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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吗?”肖寒呢喃着问道。
“我也不会……”王伟光急切地说,“总能弄懂的。”
肖寒说:“丢人,我好像下面湿了,会不会尿床了啊?你要轻点,要疼我,我心里有些发慌。”肖寒紧促的喘息着。
……王伟光和肖寒的第一次在两人的探索中有了实际性的进展,肖寒疼并快乐着。
外面开始降雨了,屋里的缠绵也一步步向纵深发展。古人有一个很形象的比喻,叫“云雨”。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雨仿佛越下越大,屋里的“云雨”越发缠绵。肖寒的汗水浸透了身下的褥子,身体在疲惫中幸福。
第十九章 飞来横祸(上)
1、秋天来到了,农村进入三秋大忙季节。
桃花谷的社员们在毛主席“抓革命,促生产”的伟大号召下,晚上开会学习《毛主席选集》和两报一刊社论,这是抓革命;白天抢收抢种,这是促生产。秋收的过程是漫长的,连续二十几天下来,社员们都疲惫不堪,盼望有个下雨天,这样就可以休息一下了。
方凌自从和马笑笑闹翻以后,感到一身轻松,同时和夏小雨的关系也在全村慢慢地公开了。
马笑笑这段时间找方凌谈了好几次,硬的也用,软的也来,有时候就软的、硬的一起来。
尽管方凌每一次都明确告诉她不可能回心转意了,但马笑笑就是不死心。自己从小想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为什么就得不到方凌的爱情呢?她认真学习了毛主席语录:“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共产党就最讲认真。”深受启发,她决定长时间坚持下去,绝不轻言放弃。她想凭自己的条件,哪一点不如夏小雨呢?她不相信竞争不过一个地主成分家的小姑娘。
王伟光结婚后象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着肖寒。
秋收之前的闲暇时间,他居然带着肖寒去看了一趟肖寒的父亲。
坐了两天两夜天火车,他们才来到肖寒父亲劳动改造的地方。肖寒和父亲抱头大哭一场,然后就说王伟光对他怎么怎么好,虽然那里是农村,但是条件也不错,自己在村里干的是很轻松的工作等等……肖寒的父亲很礼貌的接受了王伟光这个女婿,同时也透露给女儿一个好消息,说自己的问题组织上基本搞清楚了,也许很快就可以回到工厂重新工作了。
肖寒的父亲原来在一家熟菜水果罐头加工厂担任技术员。
这个消息让肖寒很高兴。如果父亲的问题搞清了,那么自己再也不用为家庭成分自卑了。
偕妻子回来的时候王伟光才知道母亲这期间得了一场大病,经过医院抢救才化险为夷。这些日子以来,都是牛丽在医院里照顾王妈,方凌、马宾也跑前跑后的跟着忙活。
王伟光回来这天,正好遇到王妈出院。乡亲们都拿着鸡蛋、或者饼干什么的来看王妈,以示慰问。一家有难,百家相帮,这是桃花谷的传统,连王有财也拿着东西到王伟光家慰问过王妈。
听妈妈说了这些日子以来牛丽对她的照顾,王伟光很感激,守着妈妈当场给牛丽鞠了一个躬表示谢意,弄的牛丽怪不好意思的。
王伟光感谢完了牛丽,开始挨家挨户向乡亲们道谢,连王有财家也去了。
那天王有财被丁特派员带去之后,把他铐在办公室椅子上,一直到下午丁特派员才哼着语录歌来到办公室。
丁特派员拷问了他好几个小时,王有财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诬蔑社会主义的动机,丁特派员又追问他还有什么别的违法犯罪的行为没有?
王有财想了想就说自己还和花带露有通奸行为。
丁特派员立刻来了兴致,开始详细拷问他与花带露的通奸细节。王有财越说越能说,甚至还把自己的本领添油加醋大大的夸耀了一番。丁特派员越听越入迷,甚至有些羡慕王有财,一个劲提醒王有财详细、详细再详细些。王有财讲着讲着蓦然停住了,说:“领导,给根烟抽抽。”
丁特派员大眼一瞪喝道:“你老老实实交代问题就好了,抽什么烟?”
王有财说:“我看见电影上犯人交代问题的时候领导都给烟抽的。”
丁特派员说:“你以为这是演电影啊?”
王有财说:“那我现在脑袋很乱,没有烟抽,再也想不起我和花带露之间的违法事情来了。”
丁特派员正听到兴头上,岂肯善罢甘休?他只好亲自从烟盒里摸出一根香烟,递到王有财嘴上,再给他点上火。王有财美美地抽了一口,又打开了话匣子。眼看讲到夕阳西下,还是意犹未尽。
这时候马书记从桃花谷回来了,来到丁特派员的办公室,狠狠把王有财训斥了一番,然后就让他走路。
王有财没料到马书记这样轻易就放过自己,心中意外惊喜。等丁特派员给他松开铐子后,一溜烟跑了。丁特派员问道:“马书记,就这样算了?”
马书记笑笑说:“其实这个家伙并不是有意攻击,也就是说话逻辑性不强,才让我捉住了把柄。让你把他带来,是怕他今天在婚礼上瞎搅和。”
王有财回到花带露那里,花带露也把他埋怨了好久,说他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还说你以为搞倒王伟光就那么容易啊?你还不了解,王伟光可是马书记跟前的红人。王有财对花带露的话表面上不敢反驳,心里却很不服气。心想你花带露简直把王伟光当成活神仙。等着吧,大男人能屈能伸,有朝一日逮着机会,我还是不会放过王伟光。
2、这天早晨开始降雨,秋雨绵绵,不紧不慢,大有无休无止的样子。劳累了许多日子的社员们终于有了喘息一下的机会了,有的在家里睡懒觉,有的到邻居家里拉呱闲聊。
牛丽一大早就敲方凌的房门,催方凌起来吃早饭。
方凌说:“我不吃了,今天我要好好睡个懒觉。”
牛丽说:“起来吧,今天下雨没事,咱们到肖寒家里打扑克去,加上王伟光正好四个人够手。要是去的晚了,说不定王伟光就出去了。”
方凌说:“好好,等我一会。”
方凌匆匆吃了几口饭,就和牛丽来到了王伟光家。王伟光一家三口正吃早饭,王妈吃了几口就不吃了,王伟光和肖寒都劝王妈多吃一点,但是王妈说已经吃饱了,独自到自己那屋歇着去了。近来王妈好像突然间老了十岁一样,人比以前瘦了,精神也非常憔悴。
肖寒盛了一碗饭,端到王妈那间,耐心劝王妈再吃一点,连哄带央求,最后王妈把儿媳妇端过去的那碗饭吃掉了。等肖寒端着空碗过来的时候,王伟光冲肖寒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小饭桌收拾下去之后,四个人盘腿坐在炕上玩扑克。王伟光跟肖寒打对门,但是肖寒玩扑克的技术不行,所以他们老是输。王伟光从来也不埋怨肖寒出牌臭,反而笑眯眯地又是进贡又是洗牌。四个人正玩的高兴,突然听到村里的高音喇叭开始播放歌曲。王伟光连忙停止打牌,开始聚精会神地听高音喇叭。这是一个规律,大队的高音喇叭在讲话之前,都要放一会儿歌曲。果然一曲过后,曲岩在高音喇叭里喊:“王支书请注意,有急事,马上到大队部来。”
王伟光一皱眉说:“有什么急事啊?”扔下扑克,开始穿鞋,“我先过去看一看。”
王伟光走了不大工夫就急匆匆地回来了,一进门就说:“发生大事情了,生产队里有两头耕牛今天早晨突然死亡了。”
特殊时期时期国家制定了非常严格的保护耕牛政策。耕牛从生到老到病到死,都要上报备案。如果谁私自屠宰耕牛,要受到非常严厉的处罚。桃花谷的耕牛一夜之间死掉两头,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王伟光找了一件蓑衣披在身上,冒雨赶到公社去汇报情况。
方凌、牛丽和肖寒也连忙从家里往饲养院赶去。
饲养院位于桃花谷村西,与饲养院毗邻的是大队的仓库和场院。当方凌他们赶到饲养院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两头死掉的耕牛就躺在饲养院门口,霏霏的秋雨淋的它们满身铮亮。
看着死去的耕牛,方凌第首先想到的就是夏小雨。他知道夏小雨作为生产队的放牛员,队里的耕牛死了,肯定要受到牵连。正担心呢,突然看到曲岩对着二虎的耳朵嘀咕了几句,二虎点了点头,就往村里跑去。方凌凭直觉怀疑二虎这次回去可能和夏小雨有关,于是他对牛丽和肖寒说:“我们回去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
三人一起往回走的时候都没有说话,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心情都不太好。回到王伟光家后,牛丽和肖寒在那里摆弄电唱机,方凌则偷偷地溜了出去。方凌一出门拔腿就往夏小雨家跑,还没等跑过去,就远远看到夏小雨家胡同口聚集了许多人。等他快接近那条胡同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二虎的呵斥声和夏小雨嘤嘤的哭声。一听这声音,方凌的心顿时揪紧了。
他跑过去一看,眼前的景象令他又是吃惊又是心疼。
夏小雨被二虎和一个民兵别住胳膊押着往外走。只见夏小雨弯腰低头,面如土色,双唇哆嗦,泪如泉涌。夏小雨的父母跟在后面,眼睁睁看着女儿被人欺凌,但又无可奈何。
方凌的怒火不打一处来,冲上去就踢了二虎一脚。二虎猝不及防被方凌踢在腰上,放开夏小雨,吼叫着扑了上来。
方凌见对方来势凶猛,知道不是对手,凭着自己的灵巧躲避着对方的进攻。躲避了几下,瞧准机会,飞起一脚踢向二虎的腿弯。二虎觉得腿弯一麻,一跤摔倒在地。
浑身泥土的二虎爬起来,红着眼睛哇哇叫着扑向方凌。方凌依然凭着自己的灵敏躲避着二虎的进攻。躲着躲着,突然出脚,二虎又一次跌倒在泥水中。
第十九章 飞来横祸(下)
3、看热闹的乡亲们开始叫好,还一个劲的大喊加油。二虎显然被方凌的袭击弄懵了,再次站起来的时候,不敢往上扑了。他粗声粗气地说:“是曲岩让我把夏小雨弄到大队办公室关起来的,说她破坏耕牛,等候公社来人处理。”
方凌问道:“那你这样粗暴地待她,也是曲岩告诉你的吗?”
还没等二虎回答,三虎闻声赶来了。他来了立刻就开始声援自己的二哥:“破坏耕牛就是反革命,对待反革命就应该严厉一些。毛主席都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你想反对毛主席的伟大教导吗?你反对毛主席的伟大教导就是反对毛主席,谁反对毛主席我们就砸烂谁的狗头。”
方凌心想你这一套还不是跟我学的吗?真是班门弄斧。他说:“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夏小雨破坏耕牛?拿证据来。”
三虎张口结舌回答不上来,二虎说:“她是放牛的,牛死了,他就得负责。”
方凌说:“毛主席教导我们,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牛死了与夏小雨是不是有关系,那得调查以后才能得出结论,凭什么乱扣帽子?”
二虎突然问道:“你是夏小雨什么人?为什么替他说话?”
方凌毫不犹豫地说:“我是夏小雨的男朋友,为什么不能替他说话?”
三虎说:“方凌,你的屁股坐歪了,你的阶级立场到哪里去了?”
方凌说:“我屁股坐歪不坐歪的关你什么事?”
二虎无言以对,就及时转移了话题,他问道:“方凌,我执行村副支书曲岩的指示,让夏小雨大队部接受调查,你为什么暴力阻拦。”
方凌说:“就算让夏小雨到大队部接受调查,为什么要押着她?你们有什么权利那样待她?”
三虎说:“那依你说应该雇一抬大轿抬着她吗?”
正吵的不可开交,曲岩从饲养院回来了。他仍然是那么笑眯眯的,说:“好了,不要吵了。因为夏小雨是放牛员,牛是昨天傍晚从她手里交给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