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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了她一眼,走到桌边坐下,拿起一个肉包,待包子吃完后,抬眼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青雅。
“不后悔?”男人道,看着她依然是毫无动静,叹了口气。
“森哥,这么多年来谢谢你。”室内沉寂过后,青雅突然说道,若说这世上有谁是真心实意的待她,唯有眼前名为杜森的男人。
当年被秋娘带回后,除秋娘以外第一个见到的人便是眼前的男人,当时他也只是个比自己大了一点的孩子,因自小便武功高强,一直在保护着自己,更是亲手指点自己的功夫,让自己感受到在失去亲人后的温暖,因此在他面前总是展示自己的真性情,与此同时,也感谢他虽是这么照顾自己,却是彼此不存在任何暧昧,知晓他打小心中便已有了心爱之人,这么多年从未变过,这样重情的男人也让自己打心底的佩服。
“既然下不去手就早做决断,拖下去只会苦了自己。”男人说完端起瓷碗喝了一大口的粥
。
“森哥,你知道?”青雅有些惊讶,毕竟这几年他可是大江南北的跑,鲜少待在京城。
“对你,我跑的再远,都不会不关注。”男人边吃边道,说出的话让青雅的心瞬间暖暖的。
“我知道。”青雅坐到凳子上笑眯了眼。
“什么时候带回我美丽的嫂子?顺便给我生下一窝的侄儿侄女?”青雅单手撑在桌子上道。
“你这妮子。”男人拿起筷子敲了下她的头笑道。
青雅笑开,心里却泛着苦涩,离开他,舍不得,杀他,下不去手。
“青儿。”男人看着青雅脸上从未有过的迷茫表情,开口道。
“恩?”青雅转眼望他。
“其实你家不。。。”
“青儿,秋娘来迟了。”男人话说一半,便被突然进来的秋娘给打断,男人见到进来的人先前温柔的脸已换上一片冰冷,转开眼无视进来的人。
“秋娘,您来了。”青雅见到女人立马站起来。
“孩子,苦了你了。”秋娘走到青雅身边,摸了摸她的脸温柔的道。
“秋娘,我很好。”青雅道,在看到秋娘听完自己的话后眼神闪烁转眼看向一旁杜森的时候,心下微微泛凉。
“什么时候回京的?”秋娘看着杜森道,见他望也不望自己,更没回答自己的话,倒也不生气,因知他是什么性子,整日脸上除了冰冷没有第二种表情,没想到却在当年她把青雅带回来的时候对青雅却无微不至的照顾。
“我有事要对青儿说。”秋娘对着杜森道,杜森看了秋娘一眼。
“秋娘,什么事连森哥也不能听?”青雅看了看杜森听到秋娘的话后依然是坐在凳子上,开口道。
“都是些要交代你的姑娘家的事,杜森一个爷们坐在这,说着嫌害臊。”秋娘笑道,青雅听后看了眼杜森,杜森起身走了出去。
“秋娘。。。?”青雅见杜森走出去后唤着她,此时秋娘已换上一副愁容看着青雅,让青雅不明所以。
“青儿,你打小就非常聪颖,别人学三遍的东西,你只需一遍就能学个彻底,我知你对我,乃至整个胭脂楼都心存着疑惑,未免你我之间越来越远,今日秋娘把一切都说给你听。”秋娘道,青雅不说话。
“胭脂楼内的人加我,与你都是同一类的人,我们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和仇人,那就是老皇帝,他不但是你的仇人,更是我们整个胭脂楼的仇人。”秋娘用着最平静的嗓音说着。
青雅不说话,满脸的惊讶已经是她最好的回答。
“你无需知道太多,知道的多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你只需知道,秋娘对你,绝无害心。”秋娘咽下本该要说出的满肚子话,说完这句后拉开门,被站在房门前的杜森吓了一跳,眸光异样的看了他一眼,扯了扯腰间的香囊,在看到他眼中燃烧的怒火后,放心的笑着走开。
“森哥,你方才要对我说什么?”青雅走出房内,推了推男人道。
“没什么。”男人转眼看着青雅半晌,最终叹了口气道,青雅听后疑惑的看他一眼,不再说话。
“青儿,你的观察力向来敏锐,什么该信什么不该信,你自己该晓得如何分辨是非。”男人丢下一句话后,走回屋内,“嘭”的一声将青雅关在门外,青雅盯着房门,脑中快速转动,似是理解他的意思,却又是半懂半知。
“我知道。”青雅对着门说着,听到门内传来应声,转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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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见见之时见非是见(4) 。。。
“爷儿,您怎么这时候有空过来?”晌午时刻,青雅正巧下楼,见福全走进大门,迎上去,见他身后跟着两位穿着华贵样貌极为俊朗的男人。
“准备一间安静的厢房。”福全未回答青雅的话,只吩咐了句便转头跟另两个男人说话。
“爷儿这边请。”青雅不多说,转身在头领着路,福全等人跟上。
“爷儿若有何需要,摇一摇门栏上的铃铛即可。”青雅为三人沏完茶,走到门前道,见福全点点头,走出门并顺手关上。
“二哥,看你平时不苟言笑的,却没想到能在外面金屋藏娇,怪不得皇祖母与皇兄为你赐婚时你屡屡拒绝,有此等绝色人儿伴随身边,换做是我,其他人也入不得眼了。”原来这两位男人是五贝勒爷常宁和纳兰容若。
“尽会扯些没用的。”福全拿起茶盅淡淡的道。
“想必方才这位美人儿便是名满天下的青雅姑娘吧?”常宁故作不正经样儿道。
“常宁。”福全先前轻快的声音此刻尽显低沉。
“容若,你瞧,二哥吃味儿了。”常宁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轻拍着身旁的纳兰道。
“王爷,今日招呼我们到这儿来,是为何事?”纳兰轻笑后,谈起正事来。
“鳌拜目前。。。。。。”
“王爷。”纳兰听福全提起鳌拜二字,便开口打断,福全挑眉以示疑问。
“这事儿我们不便私下商量,虽说这地方极为隐蔽,大街上却是人来人往,我三人同道进了这楼,若是被有心人以此向皇上。。。。。。”
“皇兄会信不过你我三人?”常宁如闻天下一大笑事般道。
“容若说的不错,皇上不会不信我三人,外人只见到我三人一同进了楼上楼,若是有人存心闹事,只需以此为因,便可让皇上为难,大局未定,一切还需小心为上。”福全道,听后福全的话,常宁思索了会儿便不再说话。
“王爷,这青雅姑娘究竟与胭脂楼有何关系?”纳兰回想起青雅曾是胭脂楼花魁一事,且福全进胭脂楼是公务在身。
“二哥?”见福全听完纳兰的话久久不回答,二人相视一眼,常宁开口道。
“不知。”福全道,起身走到门前摇起铃铛,常宁对着纳兰使了眼色,纳兰皱了皱眉头,两人心中对福全的回答与态度感到不安。
“爷儿有何吩咐?”不多会,跑上来一名小厮,哈着腰到福全面前问着。
“姑娘人呢?”福全见上来的不是青雅开口道。
“姑娘正在厨房里为爷准备膳食。”小厮道。
“去,知会姑娘声,不必张罗了,今儿我此在这用膳。”福全一抬手道,率先走出房间,纳兰常宁二人急忙跟上。
“爷儿?”福全方走到楼梯口,见青雅正往上走着,见到自己停下。
“不必忙活了,我们这就走了。”福全道,继续向下走着。
“是。”青雅道,福全回头看向她。
“晚上准备好雪竹。”丢下一句话后,继续向前走着。
“是。”人虽已走远,青雅却依然轻快的应了一声,以为前面的人没有听到,但与福全并肩走着的俩人却看到福全嘴角扬起。
青雅沐浴后拿着干布轻擦着水滴,打开窗见外面夜雾朦朦,已近深夜,摸摸头发已经半干,关上窗户,欲吹灭灯火,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抬头见他走进来。
“不是让你等我。”福全关上门,见她似乎要就寝。
“只是觉得屋里太亮。”青雅听后解释道,默契的都不再谈,因多年来,只要他说要来,无论多晚,青雅都会一直等着,这一点两人均心知肚明。
“如今的日子可还习惯?”福全坐到桌旁,自行倒了一杯茶,闻到熟悉的茶香,深吸一口香气,慢慢品尝起来。
“跟以往若说不同,只是少了人在耳边烦躁,倒觉得惬意了。”青雅回答他,吐出茶香。
“你的性子向来如此。”福全笑着道,青雅听后心下一阵苦涩。
“如今的我们,竟需要这样来相处了吗?彼此对话各保留一半,努力避开我们不愿面对的局面,若要如此,倒不如。。。”青雅站起身看着窗外,喉咙一阵哽咽,感到背上一阵温热,他的双手环在自己腰间。
“你想怎样?告诉我。”福全低头看着她白皙剔透的侧脸,第一次放松自己的紧绷思绪。
“你想怎样?告诉我。”青雅回了他一句一样的话。
福全蓦地苦笑一声,笑声让青雅的心瞬间纠紧。
“我想你好好的活着,快乐的活着。”福全收紧在她腰间的手道。
“我可以吗?”青雅悠悠的声音似是从远方传来。
“你可以。”福全道。
室内陷入一片安静,只听到窗外时而传来的天籁声音。
倏地,青雅向前一转身,离开他的怀抱,一弯腰拔起鞋子里的匕首,一闪影到了福全面前,反抓刀柄抵在他的颈间,福全深邃的双眸里没有一丝动静,定定的盯着眼前的女人,青雅敌不过他的眼神,低头躲开看着泛着白光的刀身,闭上眼睛努力回想起家人的冤喊声,再睁开眼,眼中除了仇恨,没有其他,手下微微用力,福全便感到脖颈间的疼痛瞬间蔓延全身,却依然是立身定住,看着她。
鲜艳的红色带着铁锈般的味道血液顺着刀身滴到地上,染了青雅的眼,刺了她了嗅觉,抬头对上他的双眸。
“咣当”匕首落地的声音,让青雅退开,见滴落在地上的血,蹲下身环住自己。
“我做不到。。。”无助的声音抓住福全的心。
“不要碰我!”福全的手刚落到她的肩上便被她狠狠甩开,她站起身倒退几步,满脸的泪水,无助的柔弱让人想把她狠狠揉到身体里保护。
“明明不是。。。明明不是情窦初开,我是谁,我的目的你早已一清二楚,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身边,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深陷其中,我们之间没有山盟海誓,不是不需要,而是不能有,宁愿夜夜在梦里被愧疚吞噬,也抱着我们可以有着天长地久,我好恨,好恨自己为什么要对你这么不能自拔,顾着儿女情长忘记自己的初衷,你走,我求求你走,离我远远的,让我再也看不到你,这样。。。这样我才可以做回自己。”青雅大声哭喊着,最后推搡着福全,欲要把他推出门,却被他紧紧抱住,挣扎不开。
“你做不到的事情我又怎能做到?”福全见她要躲开自己,失控的大声吼道,却也只是这一句话便让她安静了下来,转为泣不成声。
“能不能不要去想其他?逃避也好,不敢面对也罢,哪怕只有一刻安稳,我们就度过这一刻,没有到那一步,就不要再让它提前来到。”福全在她耳边轻声道。
“明日上朝时。。。”
“无需担心。”福全坐在床榻上抬着头,让她替自己包扎伤口,见她忧心忡忡,抓住她的手,给她一个安稳的笑容。
“这几天怕是不能沐浴了,进了宫还是要太医诊治。”青雅坐在他身旁,看着他道。
“明日歇业吧。”福全转头对着正把自己沾了血的衣服放到一旁的青雅道,说完自己便掀开被子躺下,困意袭来,进入梦乡。
“真的要这样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