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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用谢。”郁痕的笑容依旧是那样温和明媚,他坐到另一张石凳上,仔细地将殷絮菲又打量了一遍,他已经这样看她不下十次了,从作自我介绍的那一刻起,他就在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有点好奇,又有点惊诧,甚至还多了点不可思议。
殷絮菲也不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奇异行为,只是为了避免尴尬的局面出现而刻意地不去理会,他毕竟是帮了她的——在她遭遇困难的时候。
“今天的事,真的很感谢你的帮助。”
“你难道不怕绯闻炒得更厉害吗?”郁痕的笑容淡然,像是小溪般的清澈,“嘉楠的爱慕对象,殷絮菲小姐,在记者的重重包围之下,被另一个男人救走了,接下来,那些人可是很会发挥超常联想的呢!”话语里暗藏着深意,好像有点脱离了他本身给人的感觉。
终于开始显露出他的本性了,很好!
世界上哪有人是那样完美的呢?即使再好的包装,也难以掩盖事物的内在实质。
心思
殷絮菲悠然一笑,仿若清莲。
“他们爱怎么写,是他们的事,没有确凿的证据,总会有人不相信这些捕风捉影的片面之词的,我不怕他们。”
其实内心是非常害怕的,只是想用话语来告诉自己,她是不怕这些绯闻的,那样只是一种心理的安慰吧!
母亲——当年应该说就是丧生于这些绯闻的抨击下的。那时年幼的她,静静地颤抖着站在角落里,看见母亲被那些可恶的记者吞没,不敢喊妈妈,不敢大声地哭出来,她甚至连一滴泪也不敢落下来,那种对于记者的恐惧,早就无形地在她的身体里滋长蔓延。
“不,我今天看到了你的表情了,苍白的容颜,惊慌的眼神,那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郁痕像是在刻意要激起殷絮菲心底的涟漪,但他的语气又显得那样地轻描淡写,“你怕记者!”最终他下定结论。
“不,我不怕!”
“你怕!而且比任何人都怕,我猜你的脑中一定有藏着一段关于记者的深刻记忆。”
“不,我不怕,也没有记忆,没有……”她抱着头,想将那段不美好的记忆消除。
“对不起。”郁痕瞧着这样的殷絮菲,心中不知何时产生了一种罪恶之感。不能再玩了,他应该是说到这个少女的内心痛楚了吧!
把情绪调节正常,殷絮菲的警惕性上来了,她这时才想起那十几个彪形大汉,顿时感觉郁痕有点不太对劲,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的智慧终于发挥了一些用处。”郁痕讲话像个绅士,但是总带着点讽刺了,就像现在讲这句话,也是有着不易察觉的讽刺意味,他注意到了殷絮菲正用疑惑的眼神凝视着他,知道她终于在思考他的身份了。
“那些人是打哪儿来的?”
“我的下属。”郁痕回答得简洁,不过好像没有价值,是他的下属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他是做什么的?!看那些男子们的衣着和装束,活像是混hēi社会的,难道郁痕是黑道的?!
“他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像是一个个保镖?”说话好听一点,谁让人家帮了你呢、其实她更想说这些人像黑道分子,只是不好说出来,“搜肠刮肚,才想出这么个合适的词来比喻他们。
听到这句问话,郁痕禁不住失声笑了出来:“‘保镖’?我还需要保镖吗?有意思!”
殷絮菲更加疑惑了,她望着他,他正在大笑,却不失风度。
“也许你应该多留意他们一点,因为,事实上,他们是黑道中人。”郁痕郑重的神情,一点儿也不像是作假。
“黑、黑道?”殷絮菲果真没有猜错,这些是黑道的!
“那你……?”
轻盈地一笑,像是虚幻的泡沫,俊美地仍然似王子,男子的中低音没有任何的嘈杂,仿佛山谷的清泉一般圆润:“我是他们的头儿。”很直白的,也很坦然地承认。
深吸一口气。他是黑道某一个帮派的头儿,而她正在与这个危险分子离得这么近。他转来致诚大学的目的又是为何呢?像他这种总是在暗处行事的人,为何又愿意帮她解围,而让他十几个手下曝光在摄影机的闪关灯下呢?他帮她,难道是想借助她来达到某种计划?
动摇
她不是那种遇到任何事都会慌张的人,唯有当别人触动她内心的阴暗处,那条关于母亲的记忆之弦时,她才会显现出她的恐惧。神情很镇定,刚刚一瞬间的恐惧心理早已经被理智压迫下来,淡淡微笑让人感觉得到她是多么平静。
“为什么要帮我?不要告诉我,你是好心帮助我的,在不知道你的身份之前,我的确是这么以为的,但是,现在我不觉得那是种好借口。”
“我认识奕伦。”郁痕没有笑,而是像是在讲述一个正经事的样子,“因为他的缘故,所以才帮你的。”
“奕伦?他是明星,你认识他也是自然的。”因为奕伦的缘故而帮她,这说的哪里话?她和奕伦充其量只是谈得来的普通朋友,才认识一个多月,按理说,她的事与奕伦压根儿就扯不上关系,这人大脑有问题吗?如果他说他认识嘉楠,那还说得过去,毕竟她是嘉楠的女朋友。
“我和奕伦是朋友。”郁痕像是在打哑谜似地,让殷絮菲猜不透他话中含义。
“那又怎样?我不认为奕伦的朋友有这个心来帮我脱离记者的魔爪。”
“但事实就是如此,我愿意替他帮助你。”
“我和奕伦只是普通朋友,他没有义务来帮我。”
郁痕闻听此言,哈哈大笑起来:“普通朋友?也许你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不知道他是怎样看待你们之间关系的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奕伦喜欢她,郁痕究竟是想告诉她什么,她不觉得奕伦会喜欢上她,即使那晚他吻了她,她曾经有胡思乱想过,但很快这个想法就消失了。
“在我看来,你应该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没想到在面对感情这方面的事,也是这样愚蠢。”旁听者清,当局者迷,郁痕终于明白了这句俗话的意义了。
迷惘的眼神望向远方,绿色草地充满了生机,口中喃喃念着:“感情?”
“他喜欢你,你难道不知道吗?”郁痕的话语像是在讽刺,又像是在同情奕伦,然而更多的是因为奕伦对殷絮菲有意思而感到的诧异。
殷絮菲却是笑了,不是淡淡的微笑,而是漠然地轻笑:“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我是嘉楠的女朋友,在奕伦认识我之前,我和嘉楠的关系就已经确立了,奕伦也知道,他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喜欢上我呢?”
“感情上的事,谁说得清楚?”郁痕的声音透着邪魅,“只是我不明白,你的容貌并没有珑儿那般的倾国倾城,奕伦怎么会喜欢你?像他那样的冷血动物,居然会有一天如此热烈地恋上一个女子,而你,却并不是那种有着惊世容颜的女子,这太令人难以想象了!”
这是假的!
但如果那个有着同她相似经历的寂寞男子真的爱上了她,她会怎么做?如果有一天,他向她表白,她又该拒绝他吗?那样脆弱的男子的心,能够承受失去所爱的痛苦吗?
又在胡思乱想了,这是假的!假的!奕伦不喜欢她!不喜欢!为何她要想到这些呢?难道……不!她没有!绝对没有!她的心里一直都是嘉楠,一直都是!在他向她告白的那天起,她的心就一直爱着嘉楠——那个阳光地好像是天使的男子,那个能给她所有温暖的男子,那个能让她无助的心获得依靠的男子!
你吻过她吗?
“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现在所在的位置是致诚大学的校门外,通过我们的摄像镜头,大家应该还可以看到校门口的各大杂志报社的记者,刚刚Dreams成员之一嘉楠的女朋友殷絮菲被一个貌似学生的男生带走了,现在记者正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挡住了去路,据我们内部的探测,这些人都是嘉楠动用家族力量支配过来的,目的是保护殷絮菲小姐离开这里……”
“啪”!
电视被关掉了,奕伦担心地坐在沙发上。
他刚刚见到了谁?
郁痕吗?
他还是不肯放过他……即使他离开台湾去了美国,即使他又从美国转到中国内陆,他还是不肯放过他!
他带走絮菲的目的——他怎么会不明白?他是想用她来要挟他吗?
少年时的那段打斗生活,他已不像再去继续下去了,可是郁痕为什么就是不让他离开呢?记得上次和郁痕见面是在美国,郁痕并没有要杀他,只是想让他回到郁家去。
他说他需要他这样的人才,然而,郁痕的要求,他并没有答应,然后郁痕对他说,看在他们是朋友的份上,他建议他离开美国,帮里的朋友们策划着对付他,对此他夹在中间很难办,因为他是要给兄弟们一个交代的,但他又很难对朋友下手,本来想奕伦能够回到帮派中,向兄弟们表达他对帮派的忠诚,可是他却又不愿回去。为今之计,只有离开美国,去什么地方都好,郁痕不希望他再去做什么公众人物了,可是他没听,他答应和嘉楠成为组合,就没有想去解散这支团队,在回国后的第二天,他们就正式宣布打入内地市场,没想到一个多月后的现在,郁痕又找来了,这次他一定只想给他两条路走吧!
手机铃声响起,在他还在回想着过去的事情的时候,是殷絮菲的手机号!
他忙接通——
“Hellow……”这是多么熟悉的男音啊!
“你好。”奕伦一听就知道是谁在讲电话,“你把殷絮菲带到哪里了?”
“不要担心,她现在很安全。”
“她在哪里?”
“我家。”郁痕的语气带着点油腔滑调。
“你家在哪里?”奕伦耐心地不予计较郁痕的拐弯抹角。
“你回来,我就告诉你。”
“我不会回去的。”
“那就免谈!”郁痕的口气似乎很坚决。
“你休想动她一根手指头!”他冷声喝道。
“这话,好像轮不到你说。”
“她是我的朋友,我自然担心她的安危!”感觉郁痕这家伙好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似地。
“哦?”郁痕那头的话语是疑问,“那你吻过她吗?”坐在扬声器前的殷絮菲的脸随着郁痕这句话语的突然问出而一下子染成了绯红,脑中又显现出奕伦吻她的那个画面,他的唇是清凉地像薄荷,又像是春日里流淌于大地的泉水,但被他拥吻着的她,却是浑身如yùhuō般的燥热,燥热到要用清凉地甘泉来缓解她的干渴……
这边的奕伦则是长时间的无声,等待着的郁痕都开始不耐烦了,他知道奕伦的一切行动,在奕伦来到内地的时候,他就在他的身边布下了眼线,一方面是为了避免帮里兄弟们擅自行动而做出威胁奕伦生命安全的事情,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掌握奕伦的一举一动,好实现他的留人目的。
感叹
“吻过。”奕伦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是那样温柔。
“既然如此,你能说你不喜欢她吗?”
“不能。”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你喜欢她了?”绕了这么一大圈,关键语句只有这么一句。
“我承认。但这又能如何?她的心里没有我,我们的关系也不会因为我喜欢她而由普通朋友升级的,她爱的是嘉楠。”奕伦的话里充溢单相思的痛苦与无奈。
“真是可怜!”
“我们是同病相怜,你不要同情我了。”苦笑着,心想,不知珑儿有没有接受郁痕呢?
“别提那事了。”郁痕怕奕伦又将珑儿的事没完没了地扯上来,忙岔开话题,“我会把殷絮菲送回她家,你不用瞎操心了,好了,不谈了,Bay!”郁痕挂了电话,转头看向殷絮菲,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