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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
相比较一楼中规中矩的欧式装修风格,二楼可就浪漫的多了。百余平米的厅内只划分出了四个用餐位置,每一个位置都靠着角落,用高大的真皮沙发和花草隔开来,小小的空间看上去格外的隐秘,再加上四个位置之间都相隔了十多米,中间的空地又放了各色的玫瑰,让人仿佛置身于玫瑰花园中般浪漫的有些不真实,不过这里的确是一个适合情侣用餐的地方。
林清溪丝毫不怀疑,在这样的地方,在这样的情调氛围之下,有多少男人会借着这样的良辰美景,拉着身边的女人来一场激烈的有助于饭后消化的运动。
大堂经理将两人领到了靠西边的角落,与其他三个位置不同的是,这个角度可以将脚下的半条南清江尽收眼底。沙发够大,空间也比较宽敞,陆知郁干脆将她抱在怀里随便挑了一边的沙发坐下,左手揽着她的后背,右手翻看着经理递过来的菜单。
缩在他宽厚的怀里,林清溪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翻看菜单的模样,听他用纯正的法文跟服务员要了两份牛扒,然后给他自己要了瓶波尔多的红酒,则给她要了杯热牛奶。虽然牛扒和牛奶的搭配有些奇怪,林清溪却是一副顺从的模样。
林清溪从来都不会去质疑陆知郁为她做的任何决定,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这个世上唯一不愿意看见她伤心流泪的男人。有他在,她就会觉得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他就像个无所不能的将军一样,挡在她的前面替她拦住那些牛鬼蛇神,替她斩去道路上的丛丛荆棘,而她只需要躲在他的身后,挥舞着纸刀纸枪为他呐喊。
他是无所不能的,是战无不胜的,结局中的胜利凯旋永远都只属于他,而她只需要躲在他身后,看他杀伐果决的清理掉她周围的障碍,就能获得这一世用之不尽享之不完的安稳和温暖。
点完了菜,陆知郁才发现她正看着自己出神发呆,那副认真的模样就跟在欣赏一幅大师的绝世大作似的,清澈眼底里流转出的光,炽烈的如剪碎的夏阳,忍不住在她鼓鼓的脸颊上捏了一把,“我有这么好看?”
“是啊。”林清溪懒懒的回答。
“看了三年,都还没有看腻?”只是轻微的勾了勾唇角,陆知郁的笑意就如同能勾魂摄魄般,将她的七魄勾去了六魄半。
“你生的这么好看,就是让我看一辈子也不会腻。”林清溪微微笑着,目光突然变得深情起来,“陆知郁,我可以不要‘陆少夫人’的名分,可以不要你给的锦衣玉食,我只想要静静的待在你身边,看你一辈子,爱你一辈子,想你一辈子。”
陆知郁微微蹙了下眉,“真不要名分?”“陆少夫人”这个称呼可不仅仅是个虚渺的头衔而已,这四个字的后面更隐藏着对陆家的权势和财富的支配权,这可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拒绝和忽视的。
林清溪勾着的他的脖子,眉眼弯弯,目光里流转出浓浓的深情,“‘陆少夫人’的名分,远不如你重要。阿郁,我从来想要的都只是你,仅此而已。如果没有你,‘陆少夫人’的头衔也好,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也好,也只不过是我漫漫无际的人生里,一两个无关紧要的虚无而已,如若可以,我想拿我仅有的一切,换一个你。”
这一生里,我能接受被未婚夫当众抛弃的痛苦,我能接受父亲猝然去世的痛苦,我能接受林家破产的痛苦,我能接受沦为全城笑柄的痛苦,我能接受太多太多的或轻或重的痛苦,而我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失去你的痛苦……
尽管在最近这几天的朝夕相处里,她对他说过很多很多的情话,陆知郁的心却依然再次被这些话触动。手指缓缓的抚上她认真的眉眼,指腹一寸寸的轻轻摩挲着,似乎要将她的脸深深的刻进心里。
那一刻,陆知郁相信,即使在下一世的轮回前,走过奈何桥时喝了孟婆汤,也不会让她的脸在他心里模糊半分。
情到深处时,林清溪伸了手覆上他的手背,脸颊轻轻的靠在他温暖的手心里,目光深情而专注,“你是我这一生所有快乐和幸福的起点,如若没有你,我这一生注定只能孤苦无依……”
”
☆、第70章 冤家路窄
林清溪的话,让陆知郁心底那根名为‘爱情’的弦,拨出了一个颤颤的音,他捧起她的脸,在她的唇角印上轻轻的一吻,不似激情中的那般的狂肆掠夺,不似怒气中的那般粗暴惩罚,一个轻轻地吻里,却饱含着他对她的无限宠溺和怜惜。
陆知郁的唇贴在她的耳边,清冽的声音低低的响起,“你是我的心肝,我怎么舍得让你孤苦无依。”
他一直都没有告诉她,他会出现在她父亲林正晨的葬礼,全都是因为她。
陆知郁年少时,曾因家主继承人的身份,被家里的几个叔叔伯伯找了杀手,意图暗地里将他杀死,以夺得继承家主的资格。而他那个风流了一生的父亲陆季暄,在面对亲兄弟对亲儿子痛下杀手时,竟然表现的无动于衷,整日还抱着自己新得的软娇娘到处游山玩水,丝毫不管亲儿子的死活。
一次偶然的意外,陆知郁单独出去时没带保镖,被那些杀手捡了个空着,趁他走进一条小巷时,七八个强壮威猛的大汉顿时涌了上来,将他五花大绑的掳走了。杀手们都是拿了陆家几个公子的钱,拼了命的下狠手,一心想要他的命。他经过一番苦苦搏斗,才寻了个机会逃跑了出来,却因为逃跑时惊动了杀手,而不小心跌落下了山崖。
当时的家主,也就是陆知郁的爷爷陆振廷,在得知他坠落山崖命悬一线时,派出了几千人搜寻了四五日,最后才在崖底找到奄奄一息的他。好在,他命大,捡回了一条命,可老爷子却因为这一出叔侄相残的戏码害的中了风偏瘫了,活生生的丢掉了大半条性命。事后,陆季暄对他有些内疚,便自作主张将他偷偷送到了南城的林家养伤避难。
也就是在那时,他就认识了年仅五岁的林清溪。短短相处的几个月,他便爱极了这个倔强的小丫头。他还记得,当年他伤好之后离开林家时,小丫头可是抱着他的腿哭的哇啦哇啦的,最后还是趁她哭累了睡着了,他才离开的。
这么多年,他也有意无意的打探着小丫头的消息。在知道小丫头和乔逸黎大婚的消息后,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喝了整整一夜的酒,回想着小丫头当年的可爱模样。天亮后,他便派人去挑了件天价的礼物作为她的新婚礼物,可礼物还未送出去,就听到了她被乔逸黎当中抛弃的消息,而林正晨也在婚礼现场猝死。
不过一日的功夫,南城便传来了林家破产的消息,他立刻就丢下手上的事情,从国外赶了回来,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时隔多年初见时,她跪在林正晨的遗像前,安静的流泪,那倔强沉默的模样让他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
再后来,当她顶着一身湿气闯进他的房间,恳求他帮忙时,从不做亏本生意的他,鬼使神差的竟然答应了她,而代价却是要她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直到他腻了为止,她就可以离开了。
不过现在看来,她这辈子想要离开他,怕是不可能了……
牛扒送上来的时候,两人正腻歪的像蜜一样,侍者轻手轻脚的将牛扒红酒和牛奶放在桌上后就悄悄的退了出去,丝毫不敢去打扰他们。
陆知郁今天对她总是出奇的温柔,先是拿刀将牛扒细细的切好成一小块的,再用叉子一块一块的送到她的嘴里,那动作像极了对待绝世珍宝般,细致又温柔窀。
林清溪缩在他的怀里,身上盖着一张他找侍者要的羊毛毯,想多乖就有多乖,温顺的像只温柔的小奶猫一样,丝毫找不出往日里的那些张牙舞爪和嚣张跋扈,而她那双清澈的眼也一直扑闪扑闪的看着他,目光里流转出的光,如剪碎的初阳,微微荡起一小片的浓情蜜意。
用餐用到一半,林清溪说肚子不舒服想去趟卫生间,陆知郁立马放下手中的酒杯,准备起身抱她去,却被她红着脸拦下了,“陆先生,我要去的是女用卫生间,我想你大概不方便吧?”
陆知郁眉一挑,“有何不方便?”
林清溪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顾名思义,女用卫生间里应该还有其他的女人,你这样贸贸然的闯了进去,会被她们误会是色狼的。”
听了她的话后,陆知郁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那我让服务生帮你。”说完便起身招手叫来楼梯口的两个女服务员,告诉她们林清溪行动不便,让她们帮忙扶着去一下卫生间。
其实林清溪脚底的伤痕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走起路来时还隐隐有些痛,本想撑着一个人去的,现在他替她叫来了两个服务生帮忙,倒也不用担心因为太用力走路而让脚底的伤口撕裂了。
两个女服务生一左一右的架着她的手臂,慢慢的扶着她走到了卫生间里,贴心的替她推开了一个格子间的门后,便关上门出去了。
上完厕所后,林清溪撑着墙壁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洗手池边,手刚伸到水龙头下,卫生间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因为力道太大,撞在了门后的墙上,响起了一记沉闷的‘咚’的声音。
林清溪抬头,从镜子里看清楚走进来的两个女人后,心里暗暗直叫今天出门肯定是没有看黄历,不然怎么能这么冤家路窄的碰见这两个女人呢?<
推门而进的人正是夏鱼儿和邹晴晴。瞧夏鱼儿还撑着拐棍的模样,林清溪的心里就不禁的暗自感叹,这个女人可真是心狠啊,为了能留在乔逸黎的身边,竟然不惜冒险去撞车把小腿活生生的撞成了粉碎性骨折,像她这样的凡夫俗子,果真是不理解这种心狠自虐到丧心病狂的爱情啊。
就在她看向两人时,两人也从镜子里认出了她。论起心机手段和城府,邹晴晴到底是比不上夏鱼儿,当她一看到对面的人是林清溪时,脸色就挂不住了,开始连珠带炮的冷嘲热讽起来,“哟,林小姐,我们见面了,这可真是巧了,你该不会是知道我和阿黎在这里用餐,就一直跟踪我们到这里的吧?难不成,你当真到了现在,还对阿黎恋恋不忘?”
“也难怪,你现在不仅容貌被毁了,就连双腿也瘸了,若再不凭着自己那副年轻的身板找个男人当靠山,怕是下半辈子就要上街去乞讨了吧?可惜啊,我们家阿黎虽然心地善良,倒也不会大发善心的让你重新回到他的身边,毕竟这男人和女人之间啊,可不是着靠施舍怜悯就会产生爱情火花的。”
“咦,怎么没看到那个在你身边鞍前马后的小经理呢?今天下午看着他对你可是殷勤极了,若我要是林小姐的话,有这么个长得不错的男人不嫌弃你被毁了容,就一定会趁他还没有醒悟之前把他套牢了,再捂着嘴偷笑过完后半生。”
邹晴晴竟然幼稚的认为陆知郁只是陆城建设的小经理?林清溪的心里止不住的偷笑,虽然上次市委的迎新年会上,陆知郁是以陆城建设总经理的身份参加的,但是单看他当晚受欢迎的程度一点儿也不亚于孟程远,稍微聪明的人也就能猜到他的身份不凡了,看来这个邹晴晴也不过是个无脑的千金小姐而已。
林清溪撑着洗手台缓缓转身,隔了三四米的距离与邹晴晴对视,微微挑起的嘴角里挂着些许若有若无的嘲笑,“邹小姐此言可是差矣。你看,就算我被毁了容,行动也不便,可照样也有男人为我倾倒,前仆后继的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甘愿为我做牛做马。倒是邹小姐你,机关算尽了也不过是得了一个‘乔逸黎女朋友’的头衔而已,就如此的得意忘形。”
“对了,邹小姐,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