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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她在他的生活中掠起了一波微澜,他不认为他会爱上除了他妻子以外的女人,面对殷紫云的问话,他哑口无言。
打掉这个孩子吧
“不要说!”她害怕听到她不想听到的结果,连忙截住他,“我想我该走了。”她解着安全带,在刚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又留下了一句话:“不要再躲着我了,好吗?”她仍然是那样地爱着他,深爱着他呀!
嘉海沉默了一会儿,接着点头答应了她。
“后来呢?我想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的,对吧!”殷絮菲仍然是那样镇定的神情,而心中却开始为她的母亲感到不值。
“后来——”那段难忘的过往,是他后来一生都追悔莫及的。
两个月后的一天下午,殷紫云打了一通电话给嘉海,那时候,嘉海正在开一个会议,接到这通电话,他便将会议暂停了。
“今晚能约个地方见面吗?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殷紫云站在医院的外面,手中拿着资料袋。
“……好,什么地方?”
“第一次见面的那家酒店,晚上7:00。”
……
殷紫云将那个资料袋递到嘉海的面前,说:“你自己看吧!”她的神情里透着喜悦,也隐藏着某种担忧。
满脸狐疑的嘉海拿起那个资料袋,从中抽出化验单。在他看着那些化验报告时,殷紫云的脸上呈现期待,她真的很希望他能有一天爱上她,哪怕一点点也行,而嘉海看了这化验单之后,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差,他现在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你……怀孕了!?”
“是的,你的孩子,你知道的,就是那天之后。”殷紫云平静的说,但内心却是激动万分的。
“……”嘉海沉默着。
“你准备怎么办?关于孩子的事。”她补充地问,她知道他有妻子,很贤惠的妻子,他是绝对不会因为她而去和他的妻子离婚的。
“紫云,你知道的,我有妻子和儿子,我不能丢弃他们。”嘉海艰难地将话婉转地说出来。
“我没有要你丢弃你的妻子和儿子,我还不值得你这么做。”
“紫云……要不你把孩子打掉吧!我不希望你会因为那个孩子而被拖累一生。”
“你要我把孩子……打掉?”她语调尖锐地说出后两个字。
“是的,我……我可以给你高额的经济赔偿,我愿意为那件事负起责任。”
“殷紫云闻言脸色大变,她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沉痛地说,难道在你的心中,我就是那种用金钱便打发地掉的女人吗?你以为钱可以解决所有事情吗?你是应该对我负责,但我要的不是钱,我不缺钱,一点儿也不!”他太令她失望了。
“那你要我怎样对你负责?”嘉海赶忙问道。
“我要得到你的心,我要你爱我,你做得到吗?”殷紫云用讽刺性极强的语气问。
“我……这个……”
“我就知道,你是不会答应我的这些无理要求的,算我没说好了,至于孩子——你休想让我把他打掉!”殷紫云气愤地拿起放在一旁的包,又抢过那份检验单,将它塞入包中,说,“我很后悔把你约出来,你的话太令我伤心了!”说着看也不看他一眼,便离开了这地方。
爱到苦处变成恨
殷紫云生殷絮菲的那天,外面下着零零细雨,嘉海在朦胧间赶到了医院,他正面临着一种抉择,他实在放不下他的妻儿,殷紫云的固执令他不知所措,他不止一次地提示她,要他把孩子打掉,而她总是因为他的话而生气,她坚定地告诉他,她会生下这个孩子,一定会!
殷絮菲终于出生了,嘉海在殷紫云的病床边坐下,他实在是百般苦闷和千般烦恼,这孩子的降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麻烦,他不想接受这个孩子,但她千真万确是他的女儿。
“你打算给她一个没有阳光的人生吗?”嘉海垂着头,心烦意乱地问。
“不,我会给她我所有的爱,真的,我不求别的,我只想有一个属于你我的孩子,和你一半的爱,现在,我想知道了,你究竟爱不爱我?”她躺在床上,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就算是你爱她的十分之一也行,你爱我吗?”
窗外的雨丝像迷雾一般将世界笼盖,淋漓如同忧伤的泪。远处的樱花树下,花儿落了一大片,白色的樱花,仿佛冬天的雪花,纯净洁白,透着淡雅别致的美。
嘉海眺望那远方,藏在雨幕中的春景,他无奈地轻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我放不下我的妻子和儿子,我不能爱你,请你别把心遗落在我这个有家室的男人身上。”
狂乱地大声笑出来,殷紫云的声音里带着些颤栗,她自嘲地说:“我的确是不该爱上你,我居然会爱你爱到想把一个不该出生的孩子生下来,你根本就不爱我,可我却把你那天喝醉后的胡话当了真。虽然你有妻子,但我却还是心甘情愿地做了第三者,现在听到你说不能爱我,却还是不死心,我真讨厌我自己!”
“紫云……”嘉海静静地聆听着她说的这些话。
她激动起来,大声喊道:“别叫我的名字,你真是薄情啊!我那么爱你,而你却在我生下女儿之后告诉我说你不爱我,你对得起我吗?你还有资格叫我的名字?不要叫我的名字,我要从现在开始就恨你,我要把所有对你的爱全变成对你的恨!”
“紫云……”他实在无法想象出她这样的伤心,看着她疯狂的模样,他更加自责。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一个抱枕摔在他的身上,歇斯底里。
“你走——给我离开这里,从此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她伤痛地闭上眼睛。
“然后你就真的不去见她了吗?”殷絮菲的眼中有泪儿在打着旋儿,她真的为她的母亲感到悲哀,她现在和她的母亲一样,恨起她的父亲来了。
“不是,我去找过她好几次,她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她想听我说爱她,可是我真的不能说,我不能欺骗她,那时候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难怪妈妈会恨你,你每次出现在她的面前都伤透了她的心,如果我是妈妈的话,我一定会不再和你见面。”泪水已经不由自主地从她的眼眶里流了下来。
晚来的懂得
这时嘉海低下了头,他像是比刚刚苍老了十岁,说:“后来,她真的不再见我,而嘉楠的母亲也开始怀疑起我了,为了避免矛盾的突发,我才没有再去见她,可是后来……”他激动地抬起头,脸上显露出悔恨的表情。
殷絮菲则是面露讥讽:“后来又怎样?你还是没有接受妈妈,你永远只禁锢在你的美满婚姻中,过着平淡的生活,就以为那是爱了吗?你能理直气壮地向世人宣告,说你爱嘉伯母吗?”
“我……”
“Dad!”嘉楠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谈话,能够殷絮菲是他的亲妹妹了,他更加痛苦伤心,现在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起他的父亲来了,“你真的爱妈咪吗?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什么要和妈咪离婚呢?”
嘉海更加悔恨地摇头说:“絮菲说得对,我其实并不爱你的妈咪,我意识到这一点,是在紫云死的消息传到我的耳朵里的时候。那时候我才真正懂得,我真正爱上的女人是紫云,当锥心般的痛苦向我侵袭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已近没有机会了,其实在我酒醉那天说的话是真正表达了我的心中所想,我一直不敢面对这事实,是因为我被我的婚姻束缚着,直到紫云死后,我才明白我失去了什么,那是我这一生无比重要的人。”他坚毅的面庞上,是浓重的痛苦,阳刚的颊边,有一串泪珠。
“真可笑啊!等妈妈死了,你才说喜欢她,活该你要追悔,痛苦下半生!”她刻薄地说着那些伤人的话。
“絮菲……”嘉海更加伤痛地望着女儿,他就知道,她不会原谅他的,他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他不曾给过他半丝的父爱。
“为什么?为什么……”嘉楠失魂落魄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他的眼睛像是没有焦距,涣散地不成样,他走到门边将它打开,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口中仍然在不停地询问。
“你的灵魂永远得不到饶恕!”殷絮菲撂下狠话,然后愤愤地离开,只留下仍在悔恨的嘉海在书房里,他用双手掩住面痛哭流涕。
夏天的空气显得分外闷热,灼热的阳光仿佛要将大地烤焦。池塘中,荷花开得正盛,它们出淤泥而不染的高尚品质,是世俗中人太难学到的。世俗之人,寻求的是安逸的生活和享受的佳所,他们不愿面对痛苦与失败,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只想用世俗的心态来对待一切!
这样的环境里,偏偏又让她知道了那件事情,殷絮菲漫无目的地走在这炙热的太阳下,几乎失去了感觉,除了呼吸,她想将一切遗忘,可是她忘不了,忘不了嘉海讲诉的那段关于妈妈的故事,怎么也忘不了!
她已经一整夜没有睡了,但她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她似乎想这样永远地走下去,将全世界走完。她真想离开这个地方,她想到另一个地方去开始她新的生活,一段全新的。见不到任何让她心烦的人,也许会让她忘记这一切……
太不可思议
在离开前她得去一趟医院,奕伦受伤了,她难辞其咎。
但事实上,她想要一个依靠,想要让她痛苦的心灵得到慰藉,他们有着同样的命运,他们的母亲都是世间苦命的女人,他们都有一个令他们痛恨的父亲,他们都是这世界上最寂寞的孤魂。
奕伦坐在阳台边,静静地望着外面的景致。医院里真是一个人来人往的地方,他们奔走于各个会诊室,从门诊部往住院部跑,又从住院部往门诊部跑,有些人们推着亲人朋友的轮椅在树下纳凉,护士们则是更加忙碌地穿梭在这片场地,没有半点空闲的时间。
他依然在等待,没有尽头的等待,等待着她的回复,他的所有希望全都集中在她的一句话上,不知她哪一天才能明确地给他一个答复。
他们认识的并不久,他却在无声无息间深刻了对她的爱,他能确定,这是爱情,真的是爱情!
“奕伦……”殷絮菲像个幽灵一般,没有半点声响地走进了他的病房。
他转过头来看向她,令他心疼的,那是怎样的表情?她怎么仿佛被抽去了灵魂呢?她此时像一个无助的孩童,等待着一个能给她爱的人带给她抚慰。
“你怎么了?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奕伦转动着轮椅,来到殷絮菲的身边,“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仰头看着她的脸,那面庞是多么地令他感到怜惜呀!
她机械地低下头,目光对着他的,接着又惊慌地移开,不知该让它落在哪里,她多么渴望一个依靠啊!而这依靠会是奕伦吗?
嘉楠竟然会成为她的亲哥哥!
他们曾经是一对情侣,却在他向她求婚的时候,她不愿称呼为父亲的嘉伯伯跑过来告诉她说她是他的亲妹妹!
哈!这世界真是疯狂,疯狂!
此刻,她需要的不是嘉楠,而是奕伦,她渴望着一个和自己有着相同命运的人与她同哀。
猛地,她蹲下身子,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将头搁在他的腿上,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不再压抑着了。
“奕伦……”她拼命地抽噎着。
奕伦拍拍殷絮菲单薄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絮菲,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就说出来吧!说出来比放在心里来得更痛快写。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我……”她口齿不太清晰,“嘉楠的父亲,他是,他是……”她不再称呼嘉海为‘嘉伯伯’了,而是用来更加疏远的代名词,来称呼他。
“嘉楠的父亲?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