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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珍疲乏地回到家中,忽然想起忘记跟菠菜水手要签名了,然而,她很快释然,“他都改做公务员了,他已经不是我的偶像和榜样了。”李时珍赌气地想道。
她果真累了,躺倒在床上,再也没有爬起来。
精神依托、友谊支持和信念支撑,当三者同时塌陷,谁能立时接受并且安之若素?
反正李时珍不能,那一刻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些都是梦,梦醒了,一切都会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陈可汗=病秧子
恍恍惚惚,头痛欲裂,这是第二日李时珍最深刻的感受。她做了不少梦,一整晚大脑都在劳累地编织着一个个梦境。上午喝的三盎司Espresso尚抵不过一封振奋人心的邮件。
邮件来自陈可汗,没想到他昨天一下午的时间飞快录了五个人的录像,包括昨天上午已经采访过的张建军。李时珍稍微看了看录像,顾不得喝最后一盎司咖啡,急切地拨通电话召唤林淼和Joe。
“实景的呈现部分做得怎么样了?”她问林淼。
“已经做好,根据你的要求,每种风格的设计之间留有一定的时间方便剪接。”林淼说着便往李时珍电脑上插了个U盘,接着播放了自己的设计,李时珍看罢会心地笑了。
“Joe,采访的后期处理就交给你了,”李时珍拍了怕Joe的肩膀,道:“要求是将录像与实景部分对接,并且一定不能有突兀的感觉;音乐的选择方面最好是丝竹声;颜色最好能够集中,最好以翠绿为主;还有,如果可能,尽可能在今天下午下班之前做完,你可以使用Fred的办公桌,他最近请假陪妻子生产,至于你的本职工作,我会先从人事部把你借过来,你这次如果做得好,我会跟徐总监商量把你调到策划部。”
Joe咧开嘴露出灿烂的笑,“谢珍珍姐!”
李时珍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中午吃饭的时候,她胃口不好,只夹了两口菜和一口米,一整盒便当就被她放下了。真是可惜,她试了几次,终没有勇气如此浪费粮食,吃却是再也吃不下去了,她等了又等,菜已凉透,最后,她还是将剩饭丢进了垃圾桶。自己不需要的东西,明明知道扔掉会心疼,最终还是会被以任何理由扔掉。
“梦想和现实总有差距,有时候,当你自我满意达到时,你所处的环境对你却并非满意。”她清晰地记得菠菜水手最后一句话,却难以理解这句话的涵义,她琢磨了半天,最终仍是想,“倘若自我满意达到了,我干嘛还要关注外界环境对我是否满意。”她如此想后,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是个唯心论者。
下午一直很忙碌,Joe不时找她商量宣传片的设计问题,她很尊重李时珍的意见,殊不知这却也是她李时珍第一次操刀做手术。瞧着林淼和Joe热火朝天地工作着,李时珍忽然有种幸福感,而她非常清楚,这种幸福感是由成就感催发的。最终,宣传片在下班前定稿,若不是李时珍将下班时间推后两个小时,巨大的工作量是无论如何无法完成的。岑溪一个小时前打电话说跟顾诗厚有约,晚上瑜伽会缺席。李时珍忽然有些憎恨顾诗厚,尽管她靠他才得到了下一个案子。
“下班后直接回家吗?”三个女人并排站在下降的电梯里时,林淼问李时珍。
“应该是吧,我也无处可去。”李时珍苦笑道。
“上次那个男人不是珍珍姐的男友吗?”Joe凑过来道。
李时珍稍稍蹙眉,忽然想起若干天前陈可汗曾经突访办公室,她解释道:“啊,他是留下区街道办事处专门负责跟我们接洽的人啦,是客户关系。”
“两个人只有客户关系?”林淼添了一句。
“好像第一次见面你不在场似的。”
林淼想了想,的确如此,便也没得说了。
“要你们加班到这么晚,我实在应该请客的,这周末怎么样?我听说复兴路新开了家川菜馆,你们俩都能吃辣吧?”
“我喜欢。”林淼抢先道。
“我也喜欢。”Joe也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这周末一起吃饭,顺带预祝案子成功,我请客。”
留下区街道办事处里,坐在已然熟悉的沙发上,对面却是范密斯,李时珍一边展示宣传片,一边暗自想着陈可汗,他的腿伤不是已经痊愈了吗?照理说这接头的任务应该交还给他呀。
“由于最后的定稿是处长决定的,所以恐怕还要等处长看过之后才能给你们确切的答复,”范密斯从沙发上站起来,冲李时珍伸出手,她立马握上,两人又是一番寒暄,对方便是下了逐客令了。
刚走出大门,林淼就跳了起来,对李时珍说道:“我怎么感觉他巴不得我们赶紧滚蛋呢。”
“他的确是呢。”李时珍说,“宣传片刚看完,还没等我们详细说明,他就迫不及待地要我们走,难道没有签合约吗?”
“不可能,”林淼断然说道,“公司里每一个案子都是签好合约并且支付了定金的。”
“那我就放心了。”李时珍将手提电脑交给林淼,她正准备说什么,林淼忽然接过话茬,道:“我知道,你又有事要我先走。”
李时珍笑了笑,道:“一会儿公司见。”她有些不放心,于是潜回留下区街道办事处,扮作一名来办事的普通人,在咨询台旁敲侧击地询问着陈可汗的消息。
“陈科长哦,他腿伤刚好,可惜又生病了。”
“生病?你知道是什么病吗?”
咨询台爱莫能助。李时珍从办事处大楼走出来,午后的阳光扎眼,她在阳光下站了一会儿,乌黑的头顶着火了一样,她已经不清楚此刻自己心中所想了,她摸出电话拨给陈可汗。
并没有打通。
她跳上公交车,回到微型摩登。头一件事自然是要向上司御姐苏冲汇报战况的,她敲门进去,御姐苏冲几十年如一日地必在垂头看着文件,并且,除非听到感兴趣的内容,否则她绝不抬起她那高贵的头颅,看上李时珍一眼的。
李时珍正准备张口汇报,忽然,她惊诧地发现御姐苏冲正翻着眼睫毛打量着她,那双眼睛很迷人,很有味道,但也让人捉摸不定,那双眼睛看她时是什么情绪,李时珍还真看不出来。
御姐苏冲终于眨了眨眼睛,脸上换成笑容,说道:“我刚接到留下区街道办事处的电话,对方对我们的方案非常满意。”
她挑了挑眼角,略带深意地望着李时珍。李时珍被她毒辣的眼神看得有些招架不住,口中只是说:“客户满意就好。”她转身正欲走,不料却听到苏姐叫她,“珍珍。”
她回过头。
“我看了你做的宣传片,概念很新,也很突出人性,”她眼波流转,莞尔一笑,“不过,如果我是客户,我可不会说非常满意。”
“我会好好修改的,争取达到你的满意。”
御姐苏冲忽然笑了,“达到我的满意算什么,只要客户满意,多么烂的宣传片都可以,我绝不反对。”
李时珍笑了笑,退出了玻璃办公室。她自然明白苏姐的意思,却隐忍不发,只因她与御姐苏冲有着相同的疑惑。她人刚回来,刘处长就已经看完了宣传片并且反馈了“十分满意”的评价,这怎么听都像是天方夜谭,自己有多大能耐,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知如何面对岑溪,她下班后选择直接回家。岑溪,岑溪,她唯一的朋友和依靠,现如今,是否与她渐行渐远呢?
李时珍茫然地走在大街上,下班高峰期,街道上充斥着携手的情侣和环簇的朋友,她的眼眶有些湿润。她在街道旁的椅子上坐下,摸出手机想要给岑溪打个电话,最终,想了又想,她收好了手机,站起身,走了。
她现在应该在约会吧,被顾诗厚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才会把她忘掉吧。
李时珍不知不觉中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而那车竟又在不知不觉中开往城外,待她回过神时,出租车已经在一个社区里停了,计价器闪着盈绿色的光,她付了车费,心疼了半天。
这时,她才注意到,原来她正在陈可汗家的楼下。
她抬头望了望陈可汗家的窗口,黑的。回去吧,她想,正在她扭头欲走时,忽然,那扇窗户亮了起来,这样的巧合,听起来像是遭了好运气。
她勇敢地走进楼道里,乘电梯到了七楼,然而,当她面对陈可汗家的那扇铁门时,她忽然胆怯起来,她为什么要来这里?深夜闯入一个男子家中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憎恨自己如电视剧里女主角一样的表现——手摸在门上,却提不起力气去敲响它。
最后,她心一横,叩响了铁门。
她几乎听到了叩门声在走廊里回响,一声又一声,此起彼伏,当——当——
叩门声戛然而止,她面前的铁门突兀地开启,门里露出陈可汗那张惊诧、甚至略显惊喜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你也曾经这般吗?
“你怎么来了?”他笑嘻嘻道。
“听说你生病了。”她不自然地笑笑,就要挤进门去,熟料陈可汗忽然抓住她,将她翻过来,出乎意料地“咦”了一声。
李时珍再被翻回来时,陈可汗那双眼睛哀怨地瞧着她,一字一顿地问:“东西呢?”
“什么东西?”李时珍一脸迷茫。
“你不是来看病人的吗?慰劳品呢?”陈可汗脸上写满了不高兴,他闪身进屋,李时珍在门口换上客人拖鞋,大喇喇地往客厅的沙发上一坐,道:“你还真是喜怒形于色啊。”
陈可汗打开了电视机,“那你来干嘛?”
“探望你啊,”李时珍心虚地说:“你不是刚回家嘛,一定吃过饭了吧?”
陈可汗满脸画着大大的问号,李时珍只好解释:“刚才在楼下看见灯是暗的,过一会儿才亮,你可不是刚到家?”
“噢,我刚起床。”
李时珍往他身上望去,她的脸上立刻浮起了火烧云,果然他上身只穿了一件深V字低胸T恤,而下半身,竟然是一件半透明的白色睡裤。李时珍坐不住了,她嚷嚷着口渴,逃也似地跑去厨房,喝下一整杯白开水,她方抚平澎湃的心潮。
“帮我拿瓶啤酒。”陈可汗唤道。
李时珍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长舒几口气这才走出厨房,把啤酒递给陈可汗后,自己也开了一瓶,却离他远远地坐着。
“这次是得了什么病?”她问道。
“一点小发烧。”
“你发烧了啊?!”李时珍登时兴奋地跳起来,道:“当然要发烧了,瞧你穿得多少啊不发烧才怪呢……赶紧加两件衣服去!”
陈可汗忍俊不禁,他早看出了她的异常,他决定逗逗她,于是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李时珍身边再坐下,道:“烧已经退了,不信你摸摸。”他说罢拿着自己的额头往李时珍脸上撞去。
李时珍拼命向外趔着身子,心里大叫着不好。
“你摸摸嘛!”陈可汗暗地里早笑瘫了,他如此说着,又把身子往李时珍怀里推了推。
“好,好,我投降!”李时珍大叫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陈可汗抬起头起先无辜地瞧着她,忽然,他弯腰大笑起来,他的笑声极大,大到李时珍仿佛觉得那笑声像两只手,在轮换着扇她巴掌似的,她被那笑声扇地头昏脑胀的。等她稍稍恢复正常去看陈可汗时,他已经躺倒在地,笑得站不起身了。
李时珍晦气地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坐下,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