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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和周镜有些不解,对视了一眼。
“我们应该去苏友宁父母的坟前看看。”
公孙策和周镜都是同意这一点的,几人也不耽误,直接就奔着郊外而去。也亏的之前的时候几人已经将一切都打探清楚,不然这个时候倒是有些抓瞎。
看着荒野里的孤坟,几人互相看了看,这个时候出现这种情况他们已经并不吃惊了,是的。这个坟一看就是很多年都没有人来过了。
凄凉的厉害,周围的杂草已经十分高了。
不远处一个耕种的老者看着几人过来,也拎着镐头过来。
“你们是他家的什么人啊?”老者细细打量几人。
飞燕善意的笑了一下:“大爷啊,我们是他家的远房亲戚,十几年都没有联络了,最近来杭州办点事情,就想着过来看看,结果听说他家已经没人了。就想着,过来这边看看,就算是除除草,也是好的。”
“远房亲戚啊,怪不得。我是他家的老邻居。地就在那边。”老者指了指不远处。
“你们倒是有心了,过来看他。”
飞燕蹲下开始拔周围的草,周镜和公孙策也连忙效仿:“大爷啊,他家怎么如今一个人都没有了么?你看着坟头的草,都好有一人高了。他家那闺女也太不孝了。”
老人家见几人拔草,暗自点头,不过听到他们提起这家人的闺女,又冷哼一声:“原来老话都说,不能给别人养孩子,养不熟的白眼狼。原我还不相信,可如今你看他家可不就是么!”
几人吃惊:“苏友宁不是苏家的孩子?”
老人莫名其妙:“她可不就是抱养的么。”
☆、官银案2
关于这一点,他们并不知道,因此吃了一惊。
“大爷,我们还真不知道这一点,你也知道,我们都是小辈儿,又许多年没见了,长辈自然是不会说这个的,就是说他家有个闺女,就是我那远房表姐,是进了宫做宫女。可是按理说,这她也该回家了啊,这宫女哪有做一辈子的啊!”
老大爷听她这么说,先前那点怀疑又放了下来。
“谁知道呢。说不定人家心大着呢。也说不定啊,她记恨着先前让她进宫的事儿呢!你们都是小辈儿,我看啊,这样的事儿你们的长辈也是不会说与你们知道的。不过他家的事儿我可是清清楚楚的。原本的时候啊,我们还都以为那个友宁丫头是个好的。毕竟啊,人家是救了她的。那几年看她在家里忙里忙外,我们也琢磨着,这丫头不错。可谁曾想,他们苏家族里需要出一个丫头进宫做宫女,这就选中了她二伯家,后来也不知道那苏老二是怎么和她爹说的,就换成了她,走的那天,她且哭的厉害呢!”
“她不愿意进宫做宫女?”飞燕瞪大了眼睛,一副很好奇的模样儿。
见她这样,老者直接就坐在了石头上,似有长谈的打算。
“可不是吗,她哪能愿意,听说啊,她为了这事儿在家里要死要活呢!不过也没辙,苏家族里看她看的严,最后她还是进宫了。”
“那大爷,您知道她是怎么来苏家的吗?我听我祖母说起过她,不过可没说她是抱养的,不然我们那儿能不知道。”
“这在咱们这一片也不是秘密,她原就是郑县朱县令的二闺女。就在她两岁那年,也不知怎么的,就过继给了苏家。当时我们还都叹息呢,说是好好的县令家的二小姐,怎么就进了这小门小户。后来啊,我们才知道,事情可就不是这么回事儿。她来的第二个月,这朱县令就被满门抄斩了。”
周镜想了想开口:“这个朱县令我听说过,说是他侵吞官银。”
飞燕没有想到,这周镜竟然知道,看了他一眼。
老人看周镜知道,附和:“可不是吗?那一年正好咱们附近大灾,朝廷运了些官银过来。路过郑县的时候结果被二龙山那帮土匪给打劫了,后来朝廷还专门派了钦差过来,好顿调查这个事儿呢,后来朝廷出兵剿灭了二龙山的匪徒,不过却没有找到官银。就说这朱县令是与二龙山的土匪勾结的。也将朱家满门抄斩了。可不就留下这个一个小囡囡。”
“这事儿这么巧,该不是朱县令知道了这个情况,故意把闺女过继过来的吧?真是作死了。这要是被牵连可怎么办啊。”飞燕一副担忧的模样。
不过她这个样子,老人家更加的习惯,老百姓,可不就是怕事儿的么。
“事儿都过了这么久了,早就没人管了,这个丫头两岁就在苏家了,这苏家对她可不错。她看起来也是很乖巧的,谁想到之后会那样。听说那天被送走,她可是好顿咒骂苏家呢!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她还真是会装。”
飞燕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那苏家老二呢,他们家住在哪里啊?”
见老人不解的看她。
飞燕连忙解释:“我们是苏夫人那边的亲戚。”
“晓得晓得,你刚才就说了表姐嘛!苏老二啊,他们全家都暴毙了。”
暴毙了?怎么会这么巧。
“有时候真是不信命都不行啊。这苏家姑娘进宫也就一年多点,这苏家的人就陆陆续续死光了。”老人叹息,觉得这家人真是够背的。
“原来竟是这样。”公孙策若有所思。
“这年轻后生长得可真不错,这是你的?”老者看着两个男子问飞燕。
“大爷,这是我大哥,二哥。”
老人家点头。
“我还以为有一个是你男人呢。”
飞燕倒是没咋地,这周镜和公孙策都有些脸红。
该问的也问完了,三个人一起离开。
半途公孙策缓和气氛:“那个,你还挺会演戏。”
这是说刚才飞燕骗老者。
“嘿嘿,我这不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吗?难道我们说过来探查苏友宁的事儿么!你不懂啦,这老百姓对官府啊,总是有抵触情绪的。”
公孙策心有戚戚焉的点头:“可不是吗?不过真是没有想到,这苏友宁竟然不是苏家亲生的。”
“我倒是奇怪了,这老者说苏友宁是朱县令的二女儿。你们觉不觉得这个事儿很怪?”飞燕问。
“其一,堂堂一个知县,为什么会将女儿过继给平民人家。其二,苏家与朱县令有何渊源,能让朱县令做这样的事儿。其三,为什么这件事儿老百姓都知道,当时调查的钦差却没有深究。其四,苏家在一年内满门皆亡,是巧合还是有人谋害。其五,当年的官银,去了哪里。”
公孙策条理分明,他说的这些也是他们都想到了的。
周镜补充了一点:“还有一点,苏友宁会奇门遁甲,她是何时学会的。”
“苏家人暴毙的时候苏友宁已经进宫了,可见,定然不是她下手,那就衍生了另外一个问题,她是不是有帮手。”
三个人将各自的怀疑都说了出来,互相看了看,也都笑了。
“既然我们这么多怀疑,那么就一条条的调查吧。”
“恩。”
“其实我还有一点怀疑啊,就是关于皇上的,皇上为什么就要活捉苏友宁呢,她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让皇上非要活捉她?”
“我们总是不能问皇上的,所以只能找到苏友宁了。我想,包拯那边应该会有答案。”公孙策答。
“苏友宁应该是想有人彻查当年的官银案的,可是显而易见,你们大内侍卫并不是好的人选,所以她带着你们绕圈,说不定啊,她一开始就看中了包拯,不过单纯的找他吧,他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利管,现在就不同了。他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出来。”
“那她为什么不直接找皇上伸冤?” 公孙策质疑飞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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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银案3
飞燕见他那副认真的模样,问:“你还记得长乐镇那个大婶吗?”
几个人都沉默了。
是啊,皇上不一定会管的。
“关于苏友宁是如何让皇上这么做的,这个我们可以暂时不管,苏友宁既然想报仇自然是要见包拯的,包拯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既然如此,这件事儿,我们就可以暂时先不管了。我们按照咱们这边的线索走。”
“好。”
“既然当年的官银一直没有找到,而二龙山的土匪已经被悉数剿尽,那不如我们下一步去二龙山吧?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飞燕想,恩,三个臭皮匠顶上一个诸葛亮,说不定他们还真能先于包拯查出个所以然来呢。
“当年官银案的钦差大臣是于英全大人,可是如今他已经过世了。想知道当年他为什么会放过苏友宁,我们也是无从得知了。”周镜对许多案子都了如指掌。
“又死了?”公孙策拧眉。
这一个个的都死了。事情万不会这么巧合的。
几人都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叹息。
这上午的时候天气还是好好的,一会儿的功夫就开始轰鸣了,看来是要下雨了。
这雨来的急,一会儿的功夫就落了下来,几人躲在凉亭里避雨。
雨滴打在树叶还有花草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儿,倒是显得鲜花更加娇艳欲滴,而青草则清脆鲜嫩。它带来了新鲜的空气,更是衬得一切都生机勃勃。
飞燕将手伸到雨里,看雨水将手打湿,呵呵的笑。
“我很喜欢下雨的感觉,好像空气特别的清新。”
她回身莞尔一笑。
那一瞬间,亭子里的另外两个人觉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微风拂过,笑容明媚的少女站在亭边,纤纤玉手伸在雨中,淡蓝色的裙摆轻拂,发丝清扬,那回眸一笑百媚生。
两个人都有些发呆。
“苏友宁有帮手。”飞燕的话很肯定,不过见这两个人都有些呆,皱了皱眉,不懂的问:“怎么了?”
周镜回神比较快:“也许,会奇门遁甲之术那个人并不是她。”
不晓得为什么,公孙策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周兄不想承认曾经差点被女子暗算得逞?”
这话有些挑衅的意味,周镜并不吃惊,之前的时候两个人都因为飞燕失神,想来公孙策这是吃醋了。
“公孙公子觉得呢?”
见两人语气都不太好,飞燕有些奇怪:“你们怎么了?好好的干嘛阴阳怪气的说话?”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
“我说真的,苏友宁一定是有帮手的,说不定啊,苏家那些人的死也是有问题的,弄不好都是苏友宁那个帮手在帮她。”
“那我们下一步是彻查苏家那些人的死因,还是去二龙山查官银有关的事儿。”公孙策不自觉的问飞燕。
其实在三个人中,很明显的,是以飞燕为中心的。如今公孙策并不小看飞燕。飞燕比之前的时候更添了几分的冷静和敏锐。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能破案,谁为主谁为辅并不重要。
“如果苏友宁是为了当年的案子想洗刷冤情,那么包拯一定会去二龙山。所以我觉得,我们该先去查苏家众人的死因。”
“那好,我们就改道,不去二龙山了。”
“周镜,你给我们讲讲你们遭遇的那些陷阱吧?”飞燕对这个还是挺好奇的。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她原来盗墓的时候,见识的最多的就是机关了。所以她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周镜是一个理性大过感性的人,讲的并没有什么起伏,不过却是一针见血的,一下子就让人明白了那个机关的状态。
不管是飞燕这样的内行还是公孙策这样的外行都听得很明白,偶尔还插嘴问几句。
周镜听飞燕问的这些,心里更是有些微微诧异的,没有听庞统提过他妹妹学过这些啊,但是看她问的这些个问题,绝对不是一无所知的。
而公孙策在心里也是一样吃惊的,他甚至觉得,这越来越不是那个他认识的飞燕了。
几人这边讲的正欢,一个二十几,不到三十的男子从远处跑了过来,可以看得出来,他也是看这边有亭子,过来避雨的。
男子憨厚结实的模样,身上还背了一捆柴火。
钻进亭子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