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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没发现嘉楠少爷是并不在乎絮菲的出身的吗?”殷父感觉这主意不现实。
“老头,你呀,真是比猪还笨!”殷母没好气地给丈夫下定评价,“用脑子想想好不好?”
“我是有用脑子在想啊!”殷父无辜地看着妻子,“可是我们就算说服絮菲离开嘉楠少爷,嘉楠少爷还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得下对絮菲的感情的呀!”
“所以,我们得快点将这个消息告诉总裁。”
“我想不用我们告诉他,过了今晚,电视、网络、报纸上都会报道出他们的事。”殷父客观分析着事情的严重性。
“本来以为那些没凭没据的绯闻是假的,却没想到的是,今天晚上嘉楠少爷居然亲口承认了他对咱家絮菲有意思,这可真不是好消息。”殷母现在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了,“你说嘉楠少爷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她拉了把椅子坐下来,继续话题:“谈恋爱居然想到公开,他不想当明星了吗?”
“他本来就不该去学人家当什么明星。”殷父悠然地躺在软椅里说,“他是嘉氏企业的继承人,未来的总裁。”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你不也知道嘉楠少爷是喜欢光环的吗?”
“知道,但是他有他的责任。”殷父言语中意味深长。
女佣轻敲着嘉楠的房门。
今天少爷没有出门,通告也被通通推掉了,电影也暂停拍摄了。昨晚的事,今天将会闹得满城风雨,经纪人让他不要出门,免得将事情搞得不可收拾!
“进来。”
嘉楠慵懒地半躺在床|上看电影,女佣端着午餐放到桌子上没有敢打扰他,刚要出去,嘉楠却主动问话了:“今天老爷要回来吗?”
“是的,少爷。”女佣停在门口回答。
“什么时候到家?”他向来是不管父亲的行程的,反倒是家里的佣人都比他清楚些。
“大约在下午三点。”女佣礼貌地回答,她今天兴许会兴奋地睡不着觉,她是嘉楠的歌迷,自从一个多月前,少爷从美国回来,她就在为自己的幸运感到兴奋,少爷很少跟她说话,尽管她负责着少爷的饮食,而今天,少爷已经跟她说了不少话了,内心的欢喜,不言而喻。
“没别的事了,你出去吧。”
“是。”
接着是女佣轻轻的关门声。
嘉楠开始琢磨着怎样让父亲接受絮菲,虽然他知道父亲还算是喜欢絮菲的,可是要他答应接受絮菲做他的儿媳,未来嘉氏企业的女主人,那还真是不容易!
絮菲的出身不好,养父养母又都是普通人家,想要过父亲这一关,真是比较难呢!
父亲的反对
轻叹了一口气:“真希望Dad能够没有这些门当户对的旧观念。”
晚餐的时候,家里很热闹,父亲和母亲一起回来,这是嘉楠完全没有想到的。
自从十五岁那年冬天,父母离婚之后,两个人就很少见面了。
Mum带着他离开中国,定居美国华盛顿,他想回中国,但是Mum不让,因为她恨Dad,他不知道为什么父母之间的感情会在一朝破裂,也不敢问Mum,因为当她一谈到Dad的时候,就会满脸的忧伤,那真不像是他美丽的母亲所该拥有的表情。
不过,糟糕透了!Dad和Mum怎么从美国带了一个女孩子回来啊?听说是霍尔登集团总裁的千金。
霍尔登是美国一个庞大的家族性集团,在全球排行前五百强。
Dad让她坐在嘉楠的旁边,还不是向他介绍这位身份高贵的小姐。
“她叫珍妮?霍尔登,是霍尔登总裁的女儿,今年22岁,麻省理工大学的在校生。”
Dad谈起那千金大小姐的时候,像是年轻了十岁,兴奋的劲儿更是不用提了!
“Dad!”嘉楠颓丧地喊着父亲,“难道你不知道怎么介绍别人吗?把人家女孩子的年龄讲出来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嘉海听儿子这么一说,也开始不好意思了:“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开心了!”他对珍妮真诚地表达了他的歉疚。
“没关系,让嘉楠知道我的一切也是应该的。”珍妮笑容甜美,妩媚动人地说。
“你什么意思?我要知道你的一切干什么?”嘉楠内心的感觉非常不安,珍妮这话中有话,他怎会听不出来?
美丽的珍妮被他的口气吓坏了,她用一种受伤的眼神看着嘉楠。她不得不承认,她爱上了这天使般的混血男子,他的身上散发着西方人的狂野的同时也拥有着东方人的精美,他简直就是一个美的综合体。
在她一见到他的时候,她就已经沉迷于他了,事实上他本人比电视上的要俊美多了,怎么从前她没能注意到他呢?
她并不是一个追星族,把时间浪费在做白日梦上,还不如多研究些建筑设计,那或许来得更现实些。
嘉海则是笑得自然:“我准备让珍妮暂时住在这里,嘉楠呐,你今年也已经24岁了,是时候介绍些好女孩给你认识了,你看珍妮……”
“Dad!”嘉楠愤怒吼道,“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难怪他会感觉不安呢,原来是因为父亲想撮合他和珍妮。
珍妮的确是一个好女孩,可是他不爱她,他爱的——自始至终都是殷絮菲,除了她,他谁也不要!
嘉海的笑容退去了一大半:“谁?那个殷絮菲吗?”
“是!”嘉楠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儿子,你别傻了。”嘉海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复杂,笑容伴随着嘉楠的那一声【是】彻底的消失,“你们不适合。”
预料当中,最坏的结果,他的父亲还是不赞同他和絮菲的交往。
冷笑着从座位上决然站起来,他的言语中一份嘲讽:“为什么?”
“……”嘉海无言以对,这一切都是他造的孽,怪不得任何人,他实在无法将那心底的秘密披露。
“是因为她的出身和家庭吗?”嘉楠迅速地离开餐桌,口中满是讥讽,“我从没想过我的父亲居然也是那种阶级观念深厚的人,您太令我失望了!”
飞快地走到门边,嘉楠扶着门框,然后又抛下一句话:“我——不会离开殷絮菲的,因为我爱她,在十年前就已经根深蒂固了。”在说到他对于殷絮菲的挚爱时,那眼睛里闪闪发亮,满是情意。
餐桌前的嘉海望着儿子渐去的身影,内心是不住的自责:楠儿,原谅你父亲的自私吧……
嘉楠驾着他黑色的宾利离开了,现在,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就这样在夜市里奔驰吧……没有目的!
恍然被欺骗的感觉
“您是说……他离家出走了?”躺在床|上的殷絮菲猛然坐直身子。
“是的,难道他不在你那儿吗?”给殷絮菲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嘉楠的父亲——嘉海。
“不在,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啊?他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
“我想,这件事情应该是让你知道的。”嘉海一得知儿子在综艺节目上向殷絮菲示爱,就马不停蹄地从美国赶回来了,同时将朋友的千金请过来,目的就是希望能让儿子放弃殷絮菲,至于珍妮,如果之后她不愿意下嫁嘉氏企业,他也不会强求。总之,一定不能让儿子和殷絮菲有任何男女之间的瓜葛。
“嘉楠有未婚妻。”他说。
像有块石头从她的心口落下。
“什么?”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既然他已经有未婚妻,为什么又要来招惹她?他把她当什么了?情fù?呵!可怜的称呼,她绝不会步她母亲的后尘!
“嘉楠有未婚妻,今天和我们一起回来了。”嘉海努力想要让自己显得庄重些,不愿败露他内心的惭愧,他对不起她们母女,“她叫珍妮,是霍尔登的千金,和我们家嘉楠门当户对。”
“您对我讲这些有用吗?”殷絮菲仍然保持住她的莫不在意,其实她已经快要窒息了。
“你和嘉楠的绯闻我都知道了,若不是昨天嘉楠公开了对你的感情,我还真不太在意到这些没有凭据,纯粹只是业界为了炒作而凭空生出的绯闻呢!可是昨天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应该发生了。”嘉海将理由告诉她,他其实是打心里喜欢她的,若不是因为她的母亲是殷紫云,他绝对是欢迎她成为他的儿媳,可是天意弄人,她是殷紫云的女儿!
“我希望你能离开嘉楠,因为你们根本就是不适合的!”紫云……是他的情人啊,也就是说,殷絮菲其实是他的女儿,嘉楠是殷絮菲的亲哥哥,哥哥爱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那也只能是局限于兄妹之间的爱,一旦超出了这个范围,那就成为乱伦了。
没有激动地去说“不”,也没有答应,殷絮菲沉默着关掉手机,将电池板一并拆下来。她需要安静,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扰她!她感觉自己是个傻瓜,居然被人戏弄了还感到幸福,她差点儿就被欺骗了,她不会让任何人再戏弄她了,不会!
雨下了一天一夜,昨天洗过澡后,爸妈把她叫过去,对她说——
嘉楠少爷是大型跨国企业的未来总裁,而她只是普通的人家,根本就配不上他!他的妻子,将会是一个和他门当户对的小姐!
爸妈要她不要去做不切实际的梦,也不要去将那宝贵的情感遗落在嘉楠的身上,因为最后受到伤害的,必定是她!
他们说,她的母亲就是因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才会有那样悲惨的命运,如果她不想像她的母亲那样,最好早点离开。
夜晚的天空一片漆黑,雨仍然在下着,空气中有泥土的芳香,但却沉闷地令人窒息。走在这片青草地上,心里是一片的空旷,漫天的丝丝细雨在空中飞舞成迷雾的画面,那伞下站着的是茫然的少女,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只是那空洞的表情在她的脸上一点点呈现,像是灵魂离体般,游走在这雨幕,没有半点声息。
好像傻瓜
推开窗户,让风儿将雨水吹打到脸上,清凉地,满载着忧伤。
这样的世界,才是落寞之人的世界。不需要阳光,那会将他灼伤。让阴云始终遮蔽了天空,让雨丝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将内心的所有伤痛抛洒,解开一切的心结,使心灵在此刻放松。一个得不到上天眷顾的人,注定没有爱,母亲爱他,可是早早离他而去,他爱上了一个留有一头乌黑长发的少女,但她的心里却没有他,他是被遗弃的,也许——他不该生在这个世界的。
为什么他好像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身影在不远处的青草地上游晃,像是孤魂。
记得絮菲昨天说过,伤心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到这里来,她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呢!
【解愁原】,呵呵,好形象的名字啊~~~
而此刻,莫非那缕孤魂是她?
心里有一个声音,反反复复告诉他,他其实是该去看看的,他既渴望着她的到来,却又不愿看到她的伤心,内心里矛盾地交加着。
是她,的确是她!那是他一见钟情的少女,而她此时的模样,却像个失去依靠的孩童,孤独,无助,恐惧……好像全都袭向了她,那个在他心里如此美好的少女。
当他认清她的时候,那心疼是无法比拟的,那种感觉,就算是杀了他都没有那么痛!紧紧拥抱住她,想要给她所有的温暖,可是他却忘了,他并没有这个能力,因为他的身心早已在十年前冻结,不曾溶解……
紧拽着他的衣角,殷絮菲像是在洪水中握住了救命的稻草,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幽深的声音像是飘渺的云丝:“他骗了我……”没有任何感情,哀莫大于心死,早已悲伤到了极点。
他有些错愕,轻轻拍打着她僵硬的背脊,奕伦不知道该去怎样安慰她,只知道,如果她还是不能将情绪发泄出来,那将会崩溃。
“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贴着她的发丝,他温柔地说,她不知她口中的“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