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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咯噔一下,我知道粥是谁送来的了,有那个手艺,又有那样的心意,却不知道我不吃猪肝的人,只有云翼。
“爸。”我不知如何开口,有些人,不是想见就能见的,那堵横在我与他之间的墙,不是我的父母,也不是他的亲人给的,而是他自己,他自己亲自砌起来的。我伤过一次,最痛恨的便是背板,无论何种理由,我都不能原谅。挡枪是一回事,原谅他又是另一回事。
父亲背对着我,语气沉重:“我想了一晚,想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强挡在你们中间,你嘴里不说,心里会恨我。你能做出这样的傻事,用情到何中程度,我很明白。爸爸干涉你们了。想怎么样,你自己做决定。“
我怎么会恨你,这世界上,最无私的爱,便是父母给的啊,父母做的任何事,都是为子女考虑,也许手段会有些粗暴,出发点都是为子女好。
我哽咽:“爸,您别说了,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怎样做我都不会有怨怼的。至于我与云翼,我自己都不知道怎样处理有好。等我能思考了再说吧。有些事,很难说得明白。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我不见他。”
父亲转过身来,目光复杂,看了我半天,重重叹了口气:“傻孩子!”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云翼,我很想你,可是,我不要见你。
第177 章:论持久战
我做好了再次沦为悲情女主的准备。
失恋这东西,失着失着就习惯了,第一次伤痛欲绝,第二次痛不欲生,第三次估计也能麻木了。。。。。。
谁知道云翼似乎根本没打算配合我。。。。。。
我不松口见他,他也不进来见我。自那天早上送来猪肝粥后,我的一日三餐全部由他包下来了,煲汤,营养餐,应有尽有,口味多样,营养丰富,当然再没有我不喜欢吃的食材了。关于这一点我严重怀疑我父亲与他串通走水。。。。。。
我有美食的同时,附带陪我的紫衣也有花样多端的各式菜肴,每日下午还有各色茶点供应。吃得那个没原则的家伙眉开眼笑,见天便在我面前夸奖云翼的做菜手艺超群,人品出众。我一直想不通,做菜的水平什么时候与人品挂上钩形成正比了?
我有心不吃他送来的东西,以示我绝不动摇的决心。无奈我那无良的父亲见识了二次云翼送来的饭菜后,宣布退休,从此来看我时都是空手而来的,间或还会顺便在我这边吃顿便饭。而父亲准备吃便饭的那天,送来的伙食便特别的丰富,这,这,摆明有串通之嫌啊!
我一直在想,这小子一日三餐的做饭,哪有时间办公?他公司的事怎么办?结果紫衣兴冲冲告诉我说这小子包了我隔壁的病房,直接把办公室安放在病房里并且还租用医院食堂的厨房搭了两个临时灶台之后,我彻底无语了。
“变、态。”我下了结论。
紫衣点头,又看了看我,认真端详一番,说道:“你们俩没什么区别。”
凭什么这样说?我愤怒。谢紫衣你要没有合理解释我与你断交。
紫衣吃吃笑:“吃着人家用着人家的,嘴里说不见,心里想得要死,你不变态?他那也是应和你。。。。。。
完了,谢紫衣彻底被敌人的糖衣炮弹腐触了。
“你告诉他少来这一套,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我愤愤地说。语气与态度应该表现得很认真,这样的话,他可以死心了吧。
我这句话让谢紫衣传达到云翼那边不久,有人敲门送来一份包装精美的礼品包。
紫衣开门与来人嘀咕了几句进来把那精美包装的东西递给我:“你家那个变态送你的。”
你有变、态,你全家都变、态,我腹诽地伸手接过,薄薄方方的像是一本书,会是什么啊?我拆开看清后,立时色变,紫衣探头过来,笑得抱着肚子滚到沙发上抽筋去了。
我恨恨地白她一眼,诅咒她抽死。
那包东西果然是本书,书名叫《 论持久战》 。。。。。。
我不知道这家伙哪里弄来这本书,一般只有军事家有会去研究它,难道他在商战中也运用我们伟大领袖的光辉思想么?
云翼送来这本书当然不是为了让我研究其中的理论用以实践,他只是想告诉我一个决心罢了。
好吧,我们持久战。。。。。。
伤口恢复得很好,我已经能下床走动走动,这天医生查过房后开了透视单,让我去透视科做胸透看下胸骨及胸腔的恢复情况。
透视。。。。。。
紫衣看我沉吟,笑问:“怎么?还有阴影?”
我一晒,早过去了。只是有些东西,你翻过去了,不代表便没了芥蒂,有了新感情,不代在可以对旧感情释怀。伤害是一直存在的,我没那样伟大,我了小人,所以我对刘明轩是有恨意的。有的人说有恨就代表不能忘怀,根本不是。我虽说不会睚眦必报,但也绝对不会轻易原谅伤害我的人。
芥蒂归芥蒂,松查还是要做的,护工来接我去做松查时,紫衣问我:“要我陪你去么?”
我摇头:“不用了。
护工扶我坐上轮椅,推着我出了病房。我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紫衣说的病房,病房门静静关着,房门外有文员模样西装革履的人棒着文件夹守候着,不时在交流,我的天,看来云翼真把医院当成他公司办公室了。。。。。。
透视科在门诊大楼旁边,从住院部过去有挺长一段路,还好都有玻璃走廊连接,不至于到外面吹寒风,这还是我中枪后第一次出病房,看着外面冬日温煦的阳光时,还真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
透视科一如既往的排满长龙,不知道怎么每天都有那么多人需要拍片检查。住院病人可以直接根据预约时间入内,所以在众多排队病患羡慕的眼光下,我坐着轮椅直接被推入X 光室。
刘明轩接过护工递给他的检查报告单,走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俯身抱起我,小心地放我平躺在透视台上。
护工在医院做了很多年了,我与刘明轩那点事全院的人都耳熟能详,刘明轩把本该他做的事做了他一点没有诧异,把轮椅靠在一边说了声他在门外等便出了门。
刘明轩扶正我的身体,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操作间,透视仪开始移动。
我一直对黑咕隆咚的透视室有种恐惧感,尤其有点怕透视仪,尽管我知道那东西纯用光照射不会让我有一丝感觉,还是恐惧,心剧烈地跳。
极其关闭的咔嚓声后 ,刘明轩从阴影里走出来,正常情况下这时候他应该叫护工进来,他没有,依旧自己把轮椅推过来,抱起我小心地让我坐好。
X 光室的光线向来昏暗,昏暗中依然看得清刘明轩清瘦的脸,紧紧抵着嘴。他这神态我很熟悉他生气的时候,一般便是这样模样,不会发火,只是把怒气隐在心底。
为什么生气呢。。。。。。
刘明轩直起腰,手放在我轮椅扶手上,静了一会,开口道:“恢复得挺好。”
也许我们俩之间保持沉默太久了,他突然间开口,让我一惊,迟钝了一会,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他是说从片子上看,我复原得不错。
“那就好。”我说,声音有点干涩。
“干吗那样傻。”他突然说,隐然有些怒气。我蓦然明白他在为什么生气,一阵涩然悄悄没过心底,这份关心,我早已不需要了。
突然间 浮出个念头,我想都不想脱口问道:“你幸福么?”这话,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想问了,离开我,你幸福么?几个月的感情,真的便浓烈过十年么?
眼角的余光看到刘明轩的手收紧在轮椅扶手上,半晌,他轻声道:“她虽然任性,却是真的爱我。”
哦。。。。。。
“你呢?”我问的是你,方小艾与我何关?
我们的目先相遇,刘明轩淡然平静,“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呵呵,既然有此说话,为何你的眼底看不到幸福?我垂下眼,有的纸,不能捅,捅破了,很多东西便没法收拾了。做人当如郑板桥,难得糊涂。
“你呢?”刘明轩反问我,唇角突然浮出淡淡的讥讽,“做到这般地步,轰轰烈烈生死与共,恩爱秀到医院所有的角落,何时完婚呢?”
哦,如今八卦本是这样的,生死与共。。。。。。
是啊,何时完婚呢?我抬眼一笑:“快了,伤愈后吧,你也知道我有多爱美,带着伤穿婚纱多么煞风景。”
“那倒是。”他也笑了,“你的婚礼我就不参加了,在此祝福你吧。”
我静静看着他,片刻,眉眼一弯:“谢谢。”
“何来谢字?”
“谢你的放弃。”我笑得温柔。
“娜娜,你是个残忍的人。”刘明轩挺直腰,居高临下看着我:“残忍,自私。”
我的笑容越发粲然,是啊,若果没有你的自私在前,何来我现在的残忍呢?
“检查结束了,麻烦你去叫护工进来吧。”我划下结束语。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与刘明轩,连平行线都不是,我们是射线,**一致,方向相反,越离越远。
刘明轩凝视我片刻,轻叹口气,“娜娜,认清一点吧。我们再有十年,你都不会为我去挡枪。”
哪有人向你开枪呢?除非是我。
我晒然,都过去了,再纠结,你我都不是成年人了。
他转身走向门口,手搭在门把上,突然回头,意味深长道:“小艾会去挡。”
但你不会为方小艾挡,亦不会为我。我淡淡看他,人若只想别人为你付出而自己却无所付出的话,是很悲哀的事。
门开了,我诧异地看着大步迈入的那个**的身形,唇边挂起淡淡的笑意。
第178 章:媳妇茶
云翼这小子真是很会挑出现的时机,他在这个时候出现,我不但没法翻脸,而且还有些感激。
刘明轩没再说什么,两个男人擦身而过时,x 光室的空调好像突然间吹了下冷风,云翼很自然地与我打了个招呼,推起轮椅,仿佛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天天在一起一般。门在我们背后关上,我好像听到有叹息声从门里传来,非常不清晰,所以我认为忽略掉是最好的决定。
护工不在门外,不用想早让云翼贿赂离开了。
云翼不说话,默默推着我走,路上人多,我忍着保持沉默,到穿过院子玻璃走道时,我看着周边没了人,立刻讽刺道:“你不是说等待么?为什么突然来了?”我以为用的是讽刺,事实上我这话的意味里,幽怨多过讥讽。
“你说不要见我。”云翼声音透着委屈。
P阿,我说不见你就不来?我真是火透了,NND,你是这样听话的人么?我那样说不是心里有怨气么?你就不能主动点?这话不能直说啊,直说了不显得我太不矜持了么。
我哼哼道:“我现在还是没同意见你,你为什么自作主张来了?”
“你去私会老情人,我得看着。”他比我还幽怨呢。
我。。。。。靠!那叫私会?我登时无语,轮椅一拐,进了消防走道。我愣了愣,难道他不打算乘电梯,准备直接从楼梯上?脑子还没转过来他如何把我连人带轮椅通过楼梯弄到五楼病房时,眼前一暗,身体已被他楼进怀里。
他抱得不紧,很小心,我也不敢动,怕触动了伤口,他熟悉的气息扑入我的鼻端时,泪水不争气地涌出来,我拼命吸气,终于还是呜咽地出声。
“对不起,娜娜。”他鼻息粗重,仿佛在克制着什么,轻轻蹭着我的脸颊,他喃喃不断他说着三个字,对不起。
我哭得淋漓尽致,仿佛要把这么多时间的委屈一气哭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吻我,一点一点,顺着我的脸庞,仔细地把泪水吸干。他的唇慢慢移动,然后很自然地碰到我的唇,然后。。。。。。我们就很自然地胶着在一起了。
缠缠绵绵一个长吻,分开时,我看到他清清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