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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我没有听从她的嘱咐将日记烧掉,而是买了一个密封性很强的瓷坛,将日记放进去,找到一个我能够记得住的地方,埋掉了,如同埋掉我们的爱情,我跪在那个地方,泪水长流,但愿孙丽从此理解我。
我的病,就是因为与孙丽的感情而复发的,这些年我一直是在病中煎熬着,现在我好了,心里却空落落的。她像一片云慢慢的消失了,云这个词代表着流动、飘逸,缥缈;然而,它又不是绝对地不可琢磨——你看有时候它又是那么地清晰,比如湛蓝天上那团团朵朵。云,最美的地方,就在于它的多变;随着你的心情变。“白云苍狗”往往和“沧海桑田”连用,那么人们所以对云有无限的眷恋,又恐怕是与它的容易消逝有关吧。对许多人来说,最在意,最珍惜也最容易叹息的,其实是自己的情怀。美得令人眩目,绚丽得让人陶醉——然而,转瞬即逝;再追寻,杳无音信。
所以,所以才有“白云黄鹤”……
云这词给人带来了无限的遐想,它跟许多一样浪漫的词相通或相近,比如霞,比如烟,比如霭,比如霓,比如雾,甚至还有风……云蒸霞蔚,让人欣然;过眼烟云,使人惆怅。而那暮霭沉沉,那五彩云霓,云雾缭绕等等,没有让我们的心,颤抖?
人有多少种心情,天上就有多少种云;天上有多少种云,人就有多少种情怀。所以,有的时候是“黑云压城城欲摧……”
有的时候是“闲看云卷云舒……”它能把人的思绪具像化;或者说,人的心情,只有在云那里,才得到最完美的体现。人的情绪、情怀,是像云一样的流动,易逝的,把握它都难,何况储存?
“捧一朵云”——似乎是童言稚语,然而又是那么容易令人感动。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语近梦呓,然而却是那么真切。
留住,该有多难!
(七十二)
尾声
秋风重了。落日的余晖洒在村口那棵老槐树的枝桠上,几片枯叶在风中摇曳着,农人们沿着村边的小径赶往那炊烟袅袅的蜗居,脸上洋溢着劳作的疲惫和慵懒的快意,家是满足。
依稀可见的是远处朦胧的山影,云仿佛在山峰中穿梭,在这陇北的一处小山村旁的小路上,两个略显龙钟之态的老人慢慢的走着。
“这几天早早听你们家门响,也就是五点多吧?你干什么去?”老太太有一搭无一搭的问。
“你猜?”老头狡稽的笑着。
“谁有功夫猜那?说了就是了,锻炼?你也没这毛病啊!”
“钓鱼!”老头的表情很隆重的样子。
“钓鱼?哪里有鱼?”
“村后的小河里,唉!你说我怎么去年就没发现呢?”
老太太瞟了一眼老头不屑的问:“钓着了?”
“没有!钓着了你家不就吃上了!”老头说完,嘿嘿的笑了。
大约有走了半里路,老太太突然问:“你最近胃怎么样?”
“还行!从上次犯完再也没闹过,你的腿还疼?”
“天凉的时候,没事儿,穿的多呢。”
老头看了一眼老太太说:“这拐杖你用会儿?”
“去吧!我有你那么老?”说完老太太默默的看了一眼老头,一只轻轻抬起的手又自然的放下了,她想将老头鬓边的白发抿一抿,但没有做,他们之间的一切已经是尘封许久的故事了。
十年前,他们完成了自然该做的事情,两家相约来到这里,这里的房基地是一个朋友的,也不能算是朋友,那家的女主人跟了老太太将近三十年,带大了她的孩子们,已经像是亲戚了,就这样三家各自盖了自己的小平房,一起住了下来,平房在这个村里已经不多了,但是他们喜欢,喜欢的事情是最高兴的。虽说一个院里住着,却很少来往着,有时几天都看不见一次,各家过着各家的日子。偶尔借根葱借瓣蒜的时候才去敲门。老头的妻子是个贤惠的女人,常常是做一些好吃的送给各家,自是不谢。
“昨晚电视看了?”老头问。
“没!写东西呢!今年写完就不写了,封笔!”
“我家鼠标坏了!”
“早说呀!上次进城买了三个,回去拿过一个来。”
“买的贵吗?”
“不贵!”
“多少钱?”
“你要给我钱?”老太太狐疑着。
“不给!”
“不给问的这么详细?”
“闲说话呗!”
“你真老了!说话越发罗嗦了。”老太太感慨的说。“我们走了多远?有三里地?”
“差不多!回去吧!你嫂子应该早做熟饭了,我不回去她不吃的”
“嗯!今天走的挺快,这么远了,下次我自己走,这么一说话就忘了距离,回去准觉得累呢。”
两人说着往回走去。
晚秋的黄昏,凉风习习,不一会儿,天暗了下来,大约半小时的光景,他们回到了小院儿,彼此点点头,各自进了自己的家门。
整个村庄静寂了下来,偶尔有几声狗的的狂吠,之后还有树梢摇动的声音,明天天气也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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