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个字来了,皇帝问她什么都笑嘻嘻的点头,皇帝越发得了意,抱着一身红衣的女儿在地上转圈,逗得容儿咭咭格格笑个不停。
于是从宫里出来就转去了秋塘里。这样一来,夏起来往得更方便了,正月里带着好多人来陪皇帝听戏,秀兰就暗自画圈圈咒他,然后叫章怀云和赵和恩想法子抓夏起的把柄,她好告黑状。
其实夏起身上一直不少把柄,他又贪财又无义,做坏事也不怎么遮掩,朝廷上下弹劾他的多了去了,可一方面他拦着折子不给皇帝看,另一方面他总在皇帝面前装冤屈,加上他以前也替皇帝背过黑锅,皇帝对此就一直是不以为然的态度。
夏起现在对她和阿鲤又份外恭敬,送礼都是送最重的,一时还真没有什么好机会整他,秀兰憋了两个月,还没等憋出坏水来,倒又怀孕了。
借着怀孕,秀兰嫌宅子里吵闹,皇帝这里总算不再叫夏起等人来,全心陪着秀兰,也帮着带阿鲤哄容儿,倒成了个模范丈夫。
秀兰有孕的消息一传出去,就又收到不少礼物。眼看着夏起送来的上好药材和玩物,她脸上带着笑,却悄悄跟皇帝说:“我瞧夏起真有本事,他送来的人参竟比咱们内库里的都好。还有这一盒珠子也难得,透了粉还个个滚圆,可比上次你给我那一盒好看。”
皇帝前些日子找出来一盒珍珠,都是小指头肚大小的,泛着宝光,说要给秀兰穿手串戴,本来也是极好的,可是跟这些珠光内蕴、粉泽莹亮的珠子比起来,到底还差了那么一点。
“什么好东西?咱们内库里更好的也有呢!”说着就要开内库去拿。
秀兰忙拦着:“急什么?我又不用,不过白说一句。”又拿旁人送的礼跟夏起比,“比起来,章怀云他们虽也用了心,东西可就比不上了,不过本也就是个心意,夏起送了这么贵重的来,我心里倒怪不安的。”
边上的赵和恩就笑了一声:“娘娘说哪里话,再贵重的东西您也都用得起,若是连您都用不起,还有谁配呢?不过是一盒珍珠,小的听说,夏大人两位夫人可早都戴上了这珍珠手串呢!”
皇帝听了眉毛一挑:“你又胡说,人家夏起的夫人戴什么,你从哪里能听见?”
赵和恩赔笑道:“陛下娘娘面前,小的怎敢胡说?是前日张敬出门,看见两位夏夫人回娘家,下车的时候瞧见的。”
那一对姐妹的娘家也还在秋塘里,住的离这边宅子不算太远,张敬看见倒确实有可能。
“当真?是和这珠子一般的么?”秀兰举起珍珠给赵和恩看。
赵和恩摇头:“小的却不知,是张敬瞧见的。”
秀兰好奇心上来,传了张敬进来问,哪知张敬看了却说不是,“小的隔着远,隐隐看见那珠子在光下泛着绿光。”
白珍珠易得,透着颜色、却又大又圆又均匀能拿来穿手串的,那就十分难得了。今年进上的贡品里,可没有这么好的东西。秀兰满意的看到皇帝皱了眉,眼神也深沉了下来。
她见好就收,叫人收了珍珠:“我现在也不耐烦戴,等几年容儿大了,给她做珠钗戴吧。”又打发走了张敬他们。
过些日子又无意说起想吃荔枝,这个时节也只有广东的荔枝到了成熟季节,皇帝当即要命人去快马加鞭运来,她忙拦着,说别为了这点小事兴师动众,万一荔枝到了,自己又不想吃了,何苦呢。
然后彭磊就出了个主意,说听关续提起,夏大人有个义子在广州都司,但凡当地有什么新鲜东西下来,必都快马加鞭送到夏府,陛下只管寻夏大人来,这荔枝应是转眼就能送来。
皇帝听了沉思半晌,叫人宣了夏起过来,先说了点别的事情,最后才状似无意提起,秀兰想吃荔枝,却又怕麻烦,问夏起广东的荔枝何时可送到。
夏起当下就说,此时荔枝应已上市,恐怕就在来京的路上,不日即可到了。然后第三日就亲自送了两筐荔枝来。那荔枝上冒着丝丝凉气,上面还有水珠,果然新鲜得很。
皇帝面上夸了夏起几句,心里却很有些不悦。他已经让人留意了,这两日根本没有广东的人到京,贡品也总得再晚十天才能到京师,这两筐荔枝从何而来不言自明。
秀兰吃着荔枝心里舒爽得很,也不去开解皇帝,让他自己闷着。过几日就说天热,要回西苑去住,拖着皇帝带着儿女离了秋塘里,然后夏起自此直有一个月没见到皇帝。
再见却是武举会试结束后,这一期武举录取了二十六名武进士,皇帝亲笔点了前三名,在宫中赐宴,武状元直接封了正三品参将,赴大同镇守;榜眼和探花则都封了从三品定远将军,分赴蓟州、宣府镇守。其余武进士都封了正四品,有留在亲军各卫的,也有分到各地卫所的。
秀兰建议的武科“翰林院”到底也没办起来,不过皇帝却把早先荒废的京师武学和各边地武学重新办了起来。在各地武学分别设教授一人,训导六人,教习幼官及子弟未袭职者,储养训习以备各卫所任用,并把武学的成果跟各地巡抚、都司的政绩联系了起来,若是巡察御史查出来武学办的不好或是当地武科乡试录取的人太少,该地巡抚和都指挥使都要按例问罪,并记录在案,影响升迁。
皇帝这次见了夏起也没跟他多说话,反而跟内阁几位大学士多谈了半天。罗严年事已高,这几个月多称病不出,这次顺便提出致仕,皇帝挽留几句,见他去意已决,也就准了。
先前李东阳上位那是皇帝自己内定好了的,这次内阁又空出了位子,朝野上下不免都人心思动,夏起也把心思动到了这上面,想推举与自己有勾连的刑部左侍郎庞益民,于是加紧钻营去了,一时倒忽略了皇帝对他的态度。
皇帝很快就听说夏起跟庞益民往来密切,心下越发不悦,背了人跟秀兰夜话:“他年纪越大越不知事了,竟敢跟外臣往来,看来我是该教训教训他了。”
暗夜里秀兰悄悄的笑,这样好啊,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夏起真是狂的没了边了,连皇帝为什么捧着他都忘了,敢去跟外臣勾结,这样要是皇帝还不在乎,那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了!
“我怎么记得夏起早就跟外臣多有来往呢?那时也没见你生气。好像他有两个义子都赴了外任呢。”秀兰故意轻声说道。
皇帝答道:“那不同。”收几个爪牙壮声势,跟往内阁里伸手,性质大不相同。
看来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秀兰偷笑,软声说:“兴许是你误会了呢?夏起一贯对你忠心,还是再看看吧,料他也不敢这般不将你放在眼里。”现在可不能就去教训,那后面还有戏唱么?
皇帝想了想,也决定给夏起一个机会,冷眼看看再说。
夏起根本不知道他在皇帝心里的地位有了变化,他正跟庞益民打得火热,并帮他拉了许多帮手,打算推举他入阁,顺便谈了谈利益分配和互相照应的问题。
可是这事虽然提了几回,皇上那里却一直不松口,内阁的位子也一直空着,朝中有心人越发上蹿下跳。夏起外面打点好了,也开始往皇帝面前凑,在他面前变着法的说庞益民的好话,抨击那些有资格与庞益民竞争的人。
皇帝就是不表态,一直看着,直等到秀兰都生了二皇子,这个新的内阁大学士也没有定下来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生娃快吧哈哈
第118章 猛虎下山
这一胎秀兰是早产,比预定日期早了半个月就生了。不过孩子生下来哭声洪亮,小胳膊小腿也都很有力,完全是足月的样子,众人都说二皇子定是心急来见父皇母妃了。
皇帝见这个小儿子格外精力充沛,直接取了乳名叫猛哥儿,正好孩子又生肖属虎,合起来倒是猛虎二字。以致于后来秀兰屡屡对好动儿童的猛哥儿感到无力时,都会埋怨皇帝取的这个乳名不好。
阿鲤和容儿两个却都对有了新弟弟感到好奇和兴奋,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来看弟弟,不过这个弟弟脾气不怎么好,一旦被吵醒,必定要放声大哭一回,把他哥哥姐姐震得躲避不迭。
皇帝也因二儿子的出生,把内阁递补人选的事一直拖到了年底,猛哥儿过完满月已到了腊月底,皇帝在封笔前召见了几位内阁学士,却并没叫夏起来旁听,然后当日就下了旨意,令兵部右侍郎郭敏以本官入阁,同时加封李东阳为东阁大学士。
此时内阁诸人以高明镇为首,高明镇前两年已升任户部尚书,其次为刘健,刘健在王恕致仕后升了礼部尚书,再其次就是李东阳,郭敏为最末。
高明镇其人是个老好人,人缘一直混的不赖。早先在内阁唯罗严马首是瞻,当罗严和王恕有了矛盾时,也多是他去调和,算是内阁里一个稳定剂,也是那些年内阁能始终团结在一起的关键因素。可是现在罗严和王恕都退了,让他来挑大梁,他不免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于是现在内阁反而是由位在他之后的刘健来拿主意,刘健和李东阳又配合默契,内阁也能顺利转的起来,高明镇乐得高卧,难得内阁里一片和谐。
不和谐的只有夏起。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陛下会选择那个木讷寡言的郭敏,他本来以为陛下都不一定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偏偏陛下连跟他商量都没有,就跟内阁几位大学士定下了郭敏,夏起有些不安了,他开始回想自己最近是不是什么地方惹了陛下不高兴。
当局者迷,夏起自己想不出来,就寻了关续来,现在他身边能给他出主意、还不犯蠢的,也就是关续了。
关续倒是对陛下冷淡夏起的因由知道一二,可是他不太想告诉夏起。去年夏起背着他让他兄弟关四也净了身入宫,现在安排在司礼监跑些外差。尽管这是关四自己哭着喊着要做的,尽管关四在家只会惹是生非、赌钱吃酒,可那也比割去了子孙根到宫里挣命强!
要不是关四已经生了儿女,关续早把夏起恨死了。好歹想着是关四自己乐意,家里也有了香火承继,也就和夏起继续维持了面上情。
“您说陛下近来有些疏远您?徒儿没觉着呀,是不是陛下近来光顾着贵妃娘娘的缘故?陛下近来一片心思都在贵妃娘娘和两位皇子身上,确实少见臣子。”关续打哈哈。
谁知夏起却当了真:“是啊,也是我糊涂了。贵妃娘娘都生了二皇子了,也该是时候升上一升了。”光送些死物有什么用,还是来点实在的好。
关续有时候真想扒开他师父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怎么他现在越来越刚愎自用了,完全不想自己哪里做的不妥,收敛一下,只会一味往高爬,做什么事都想通了天,也不想想陛下让不让他通天。不过他也不打算劝,劝了夏起也不会听,还是早早告辞的好。
秀兰还不知道夏起打算帮她升职,她“闲来无事”又开始当着皇帝展示夏起送的好礼,“啧啧,这玉真通透,我正想寻一块给几个孩子打玉佩呢,章怀云寻了几块来,我瞧着都不合意,可巧夏起送的这块倒好,大小也够,玉质也好。”
皇帝瞟了两眼,哼了一声:“你现在眼皮越发浅了。”
“谁眼皮浅了?不过因当真是好东西,看出夏起确实用心,多说几句罢了。只是这样一来,我想赏他家里妻子儿女点什么,倒不好选了而已,就怕人家家里自有更好的。”
皇帝越听越不是滋味,没听说家奴手里的东西,比主人的还好的。不过他跟夏起毕竟多年情分,也不好轻易发作他,就拣了一天带人出去行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