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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不慌不忙,又捏了一个,道,“你这哪叫擀饺子皮,明明叫压面片。”
谢知云只好打圆场道,“能吃就行了。”
两人一起又哼了一声。
直到青扬回来,两人的斗嘴也才停止。青扬加入包饺子的行列中,和晋夏一起擀饺子皮,一改饺子皮擀半天才有一张能包的速度。
知云发现,桌子不知为何摇摇晃晃,低头一看,正是嘴上停止攻击,脚下弹片纷飞的两人。可怜的上等红木餐桌,在双方飞腿较量下,岌岌可危。知云只好转移两人的注意力,提议道,“包点硬币讨个吉利。”
桌下鸣鼓收兵,青梅立刻起身去找硬币。晋夏见她一走,立刻跑到厨房,要来花椒辣椒一堆,饺子皮一裹,最快的速度包好形状最独特的两个。
青扬笑问,“这两个又有什么寓意?”
“寓意很简单,整人!”
青扬和知云相视一笑。两人从湖南回来,带回了那盖着民政局红印的结婚证时候,席卷两个家庭的风暴便拉开帷幕。风暴的中心点的两人,丝毫不见恩爱,反而是毫不避讳的斗嘴吵架,脸红脖子粗。两家人在这风头下,不知道是该商议什么时候办婚礼,还是什么时候劝离婚。
青梅兴高采烈的把硬币包进去,捏了记号。
楚华下班后也过来,加入包饺子的行列。楚华嗔着问,“大小姐,大少爷,快点发话,什么时候拍结婚照,我好给你安排摄影师。”
两人异口同声,一个吼着,“不娶了!”一个喊着“不嫁了!”接着又是大眼瞪小眼。
楚华茫然的看看青扬,青扬摆摆手,表示也没办法。
团圆饭上,各色的腊味汤菜满满一桌,晋夏一上桌就抢了一盘青梅爱吃的腊肠放自己面前,青梅筷子一伸正要夹,一看,是自己的筷子被罗晋夏夹住了。
“罗晋夏,你干嘛!”
“不准备生小孩的人不许吃腊肠。”罗晋夏松开筷子,用手护住盘子。
“腊肠是我家的,还回来。”
“灌腊肠的肉是我买的,钱是我付的。”
“你骗谁了,那时候你人在哪了?”
“管我在哪里,反正我出钱买了猪,不信你问你妈。”
吴兰放下碗筷,道,“猪买了两只,一边是青梅,一边是晋夏,不知道这只是谁的。”青梅和晋夏正抢着,“这只是我的。”“这只是我的!”突然间饭桌上笑开了花。
楚华戏道,“这当猪还有人抢着去,可别告诉别人我认识你们。”
两人又打赌,吃饺子后不许喝水,谁喝水谁刷碗。结果晋夏吃完一个饺子后,抱着茶壶直灌,“段青梅,你放了什么!”
“盐咯,一点面粉沾一大团盐,怎样,味道不错吧。”
楚华提醒道,“喝水了,输了!”
“输什么输,我喝的是茶,不是水!”
马上,青梅到处找饮料,满满喝了两大杯橙汁还吐舌头,恶狠狠的瞪晋夏。
新年的钟声敲响十二下,晋夏和青扬摆好许多焰火,五个人一起点燃了焰火,庭院立刻照耀着如同白昼一般。晋夏挥舞着一串鞭炮就往青梅附近扔,吓的青梅跳脚直骂。青梅一会点燃冲天炮,对着晋夏的方向就是放,晋夏在院子里只好上蹿下跳,狼狈的叫着“谋杀亲夫呀”!
楚华、知云和青扬在这样的攻击下各自遭殃,青扬叹着,“我本以为会少了个祸害,没想到不仅没少,还多了一个。”
一院子里全是欢笑的声音。
楚华提议道,“新年到了,新的一年,新的心愿,我们一起来许愿。”
她找来青梅的毛边纸,蜡烛,几人动手,做成孔明灯。青扬的孔明灯上,写着,“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他道,“但愿今年,九星的科研能力能更好的提升,摆脱当前尖端药品和精密医药器材必须进口的局面。”
楚华的孔明灯上写着,“年年有此日,岁岁如今朝。”她道,“我的梦想很简单,争取今年把自己嫁掉。”说完,看了一眼青扬,青扬正帮知云提笔蘸墨,她苦笑摇头。
知云写的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她说道,“以前一直想要个温暖的家,今年换一个,愿我身边关心我的人或者我关心的人都平安健康。”
晋夏笑语,“今年,我要努力增加户口本人数,争取我的户头下,出现长子长女的字样。”他提笔正要写,一旁的青梅嗔道,“你怎么不写成1+14!”晋夏立刻道,“好主意,我加你等于一家人。”
说罢,孔明灯上真写着,“1+14,又注释着,罗晋夏加段青梅等于全世界。”另一面写着,“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他道,“我要兴隆降低能耗,造的机械更好服务祖国!家庭事业双丰收。”
青梅的孔明灯上,写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道,“大家都开心就可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 前缘
自那些天南方普遍大雪后,这个新年,都是在洋洋洒洒的阳光中度过。
大年初一,青梅和青扬起大早去给罗晋夏一家拜年。司柔怒气还是没消,借着这个机会,向青梅宣教起新版的“三从四德”。
“为人妻得有为人妻的样子,晋夏开始接手兴隆,会很忙。虽然你现在还有课程,可该你做到的。”
青梅忙不迭的点头。司柔又说道,“晋夏是男人,有男人的尊严和面子。青梅呀,这男人有面子,事业也才顺利,家庭也才和谐。你看我和你爸爸风风雨雨几十年,可在外人面前吵过嘴?可在外人面前有过难堪?”
青梅知道,司柔又含沙射影的指责上次她在兴隆和罗晋夏吵架的事情,不觉暗叹一口气,堆着笑脸对司柔赞道,“您和爸是模范夫妻,有口皆碑,有您的榜样,我和晋夏一定能婚姻和谐。”
司柔得意的一笑,悄声问道,“晋夏和你那方面怎样?”
这一问,青梅立刻脸红,婆婆呀婆婆,隐私话题可不可以不谈?
司柔笑着问道,“长江后浪推前浪,青梅,你们也该准备你们的后浪了。”
青梅一面点头一面叫苦,这学期,她要准备毕业论文和作品观摩,还要准备婚礼,每晚还要应对某人据说十分克制的生理需求,再加一个造人计划,她实在吃不消。
司柔走后,晋夏快速拉青梅回了房间,拿出一个方形的红色小盒子,上面是卡地亚的独特标志,他哄着道,“媳妇。”
青梅打开盒子,是一对闪闪发光的钻戒。女士那枚熠熠闪光,钻戒内一圈,刻着,“QM&JX”,男士那枚低调奢华,背面刻的也是“QM&JX”,青梅和晋夏。他的意思,她懂,这辈子,兜兜转转,错过了许多,以后的时光,她要珍惜,把握,好好去爱,去付出。
她心头虽喜悦,嘴上嗔着,“补来的求婚没意思。”
晋夏取出戒指,给她带上。“事宜从权嘛,我本就没说过要和高薇结婚,叫你来参加婚礼是让你当新娘,你要误会,我很无辜。”
不提也罢,提起她气起来。那天回来,拖着行李箱,两人直奔民政局。她本以为他要和高薇结婚,正神思不属,暗自悲伤。谁知他说,“其实我也不想娶她,不过,我就知道你没本事,不敢得罪她。虽然我想娶你,可你也就嘴皮上的能耐,说说而已,真要你冒天下之大不韪,在那红本本上签字,你肯定不敢。”青梅一气大笔一挥,就送了终生。后来发现上当,求婚也没有,婚戒也没有,就那么被骗了,气的那不是一点点。
她囔道,“不怨我还怨你呀!我不管,这颗不够大,我要十八克拉,像鸽子蛋那么大的。”
晋夏眉头一紧,“小小年纪,《色戒》你也看?十八克拉那么大一颗你怎么戴?”
她嗔道,“切,你不也看《色戒》来着,许你看不许我看?我说你给我弄颗十八克拉大钻戒,我去炫耀炫耀,弥补我受伤的心灵。”
“行行行,给你送颗大钻石,逢人就说,看,我老公送的,叫我也美一把,行吧。”
“这还差不多。”
晋夏擦汗,“老婆真难哄。”
她嗔道,“你不是和芳姐说,哄人都有目的么?哄我什么目的。”
他一笑,道,“目的就是——哄回家后,我天天哄你。”
“花言巧语。”
“要不要模仿模仿《色戒》中的某片段?”他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问。
“哪段?”
问完她立刻醒悟,怒骂,“罗晋夏,大色狼。”正骂着,他已经伸手探入了衣内,轻轻啄吮,她拥着他,仰头回应,吻停在她耳边,她轻声道,“晋夏…。。”
“嗯?”
“我们结婚了……”
“嗯……”
“我很幸福。”
“我也是。”
一切都很美满,独独缺一场宣告她与他告别单身的婚礼。婚礼并非婚姻的必需品,而对于九星和兴隆来说,却是一个结合点,和一个联盟的公告,必不可缺。
青梅虽然不太愿意大张旗鼓,可想到豆芽的那场婚礼,宾客满场的也很有意思。虽然中间见到尹杰有些尴尬,好在婚礼气氛热闹,将这尴尬化于无形。
后来,几人一起去闹洞房,尹杰说“快点办婚礼,好好请我喝杯喜酒,安慰我受伤的心灵!”也才将之前的那份不快化解。想想,这个婚礼确实有许多社交的功能,最主要,或多或少能浇灭那些不该再有的念想,比如孟娜,比如程致逸。
两人将婚后生活的第一站定在晋夏那小房子里,方便她上学,也方便他上班。等到她毕业,就搬到他新买的别墅里。
晚饭后,罗业成将四个叫到书房,训诫着晋夏道,“结婚就要有结婚的样子,还玩玩打打,不像话。”
晋夏恭恭敬敬应着好,偷偷和青梅打眼色。
罗业成又交代青梅道,“你的名字可就是我取的,这下总算圆了我和你爸爸的梦,以后好好过日子,晋夏脾气臭,你多担待些。若是他委屈你,我定不饶他。”
青梅应好,一抬眼,黑色水曲柳的书桌,一沓宣纸上,行云流水的欧体书写着,“野有蔓草,其实潯猓忻酪蝗耍嘌锿褓狻!弊痔宀跃⒂辛Γ嗝分痪醯谜馐凼欤痪跤挚戳丝础
罗业成见她看那纸上的诗,不动声色用另一张纸遮住,打转话锋对他们说,“有些前缘故事,你们四个要知道。”
四个人凝神,听罗业成缓缓说起,“我和祖国还有青扬母亲打小一块长大。青扬的母亲和父亲,在那个年代,没少帮我,我创立兴隆,也是青扬母亲的先见卓识。只是,我还来不及回报当年指点迷津之恩,她就去了。我只好把这份恩情拿来偿青扬,所以,晋夏、青扬,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们两个一定要牢记父辈的那份情谊。”
青扬和晋夏点点头,罗业成又对楚华和晋夏道,“不仅仅我,还有你们的爷爷奶奶姑姑大伯,都受过青扬和青梅父母的恩惠。你们爷爷奶奶在乡里经常被批斗,满身是伤,好几次差点没命,多亏段老爷子偷偷送点药材,这才挨到平反。所以,晋夏,你一定要待青梅好,那是为了上辈。”晋夏认真点点头。
罗业成笑了笑,手掌放开,是那两块羊脂白玉,他继续道,“这两枚玉佩,从我带回它们来,已经二十六年了。”
“爸爸,这玉有故事么?”
“有,这玉,并不是段罗两家的东西。”
“那是……”
“今天,就是要给你们讲这两块玉的故事。”
罗业成手抚过玉佩,无限的缅怀着,他道,“那年,青扬才两岁。我和祖国听说广西多产私金,虽然政策不允许,但在那里私自盗采的人大有人在。想创办兴隆,资金是问题,我便琢磨出这条捷径来。
当年夏天,我和祖国便出发去了广西。我记得那还是一个闷热的天气,蚊虫很多,咬着人恶痒难耐。矿点发现后,我们用汞冲洗着矿石,纯度高的却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