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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月憧憬在清风中孤寂地独立着,他倦然笑道:“冰儿,我祝你幸福。”
自那以后,他的身体状况开始急剧地下滑。父王开始不再动他,而是到处找治病良方和珍贵补药给他喝。可是他,依然一天比一天的瘦弱。
为此,父王甚至打了我!——这是父王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我!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被打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真的有人实在该打!
我站在小木屋外,愣愣地发呆。这里并没有月憧憬,月憧憬早已搬到父王的凌霄阁去了。
我又看见了那个黑衣少年,他怯生生地问:“殿下,您没有为难月先生吧?您不要总是把月先生伤那么重,月先生的身体受不了……”
我勃然大怒:“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他现在快死了!”
那少年愕然,居然愣愣地盯了我半天。我更加愤怒,我把他拖入月憧憬的小屋,然后,抱了他。
他是第一次,我也是。
我不知道原来烦躁也可以这样发泄的!从那以后,我日日去月憧憬的小屋——那里,有个等待我的黑衣少年。
忠贞么?跟帝王将相家的人讲忠贞,比对牛弹琴好不了多少!
爱,原来可以身心不一。
不知怎么,父王又打了月憧憬,我以为父王再也不会打他了。
我被侍卫拦在外面,我听见父王咆哮:“你真想死了是不是?这么多年的隐忍,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放手?你看我还活得好好的!你居然要死!当年是谁说一定看我怎么死的?……”
唇角扬起,我在心中冷笑:父王啊,你看不看得清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强行闯了进去,我对父王说:“我有办法让他活下去!”
父王一阵惊喜,旋即冷冷地问:“说吧,什么办法?”
我冷冷地道:“请父王先出去!我跟他说几句话!”父王第一次乖乖地出去了。
我问月憧憬:“你赢了,所以你想放手了?”
月憧憬微笑:“是我输了,我输给你了!”
我笑:“月憧憬,你忘了我做赢家的时候,喜欢连本带利的吗?”
月憧憬一惊,他幽幽地道:“你还能拿走什么尽管拿好了。”
我点头:“我从不是一个贪心的人,我就要那个黑衣少年好了。”
他猛然抬头,厉芒极射,然后他狂笑起来,父王匆匆忙忙地跑进来,把他揽在怀中。月憧憬大笑:“好好,你果然够好!翔冰,今日我就答应你!翔冰,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啊……”然后激烈地笑,然后猛烈地咳,让积聚在胸口的污血尽数咳出,然后便仰头晕了过去。
太医说,他的气顺了,只要以后慢慢调理,就会慢慢好起来。
从此之后,月憧憬一直居住在凌霄阁,父王日日陪伴。
我也不再去看他,我知道,我已失去资格,我做了那第五个!
父王,你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感情转变的,你也是绝对不会对他说你爱他或者喜欢他的,那么你,是不是就绝对不会成为第六个?
我夜夜拥着黑衣少年,心神却都不在。
然而我错了,月憧憬的身体好了之后,父王居然答应把他送给襄寰宇!那一日,月憧憬服下了“千里香沉”!
父王看着他沉睡的样子,居然笑了。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父王问襄寰宇:“你能炼制‘千里香沉’的解药吗?”
襄寰宇皱眉:“我没把握,我只有药方。是谁吃了‘千里香沉’?”
父王笑:“是个美人。”
然后父王把月憧憬给了我,他只有一个要求,他要我保证月憧憬可以等到解药的那一天!
在那个偏远的小木屋里,我搂着月憧憬冰冷的身体咆哮:“你为什么那么傻?傻瓜!”
我的一生,最讨厌被人用所谓的爱所伤害,然而我,却做了推动你绝望的侩子手!
我一把火,点燃小木屋。
其实我,从来不是一块冰,其实我,一直想做一团火。
《番外之翔夜篇》
当时,他们笑得很幸福。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将弓箭转向那个优秀得体至高无上的男人,我只知道,我不但拉开了弓,而且还将箭射了出去!
箭逾流星,这是舞智给我下的评价,当时他飞出去用身体接住了我的箭,然后他如是说,当时他在笑,然后他闭上眼睛等着被救。
我策马过去,然后不以为意地笑道:“你的宠姬似乎都愿意为你送上性命呢!”闭上眼睛的舞智,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那个男人淡淡然地笑:“星冷王竟对着朕射箭,不知该当何罪?”
我长笑:“陛下误会了,寡人的箭不过是射偏了,滑过来而已。”大乱未央,现在,谁说的算还不一定呢,你以为你是帝皇便真的可以压到我了吗?
他洒脱地一笑:“原来如此啊。”然后他转身去安抚惊疑不定的月憧憬。
他那句“原来如此啊”,说的风轻云淡,却真真震撼了我。——他吸引了我。
我翔夜,一生之中,最大的爱好,就是征服。
帝国中最聪明的女人,一向自视甚高,还不是为博我一笑而整日里劳心劳力?那个双仙子之一的莲洛,从来都意志坚定,还不是为了我,抛弃了当今帝王?那个多烨国唯一的嫡亲公主,巾帼不让须眉,还不是带着整个国家嫁了过来?那个穗棋国温顺而又冷漠的小公主,在我铁骑踏遍穗棋的时候,还不是乖乖地进驻我的深宫?……
至于男人,刑帝飞宇,你是我第一个感兴趣的男人!
出我所料的是,飞宇并没有选中舞智,春猎结束后,他大婚,娶的是月憧憬——那个从始至终在他旁边,却在变更突至时目瞪口呆的少年!
你选舞智,我还能想得通,但是为什么你选的是那个看起来优雅绝伦,其实软弱无能的男孩?刑帝飞宇!我微笑:没有我的允许,你居然敢娶妻!
犯错的人,是飞宇自己。
联络各诸侯国,带兵进攻帝都的时候,我不禁摇头:飞宇!你真是愚蠢,也不看看现在的天下是否还是你飞氏的天下!就算新政,也不是你有能力强行推行的!何况,有多少人在等这一天——推翻你,坐上正统帝皇之位的这一天!
你应该庆幸吧,现在最强的是我,而我,是不会杀你的。
月憧憬作为使者到达的那一天,我微笑,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我说:“若非你这个祸国妖人迷惑了陛下,陛下又怎么会逆天行事?”
月憧憬的脸涨得通红,他恨恨地看着我:“陛下做了什么逆天之事?那不过是你们谋逆的借口!”
我当然毫不客气地论述一通,恶意地诋毁着眼前少年的清誉——飞宇,我对你好吧,我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你的爱妃身上!
他太嫩,他真的太嫩,他甚至有时候能看出我在想什么,可是他总是不能及时地压制我,那一刻,我觉得他真的一点用也没有!
最后我不耐烦了,我冷冷地说:“你若留下来做我的侍妾,我说不定会考虑说服众国退兵!”
他恼恨极了:“我是陛下的侧妃!你怎可以如此大逆不道!”然后他拂袖而去。
如果他答应了,我就可以当众侮辱他:“看,连寡人都被你这妖人迷惑了!陛下想必被你蒙蔽的不轻!”然而他拂袖而去。
我攻破帝都的那一刻,飞宇自焚了!
我恨,为什么你宁愿死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我不知道月憧憬哪里出色,他真的就值得你亡国亡命吗?
我带兵把襄寰宇和月憧憬堵在他的秘密庄园里。襄寰宇没有办法,为了保住月憧憬的性命,他只能把月憧憬交给我。
月憧憬看见我时,居然没有一丝惊讶,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自嘲至极。
我恶意地说道:“襄寰宇把你送给我了。”
他点头:“噢!”
我笑了:“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你吗?”
他无动于衷地看着我,然后我甩手给了他一巴掌,他倒在地上,依旧的无动于衷。我愤怒极了,我命人关上房门,我把他按倒在地上。
我说:“就凭你也配得到他!”
然后我强要了他。
然后我知道,他还是处子。——一个帝皇的侧妃,一个帝皇唯一的妃子,为何正名多年之后,依然是处子之身?
我拖着他出来的时候,他流了很多血——眦目俱裂的雾色双眸,咬破的嘴唇、因为死死地扣住地板而残破的十指、还有……
我想我哪里弄错了,看着他那双奇异的眼睛,我知道我可能错怪他了。可是,我那么费尽心机地找到他,我又怎么能轻易地放过他?——也许,他可以是另一个很好的猎物,因为那双不是倔强不是屈服不是空洞的眼睛——那是一双直视命运的眼睛!
我问他:“你想死还是想活?”
他问我:“当一个人可以选择活的时候,谁会选择死?”
我笑:“生不如死的人。”
他点头:“对,也许我并不比平常人特殊!”
我甩了他一巴掌,然后我冷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你会选死还是选活?”
他吐了口血,愤怒地看着我:“我会选活!因为我要看着你是怎么死的!”
然后,我狠狠地打了他。——违逆我,当然该做好受惩罚的准备。
飞宇!为何你宁愿自焚于翔天舞阁,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你可知道你的宝贝,现在正在我怀里?飞宇啊,你这个化作一片迷尘的始作俑者!
刑帝一死,冬醒这个按兵不动的国家,立即以“剿逆”为名呼喝起一批小国,开始对付我。不过,也正好,趁此兵权在握的大好时机,我便彻底将所有联盟中的小国收服!分封好大小郡城,我认了一些重要将领的稚子幼童做义子,然后把他们带回夜都,当作我孩子未来的侍妾来养。
至于帝都,我把它更名为不眠城。
我问月憧憬:“你说我把不眠城变成一个人人向往的地方好不好?”
月憧憬戒备森严地看着我,他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他当然不知道!
我微笑,我觉得我笑得像一只恶狼,我说:“从此不眠城中,只有娼馆。你看,它很快就会成名的,多好?”
月憧憬又惊又怒,他一直在说:“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我微笑着看他失控,我微笑着听他讲诉,他说那里是刑帝的都城,他说我那么爱刑帝,不可以这么作践他……我只是一直平静地听着。
最后,他终于问我:“你想怎么样?你要我做什么?”
我笑,我说:“先跪下来求我。”
那晚,他温柔体贴;那晚,他听话乖巧;那晚,他尊严丧尽……
次日,我看着他,摇头叹息:“你就这么点本事,也指望我可以改变主意吗?”
他全身绷紧,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单,侧过头,咬牙不语。
我笑了:月憧憬,你何其天真?我再狂妄,也不可能建立一个这样的城市!我再骄横,也不会拿刑帝的旧都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下床,更衣。
他轻轻地开口:“如果,你能改变主意,你想怎样都可以。”
我失笑:“你以为我现在还不能为所欲为?”
他冷冷地道:“想让我顺从你,并不难,也很难!”
那一刻,我知道,这个优雅的男人,他还有很多面等待我发掘。
自从他知道我在骗他,他就一点也不温顺了,让我几乎以为那几个月的乖巧美人是个错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