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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祖国瘸掉一条腿。
正是这救命之恩,显赫后的罗业成费尽辛苦帮本不善经营的段祖国开设工厂,并在青梅满月时候定下这娃娃亲。罗业成当年定这娃娃亲的时候,并未预料将来儿女的感情发展的方向,也并未评估他这一决定给段妈妈带来的影响。
段妈妈限于自身的眼识所见,想着用这姻亲巩固段祖国的事业。在培养青梅成为罗晋夏妻子这点上,丝毫不含糊。成功的让她唯一的女儿接受了根深蒂固的观念,那便是她将来要嫁的人是罗晋夏。
来到城市,所有她知道的,其他人家培养女儿的课程,青梅都有学习。这样的下工夫,罗业成看在眼里,更加坚定了两家联姻的打算,也坚决果断的阻止了罗晋夏少不更事的反叛。
只是没料到,后来,青梅会和晋夏的表哥司安走近,从来敷衍着她和晋夏的关系。也没想到,罗晋夏并不喜欢她费心培养的这个女儿,常常流连在外。缘分这东西,素来奇怪,求不来,丢不去,只能怨他们无缘。
然而,如果,青扬能娶楚华,无论从哪个点上说,都是既能不伤两家感情,又能顾全大局的好事情,想到这,段妈妈决定晚间和段祖国吹吹耳边风。
中秋节,两家人聚在一起吃饭,青梅有一搭没一搭转着手上的U盘,那时早上快递过来。老道谦和的罗业成和段祖国说着话,段祖国印堂饱满,跟着分析着时下的经济政策和金融板块,罗妈妈和段妈妈交流着美容心得,罗晋夏、青扬、楚华谈着基金对冲股票涨跌,似乎只有自己一个局外人。
不知何时,不知是谁,转了话题,谈起他俩的婚事,罗妈妈说,“昨天倒是和青梅聊了聊,青梅七月毕业,我看订婚的事情倒是不着急!”
罗业成反对,“七月毕业那就七月办?如今大学生结婚也不在少数,我看年底倒是好日子多。”
段青扬一旁掺合,“我倒是听说青梅学校上次过来的小钟也结了婚,早点安定下来也好!”
段妈妈停了杯,“还是要问问两个孩子的意愿!”
楚华推推罗晋夏,罗晋夏仰头喝了杯酒,看向青梅,似在等待,没做声。青梅握住手里转动的U盘,吃吃的笑起来,说道,“哥哥,人家说,家里要是有姐姐的要先把姐姐嫁出去才行,先出去,在娶进来,这样才合合顺顺呀!”言外之意,娶她进门也应该先把楚华嫁出去,这样的讲究下,晋夏和她的婚事倒是不着急。
青扬转化话锋道,“你罗伯伯老家山西,山西那没这说法,你就不用操这样的心了。”
青梅转过头,问楚华,“我哥哥尚未婚配,楚华姐姐你考虑考虑我哥哥,要是我能有你这个嫂嫂,都不知道有多高兴!”罗业成闻言,一张脸寒到底。
段妈妈见状立即向青梅使了个眼神,暗示住嘴。
段祖国开口缓和气氛,对罗业成说,“要是两对小儿女都有心,这也是佳话一桩。”只见听青扬和罗业成同时说,“不可能!”
罗业成马上又换了面孔,“晋夏和青梅两个打小一处,处的也好,两情相悦。这青扬和楚华……。”看向青扬,青扬不动声色,一旁的楚华见状神色愈加落寞。
“两情相悦么?”青梅突然扬言问,其他人都惊了一惊。青梅转过头,问罗晋夏,“你认为我们两情相悦么?”罗晋夏如跌冰窖,不发一词!
青梅冷哼一声,放下筷子,极其认真的说起,“你看,我们并不是两情相悦!罗伯伯你想报我爸爸的救命之恩,就要晋夏哥哥娶我,可是,段家的女儿又不是残废没人要,这样的回报算不上报恩,我不愿意!”
段妈妈离席,拉住青梅,“昨天和我答应的好好的,怎么今天……”
“妈妈!”青梅大叫!“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你别逼我了!”
段祖国哗的站起来,冷声,“青梅,你必须愿意!九星能有今天离不开你罗伯伯的帮助,不是罗伯伯感怀我,是段家一家必须感恩!”
青梅冷眼看着罗晋夏,“这样的婚姻,你也要?”
罗晋夏迎上青梅的目光,却是嘲笑着,“为什么不?”
青梅不怒反笑,一字一句说道,“那好,那你娶回去的一定是一具尸体。”
罗晋夏闻言,脸绷紧紧的,他最讨厌被人威胁,偏偏还是她。突然他反手捉住青梅的胳膊,往外一扯,雕花的鎏金椅哐嗒往后倒去,发出闷闷的声响。他一下提着她拖到窗前,扬手推开窗户,“想死还不容易,不会跳我教你!”说完,扯着青梅一副一起跳楼的架势,青扬楚华赶快上前把两人拉回来。罗业成一巴掌挥向罗晋夏,大骂,“孽子!”
青梅被挣扯跌在地上,半天才回过神来,爱威胁的人最怕威胁,他爱威胁她,却也最怕被她威胁,正如爱哭的人一定爱笑,越是无忧无虑的人或者藏着最大的秘密,生活的表面永远掩盖着内里的假相。
罗妈妈抖着手指责着罗晋夏的冲动不懂事,楚华和段妈妈拍着青梅的背,让他俩分开,包间里一时叫叫囔囔,气氛喧腾。
青梅捂着头,气恼的哭起来,“死就死了,有什么好怕的,你们从来都没关心过我的感受,从来都不在乎我的想法,还不如死了的好。罗晋夏喜欢知书达理的女孩,你们就逼我去天天上礼仪课,逼着我端庄大方。他喜欢吃的菜我就必须会做,别的同学周末都在补课学英语数学,我却要学插花拉小提琴。我要背下他所有的数据和爱好,记住他所有朋友的名字,身高187,体重68,鞋码41,喜欢紫色,星座金牛,生日4月28日,却没有人逼我去背历史,背政治,好把成绩考的好一些。因为我出生的目的就是笼络他!可是……”青梅扬手一砸,一个小小的U盘出现在地面,“我又不是工具,我也有情感,我也有我喜欢的人。”
青扬捡起U盘,插到包间播放MTV的电脑上,另一端的小屏幕清楚的放映出那段画面,昏暗的楼道,罗晋夏和一位金发碧眼的妖娆女子不知道说着些什么,妖娆女子手一勾,便和罗晋夏大胆的亲吻,罗晋夏不仅没拒绝,反而搂着那女子反身一转,进了房间,视频记录的时间正好是昨天。
在场的人都静默了,段妈妈转身站起,下定决心,如果仅仅只有陶晶,她还能忍,如果是接二连三的一个又一个,那还有什么必要,这个家庭里,本来她就是续弦,没有地位,也无更多的关怀,更没发言权,而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女儿踏她的后尘,她实在不忍。于是铿锵有力的说,“这桩婚事我看不必再考虑!”
段祖国大怒,“你胡说什么!”
段妈妈也不退让,扯着青梅的手,镇定的转头对段祖国说,“祖国,我没从拂过你的意思,只是她好歹也是我的女儿,你如果不同意,我和青梅只好搬出去。”
段祖国表情寒冷,面对从未逆过他意的段妈妈,段祖国显然从没有过招架之功。段妈妈见状,拿起手包准备离开,青扬上前拉住段妈妈,劝道,“妈,您等等!”转头对段祖国说,“爸爸,我看还是算了!”
一旁的罗晋夏瞳孔收缩,“段青梅,找人跟踪我的居然是你!”青梅从包里找了找,又翻出一个U盘,扔给他,“里面有跟踪你的人的影像资料,你可以自己去查!”
罗晋夏接过U盘冷笑,“我就说我不喜欢她,你们偏偏要我娶她,我那么不愿意。你们怕我不娶她,又控制我的股票又控制的我时间,你们看,我要不愿意,在外面风流还不是一样快活!”
罗业成闻言直直挥了一拳砸向罗晋夏,罗晋夏在着拳头下跌到在地,嘴角泛出丝丝血迹来,罗业成气吼道,“你个孽子,我告诉你,你不愿意也要娶,不仅要娶,还必须好好待她!我罗业成的儿子必须娶段家的女儿!”
青扬阴冷的看向罗业成,问道,“真是你罗业成的儿子就必须娶段家的女儿?”
罗业成身形一震,不可思议的看向青扬,青扬敛敛嘴边的笑,一派安然。罗业成收敛讶异,不怒自威,冷冷的对罗晋夏道:“我已经把兴隆百分之六的股份划到青梅名下,你要想要掌握兴隆,你该知道怎么做!”
在场的人除了晋夏也出乎意料,罗业成手上共31%的股权,罗妈妈手上也才14%,楚华手上也才3%,青扬也有1%,以前青梅也有3%,罗晋夏一直以来居然一分一毫也没,却是外人青梅一跃居于第三,还高出楚华一倍。
罗晋夏耸耸肩,满脸不屑,“不过是分家业,你能挣下我也能挣下,有什么好稀罕!”转头对青梅,“我也不会娶你,你以后大可不必在我面前唯唯诺诺的假装了!”说罢,反身出了包间,竟是走了。
罗妈妈讥讽着冷观这一切,对面前的青梅更加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冷静
金秋时节,却没来的秋高气爽,前些天的闷沉燥热在着一声又一声的雷声中消散不见。窗外的雨打在窗户上淅淅沥沥,乌云规整的压在头顶,还是下午,楼下那枫叶的路灯已经亮起,闪烁在树枝间,昏黄,浪漫。
罗晋夏临窗而立,看着雨中来来往往奔走忙碌的人们,有骑着自行车披着雨披匆匆往前的行人,有背着孩子打着伞一路咿咿呀呀的父子,有一路相偎的情侣,男子撑着伞偏向女孩,女孩娇笑调皮,偏偏不买账,两个人身上都湿了,却笑的那样开怀,那样高兴。
罗晋夏还是叹了气,这个婚约,他从来不曾正视。终于她离他远去,他竟然如此不甘愿。
他转头,地面上丝丝长发,那是她落下的味道。他捡起长发,一根又一根,想起她的调笑,“都说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你看我头发这样长,数学学不好也是理所当然啦!”那时她18岁,他每天给她讲数学题,一颦一笑那样美。
头发不多,他找了根绳子想缠起来,偏偏绳子粗,头发又那么光滑,试了几次竟然缠不住,他颓然的放手,忘记吧,算了吧!亦如这长发,想要缠绕,终究不随心意,留不住,守不住!
华灯初上,整个城市都陷入繁华,楼下超市的阿姨问着,“怎么不见你的那个小女友来买东西,那妮子真是太会杀价了!”他笑笑不言,结账,付钱,手提着挂面、鸡蛋和青菜。
整个城市,都是你的身影,整个世界都是你的娇笑。而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沉溺。
他终究没做出那样味道的挂面,属于她的味道的挂面。
夜半,他收拾了皮箱,把衣服一件一件放进去,来的时候,他记得她一件一件把衣服挂好,催促着他洗澡换衣,她好当晚把衣服洗出来,连同他的内裤。他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似乎,这些本就应她做。
她把他惯坏了!她把他惯坏,却又抽身离开!
或许,他该冷静冷静了……。
青梅坐在楼前,一样欣赏着窗外的雨,整个城市霓虹闪烁,映照着她的感伤。十年,她隐藏了十年,被忽略了十年。从一开始的简单单纯满心欢喜,到最后的一点牵挂都不愿留。无论当初那份欣喜多强大,最终敌不过这十年的冷眼相待。这一刻,她终于下定决心生生斩断这份牵连。往事依稀如梦幻,你我各自飘落天涯端。
那年她十三,炎炎的夏季在这城市里愈发显得滚烫。她第一次睡进这样大的卧室,比起老家和青峰挤在一张床的条件,真是如在天堂。
她每天穿梭在大大的房子里,乐不思蜀,妈妈提醒,要记得多去晋夏哥哥那里。
那时,他家还没搬,和她家隔的不远。她翻墙爬到他家的院墙上坐下,看着他在客厅里练琴,背影纤瘦,碎碎发在灯光下晃着,美妙的音符从指间流淌,亦如她在栀子花的琴房前所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