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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骆亚京幻想着解约后,飞回台湾即能得到的甜蜜爱情,他不禁开心的笑了起来,纯真美丽的脸蛋泛起了玫瑰色的诱人红晕……
宽敞僻静的书房里,鹰堂枫名看着手里的调查资料,一边听取羽仓一哉对酒廊闹事少年们的教训及处置。
待报告至一段落后,羽仓一哉又对着他说道:「少爷,前几天老爷回来过,要我转告你,别总是只想着组织跟公司里的事,有时也得替自己想想,比如说,好好的找个女孩谈场美好的恋爱。」
闻言,鹰堂枫名眼也不抬的在心底轻哼一声。恋爱?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当年,身为组织领导人的父亲不也跟来日本留学的母亲谈了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而结果呢?风流成性的父亲后来还不是冷落了母亲,而且更是一天到晚沉醉在外头的花丛里,使得原本就不被鹰堂家族接受的母亲更加的没有地位。
因此,在这个对权势虎视眈眈、尔虞我诈的家族里,他只能不断的往上爬,击败所有同父异母的众兄弟,让家族大老承认信服他的能力,也因此,他才能让母亲得到该有的尊重,过更好的生活。
然而,抑郁成病的母亲一心所期望的,只是希冀父亲能有回心转意的一天。可这个愿望一直到她合上眼时,她的身旁却仍只有他一人。
至今,他仍清楚记得母亲握住他的手,手掌传来的暖暖体温,以及母亲脆弱的声音。
枫儿,别……别恨你父亲……答应我,试着去原谅他……这样,你才能放过你自己……答应妈妈……别恨他……
当初给予母亲的承诺,事实上他一直无法做到。他的心底,难以将对父亲的隐隐恨意泯除。
「羽仓,下回父亲如果再提起这事,你就替我回答久木茉理这个名字吧!依照久木家在政商界的影响力,跟那个女孩交往,在各方面都有绝对的益处。」
也正因如此,他从众多爱慕他的女孩里挑中了久木茉理。爱情这种东西虽然没有必要,但却可以是一种手段。
羽仓一哉看着他谈论久木茉理时,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眸子,心底淡淡的起了一股感伤,为了那个女孩可悲的未来,也为了永远无法爱人的鹰堂枫名。
「还有一件事,少爷……」开口的羽仓一哉不自觉的顿了顿,而后才继续出:「老爷他……为你从台湾带回一个礼物,是个很漂亮的男公关。这几天他一直在等着少爷回来……这是他属于少爷三个月的契约书。」羽仓将手中的纸张递给了鹰堂枫名。
「放着。」鹰堂枫名头也不抬的说着,仿佛这件事比任何琐碎的事还要不值得一提。
羽仓一哉小心翼翼地将契约书放置在桌上,思忖着眼前不动声色的鹰堂枫名对此事的想法。但,他却始终看不透那双失温的眼神。
「少爷,属下先告退了。」
待羽仓一哉离开书房,鹰堂枫名仍是俯首看着公司里的文件,半晌他才缓缓抬起头,拿起桌上那份契约书:
骆亚京……从台湾买回的男公关……
真是意外啊!这回竟送了这样肮脏的礼物,我是不是该好好向您感谢一番呢?父亲……
入夜之后,向来幽静的宅邸开始传出一阵阵的喧闹声,一波一波的传入鹰堂枫名的耳里。
他蹙着眉头,拉开房间的纸门,对迎面而来的女侍不悦地问道:「在吵什么?」
女侍对他阴鸳的目光显然相当害怕,说出的话语不禁微微颤抖:「回少爷的话,是亚京先生他……吵着要见少爷,他说他已经忍耐不住,再也等不下去,今夜一定要见到少爷。」
闻言,鹰堂枫名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面前的女侍吓得根本不敢抬起头来。
「你先下去吧!」
「是,少爷。」
鹰堂枫名看着女侍战战兢兢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长长的廊道上,眼底的轻鄙愤懑仍挥之不去。
他要见他?
他在心里轻啐了一声!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公关?从来只有听过买主传唤公关,从未听过竟有公关指定要客人前往见面的!而且他竟胆敢指定召唤他鹰堂枫名,真是荒唐至极!
那个狂妄大牌的公关究竟是哪里找来的?
渐渐地,鹰堂枫名难掩愤怒的开始移动脚步,往那仍不断喧闹的嘈杂声走去。
越走近那骚乱的房间,他越能清楚的听见羽仓一哉惊惶安抚那个人的声音——
「亚京先生,请你稍安勿躁,只要少爷忙完就会和你见面,请你别太大声,再忍耐一点,千万……别惊动了少爷。」
听到羽仓一哉的话,鹰堂枫名蓦地停下脚步,不屑的嘴角冷冷的勾起。看来羽仓一哉相当紧张担心呢!
而后,他听到羽仓一哉又对那个人安抚了一番,随即便见到羽仓一哉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一关上门,羽仓一哉重重叹了口气,当转身见到面前的鹰堂枫名时,整个人猛的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恭敬地向他行礼。「少爷。」
鹰堂枫名睨了眼他微微轻颤的肩膀。「听说那个公关想要见我?」
「是的,少爷。」
「为什么不来跟我通报?」
「少爷今天忙了一整天,羽仓担心……他会妨碍少爷休息。」
「是吗?」鹰堂枫名冷冷看着他,语气带着令人心惊的骇意。「羽仓,你似乎挺挂心我怎么处置这个『礼物』?」
闻言,羽仓一哉惊惶的连忙摇头。「羽仓不敢!」
庸堂轻哼一声,伟岸的身子走过羽仓一哉的身旁,语态冰冷的道:「羽仓,你只要做好分内的工作即可,我的意思……你听懂了吗?」
「是的,少爷。」羽仓一哉惶恐的回答,即使没有任何威胁责备的语句,但面对鹰堂枫名那样没有温度的目光,他的心底却莫名的兴起了一股惧意。
「下去休息吧!」
背后的羽仓一哉惊惧恭敬地对他行礼告退后,鹰堂枫名的脚步又继续往房间的方向走去。心底忖量着,这可是羽仓一哉第一次胆敢有事瞒他,但也难怪好心肠的他会如此忧心,毕竟这次父亲送他的礼物,可是个有生命的东西。
只是他没想到,这份礼物竟会是这样没有廉耻的人,不过等待了几天,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买主,主动的投怀送抱、献身求欢。
直的是……肮脏!
不过,对他而言,那公关的闹事并未对他造成太大困扰。原本他就打算再过几天便处置那个公关的,现在也不过是将令羽仓一哉恐惧的时间挪前罢了。
鹰堂枫名将手放在房门的把手上,眉峰不禁聚起,这名公关竟让父亲为了他将这历史悠久的日式宅邸一角改成洋式的。
很好,就让他来看看这个获得父亲喜爱,又让羽仓一哉深深为他担忧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个他打从心底不屑的……肮脏礼物。
待他将房门打开,只见到一名男孩低头懊丧的坐在整理好的行李箱上,当男孩发觉他的进入,便慢慢的抬起头来。
然而,就在他抬起头的那一瞬间,鹰堂枫名发觉他的心仿佛挣脱他长久以来的平稳跳动,再也无法轻易地驾驭控制……
第三章
是他?
竟然是他!
房间里的两人对望了好一会儿,没有人先出声。
鹰堂枫名睁眼望着面前也同样深深回望他的少年,他的身上仍隐隐散发着那天在池畔乍见的美丽与纯洁,然而那名曾让他忍不住赞叹,不敢令自己的污秽将其玷污的美丽少年……为何会是父亲送来的礼物?
下意识的,鹰堂枫名握紧自己的拳头。
而原本直勾勾望着他的骆亚京此时略低下头,仿佛有些发窘般。
他是没料到进入房间的人竟会是这样英俊伟岸的男子,但他也不该这样发愣地看着这名陌生男子,且还让自己的目光难以控制的被他吸引住啊!
仍在心底兀自责骂之际,突然地,骆亚京想到眼前的俊朗男子眉宇间那不可一世的傲人神态,怎么都不像刚刚为他服侍的佣人及为鹰堂家做事的干部,这么说来,莫非他……
骆亚京立刻从行李箱上跳下来,兴奋的抬头对高大的男人试探问道:「你就是鹰堂枫名,对不对?」
见他不否认,骆亚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开心地对他微笑。「太好了,我等了你好久,总算见到你了。」他欢欣鼓舞的说着,没注意到鹰堂枫名眼底从未褪去的冷漠轻鄙。
「其实啊,我不是故意要这样吵着见你的,只是我真的有件急事想跟你商量,那就是……呃,我想跟你解除契约,行不行呢?」
试探性问着的骆亚京看了他一样没有表情变化的俊脸一眼,而后又急忙补充道:「当然,我不会让你平白遭受损失的,对于违约金的部分我可以负起全部责任,甚至可以用两倍的价钱来赔偿你。」如此解决的话,他也就不会为夜恋的玉哥添麻烦了吧?
骆亚京低下了头,脸色微红地继续道:「鹰堂先生说过,你是个明理的人,所以我想你一定会答应我的请求。原本我希望弄脏自己而让一个男人伤心,但如今他对我已经回心转意,因此我必须跟你解除契约,干干净净的回到他身边,至于违约金的部分,等回国后我会立刻……」
话还未说完,面前一直沉默的鹰堂枫名终于开了口,如冰的语调从他的口中缓缓逸出:「凭什么……你认为我一定会让你走?」
一听到他那不怀好意的语气,骆亚京原本想着情人的羞红脸蛋霎时楞了一下,然而他仍是勉强地对他挤出笑脸,毕竟现在是他有求于人,冀望能顺利的解除契约,不要再为玉哥多惹事端。
「或者,你还希望什么样的补偿呢?你尽管说,我爸很疼我的,他一定什么都能给你。」
对于他的话,鹰堂枫名仿佛相当不屑般,他的嘴角轻轻勾起,而后定定的看着骆亚京,冷冷的道:「很遗憾,你回不去了!既然我收下了契约书,那便意味着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成立,未来的三个月,你将是我鹰堂枫名的人!」
骆亚京看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瞬间气愤的怒火攻上心头,他脸部的表情开始变得愤怒扭曲,方才的温柔笑脸已不复见。
「看来,你是想要狮子大开口多勒索点吧!哼!你以为我会傻到随你敲诈吗?告诉你!你在作梦!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台湾天威帮西虎堂堂主,你敢动我,就是在向台湾最大的黑道组织宣战!」
此时,无计可施的骆亚京终于搬出了老家的威名助阵。
从来他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是违约罢了!他什么时候需要为一件后侮的事伤脑筋?虽然他这个西虎堂主只是个挂名的,堂口里的事一直都是由阿逸帮他解决处理;但只要搬出天威帮的名称,还有谁敢不让他三分。
骆亚京洋洋得意地看着鹰堂枫名,心忖眼前这个男子绝对不敢再忤逆他,可当他看向那双幽深的眼眸时,却看到了一抹打从心底发出的不屑。
「原来鹰堂家买来的卑贱公关竟是天威帮的少主,天威帮的人都已经沦落到得靠出卖身体赚钱了吗?」
「你说什么!」
闻言,骆亚京气得一个巴掌就要挥上他的脸,但鹰堂枫名一张手便紧紧握住他纤细的手腕,睨着他的眼眸仍然冷冽无温。
落在他手里的骆亚京不断挣扎吼叫,可被鹰堂枫名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