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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鼓起掌来,为小雨高兴。夏小雨则兴奋的脸色又红又亮,显得更加美丽了。
4、吃过饭之后,方凌、牛丽和夏小雨都走了,王伟光去通知大队干部开会也走了,家里只剩下马书记和肖寒了。
肖寒害怕马书记又毛手毛脚,就拖拖拉拉在下面收拾锅碗瓢盆不上来。马书记等了一会有些焦急了,就说:“肖寒,给我泡杯茶吧。”
肖寒只好过去给马书记倒水泡茶,马书记红着脸说:“肖寒,我只要一个月看不见你,心里就怪惦记的。”
肖寒点了点头,低声说:“知道……”
马书记说:“你看我今年都快五十岁了,这辈子别的错误都犯过,还从来没有在女同志身上犯过错误。可是现在不知道怎么了,自从那次看了你在台上的演出,唉,说句丢人的话吧,做梦都梦到你。我在别人眼前是一个八面威风的公社书记,可是在你面前就什么都不是了,只是一个想偷果子吃的半拉老头子。小肖,只怕我老了老了晚节会不保,弄不好也要犯生活作风方面的错误。”
肖寒低声说:“马书记都知道自己要犯错误了,还不悬崖勒马?知错犯错,知错不改,这怎么说?王伟光他待我很好,我不愿意他不高兴。”
马书记说:“千万不要让王伟光知道,要是他知道的话,我这个公社书记的威信就没有了。”
肖寒说:“王伟光能看出我心里想什么,要想瞒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马书记说:“你憋着不要想嘛。”
肖寒说:“一个人脑子里要想什么,自己是管不住自己的。就像你明知道要犯错误,还想犯错误一样。”
马书记说:“是啊是啊。”
肖寒问道:“你到桃花谷来驻点,心里怎么想的?”
马书记握住了肖寒的一只手,说:“我就是想经常看见你。”说着,就往自己身边拉肖寒。肖寒半推半就地让他拉在怀里,双手抱着胸,怕马书记得寸进尺。马书记轻轻抱住肖寒,似乎这样就很满足了。他用一双讨好的眼神看着肖寒,完全没有了平常那种说一不二的尊严。
就在这时候街门打开了,院子里响起脚步声,肖寒轻声说:“王伟光回来了。”
马书记迅速放开了肖寒。
王伟光走进院子里,突然觉得屋里特别安静,凭直觉他就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脚步无意识的放慢了,不由自主的往头顶上摸了一下,苦笑着摇了摇头。一顶绿色的帽子似乎若有若无地扣在自己头上,但是他根本没有摘掉这顶帽子的勇气。
他咳嗽了一声,又在院子里整理了一下鸡窝顶棚,磨蹭了一会,这才往里屋走去……
第二十九章 肖寒遇险(上)
1、当天下午桃花谷大队召开了全体干部会议,马书记列席参加。
曲岩至始至终笑眯眯的,王伟光每讲一句话,他就点点头。王伟光发言结束之后,他还做个小结,要求大家按照王伟光布置的去执行。
要不是王伟光早知道了他背后的行为,肯定会对这个副手十分满意。马书记冷静地观察着曲岩,心中暗想:这人是典型的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王伟光要是疏于防范,肯定要吃他的亏。
会议结束之后马书记推着车子要回公社,王伟光问道:“马书记,不是在这里驻点吗?怎么来了一会就走?”
马书记一瞪眼,说:“怎么,是不是嫌我不能一头扎进基层里去,工作不扎实?”
王伟光忙说:“那里那里,就是想今晚上再跟马书记讨教一下象棋。”
马书记说:“我还有别的事,冬天到了,社员们农闲了,可是公社里的事情特别多,我脑子里都是工作两个字。”
曲岩笑着说:“马书记工作起来就是不要命。”
马书记说:“你这话我不爱听,工作是工作,生命是生命。有工作有休息,劳逸结合,怎么会不要命?我可不愿意这么早就不要命。”
曲岩拍马屁拍到蹄子上,显得十分尴尬。马书记转身对王伟光说:“伟光,下一步的工作按照今天下午我们研究的去做就行了。”
王伟光说:“好,马书记你放心吧。”
马书记说:“不要指望我,我这个驻点的就是挂个名,具体工作你们该怎么干还怎么干。我有空就来看看,没空兴许一两个月不来。”
王伟光说:“还是希望马书记抽空就来指导指导。”
马书记笑着说:“不要因为我来驻点了,产生了依赖思想,工作反而退步了,给我往脸上抹黑。”
王伟光说:“马书记放心吧。”
马书记说:“对你,我一贯放心。”说罢,跨上自行车,一按铃,扬长而去。
王伟光见马书记走远了,也头也不回地往家里走去。
剩下曲岩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心中很不是滋味。看来自己一次次往马书记眼前打王伟光的小报告,根本没起到应有的效果。你看今天自己恭维了马书记一句,反而遭来马书记的奚落。而马书记和王伟光说起话来,却是那样随便,那样投机。看来不采取一点非常措施,肯定扳不倒王伟光了。如果永远在王伟光手下当副手,还真不甘心。你王伟光凭什么事事压我三分点子啊?凭什么啊?
其实曲岩心里早就酝酿了一个可以彻底搞臭搞垮王伟光的计划,只不过这个计划不到十二万分他还不想实施。看现在的情景,再这么忍着也太他妈的憋气了……
王伟光做梦都没有想到,曲岩已经决定实施他那个酝酿了许久的恶毒计划了。
2、王伟光回到家里,见肖寒、方凌、牛丽趴在桌上好像在写什么,一边写一边讨论,但是意见不统一,不时地发生争论。
王伟光在他们身后站了好一会儿,三人居然都没有发现他,可见太专著了。
王伟光听了一会就听明白了,原来三人在拟定宣传队工作计划,争论的焦点是将来排演什么节目。
方凌希望排演话剧,肖寒希望排演京剧或者是歌剧,而牛丽就希望排演山东吕剧。三人各说各的理,谁也不让着谁。
方凌说:“我是王支书指定的负责人,得听我的。”
牛丽说:“咱三人是哥们,刘关张三结义,我是大哥,得听我的。”
肖寒想了一会说:“我漂亮,得听我的。再说,王伟光是我丈夫。”
王伟光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三人吓了一跳。肖寒知道自己说的话被王伟光听去了,有些尴尬羞,娇嗔地看了王伟光一眼,低下头什么也不说了。
方凌说:“王支书,刚才我们争论的话题你都听到了吧?”
王伟光说:“听到了。”
方凌问:“那你支持谁?”
王伟光说:“你是负责人,当然得以你的意见为主。什么桃园三结义,什么漂亮或者是谁谁谁的老婆,这些理由都不充分。”
牛丽说:“王支书刚刚吃了方凌的羊肉,有道是吃了人家的嘴短,果不其然。”
王伟光说:“那你们都跟着吃了,怎么也不见嘴短,我刚刚听到你们跟方凌争论起来一点也不相让。”
牛丽说:“反正我就是觉得演话剧不适合农村人欣赏。”
王伟光说:“你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农村人看戏主要还是听锣鼓板子乐器唱腔,这样才能震住场。我提个建议行不行?”
三人一齐点头,不过心里都想,你又不懂戏,提的建议多半不好使。
王伟光说:‘“依我看咱们今年就来个推陈出新,百花齐放。如果你们排练的节目能演出三天的话,第一天咱们演出综合节目,比如肖寒的手风琴、方凌的笛子演奏,还可以安排几个独唱,弄上一个小话剧,再弄上一个小歌剧,这样也挺丰富的。第二晚上咱们还是选一块样板戏唱唱,我看就演《红灯记》吧,肖寒扮演铁梅,方凌扮演李玉和,牛丽扮演李奶奶,这不就基本上齐了?其实这块戏也就这三个人物最关键。第三晚上方凌编一块新吕剧,咱们用别的剧本往上套曲就可以了。”
这番话一出,方凌、牛丽和肖寒不由得对王伟光刮目相看。方凌说:“你这一安排,把我们三人的要求都照顾到了。”
牛丽说:“关键是安排的还头头是道。”
王伟光说:“你们以为我光会当支书?这之前我还是村里团支部书记,那时侯宣传队都是我组织的,刚毕业的时候我还登过台呢。”
牛丽问道:“那你演过什么戏啊?”
王伟光说:“我演过《李二嫂改嫁》。”
吕剧《李二嫂改嫁》是一个比较有影响的现代剧目,写的是中国解放前夕一个农村寡妇李二嫂冲破了种种封建禁锢,与本村青年小伙张小六的恋爱故事。期间两个年轻人的恋爱还遭到了李二嫂的婆婆天不怕的百般阻挠,以及本村懒汉李七的种种骚扰。这个剧目在特殊时期前是很流行的,方凌和牛丽小时候都看过,而且现在还有印象。
牛丽说:“那么王支书肯定扮演的是张小六了?不知道谁演的李二嫂。”
王伟光摸着头皮笑了起来,但就是不回答牛丽的问题。
肖寒抱怨说:“肯定想起那个李二嫂了,看把他乐的。牛丽姐,是不是那个张小六在台上跟那个李二嫂又搂又抱啊?”
王伟光笑着说:“我扮演的这个角色,到是满心希望跟人家李二嫂又搂又抱的,可是人家李二嫂不愿意啊。”
方凌和牛丽想了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方凌笑得泪水都出来了,牛丽笑得弯下了腰。只有肖寒没有笑,她是南方人,没看过《李二嫂改嫁》,所以不明就里。等众人都笑完了,肖寒才不解地问:“你们笑什么啊?”
牛丽说:“王支书扮演的那个角色打着大花脸,敞着怀,一条裤腿短,一条裤腿长,哼着小调就上来了。”
方凌哼道:“红绸子裤,绿镶边,世上就数那个寡妇难……”
王伟光说:“对对对,就是这个调调,这么多年没唱了,我都快忘了。”
肖寒明白过来了,说:“原来你出演的是丑角啊。”
王伟光说:“当时这个角色叫谁演谁都不演,我刚下学听招呼,人家让我演就演了。”
方凌说:“干脆今年我们再演《李二嫂改嫁》吧,王支书当李七都不用排练。”
王伟光说:“《李二嫂改嫁》公开宣扬爱情至上,现在哪准演?再说,你要我当李七,我这个支书就丢掉威信了,以后说话谁还听?记得当年演过李七之后,一连好几年小孩见了我都在后面追着我喊懒汉。”
肖寒笑着说:“要不你就在《红灯记》里当鸠山吧,很威风的。”
王伟光说:“鸠山要把你这个小铁梅捉去,我哪舍得啊?说不定在台子上心一软就把你放了,这样不就把戏演砸了吗?”
三人说笑着,天不觉就黑了下来。方凌和牛丽提出告辞,肖寒就挽留。她说:“羊肉还没吃完,今晚上大家还在这里吃吧。”
大家吃过晚饭后就开始打扑克,很快陆陆续续有一些人来玩,王伟光就把扑克交给别人,自己跟一帮人下起象棋来。一屋人一直玩到快十一点了,这才散了。王伟光出去关门,肖寒则在炕上铺被。王伟光进来的时候冬的双手直搓,说:“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冷?恐怕要变天。”
肖寒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那就快钻进被窝里暖和一下吧,我身体热热的。”
王伟光很快脱掉了衣服,钻进被窝里,紧紧地把肖寒抱进怀里。肖寒说:“今天我又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了。”
王伟光说:“我知道,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你和马书记的神色,就猜出八九分了。”
肖寒说:“今天他抱了我。怎么办?我也不敢违抗他。”
王伟光叹了一口气,说:“都是我私心,让你做这么大的牺牲。”
肖寒说:“我读过不少书,书上都教育女性应该有自主的意识,这些道理我都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