闺秀,可是善良可爱,开朗乐观,不像这些养尊处优的大小姐那样娇惯成性,是非不分。
「哎呀!还用得看问嘛,不就是叫那个出身不好的野丫头向我们倒茶赔罪,说她以后不敢再跟如玉,婉玲作对,甘心退让。」
自以为是的米秀兰大放厥词,一点也不把开车撞人这回事放在心上。
听见妹妹近乎自私的言论,米秀慧的眉头一蹙。「我想你搞错方向了,我是想跟你们说清楚,这次的事让我很不高兴。」
「不高兴?」她的表情像在生气?一点也看不出来。照样吃吃喝喝的米秀兰一手现烤饼干,一手是现榨果汁,根本没把姐姐的怒气当一回事。
她太习惯当个富家太太,傲慢又自我。
「我虽然很想不追究,可是一想到你们恶毒的心肠,我打从心底发寒,不出面说两句难平愤怒。」她们也让她发现自己有多失责,连自家的媳妇都保护不了,受外人欺凌。
「阿姨,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干么说人家心肠恶毒?我们不过是想教训教训她而已。」温如玉口中的她指的是铁木兰。
「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教训人?把车借给朋友,让她油门踩到底撞人,这还不算罪大恶极?」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是非观念全都扭曲了!
「反正又没撞到人,有什么关系。」她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还觉得被骂得很冤枉。
宴会那天被当成笑话看,温如玉始终介怀在心,她和好友在外碰头,不停地抱怨,一直不甘心暗恋的表哥心里只有别人没有她。
此时的欧婉玲便提议玩个恶作剧,一方面吓唬人,一方面泄愤。
但是她本来没打算自己去做,是因为温如玉月事来潮,腹痛如绞无法上场,她才亲自作案。
不过她也很狡诈,为免事后被追查罪行,她开的是温家的车。要是真有事,她也得以撇得一干二净,两人都有理由开脱,互不牵连。
只是没想到不熟悉车性的她会突然手怞筋,方向盘一个没握牢冲向树头,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