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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同人)重生之郭家圣通-郭家圣通[宫斗系统]-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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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圣通将那药丸交给郭况,吩咐他在到了雒阳城寻了太医令后,再将这药丸小心地给刘秀服下。然后,她又给刘秀重新画了妆,方同邓禹离开了此地。
两人一路小心到了最初的泉眼旁,留了标识给那三个去寻祭遵将军的亲卫军,让他们直接回雒阳城去。然后方一路寻了农户去讨些吃食。
那农户人家的当家妇人倒是非常热心,收了邓禹给的钱财后,便立刻去庖房做吃食去。
等那妇人端着菜蔬出来,却见里头邓禹正跪着劝郭圣通什么,劝的极了,竟声音高了些,喊得却是“陛下”。那端着菜蔬的妇人手便是一抖,侧耳听去,便听到里头说什么‘雒阳城’‘秀’。
她正听着时,忽然见那邓禹起身拔剑指着她的脖子,便是一阵要挟,继而又叫她全家人滚出去,将这房子要占为己有。
那妇人心头湍湍不安,只因邓禹手中剑芒吓得全家人只好离了家。想起邓禹喊得陛下和雒阳城等词,便心生一计,跑去找前段时间挨家挨户搜寻的大兵去了。
他们这一走,郭圣通立刻便和邓禹加紧用了哺食,然后两人便立刻往更南便奔去,寻了下一户人家下手。他们这一路,便不断的给人钱财,不断地抢人房子,勾的人去告状。将追兵一路往渭南郡天水而去,直直插向隗嚣的老巢。
一日后,郭况等人带着刘秀出了这山谷。一路低调地往雒阳城而去。而隗嚣、公孙述之兵大多已经追着‘刘秀’往南去了。是故那出华山的关卡如同虚设。再到了三门峡,便立刻买了牛车,快速往雒阳城去了……

郭圣通从一开始决定要亲自去引开追兵时,便想到了那一石二鸟之计。
公孙述同隗嚣本就不算合作紧密,顶多是因为利益一致,而暂时合作而已。追兵之中,公孙述的人并没有隗嚣的人多。毕竟这是隗嚣的地盘,他也是存了对公孙述的猜疑:唯恐这又是一个‘虞国借路’的故事。
她如今以‘刘秀’之名,带着追兵去往天水郡,且在隗嚣的老本营天水留下一件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什。余下的,便让隗嚣同公孙述自己咬去。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要在这两人原本就薄弱的信任中,再撕一道口子。这便是日后她带兵伐二贼时,最好的局面先让公孙述和隗嚣内部厮杀争斗一回。
是的,她带兵伐二贼!古往今来,很多事都是亘古不变的:谁手上有军权,谁就是老大。谁能让兵将和自己一条心,谁就是胜者。她仔细想过,与其在北地扶植起一个战神来,何不自己便就是那个战神?
当她的命令比军符更让将士们心折时,只怕那南地出身的将领,也不能再威胁到她了。至于拉拢邓禹,确认他同自己一条心,也是必须要做的:邓禹心性她十分清楚,乃磊落君子,邓家在南地氏族中也非一般可比。邓禹深得刘秀器重之事更是人所皆知。再加上,邓禹是文臣之首的大司徒,若能同她完全一条心,日后成事便更易了几分。至于大司马耿纯,在目前南北两地有争议时,他定会站在她这边。
这,便已经很是足够了!
世家的威胁,郭圣通自然是明白的。若有一日,能除灭世家……
科举之制,天子门生,还需想尽法子提上日程来。
“娘娘,已经放好了,”邓禹道,“如今须得尽快折往雒阳城,只怕陛下醒了便该极了。”
郭圣通如今腹中孩儿方四月余,却十分硕大。仿佛怀刘疆时六月般大小。如今能有如此富态之相的男子已然不多,且,已快四月末,再着厚衣已然说不过去。
郭圣通早已准备了女子装束,如今办完了时,便换了女子装束,以原本的女儿身坐牛车回雒阳城去……

邓禹说的不错,刘秀已然急坏了。
他入雒阳城后不久便醒了。身上余毒已消,只是腿部开始有些麻痹之感,跪坐一会后便无法独自起身。而太医令会诊的结果是:这样的情况恐还会日益加重。
刘秀如今日日喝药以图缓解,可,情况却从未有过片刻好转。
渐渐地,他开始将步撵代替了行走,渐渐地,他下朝时最后一个方才起身。可他知道,朝臣们肯定已经注意到了……
阴丽华多次来求见,均被他拒绝。从未央宫去长秋宫的路途变得异常遥远,他只能将小刘疆破例带到了未央宫抚养。
如今,疆儿已经能很清楚地叫出‘阿父’了,他长得极可爱,眼睛又大又黑,仿佛会说话一般滴溜溜转着,让人看过去,只觉得无尽地欢喜。他已经会扶着墙自己慢慢地练习行走了。刘秀在不处理政务的时候,便会看着刘疆嘟着小嘴,慢慢地扶着墙从墙的这边走到那边去。
只是,太医令已经告诉了他,最坏的结果或许是躺在床榻之上再也无法行动。所以这样的安逸并能不长久,很快,刘秀便会开始想该如何抑制南地氏族;该如何让疆儿平安长大继承大统。
而这其中,每一环都需要皇后郭圣通的参与。
毕竟,今后只有郭圣通才是真正能够照顾他与疆儿的人。
可他却没有任何郭圣通的消息,‘刺奸’将军已死,新的‘刺奸’将军,他想了许久,决定让郭况来做。可郭况毕竟刚刚上手,很多都需要他亲手来指点。而且,他的刺奸多是在自己人身边埋伏,若能埋伏到公孙述、隗嚣跟前,他也不用再打仗了,直接刺死他们便好。
而初时他还想过从隗嚣之子隗纯身上下手,可回到雒阳城方知,隗纯早已逃出雒阳城而去,大司徒和皇后双双‘抱恙’只剩一个大司马耿纯主持大局。最可恨是那隗纯走时还散布言论说他刘秀已受重伤,命不久矣。引得雒阳城险些大乱。
说到这里,刘秀不得不佩服自己当年的眼光。他当年于河北,第一次接触佛教之时便想到了要将其发扬光大,用以愚民。而后果然这般做了,如今,他的眼光便救了这雒阳城一次。
竹若大师在雒阳城人心惶惶之时,开碳讲经。教以天命之数,详解刘秀无恙之必然,无形中,竟是配合着耿纯,将这雒阳城稳了下来。
而刘秀回雒阳城后,竹若大师的威望便更甚从前。
眼看一月便要过去,刘秀却丝毫没有郭圣通的消息,他也问了竹若大师,虽竹若大师口称无恙。但等了这许久,半点消息也无时,刘秀心里头已经开始有了最坏的打算。
叹息一声,他提笔,在那缣帛之上便要落字,忽然听到外头一阵喧哗:“姐夫!姐夫!”
“快让况儿进来!”他忙喊程立去接。
少顷,郭况便跑了进来,满头汗水,显得十分急切:“姐夫,阿姐回来了!”
“什么?”刘秀手中的笔落在那缣帛上溅起墨水花儿来。他看着郭况:“通儿回来了?”

“我觉得,郭氏很可能不在宫中。”阴丽华度着步子,“陛下已然回宫一月有余,太子刘疆也被接到了未央宫中抚养,可那郭氏,却有整整两月未曾露面了,初时我只以为她是太过警惕,如今,我却觉得她多半是出了什么意外,甚至可能,她根本就不在宫中!”
“贵人说的甚是,”江女道,“只是,我们能做什么?”
“做什么?”阴丽华冷笑,“什么都不能做啊!山雨欲来风满楼!陛下不知为何,这一月来,竟从不见我,每日出了上朝,便不曾离开未央宫半步!这世上恐怕出了我之外鲜少有了解陛下的人:我生下的不是皇子而是公主,于情于理陛下都应该来漪澜殿中,让众人知道,我南地氏族在宫中的贵女是受他宠爱的。这才是陛下应有的态度!也是我能在这汉宫中活的还算不错的凭仗!”
“而如今陛下回宫一月余来,不仅不来我漪澜殿中,不见长公主,不见我,已是说明,麻烦大了。”阴丽华道,“我初时以为,陛下是要另选一南地出身的贵女代替我的位置,可听闻陛下在朝堂上,开始不断提拔重用北地出身氏族后,我才明白:陛下如今要的平衡,是抬起北地氏族的地位,贬低我南地氏族。如此一来,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这一切。那便是:北地出身的郭氏,遇到了什么大麻烦,可能,已经危及性命。于是在后宫之中,尚无可代替她的贵女时。陛下便要开始打压我。”
“贵人,您……”江女听得为阴丽华心疼不已。
“我如今只有什么都不做,静观其变。只是,纸包不住火,这事儿,迟早要露出了啊!”阴丽华叹息道,“到那时,又不知是什么样了。”
“咱们这位陛下,深得制衡一道。在这宫中,无论是东风压了西风,还是西风胜过东风,无一不在努力平衡两地势力。或许,就连我阴家如今人丁凋零,也是平衡的结果……”阴丽华凄然笑道,“毕竟郭家也只有两个人么。”
一个聪明的郭主,一个鲁钝的郭况;一个鲁钝的阴老夫人,一个聪明的阴识。
多么平衡的局面呵!
阴丽华越想越觉得好笑,她笑了数声,忽又道:“可平衡永远都是用来打破的,只看那一端先失衡了!”
“贵人,贵人!”小黄门慌忙跑来。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江女怒斥道。
那小黄门近前道:“贵人,方才奴婢仿佛看到,有一女子,挺着大肚子进了未央宫!”
‘哐啷’
小几倾倒在地。
阴丽华声音微颤:“什么?女子挺着大腹进了未央宫?!”

宫中的天变了。
皇后郭圣通再次出现在人前,挺着四个月的肚子,太医令查过说是双胎!
此言一出,就算是说整个雒阳城都轰动了也不足为过。帝后有喜,且双胎。而竹若大师还断言此双胎为龙凤呈祥之相。
这消息,莫说别人,就连刘秀自己听了也觉得十分吉利。可在这满城的喜悦中,漪澜殿里的阴贵人,却阴沉着脸色,不为嫉妒,只为惊恐。
“速速交给家主,”她将蜡丸交给了小黄门,“速速。”
“诺!”

阴识掰开蜡丸,从中抽出缣帛来。
“次伯,”邓氏送上温酒,“怎么了?”
“你看。”阴识看完那缣帛上的字,便交给了邓氏。
邓氏看了一眼,也是一惊:“丽华说的有理。”
“是啊,有理,”阴识叹息,“不为平衡,那又是为什么?真心吗?”
邓氏脸上露出讥讽地笑容来:“真心?若陛下有,他便不是陛下了。”
“所有人都被郭氏有孕且为双子的消息吸引了注意力,可我却发现,‘抱病’了两月余的邓禹,也开始慢慢出现在人前。”阴识苦笑,“只怕,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邓氏上前抱住了他:“次伯。”
阴识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如今,我想动,却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恐越动越危险。可,或许我们可以撺掇有意送贵女入宫的氏族,好好行动了。”
“那丽华……”
“如今,须得有人动上一动,才能知道陛下到底打了什么算盘。”

刘秀打的是什么算盘阴识他们不知道,可郭圣通如今却清楚了
“通儿,实与你说,我如今腿部已然没有了多少知觉,太医令说,接下来便是腰部,然后在往上。慢慢地可能就再也动不了了。”刘秀阻住她欲出口地话,“通儿,听我说,你莫哭,当心腹中的孩子。这是余毒未及时清理的缘故。你莫哭,莫流泪……”
“文叔……”郭圣通哑然出声,泪水成串地落到刘秀的手背上。
刘秀也有些难过,他揽她入怀:“莫哭,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日子,所以你要尽快的长大,尽快的护住我们的疆儿。我辛苦打下的江山,唯有也只能是疆儿才有资格去坐。”
他看向刘疆练习走路的墙壁,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个爱笑,长得十分漂亮的孩子,他穿着玄色红边的衣衫,扶着墙壁,那么认真地行走,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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