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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他笑,无论原因如何,让她受了伤,都是他的错,周慕白叹了口气,心里也有了主意。
背着她走了好长时间,姑娘的精神也不知怎么就是好的很,进了病房里,还拉着他聊天,就是不睡。
枕着他的腿,她明眸流转盈盈的光,捏着他的腮,心疼的问:“疼吗?”
“还好。”抚着他有些苍白的脸缘,他低语着,这也算不上疼吧。
“陆隽迟下手真狠,打人不打脸,把你打坏了,我就不要你了。”她嘟哝着,小手还是一个劲儿的摸着他的脸。
“肤浅的小东西。”他俯下脸,一口咬在她的鼻子上,暮暖心里一喜,其实她喜欢跟周慕白这样的亲密,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很甜蜜。
“不知道这张脸出去惹事啊,你不稀罕,外面多得是人惦记着。”他语气很柔,喷拂在她脸上的吐息热热的,痒痒的。
周慕白自然知道外人眼里,他的魅力,相貌如何,上天给了他个好皮囊,有时候真的是困扰呢。
“切,臭美,外面人惦记着,把你自己当潘安吗?”暮暖撇撇嘴。
“姿容既好,神情亦佳,忧郁的美男作家,我可比不得!”他点着她的鼻子。
“你要跟潘安一般好看,那可好了呢,不是说,古时候潘安出门的时候,十里八乡的下至几岁上至几十的女的都出来看他吗,而且给他送水果,送吃的,那成语叫什么来着?掷果盈车,就说那送的东西,用车拉回家,那样多好,我们就开水果店!”
周慕白笑出声,“出面色相呢,这事儿我不干,还有,你敢说,你看上我不是因为我长的好看?”暮暖一噎,不由想起以前,他们谈恋爱的那会儿,吃过晚饭,他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她走到他的面前,很不客气的挡住他的视线。
纤细的手指挑起他的下颚,“妞,给爷笑一个,爷今天心情不好,这张小脸蛋怎么就这么我见犹怜呢。”
他僵着脸,把她搂进怀里,好一通的吻,直到把吻得求饶。
她闷在他的怀里,“周慕白,你真是不知好歹,夸你长得好看呢,你怎么就听不出来呢!”
是个男人,虽说被自己的女朋友调。戏了,无伤大雅,只是那也太难听了。
“你是长得很好看吗,你说,我长的这么美,你长的那么丑,你觉得你配得上我吗,现在,咱俩都长这么好看,才般配呢!”怀里的人,反手挽着他的脖子,嘟嘟哝哝的。
周慕白挑了下眉,“怎么这么不知羞,说出去让人笑话!”
“事实呗,人笑话就笑话呗!”她才不怕呢!
周慕白爱怜的看着她,低低柔柔的吻着她的唇,她也很配合的回应着。
“好了,很晚了,快睡吧。”他声音暗哑着,大手从她胸口抽回。
“你乖乖的,我明天要处理一些事情,晚些来看你,你自己在医院好好的,嗯?”
暮暖叹了口气,“你要回去吗?”
“对,我回去一趟。”
其实,基于她的安全,他很放心了,陆老爷子已经发话了,肯定不能再让她有丝毫闪失了,唯今就是把他公司的事情处理完就可以。
暮暖一听人要走,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其实,她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特爱粘他。
恨不得让他把她栓在裤腰带上才满意。
“看看,怎么哭了,你哭起来可难看了,再哭,我不要你了,你可怎么办呢!”
“周慕白,你才丑呢!”她嘟嚷着。
他低首吻着她的泪,“乖,不哭了,明儿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暮暖又不傻,当然知道他要去见她的冒牌前妻了,她就不乐意他们见面。
“不准抱,不准亲,更不准……”她咬着牙,“就算是她想抱你,你也得给我躲着,身上要有别的女人的味道,你就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只亲你,只抱你,只跟你……”后面的话,他贴着她的耳,暧昧低语。
“骗人,你抱过舒晴,也亲过她,你肯定跟她上过床。”她无理取闹,别开眼,他们真的抱过,办公室里,她可是亲眼见到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承认,我抱过她,但是没亲过她,是一间房睡过觉,一直都是我在沙发上,她在床上,就这样……慕谦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抱呢,不是给你看,就是给他看,我跟舒晴是合作伙伴!”
“看看,你都把我未婚妻给折腾没了,还不得好好的补偿我啊?”他皱着眉,可怜兮兮的开口。
暮暖嘟着嘴,用力咬上他的唇,唇舌的交缠,彼此的呼吸就重了,她的病号服被撩到了胸口。
暮暖整个人就挂在他身上,他衬衣的扣子一颗颗的解开,小手更是胡乱的摸着。
“嗯……”人被困在怀里,周慕白深吸了口气,头从她怀里抬起。
“好了,不准闹了。”暮暖红着脸,低头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周慕白不是不想要,想来这是医院,又想他身上的伤,的确不轻,她看着了,又得乍呼呼的没完没了。
将她困在怀里,又好好的吻了一通,她才乖乖的圈着他的腰,跟个孩子似的睡在他的怀里。
都二十六七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撒娇。
亲了亲她的脸,直到她睡沉了,他才起身离开。
第二天一早,暮暖醒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病房里,顾劭阳按时的出现在病房里,喂饭,照顾洗脸,整个人可殷勤了。
暮暖被他伺候的觉得自己像个老佛爷。
顾劭阳站在窗户前,阳光细细碎碎的散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格外迷人。
“暮暮儿……”
“嗯?”暮暖下了床,跟他站在一块。
“你知道前一段时间周慕白为什么忽然收购我的公司吗?”他开了口,暮暖似疑惑的看着他,没吱声,却低敛着眉,很认真的倾听着。
“浅海的案子,在招标之前,我启动了审计,提高了预算,周慕白竞下那地,无论做什么都不赚钱,明明知道是个圈套,他硬是跳进来了,是为了还你欠我的情,别看他什么都不闻不问呃,有些事儿,他心里明镜儿似的。”
暮暖其实早明白了这事儿了,周慕白跟顾劭阳之间,虽然不怎么和睦,汇创银行其中的股东之一就有顾劭阳的父亲,周慕白若想真的扳倒顾劭阳,易如反掌,顾远的大部分资金都在银行。
这些事儿,她实在是管不了,就由着他们去吧。
“我只想对你好,我不求你回报我什么……也别觉得跟我在一块,你心里有什么不舒坦的。”
暮暖心里一紧,抱住他,“劭阳,你别说这种话,我像是脚踏两只船的,我知道你对我好。”
“哪有,一直是我死乞白赖的缠着你,脚踏两只船,没的事儿,知道吧。”拍着她的肩,他声音很是温柔。
暮暖从他怀里抬起头,一时之间,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其实,她一心想躲着他的,他对她越好,她心里就越不安,只是如今顾劭阳把话都说这份上了,再躲着,就是她矫情,不识好歹了。
这么多年的情感在里头,暮暖一时也分不清,跟顾劭阳之间,有没有爱情的成分……
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了,就由着事态的发展了,结局如何,谁也不知道。
如今,让她选,他实在也是无法选择,两个人对她同样的重要,同样的好。
一个是她爱的人,一个是默默爱了她那么多年的人,两个人一心就想着她好,从未想过要去伤害她。
暮暖心里无限的纠结,怎么办啊,到底要怎么办呢?
顾劭阳回去上班后,她嚷着要出院,其实没什么大碍的,只是头稍微有点疼,回去也是一样的。
陆老头跟他父亲的意见难得一致,坚决不让出院。
不让出院,也没人来看她,她一个人百无聊赖的的躺在沙发上,不停的换台。
一凡上班去了,闻珊也去工作,两个人下了班会来。
看着一凡一天比一天消瘦,暮暖的心里就更难过了,让周慕白查查卓一航公司账目的事儿,也不得空,他们自个儿的事儿,都整不明白了,自然是顾不上别人的。
一凡现在怀孕,三个多月了,暮暖总觉得她整个人比以前清瘦太多。
正想着,手机响起,看着来电显示,“酷儿,你回来了?”
“嘿嘿,我在回去的路上,还有一个小时,估计就能转机到鸢市了,暖姐姐,可想死你了呢!”
酷儿作为交换生去了新加坡,从年前就出了,这么长时间不见,她还真的有些想了呢。
只是,周慕白没在,谁去机场接她呢。
想了一圈,暮暖觉得陆隽迟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人现在在鸢市,具老妈的可靠情报,陆隽迟每天跟湛寒窝在家里打游戏,门都不出,宛如古代的大家闺秀。
陆隽迟接到电话,很是不甘愿,甩着车钥匙进了病房。
“你帮我去机场接个人呗!”
“谁?”他懒懒的问,低头,端详着她的脸,气色还不错。
“酷儿,周以陌,你认识的。”
陆隽迟沉了沉脸,“我不去。”
“为什么啊?”暮暖在皱着眉。
陆隽迟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你让她打车自个回来,不就完了吗,还让人去接,我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接人啊,让湛寒去吧,让湛寒开车去。”
“你不喜欢酷儿,还是她烦着你了。”暮暖撇嘴。
“小丫头骗子,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他黑着脸,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暮暖下了床,“其实,我觉得,你应该不讨厌酷儿,你要讨厌她,也不能这么多年,她上学还有乱七八糟的费用都是你出的。”
陆隽迟挑了下眉,冷冷一笑,“还不是拜你所赐!”
周慕白刚离开的那段时间,暮暖就病了,又放不下她一直资助的那个小姑娘,陆隽迟很荣幸的就成了那个叫周以陌的小孩的监护人。
后来,她的生活费用,学费,等等的一切费用都是他出,暮暖的话说,她几年的生活费用乱七八糟一切的一切,都不及你一顿饭钱。
小姑娘很懂事,业余时间打工赚钱,每年都有奖学金,他给她的钱,多半她都用不着。
算来,资助他也有七八年了,他没见过她,倒是收不到她的不少照片,这年头了,还写信的人不多,她隔三差五的都会给他去一封信,说说她的近况,亲切的称呼他一声,Dear长腿叔叔。
他不想见她,不知为何,他不想见她,一点都不想见她。
暮暖就以为他尴尬,“我只跟酷儿说,有个人这么多年一直资助她,我又没说是你,即使见了面,她也不知道,你是她的长腿叔叔,装不认识不完了吗,就当我哥,不就好了吗。”
陆隽迟只觉得烦,“我不去,要找找别人去。”
暮暖不高兴了,“陆隽迟,你是不是太矫情了点,去帮个忙能死怎么样的……”陆隽迟实在是不想跟她争辩,又觉得她生着病,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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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开车直接送周慕白去了舒家,舒尚国见着周慕白,有些激动,“慕白,慕白……舒婉回来了。”
周慕白也没开口,只是冷着脸跟着进了客厅。
客厅里,正上演着母女重逢的催泪大戏,“你这孩子,一走就这么多年,怎么就不知道当妈的心呢,真是个狠心的孩子。”
周慕白只是看着,也没说话,父亲既然安排舒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