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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是我被别人问是孩子的什么人,文化底蕴稍差一点儿的也不过是问我是孩子的奶奶还是姥姥,但是被误解为保姆使我相当的自责,我的状态很保姆吗?包括气质?
儿子不是我带大的,一天都没有。他管保姆叫妈妈,一直如此,吃饭睡觉从来与我无关。
有一天,儿子对我说:我今天跟我们老师说她今天穿的衣服真漂亮老师笑起来没完,还给我一个小贴士。我突然觉得儿子长大了。儿子是在我忙于生意的苦恼中长大的,在我家甘肃保姆的精心呵护下长大了,在按照厉行节约的生活意识中长大的,保姆总是教育儿子,你姐姐们是怎么长大的,他的姐姐是保姆的女儿们。比起他的哥哥,我的大儿子,小儿子和他绝对不是一个阶层的,我的大儿子从懂事起就懂得了名牌意识,喝饮料也要注意牌子,从来不是有什么喝什么,小儿子在他从国外回来的时候总是喝他的剩水,如同喝着我心中的酸楚,因为我是事后知道的。不是生活问题,是消费观念的教育问题。
但是,我不能抱怨,我应该感恩,我对保姆的亲情依旧是家人的感觉,为了我的儿子,她五年没有回过家。
今年春节她带着儿子回家了,农村的院子了围满了小朋友,全都等着儿子给他们一块块的发饼干,其中包括她的两个亲侄子。儿子是她的,她以为是。
我带儿子买东西,买些玩具。路上。儿子对我说:我妈妈不让我跟你乱花钱。我说:你是谁生的?他说:我是你生的。我说,我是谁的妈妈?他说:你是哥哥的妈妈?我说:你是谁的儿子?他谁,我是我他*的儿子。我终于不再问,也终于没有说,你是我儿子。感情问题是每个人自己的感觉,不能勉强,应该学会尊重。
(二十七)
发言:孙丽
从我记事起,我的生活环境是住在学校,一间一间的教室是我常常光顾的地方,还有食堂的李大爷,我常常等待着从他手里接过刚刚出锅的花卷,我们家住在学校大门口一侧的一间小屋,父亲是校长,因此总有老师逗我,不知是真喜欢我还是为了巴结父亲,那是我三、四岁。八岁是我们家搬到了一个郊区的镇里,同时在那里上小学,由于我是外来的,还带着城市的口音,自然成了当地孩子欺负的对象,成群的男孩子叫着他们给我取的各种外号,还用石块儿砍我,母亲不时的找到学校,我对同学有着巨大的恐惧感。但我的学习成绩非常好,总是排在前两名之列,小学四年级时我被选为红小兵大队长,但仍没有逃脱被坏孩子欺负的恶运,这期间我还不得不改了口音,但无济于事。
我比较得意的部分是我的诗写的好,是当年小靳庄农民诗的效仿之作,比较时尚。同时我在家里写小说,梦想当作家,但母亲却给我找了美术老师,学画画,竹兰梅菊包括工农兵形象选的临摹。还有手风琴,少女波尔卡舞曲,一天20遍。比较专业的活动是打乒乓球,区业余体校,天天的半专业训练,累死活人。有邻居说母亲是培养“白专”,母亲很是无奈,于是责备我并不用功,白白让人笑话却不能出人头地。因此我的童年与今天的孩子一样辛苦,所有我理解他们,以至于我的孩子们我什么都不要求他们学。
我们家并不富余,因为母亲多病,还有奶奶姥姥和我们一起生活,但我没有兄弟姐妹,总比其他工农子弟的境遇好一些,至少不会马路上去捡东西;还有零花钱;那时粮食粗细按国家规定的比例配给;但我从未吃过粗粮;我是家里的“贵族”。我的有些同学的课余饰物是捡粪的筐子,我则是球拍、画夹、琴盒。尽管我的童装是常年不变的国防绿,口袋边是被毛主席语录小书磨破了后的补丁,那也是时髦。我的幸福来自于父母的望子成龙。可我绝对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不知父母的感觉如何;虽然我没有让父母过多的操心;但也没有达到他们的期望;所有的爱好有不是如何出众;比如乒乓球的是队里的最后一名;因为贪不得辛苦。其他也浅尝辄止。为此我接受过母亲的皮带鼓励;因为不好好写毛笔字;毛笔字是国画的基础。
上中学是赶上了国家恢复高考;我几乎没有上过中学;主要是因为张铁生这个人;那个年龄的人都知道他;如同知道刘德华;偶像崇拜;他是白卷先生。父母只好把我送到离家十公里的一所重点学校去读书,每周六从学校回到家里,父母都在紧张的忙碌着,他们决定干企业时大约跟我现在的年龄差不多。记得他们从朋友那里借了两万元钱,没有厂房,就把我们住的单位宿舍旁边的一间二十平方米的地访打扫干净,八个工人,两套模具,小小塑料厂开工了。但是很忙。周六回家,我和工人们一起吃饭,从小和父母在食堂吃饭习惯了,母亲作饭的味道毫无记忆。父母创业的艰辛,难以尽述,只记得,父亲开始建厂房,天天都在工地,一次,拉土的马惊了,父亲像欧阳海一样的拦马车。父亲有胃病,经常吐酸水,总是咬一口馒头顶一顶,母亲则每天晚上去车间查夜,从没漏过。父母一辈子没有离开教育系统,当企业做大之后,所以的利润上缴了局里,解决的教师们的住房,我父亲当时被誉为教育系统的红色资本家。父母以厂为家,二十年如一日,了解工人比了解我还清楚。十六岁之后学校就是我的家,可我还是不太用功;也许基础的问题;我无法对学习像上小学那样充满兴趣;高考的结果可想而知,我落榜了。父母的伤心和失落我体会不到,或者说根本没有去体会,但在他们的强迫下,我还是复读了,复读了两年;我因为压力神经衰弱而不能参加考试;最后改了文科,因为那时的口号是学了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所以没有人耻于学文;因此我没有在学校里学过历史地理课程;只好靠自学;记得家里的墙上贴满了字,满眼都是地理和历史问题,是父母从课本上抄录的,以便随时提问我。终于我在第三年以高出分数线十二分的成绩上了大学。学的是法律专业。拿到录取通知书,回想起这段经历;在我只懂得一个人的人生和理想就是为了某某主义奋斗终生的时候;他们机械的将我带到了如何为了这奋斗而积蓄力量的基础培养中;以至我今天在说这句话时我知道自己有那些能力该作些什么;从而使我的理想宣言不至于流于空泛的口号;我想当年他们虽然不一定经过理性的考虑而有意制定当时的培养祖国花朵基本步骤;只是完全出于他们个人的目的;也尽管这期间他们遇到了培养资本主义苗子的社会压力;但结果还是正确的;对我是有益的;所以我对父母充满着感激。
遗憾的是我并没有把这种感激纯粹的理性化;以至于在后来的生活中仍然有负他们的愿望。明显的表现是我在大学不好好读书;班主任老师对我印象极坏。理由之一是我逃课;即使上课也不认真听讲;我比较爱注意老师们的小毛病;而且接老师下茬;给老师画像;大学四年;我没有记过笔记;考试前基本上是看同学的笔记背一遍大概意思;使考试混过60分;试想;我们是法律专业;全靠被法条理解知识;犹如医学;错了会出人命的。我若是老师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学生;那时的老师很有权利;学生毕业是国家统一分配;他们觉得学生的素质有碍党的事业就会将其发配改造;毕业时,我被分配到了最坏的单位,母亲急了,拖着两条严重风湿的病腿为我走关系,为了等系主任,她在办公室门口站了几个小时,累了坐在路边,一位老师伸着小拇指对母亲说我是这个;只因为我喜欢看课外书,专业成绩不好,苦等数月;学校最后还是重新给我分配了工作,于是我成了一名检察官。
参加工作;意味着一个人已经成年且成熟;但是我的心理准备并不完善;我国的检察系统是77年恢复的;有些老百性对它的作用的认识远不如公安局;据说我们单位曾经有孕妇走进要求查体;因此检察系统队伍建设也是急需人才的;我作为院里的唯一的大学生刚刚分配到单位时非常得意;再加之服装得体;帽徽领章甚是夺目;一度;我倍觉亢奋。可是将近一年的时间;我在办公室负责报表;统计学内容;以我的性格;不出错也出错了;以至于12个月报错了11个月;最后的这一个月是没有错;但我终于被调到了业务科室;经济检察科;就是现在的反贪局。那时主要的贪污受贿案件;从侦察到起诉;500元人民币其限;叫够刀正式严打期间;各种线索非常多;上级规定一年办三个案子有奖;五个案子立功;想想当时的老山战士;在猫耳洞;热的裤子都穿不了;枪林弹雨;用鲜血换回三等功;而我们虽然也有搜查受阻危险;半夜蹲堵受罪;但大多还是清茶笔砚审讯;充其量熬熬夜;数够了;一样的三等功;于是楼道里像大夫的门诊排号;是不是未来的犯人统统老实接受调查;有问题拘捕;没问题回家;几天就结案。同事之间开玩笑:够数了吗?不然把你岳父叫来凑数。
我们科长35岁;一表人才;业务精熟;有点现在的电视连续剧里的刑警大队长的造型;酷!全科30多人;除了一个内勤以外;全科办案人员就我一个女的;极端受宠。全科六个办案小组;平均五人一个办案组;我们组长38岁;转业军人;南海舰队的;人爽直;率真;其他几个同事与我大致同龄;全部号称亲近文化;夜大再学或大专毕业;我们还成立了诗社;这才叫快乐。我当时26岁;准备抓的人很少这个年龄段;现在想来自己当初的心态多少有点。。。。。。但那是我走上革命道路的开端。
每天我们都在不同的线索里排查,看谁都像犯人,也恨不得谁都是犯人,尽管关上办公室的门吟诗作画,打开们几乎是神情威严,接近面目狰狞,为了镇住别人。我办的第一个案子是受贿案,犯罪嫌疑人是某厂的业务员,也是一个复员军人,受贿的是彩电和摩托车,总价值3000多元,那个人的认罪态度很好,问什么说什么,只是有些口吃。我问:你想一想,某某给过你什么?答“大…………大……。大……。”,随着声音手臂展开,逐渐加大,我放开想象力大脑跟着他的手臂动作不断变换着想象的物品图形,终于他涨红了脸,喊道:大摩托。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因为他的手臂动作过大。科长在身边狠狠的踢了我一脚,小声说:严肃点儿!提讯完以后,我开始对别人讲起这个笑话,同时说:你还笑别人呢,你瞧瞧自己的袜子!我一低头,一样一只,只是颜色接近。赶紧去买新的,回来时自行车又忘在了商店门口,下班时又是一通乱找。同事们喜欢我的风格,包括科长,所以我独立办案毫无问题,后来科里给我配了一个实习生,女的,大学四年极,那女孩更是天真的要命,我们为了取证,需要出差到河南调查行贿人,走前,她为难的说:听说河南很乱,要是遇到流氓怎么办?我说:没事,我们好好讲道理。她说:对方不听怎么办?我们不能搏斗,太危险,如果他们强jiān我们怎么办?我说:带两个安全套,一方万一。当时我已经结婚了,我真的从家里那里两个安全套。后来领导还派了一个男同事与我们一起去的,结果那个河南人就是不承认他送给过别人东西。他的几个同乡让我们吃西瓜,西瓜上直立立的插着刀子,我们瓜没敢吃,晚上就离开了那个村子,我们没有带枪,带也不敢用。到了河南哪能不去少林寺?一行三人看够了古迹在庙的附近找了个旅店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