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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看着飞燕清澈的眸子,里面有他的身影,莫名的,他就安定了下来。
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公孙策语气很缓:“谈谈我们的事儿。”
如若公孙策是正常在说这个话,飞燕断不会如此,可是公孙策偏不是的。他迟缓的语气,有些勾人的尾音一下子就让飞燕觉得心里怪怪的,似乎有人再用羽毛呵她的心。
酥麻的感觉。
“我,我们有什么事儿?”她偏头。
大概是看出了飞燕的尴尬与局促,公孙策更加安定,原来,飞燕也不是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啊。即使她有些忘记了原来的事情,可是现在的她依旧是对他有感情的。
想到这一层,他愈发的喜悦。
“我们当然有事儿啊,你答应过了,你要嫁给我的。”他声音轻轻的。
喝!什么时候的事儿?她怎么不知道?
“你胡说什么?哪有!”
“自然有,你不记得了么,你答应过我很多次,那个时候我们约定,只要我考上了状元,就来娶你。”他正色道。这点,她怎么可以抵赖?
飞燕听他这么说,瞪大了眼:“这也算?”
公孙策脸色变了变,咬了下牙:“你想反悔?”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的委屈。
见他如此,她条件反射的解释:“不是,我……”
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公孙策见状笑了出来:“我就知道你并不会反悔。”
四下打量了下,看没有人,公孙策胆子大了起来:“飞燕,呃,我喜欢你。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说到这儿,他语气里有一丝的委屈。
“不过我想,我不能遵守自己的承诺了。”
这是什么话茬儿?飞燕被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弄懵了,不过听他那句,我不能遵守自己的承诺了,飞燕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的气愤。
虎着脸正要发火,就听他有些低哑的嗓音继续:“我不想遵守自己的承诺了。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考上状元,飞燕,我们不要管那个条件好不好?我们成亲吧。”
他的话犹如一颗炸雷,一下子就让飞燕愣在了那里,蒙蒙的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她艰难的开口:“你知道皇上的事儿了吧?”
他点头。
“这和皇上没有关系,我本来就喜,喜欢你,自然是想娶你的。我不能让别人把你抢走。”
飞燕见他有些急的表情,正色道:“公孙策,我知道你很喜欢我。我,我,我对你也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虽然我们并没有什么山盟海誓,但是和你一起查案,一起互相配合,我觉得也是另外一种约会,也很快乐。可是现在,并不是成亲的好时机,我相信你自己也明白,现在不是。”
“我不管什么时机,包拯说得对,再等好的时机,我的媳妇儿就要等没了。”他难的这般说话。
飞燕听他如此说,心里倒是暖了一下,不过她不能害人。
“公孙策,在我看来,你从来都不比任何人差,不比皇上差,也不比包拯差,你是一个聪明人。虽然大家都说包拯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但是在感情上,其实他并不是如此的。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让你这般的急切。但是不管如何,你都该静下来好好想想,想一下如何才是对我们最好的。你该是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的时机。那个人是皇上,是天子,现在他什么也没说,咱们却如此的急迫,完全是打了他的脸。如果事情到了那般不可回转,那我们就算没有倒霉,我们的亲人也会倒霉。所以这事儿,我们得从长计议。”
冷静下来的飞燕分析起来头头是道,连公孙策都不得不承认,其实飞燕说的是对的,也是他之前所顾忌的。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但是不能不顾所有的人。
“其实,我很担心。”他有些迷茫也有些担忧。
飞燕自是晓得,每一个人都担忧,宫里的庞妃,她爹庞太师,她哥哥庞统,还有她身边的这些朋友,谁不担心呢?
“可你不能因为担心就乱了阵脚。皇上哪儿,左不过他还没有明说,具体怎样也未可知,所以咱们也别杞人忧天。这么早就日日担心,说不定皇上根本就没有看上我。或者说,两天半他的这股劲儿就下去了。”
见他还有些愁眉不展,飞燕换了个口气:“再说了,这世界上又不是就你们两个男人,你还在考察期呢,怎么就想转正啊?”
公孙策听着新词儿有些不解,不过也就是一转念就明白了过来。
“最起码我还在考察期,他们连上场都没有。”这点他还是很自信的。
飞燕笑了。
这样的公孙策,似乎更加的生动。
“这么冷的天,你就这么过来的?”这个时候飞燕才注意到他仅着一件棉衣。
公孙策说到这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出门的时候急,忘记披风了。”
他只想着快些来太师府,别的倒是并没有多想了。
见他局促的模样儿,飞燕更是喜笑颜开。
“哦?”她拉长了语调。有些调侃的瞄他,生生给公孙策看了个大红脸。
“天也不是很冷。所以我并不十分在意。”他别扭的解释。
看他这个样子,飞燕继续笑。
其实公孙策这个人很简单,也比较适合她,不是说为了不进宫,她就盲目的抓住了他这根救命稻草,实际上,他并不能帮她什么,她也不会连累别人。
就是在一起的日子久了,那种熟悉感,那种默契,没有火花四溅,但却细水长流。
飞燕经历过太多的事情了,这种细水长流比起那些轰轰烈烈,更让她觉得隽永。
59新的案新子
这入了冬;天气越发的寒冷起来;还有将近两个月过年;公孙策家已经在催促他回庐州了,虽然知道自己年前是一定要回去的,但是想着这边皇上的心思,他又有些糟心;如何能放心的下。
飞燕见他如此也劝慰他莫想太多,她总不能将他拘在京城。公孙策却苦笑摇头。
可能是天冷的关系;这街上的人都少了许多;飞燕拎着红彤彤的糖葫芦,笑嘻嘻的跟在公孙策的身后。
其实她倒是并不喜欢吃这种甜的粘牙的东西;但是公孙策大概以为但凡女孩儿都是喜爱,巴巴的去买来给她。她笑嘻嘻的说着不爱。
公孙策脸色一变;就要抢走,却被飞燕藏在了身后,两人笑闹。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飞燕与公孙策停了下来望向来人的方向,发现正是周镜。
飞燕和公孙策与周镜关系都不错,特别是公孙策,似乎回京之后发现周镜对飞燕没有非分之想,他更加友好几分,两人本就有些惺惺相惜,但却因为飞燕而多有隔阂,如今算是冰释前嫌。
当然,这有隔阂的,也不过是公孙策一人罢了,周镜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不太说话的冷淡模样。
“周兄?”公孙策见他行色匆匆,疑惑。
周镜一个翻身下马,一抱拳。
“公孙公子,庞小姐,在下是奉了皇命,来接您入宫的。”他与公孙策打过招呼之后就转向了飞燕,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飞燕错愕了一下:“接我进宫?有事儿?”
周镜面色谨慎:“在下并不知晓,我的职责只是来请庞小姐。”
“好。”飞燕想皇上这么安排周镜过来找她,断然不会是什么事儿也没有。答应之后就要跟着他离开,公孙策见她直接就要离开,一把拉住她的衣襟。
他自然是不能陪伴,但是总是有些不舒服:“一切小心。”
千言万语也只化为这一句,飞燕点头,温柔的笑:“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
马蹄声逐渐远去,公孙策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有些惆怅。
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饶是寒冷的天气,这皇宫里依旧一副忙忙碌碌的模样,太监宫女也都是低头行色匆匆。
皇上此时正在御书房等待飞燕。
皇上身边的内侍大太监周公公站在门口,见飞燕到来,连忙迎了上来。
“庞三小姐快请,皇上和太师已经等了你好一会儿呢。”
听她这么说,飞燕有些不解。在周公公的带领下来到室内。
这内室的地龙烧的热热的,与外面冰冷的一片相比,倒是温暖如春。
屋里并不止皇上与庞太师两人。飞燕的大姐庞妃也在,她静静的跪在地上,神色憔悴。而一旁站着的,是同样憔悴的一个女人,年纪不大,衣着华贵,想来也是这皇上身边的妃嫔。
“臣女庞飞燕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飞燕规规矩矩的跪下请安。
“起来吧。”皇上的话音里有着几分急切,而一旁的庞妃面色无波无澜,而庞太师则是有什么神情一闪而过。
飞燕倒也落落大方,听见皇帝的话就站起了身。
她虽然疑惑,但是也并未表现出来。
她没问,可皇上也没想让她等太久。
“飞燕,你可知宣你进宫所谓何事?”
飞燕摇头,又想到这是在宫里,不能这么随便:“回皇上,臣女不知。”
“庞妃意图谋杀三皇子。”他说完细细的看着飞燕,并没有继续说下去,飞燕微怔,不过随即恢复正常,饶是庞妃跪在那里,但是也不代表她就一定有罪。
坚定的抬头直视皇上,飞燕声音不大,但是却不卑不亢:“皇上可有证据。”
皇帝见她如此,露出一抹笑容,倒是和煦不少:“你还是这般的胆大,朕还以为,你真的变得规规矩矩了,却不知,你还是如此性子。”
飞燕还是直视他,并不多说什么。
这事儿兹事体大,皇上不会拿这个开玩笑,她在等,等皇上说。
见她固执的看他。皇上似乎神情有些恍惚,不过随即恢复正常:“昨日庞妃带着身边的心腹丫鬟采荷一起去庆幽宫看望愉妃,路上遇见愉妃的儿子,朕的三皇子琰儿,之后琰儿落进了冰冷的荷花池。如今他虽然被救回一命,可是却昏迷不醒。庞妃是嫌疑人。”
“皇上可有其他人证,并非庞妃遇上三皇子就一定是庞妃做的。”她手心已经有些汗,不过仍旧是强自坚定。
皇上嘲讽的看向庞妃:“有,当然有,采荷。采荷就是证人。她昨夜亲自在朕与愉妃面前招认,是庞妃推了三皇子落入水中。”
飞燕不晓得这是个什么情况,也不明白这里的情况,但是她必须为庞妃据理力争,这是她的姐姐。
“疑问有三。一、天寒地冻,这荷花池早已结冰,如何掉入。二、采荷既是心腹为何招认。三、庞妃好端端的为何要推小皇子。即使她并没有孩子,对孩子多为忌惮,还有大皇子和二皇子。”潜台词就是还轮不到三皇子。
庞太师见飞燕如此说,面色有些细微的变化,再次看向皇上,而他的拳头,自始至终就是紧紧攥着。
“飞燕果然伶俐。”皇上有些着迷的看她,飞燕在心里暗自苦笑,本就不想招惹他,倒是愈发的艰难了。
“好,既然你提出了三个疑问,那朕就让你知道。虽然这荷花池早已天寒地冻,深层结冰,但是今晨的时候却被砸开了,庞妃近来身子不适,经太医诊治需要积水做药引,这荷花池的水却是正好。第二个问题,采荷为何会说,采荷再忠心,也是要顾及自己性命的。第三个问题,据采荷交代,这庞妃之所以将三皇子推入水中,则是因为前几天三皇子的话。庞妃记恨在心。”
“我姐姐已经位于一宫主位,就算我不说皇上也该知道,姐姐既然能做到如此地位,又怎会因为一两句话对一个孩子下手,且不说这是您的孩子,就算是普通的孩子,小小孩童,她又怎么会。”
愉妃这个时候面带恨色的插话:“如若是一般的话自然是不会,但是如果是因为你呢!因为琰儿说你就要嫁进宫,她庞妃也显赫不了几天,还一样要被自己的妹妹争了圣宠。”
庞妃依旧是跪在那里,什么也不说,谁也不看,就这么低着头,略带憔悴。仿若只要一个碰触,她就会倒下。
皇上并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