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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虹及时关上房门,让酸藤木椅和红楠木门完成激烈碰撞。
怎么了?我困惑地看着笑颜。
笑颜撇撇嘴,没忍住,顿时泪流满面:“那个混蛋……”
第八章 水深火热
我大惑不解:我又不是为了桐才受的伤,为什么笑颜那么生桐的气?应该跟我没什么关系吧?不然为什么翔虹不生气?我困惑地看着笑颜,等着他的解释。
笑颜恨恨地道:“早知道他喜欢找死谁还来救他?这么三心二意,才几天就把斯衷忘得一干二净——难怪斯衷不愿留他在身边!简直是太可气了!简直气死人了!有这么没良心的人嘛?自己的哥哥都成这个样子了,还只想着替那个混蛋求情……”
好一阵混乱之后,我终于弄懂了——笑颜在骂翔虹!其实我也很奇怪,桐究竟有什么魅力可以这么快降服心高气傲的翔虹?他的气质和外貌,无论哪一点都不是可以和斯衷相提并论的——究竟为什么?难道,真的是……爱情不需要理由?……
笑颜端过药碗,缓缓地喂我,一边叹气:“我就是不懂,那个混蛋有哪一点好?一无是处也就罢了,偏偏对晨王的态度还那么暧昧不明!哦!”他突然恍然大悟起来,我不禁好奇,这时笑颜神秘一笑,低声道:“想必翔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被人照顾被人宠的,可他却喜欢整日里地扮大人样,所以这个桐,让他很有成就感!对,一定是这样子的!他从桐那个混蛋身上找回了做男人的自信,所以才……”突然间变脸:“桐那个混蛋,整天装也不累啊!想死自己去死算了,干嘛要拉我们陪葬?……”
我隐隐地感到不妙,因为笑颜从未像现在这般失态过!
看着我的样子,笑颜委屈极了:“那个混蛋居然故意把晨王放走了!还有你啊,事情做得那么绝!现下咱们被困落尘州,不缺水不缺粮,就是——缺柴火!”
我的脸露出苦笑不得的神情:我哪里会料到桐是个混蛋?我哪里料到他会放掉晨王?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向印证我的想法,笑颜此时无奈地开口:“晨王布兵六万将落尘州重重围困,落尘州所有兵丁衙役全部派上也不过近万人而已,这也就算了。更糟糕的是,你困无辜百姓于乱军中屠戮在前,桐阵前自乱阵脚于大军直中放晨王在后,我们现在是:既失民心又失军心!”
随晨王进行快攻的只是他的先锋部队,虽是绝对的精兵,但是,毁掉他的八千人,对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帮助!
我把头埋在软枕里:我当然知道一旦晨王不死,势必会出现这种状况——但我怎么都没想到,晨王居然可以不死!桐,你真是个混蛋!
城外晨王的副将已经开始带兵攻城了,笑颜于是出去看状况。
说不灰心是假的,我生平纸上谈兵无数次,真正带兵也不过两次,第一次还可以安慰自己说是为了笑颜,所以采取速战速决的方法,那么这一次,只能说明我真的不是争天下的料——人民谁会欢迎一个残虐的统帅?也许那次,就是因为我燥乱于俭绍城的全民皆反,所以才下令屠城的……
浑浑噩噩间,缓缓进入迷乱的梦境。
……
“其实,你们三个都不完美。”师父罕有的深沉忧虑,“根本不适合下山,根本不适合生活在复杂的世间。”
“师父,怎么了?”我依然无忧无虑,好奇地问——其实我并不真的关心。
“你们三个啊!一个太过执着,认定了的事情死也不放手,脑袋里一点也没有是非黑白的概念——如果不是他有一个哥哥在保护他,如果不是他执著的那个人是我,现在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一个呢,又太过冷静自持,什么事情都是站在绝对客观的角度去处理,不知情理为何物——那么清纯那么理智那么无情,究竟是好是坏呢?还有你啊,什么都是只去看自己想看到的那部分,忽略自己不愿意接受的部分……”
“每个人都不同啊,这不是很好吗?大师兄喜欢你,不好吗?难道你要他讨厌你啊?”
“闭嘴!臭小子!你师父我早就名花有主了!”
“嗯?是吗?那人怎么和大师兄一样,那么没品味啊?”
“你你你!你师父我可是天下人人敬仰的第一人哪!……”
“是吗?怎么连你捡回来的那个叫冷风的小孩都看不上你啊?整天跟在师兄后面!”
“那、那是因为冷风虽然是我救回来的,但是是你师兄救活的!”
“我这样活着快乐呀!想看的就看,想忘的就忘,有什么不好?你脑袋里装的东西怎么总是奇奇怪怪?”
“哼!你以为世界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吗?我怎么把你们都教成了这个样子?我要想办法让你们看到世界最真实的一面……”
……
猛然间从噩梦中惊醒,全身忍不住颤抖,冷汗打湿了全身,我向墙角缩去。
“怎么了?看见我那么害怕吗?”冷淡的声音,没有温度没有起伏更加没有半丝情感。
我抬头,看见黑衣女子没有温度的黑瞳,愕然。
那女子不在意地坐到我的床上,低头专注地把玩着手中的黑色的鞭子:“暗使大人,做噩梦了?”
暗夜修罗、双月寒星、冷风笑颜!——暗杀者寒星!
寒星猛然间抬头,冷然问道:“为什么不说话?”
我苦笑,指了指嗓子示意我哑了。
寒星淡淡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欺前问道:“哦?哑了?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啊?”然后她手中的鞭子如蛇般缠上我的脖子:“这样,你临死就没有办法求饶了——却可以保留一丝尊严!”
我眼中厉芒一闪,抄手抓住了鞭子:要杀我的,是你还是他?
寒星不屑地问道:“暗使大人,其实我至今都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背叛君座?”
???原来,背叛的那个人是我???师兄,竟然是我背叛了你!——为什么我不知道?我突然间想大笑:曾经对你一无所知的我,是如何背叛对我了若指掌的你的?
寒星眼中寒光闪烁,我一身杀气无从掩饰……
外面一阵嘈杂。
第九章 宝剑终言
似乎晨王进攻的猛烈,这州郡府里家丁下人纷纷卷了东西逃难。
寒星右手执鞭,我也是右手握鞭,从鞭子上送出丝丝内力比拼,片刻,鞭子不堪重负,眼看就要断裂,我和寒星同时瞟了鞭子一眼,然后同时出左手硬拼一掌,分了开来。
后退,转身,抓住床尾,我顺手拿起挂在墙上的宝剑。
寒星稳住身形,脸上一片阴寒:“为什么?君座给了你那么高的地位,你却要弃他而去?”
我的地位不是他给的!他也给不起!我的胸中闷闷地烧开,怒火缓慢而持续地升起来。
寒星放开断掉的鞭子,右手抽出腰上的软剑,左手拿下耳上的耳钉,眼中除了愤恨还有不屑和恼怒:“身为君座的人,你竟然拐走笑颜!你——受死吧!”剑泛寒芒,寒星左手中的耳钉同时化作九枚牛芒针攻向我的上中下三路。
而我,因为震惊与寒星的话,反应慢了半拍。剑舞身退,却,只避开了七枚,左手迅速伸出,终慢了一步,两枚牛芒针刺入小腿,顿时一阵酸麻——有毒!此时更容不得我有半丝懈怠,欺身向前,化被动为主动。诡异的步法配着刚劲十足的离合剑法——
寒星退无可退,生拼一剑——
宝剑对软剑,刚烈对阴柔——半斤八两!然而我要的就是这半斤八两!剑与剑相交,断的,不是我手中剑!寒星愕然以对时,我的剑已经直抵她的咽喉!
然而,难以寸进!不是我不想杀她,不是我下不了手,也不是我心中有疑问,而是——一只干燥有力的手,握住了我那剑的手!
我忍不住发抖,我不敢抬头,也不敢低头,我动也不敢动,甚至眼球都不敢稍有偏移。因为来的人,是,我的师兄。
……
“师父,这是什么啊?”我好奇地看着眼前不像盐也不像面的白色粉末。
“嘿嘿,是药啊!”
“药?什么药?”
“做坏事的药!”
“呵呵,师父,你又准备做什么坏事啊?”
“嘿,别这么说师父嘛,这是给你两位师兄吃了做坏事的药!”
“哈,好好玩啊……”
“哪,你把酒拿上去吧,记住,一定要他们喝下哦!如果你做得好,师父就不问你讨还终言剑了!”
“真的?”
“当然真的!”
……
“咣当”,宝剑终言掉落在地上,我已经汗湿重衣,眼睛越瞪越大,心跳的越来越快,全身抖得越来越厉害……一滴汗珠挂在眉睫,欲落未落,成倍地加剧了我的紧张……寒星微福了福,缓缓地退离我的视线,成倍地增长我的恐慌……握住我手腕的手不动,掌控住我的人不言语,成倍地延长着我的痛苦……
“任性也就算了,竟然对一个女人下杀手!——而且还是我的女人!”
师兄的话音刚落,我中毒的双腿再也承受不住全身的负荷,软瘫,我跪倒在地上,才感到双腿早已麻木。我的右手依然在师兄手里,我不敢抽回,只能抬起任由他握着。我的全身都在发抖,唯独右手不敢抖动;我的心“怦怦”地跳得厉害,我只能紧紧地咬紧嘴唇,害怕声音太大被师兄听见;我不敢擦汗,不敢抬头,不敢……原来,我根本就没有准备好——师兄,我还不敢见你……
“准备出城吧,晨很快就攻进来了!——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三哥,你怎么坐在地上?”翔虹冲进来,一把拉起我:“快走了,晨王要攻进来了!”
茫然地看了翔虹好一会儿,才发现师兄和寒星已经走了,我松了一口气,撑着地面想起来,才记起双腿中毒了,垂头丧气地再次坐到地上,却发现了一个青瓷小瓶。
“池,你怎么了?”笑颜这时也冲了进来:“怎么回事?”
我运气将牛芒针逼出,把青瓷瓶里的药一半内服一半外敷:还好,并不是剧毒。
笑颜一把抱起来,急急地向外冲去:“幸好谨先生腿有残疾,事先备了马车!”
于是,我和谨坐在马车上,翔虹和桐驾车,笑颜和大胡子各骑一匹快马护持马车后方。一行人匆匆地跟着逃难的人潮从落尘州的西偏门逃出。
逃亡了两天一夜,第二天晚上,我们停在一条小溪旁。
我们是由南向北逃逸,本来应该已经逃到原月智属地,不过,由于路上被一队散兵追击,所以我们只好改变原计划,又转回到晨的魔爪制约之地。唉,但愿,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笑颜坐到我旁边,神情有些严肃,问:“是谁伤了你?既然下毒为什么要留下解药?还有,你昨天是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我温煦地笑着,告诉笑颜,是晨王派的刺客,不过半途中又闯进一个蒙面人,解药也是蒙面人留下的。至于我为什么失魂落魄嘛?——哪次我输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不是失魂落魄的?
笑颜没有多说什么,倒是翔虹,对蒙面人的真面目耿耿于怀。
谨这时笑起来:“放心,绝对不会是双月!双月那小子聪明的很,也理智的很,绝对不会在那种情况下出现在落尘州的!”
桐点头:“对!他既然甩了你,就绝对不会再跟你纠缠不清的!”
“啊?啊!”翔虹大为吃惊:“三哥,是真的吗?”
我笑,点头,笑颜笑,释然。
谨不知道在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