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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楠那样天使般的人,怎么也不会把眼光放在她这种低档品身上的啦!”某花痴丙话音方落,那妖艳女生便哭着向门外冲出去,整个人狼狈地活像一只过街的老鼠。
似曾相识
殷絮菲看也没看她一眼就径自拉着嘉琼向徐灵音走去,可众女怎么肯放过嘉琼呢?
这边说要带她去吃饭,那边又说要带她去游乐园;这边说要给她买衣服,那边又说要帮她做造型;这边说要带她去看海,那边又要和她去爬山。
所以作为嘉琼的临时监护人,殷絮菲只得放弃她准备在图书馆写文的计划了,陪着嘉琼东逛西晃了,当然,她那感情融洽到没话说的好朋友徐灵音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在游乐园,殷絮菲和徐灵音两个人坐在一旁,没有加入嘉琼和那些疯狂的女生们的行列。
事实上,徐灵音是很喜欢玩的,可是又舍不得殷絮菲一个人孤单地坐在那里,所以,在这个充满儿时回忆的世界里,出现了这样一道煞风景的画面——在玩得近乎疯狂的人群中,有两个少女平静地坐着,她们中有一个正唧唧喳喳地为另一个少女讲述她听说的、见到的、瞎编的传闻趣事,另一个少女则面带微笑地凝视着那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的说个没完的少女,她的乌黑长发一直垂到腰间,纯洁的白色休闲服更衬托出她的鲜亮,浅浅的笑容,给人一种脱俗的印象,很容易令人联想到那生长在天山的雪莲。
“絮菲,你听说过吗?那个奕伦哪,有一个很惨很惨的过去耶!”徐灵音讲着讲着,居然说到了嘉楠的搭档身上了,而说到他的时候,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奕伦的怜悯。
殷絮菲听到“奕伦”这两个字后,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异样的情感,她很难搞清楚这情感是为什么而来的。
奕伦……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他的身影,古玉般俊美的他带着几许忧伤与寂寞,这微小细节却只有她能看清,人前的阳光少年,为什么会在人后显得那样阴寒呢?殷絮菲却感到他原本应该不是那般冷漠的。
徐灵音看到殷絮菲因为听到她这一句关于奕伦的话而兴致盎然,便更加卖力地讲述她那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消息传闻。
“听说,奕伦的生母是一个非常非常美丽的女人,她深深地爱着奕伦的父亲,可是那个男人却为了权势而抛弃了奕伦的母亲,和另一个女人结了婚,谁知道啊!那个女人在结婚多年后仍然没有孩子,于是奕伦的生父才想到了他的旧情人,也就是奕伦的母亲,天知道那个男人是个多么没心肝的,他居然用金钱来换他的儿子,他无视奕伦的母亲对他多年不变的情感。面对一个自己深爱却不爱自己的男人,那美丽的女人用信念支撑自己多年的精神崩溃了,就在她精神崩溃的那一天,她遇到了车祸,死了,而那个男人却一点也不伤心,一点也不难过,甚至抛下了他的儿子离开了。”
说着,说着,徐灵音的声音哽咽了,可是却又是那样气愤,眼泪模糊了视线。
而殷絮菲却愣愣地看着前方,她惯常的浅笑不见了踪影,她的眼睛睁得很大,可是却显得那样迷离,血液在沸腾,心灵在颤抖,这经历为什么她似曾体验过呢?
充满欢笑的游乐场,承载童年快乐时光的地方,有一个人却在伤感,有一个人却在哭泣,在这本应没有伤心,没有痛苦,没有烦恼的世界里,什么都会有发生的可能。
祭日
“妈妈,妈妈——”殷絮菲从梦中惊醒,口里喃喃地喊着母亲。
记忆中的母亲是躺在病床|上,面色惨白的,记忆中的自己,茫然地站在母亲的病床边,不停地抽咽。那时小小的她,静静看着母亲安然地沉睡,心里感到没来由的虚幻。
母亲,这么多年了,絮菲仍然不能忘记你心跳停止的那一天……絮菲很想您。
今天,天空灰朦朦地,太阳失去了它的光辉,乌云遮蔽了天日,空气中多了几分凝重,心情也感觉很抑郁。
是母亲的祭日。殷絮菲不会忘记,每年的四月二十一日,她都会穿上黑色的孝服来到母亲的墓地。
看着一张张纸钱在她的眼前化为灰烬,她就想到了母亲,那个面色苍白的母亲,那个生命转瞬即逝的母亲,那个她一生中最爱的母亲。
天空中下着濛濛细雨,她没有撑伞,而是失落地站在母亲的坟前。她想呐喊,想狂奔,想哭泣,可都没有这么做,她只是站在那儿,只是回忆着母亲,这样的她,像一个在大雾里找不到方向的孩子,这样的她,看起来是多么无助。
嘉楠撑了把伞走到她的身后,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说:“絮菲,伯母只是去了天堂,你就不要太伤心了。”
出乎他的意料,殷絮菲居然就在此时突然转过身来扑到嘉楠的怀中大哭起来,她哭地很厉害,哭地很伤心,也哭地令人心疼。
“嘉楠,你知道吗?妈妈去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只是睡着了,很快就会醒过来,可是,我等了一天又一天,妈妈都没有再出现在我的面前,直到第二年,当养父母把我带到她的坟前的时候,我才真的意识到,妈妈是真的去了,她居然不向我打个招呼就走了,嘉楠,呜~~~,我好恨她,可是,我又没有办法不想她,呜呜……”
接着是殷絮菲的抽泣声,她的身体在轻轻地颤抖,她抽泣着说:“嘉楠,抱紧我,好冷。”
话一说完,她的身子就不停地颤抖起来,而不是轻轻的。
嘉楠将她抱地很紧,他想把他体内所有的热量都传递给她,他恨不得自己去为她承下所有的痛苦,可是,这痛苦不是想转移就能转移的,他能为她做的只有这些了。
她哭的悲痛欲绝,哭到了失去了知觉,她好像看到了母亲。
啊!母亲好漂亮!絮菲长大了一定和母亲一样漂亮!母亲像仙女一样耶!母亲在笑耶!好喜欢母亲!
在阳光明媚的油菜花地里,母亲在冲着她微笑,她的微笑比满地的油菜花还要灿烂,小絮菲开心地向母亲奔跑。可是,为什么无论她怎么努力,母亲总是在前面呢?为什么她明明看到母亲就在不远处,却怎么也不能触碰到她呢?母亲的身体为什么若隐若现呢?母亲在消失啊!母亲,别走,别丢下絮菲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孤零零的,絮菲会怕的……
嘉楠焦虑地坐在殷絮菲的床边,看到她孩子般无助地睡态,他的心好像要滴下血来。他希望她能快乐,希望她每天面带微笑,希望她没有烦恼,可是,上天是残忍的,希望总是与现实离得很远,絮菲依然生活在童年的梦魇之中。
第一次主动
母亲不见了!
殷絮菲努力地寻找着,呼唤着,希望她能出来见她,可是不论她怎么呼唤,母亲都不再出现了。
“妈妈,妈妈——”她猛地从梦中惊醒,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身旁是嘉楠,他正紧紧地握着她的手,那手好温暖……他似乎要用他的手传递给她无尽的安慰,他无声地守着她,当看到她睁眼的那一瞬间,他湛蓝的双眼顿时集聚了光辉,又饱含关切和深情。
“絮菲,你终于醒了!”他的眼中多出了男人本不应有的东西——泪,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激动的情感,“你知道吗?你晕倒的时候我的心脏差点儿吓地跳出来!”
“楠,”她的声音显得很虚弱,“我为什么会晕倒呢?”
“你发烧了,40度,天哪!我怎么可以让你发烧烧到40度呢?”嘉楠自责道。
“我——我不是给妈妈扫墓的吗?”
“你淋雨了,然后就晕倒了。”他像是在讲述一个事实。
“谢谢你,楠!”她轻笑着想要坐起身来,嘉楠忙拿了一个靠垫放在她的身后,扶着她让她靠在那靠垫上。
她的脸色很差,嘴唇干裂地已经失去血色,但那种自她体内散发的清凉纯美却在此时显得愈加动人。
“楠,谢谢你在我最伤心的时候陪在我的身边。”她又向他道了一声谢。
不过,听到这样礼貌的致谢,嘉楠心里却不是很高兴的,他认为,为她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如果她还这样生疏地向他致谢,那岂不是不把他当自己的男朋友看了吗?
“干嘛这么客气!”他孩子气的别过头去,说,“我又不是外人!”
殷絮菲看他这模样,禁不住笑道:“我又没把你当外人看,只是向你表示我的谢意罢了,别扭个什么呢?”
“我,我——”他吞吞吐吐地,在转过头看她的时候,脸唰地红了,“我是你的男朋友!”
他宣告着。
“呵呵,我知道啊!”殷絮菲看着他孩子般可爱的模样,又笑得更厉害些了。
“那——”他低下头,偷睨了她两眼说,“你吻我一下。”他的声音很小,殷絮菲本来脑子就晕晕沉沉的,哪里听地清他蚊子般的声音呢?
“大声点!”她感觉有点不可思议,眼前这个男子是嘉楠吗?嘉楠应该是骄傲狂放、不可一世的呀!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孩子气又一股子羞涩的呢?
事实证明她是多虑的,因为嘉楠已经把脸送到她的面前,霸道地说:“吻我!”这是命令,不是请求。
她有些错愕:“什——什么?”她是听清楚了,没错,可这话——
“我不是很大声了吗?”他转瞬间又变成了一个大男孩,“吻我,好吗?”他的眼中充满了期待。
“可是——”她有些犹豫,却看到他眼神中升起的浓浓情意,“唉!”她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捧起他天使般纯净的脸,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耶!他心花怒放,他发誓,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这象征着她也爱着他的一瞬间。
如意算盘敲不响
这是一个全新的一天,阳光的明媚将乌云驱散,快乐的心情终究会将烦恼打败。
殷絮菲怀着轻松的心态来到学校。
啊——多么清新的空气啊!多么动听的鸟鸣啊!多么温暖的阳光啊!
大病初愈的她就是以这种心情来到教室的。
可是,不对!好像——
当她进入教室的时候,众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她,在她还没搞清楚事情的缘由之前,徐灵音就从座位上飞奔过来,激动地抱着她说:“哦!天哪!絮菲,我想,你快成为我的偶像了。”
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呢?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反常,徐灵音也是莫名其妙的。
殷絮菲把熊抱着她的徐灵音推开,疑惑道:“音音,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家干吗那样看着我呢?”
“傻了,你呀!”徐灵音没好气的看着她说,“我想你是把脑袋烧坏了,今天——是我们‘冰雪美人’絮菲摆脱病魔束缚的一天,也是我们重新看到‘金发王子’嘉楠开心笑容的一天,哇塞!”她本是双手做祷告状,后来那一声大叫之后双手就抛向天空,表示欢呼。
其他女生也因为听到她这一声大吼,而手舞足蹈,个个都是花痴模样。
看看这些人,天!她殷絮菲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吗?居然有这样的同学,真是受不了!
她翻了个白眼道:“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们这么开心啊!有病!”她若无其事地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然而,那些fans们是不会放过她的,绝对不会!
“絮菲啊!这是我想送给楠的礼物,你就行行好,帮我转送一下啦!”同学甲变魔术般的从背后递出一个超大型的爱心包裹,送到殷絮菲的面前,可殷絮菲看也不看她一眼,继续收拾她的东西。
“絮菲啊!我们可是同学耶!你难道不念这份情分吗?”同学甲依然作恳求状,想了想,又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和橡皮差不多大小的盒子,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