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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举行,屋子里摆不下,就摆在院子里。厨师和帮佣已经在院子边忙开了。一些小孩子拿着玩具到处乱跑,搓麻将的声音从耳房里传来。
董事长韩石迎接出来,“老寿星回来了!今天练得怎样?”他看见陆文韬和段宏伟,也吃了一惊,“陆总,段总!”
老夫人将剑和水杯递给他,“两位客人,给他们安排个好位置。他们都很听话,今天不谈公事。”
“好好,哎呀!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失礼失礼!说一声我好派人去接你们啊——”韩石招呼他们进屋。这位韩董事长在母亲面前,气势矮了不少。
过了一会儿,南希来到韩宅,她带来了匆匆采办的贺礼。他的贺礼是一尊寿山石雕的“蟠桃祝寿”,两只景德镇当代大师的“双龙戏珠”青花瓷瓶。反观段宏伟,除了刚才喝的茶叶,两手空空,一脸轻松,好像真是来蹭酒喝的。
老夫人作为寿宴的主角,反而轻松淡定,换上家常便服,在院子里修剪花草。她见陆文韬无所事事的样子,叫他帮忙捉月季上的虫子,花梗上的刺扎得他连连甩手。
“您干吗不请个花匠?自己干啊多辛苦。”
老夫人在花间松土,表情慈祥许多,“你看这株茶花,开得多好,凡事亲力亲为才有乐趣。种花能够修身养性,你也可以试一试。你还是太年轻,性子浮躁一些,还要多历练。他们段总就比你稳重多了。”
“您说得是。”
陆文韬暗自叹息,老夫人更喜欢段宏伟,今天又不能谈公事,看来是白来了。
“我们种在山上的蜜桔树,今年结果了,等会摘来你尝一尝,甜得很。”
“好的奶奶。那个——我想去一下洗手间。”陆文韬躲进厕所给Frank打电话,“给我查清楚,段宏伟是怎么知道的!”
突然间院子变得很喧嚣,大家好像在围观什么东西。走出去一看,好家伙,院子中间摆着五大缸枝叶繁茂的素心兰,每一缸几乎有上百个花苞,吐出蕊蕊香气。陆文韬见过素心兰,但没见过这么大这么精神的素心兰。难怪所有人都围着花盆啧啧称奇。
段宏伟正躬身对老夫人解释,“这是新培育的品种,叫做’福寿安康’,秋天开花的。”
老夫人点头道,“这花好是好,会不会很难养?”
“哦,我记下了花匠的电话号码,他就住在城西,你有问题可以找他的,他会随时上门。”
老夫人微微颔首,显然很满意。
段宏伟这小子就会投机取巧!我的寿山石石雕就不好吗?比这几盆花贵多了吧!您怎么就喜欢这虚情假意的家伙呢!不行,不行,我要想个办法扳回败局!
陆文韬心中忿忿不平。宴席开始后,他被安排在院子里,跟孙辈重孙辈们坐一桌。而段宏伟作为讨得老夫人欢心的人,坐在客厅的上席。好歹我也是项目合伙人吧?还送了那么贵重的礼物!说什么位置不够,简直是瞧不起人!
“叔叔,我要吃那个。”身旁的小姑娘眼巴巴地看着他。
陆文韬没好气道,“什么叔叔?叫哥哥!这么大了不会自己夹?”小姑娘被他吓得眼泪汪汪,只好哄着她给她夹了。咳!这算什么事啊!千里迢迢跑来云南,给韩家做免费保姆!偏偏酒席上的小孩都不老实,不是这个摔了汤匙,就是那个沾到肉汤。“喂喂!小子,放着放着,我给你倒!这穿着新衣服还不老实,看你妈不打你屁股。喂喂!别用手抓!啊呀呀你的鼻涕啊!别掉在汤里!哪里有餐巾纸?大妈餐巾纸在哪?哎哎!别动别动放着我来!”
很快,他的阿玛尼西服袖子就沾上无数油汤和鼻涕印。
席间,赵老夫人家自产的蜜桔送上来。老夫人兴致很高,“大家都尝尝看!第一年结果,结的果子倒是多,不少都裂开了,不能吃,不知道怎么回事。”
陆文韬插嘴道,“是不是天气太旱,给果树浇水了?”
老夫人有些诧异,“是叫人浇过园子。你知道原因?”
模模糊糊记得季青和说过,多亏我的好记性!马上顺口胡诌道,“果实发育的时候本身就在迅速膨胀,如果一开始干旱然后灌水,水分急剧变化,就可能裂果。”
老夫人被他吸引过来,“那么——有什么办法防止裂果呢?”
“七八月份果实发育的时候要施一些保果的肥料,保证土壤的湿润度,既不太旱也不太湿。”
老夫人笑了,“小陆,你看起来文质彬彬地像个少爷,没想到对果树种植还有一番见解。”
陆文韬谦虚笑道,“哪里,正巧有个朋友家是种植脐橙的,他们老家的脐橙很出名,含糖度特别高,口感比进口橙子还好。”
“是吗?我们家的小朋友都很爱吃脐橙呢。”
陆文韬马上道,“是吧?那我给您送几箱来!方便得很!”
“那就谢谢你啦!你那位朋友家有没有种过蜜桔?我自己摸索,很多地方不清楚啊——”
“哦——有的有的!她家里种很多果树,很有经验的,她也很喜欢跟我们聊这些,改天我让她登门拜访,看看您的果树。”
“那太耽误你们的工作了。”
“不耽误不耽误,您说工作不是生活的全部嘛!大理的空气这么新鲜,我也想常常过来看看。”
“等会跟我上山,看看我种的果树!我也种了不少!”
“好的奶奶!”陆文韬答应着,斜眼看着段宏伟。他站在一旁,脸上挂着惯常的笑容,表情却有些僵硬。哼!跟我斗!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
☆、你怎么能背叛我?
赵老夫人并没有更青睐谁,韩石董事长也是客套有余,亲热不足。所以这一战两人旗鼓相当,谁也没有得手。
陆文韬回到酒店,懊恼地将外套甩在地上,“拿去丢掉!”
南希笑道,“酒店有干洗服务。”
“叫你丢掉听不懂吗!”
南希捡起外套,无声地退出房间。
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哪里都能遇见他!启元内部支持熠辉和支持康宇的高层各占一半,而董事长韩石态度模糊。他到底支持哪一边?
难道真要父亲回来处理?父亲打过越洋电话,问他需不需要支援,被他拒绝了。如果每一次都需要父亲在背后帮一把,他就永远不能服众,永远无法成为熠辉真正的主人。
他顾不上淋浴,打电话给Frank,叫他调查段宏伟的行踪。
临睡前,南希过来了一趟,告诉他机票定好了,明早九点的航班。南希正要出门,陆文韬叫住了她,“你怎么看?”
南希不语。
陆文韬疑惑道,“尽管说。”
“很难讲。看起来段宏伟得到消息比您还早。其实我想,老夫人过生日算不上什么秘密,熠辉和康宇间的竞争到了白热化,熠辉知道,自然有人会告诉康宇。我不认为是内鬼。再说——只有您,我,Frank三个人知道这件事,当时我得到消息就马上过来了,您可以检查我的手机记录。”
“我不是怀疑你。”
南希一笑,“清者自清,我不怕怀疑。Frank自己应该不会泄密。除非,您自己告诉了别人,这当然不可能——”
陆文韬点头道,“你去休息吧。”
南希的话就像打了他一耳光。除非您自己告诉了别人。他只告诉过一个人,那就是季青和。下午的时候,她打过他的电话。她急切地想知道他在哪里,她祝他成功的时候语气很怪。
怎么可能,就算季青和知道这件事,那也已经是晚上了,段宏伟不可能半夜出发。但如果——她事先就得知消息,只是打电话跟他确认——不可能,季青和不是那样的人。
她还在跟他联系吗?她的心思还在他那里?段宏伟岂是善罢甘休的人?他和季青和断得那么干脆,本身就值得怀疑。胃里一阵翻涌,血液像被加热了一样,烧得他浑身难受。可恶!敢抢我的女人!他恨不得将段宏伟碎尸万段。
手机响了,是Frank。
“怎样!”
“查到段宏伟的航班是昨天下午三点,比您晚一些。据说他今天上午有个重要会议,临时取消了,很像事发突然。我认为他得到消息的时间跟您差不多,或者晚一些。”
“有可能是你的消息来源告诉他的吗?两头得利。”
Frank沉默片刻,“我不能排除,但我愿意相信他。陆总——”
“说。”
“昨天下午三点左右我去行政部办事,看见市场部的季青和在您的办公室门口。她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问她又没什么事,但她好像很在意南希是不是和您在一起。”
心中一沉,“是吗?”
“我说南希出差了,她马上问是不是跟您在一起。”
“我知道了。”
“我并不是怀疑季小姐,只是她表现得有点奇怪,而且她做过您的助理。”
“不可能是她,你不用怀疑。”
“好的,您早点休息。”
陆文韬的脸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下班了,季青和在地铁上摇摇晃晃地发呆。Ellen说要沉住气,要收集证据,可是她很紧张,担心自己的表情泄露了秘密。修炼到Ellen那种从容不迫的态度的确太难了,我什么时候能够做到?
买了菜和水果,刚走进小区,手机叮叮当当地响了。两只手都被各种袋子占着,反正已经不是总裁助理了,到家再回电话吧。
到家后掏出手机。呀!竟然有五六个未接来电,全是陆文韬的。他到家了?心中莫名生出一些喜悦,“喂——”
他的声音很阴郁,“为什么不接电话”
“地铁太吵没听见。你回来啦?谈得怎样?”
“你希望我赢还是输?”
“当然希望你赢。”
“真心话吗?”
“当然,怎么了?你不高兴?”
听筒里一阵沉默,“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找我干嘛?我又不是你的助理。”
“别惹我生气!你在哪里!”他在听筒里吼,吓得季青和一抖。
半小时后,季青和开门让他进来。
他迈了两步,客厅就到了头。“这就是你家?”
“怎么了?”
他捡起茶几上的小猪存钱罐,摇了摇,“你很缺钱吧?”
他的嘲讽自动开启了。季青和不太想跟他顶嘴。看他这表情,八成昨天不顺利。他再怎样也想不到背叛他的人是南希。季青和叹气道,“房子虽小,我一个人够用了。”
他在房间里巡视。一室一厅带厨房卫浴,不出五十步就参观完毕。说也奇怪,本来不觉得这房子有什么不好,怎么陆文韬一进来,顿时感到又小又破,天花板几乎挨着头顶。衬托得他就像视察平民窟的王子一样。
季青和讨好他道,“吃饭没有?我做饭给你吃。”
“你还吃得下去?”
季青和叹气道,“陆文韬,我知道你不高兴,你可以拿我撒气,但你不能要求我饿肚子啊。”
他继续在小得如蟋蟀笼子一样的房间里转圈,突然看见书柜旁边的纸箱子。
季青和陡然紧张,“别动那个!”
他置若罔闻地打开纸箱,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捡出来。“这是什么?”
季青和的心一阵阵刺痛,“陆文韬,别逼我发火。”但他根本不在意。
他手上拿着的正是段宏伟送她的诗集。那只箱子盛放着她与段宏伟的所有联系。季青和眼睁睁地看他翻出最底层她和段宏伟的合影。那是她用手机自拍后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