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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阴暗的角落出现了另一个身影,方默云直觉地转过头去,只见耿竞风已来到她身旁。
他的脸色阴沉,带着质疑的目光瞪着她,瞧得她心慌意乱,最后只能不知所措地看着地面。
「默云,话说完了吗?我们该回去了。」
他的声音冰冷而低沉,像极力压抑着怒气似的,让她心中升起一股想要逃跑的冲动。
「能为我介绍你先生吗?默云。」钟觉思一边打量着耿竞风,一边客气地说。
方默云困难地吞咽着口水,低声地为他们介绍:「竞风,这是钟觉思先生;钟先生,这是我先生耿竞风。」
钟觉思的眉毛扬了一下,耿竞风?他就是这几年在香港旅馆业新崛起的台湾俊彦,难怪他觉得他很面熟。
「你好,久仰大名,耿先生。」他伸出手,微笑地道。
耿竞风礼貌性地握住他的手,「我也是久仰大名。」
两个器宇轩昂、不相上下的男人就这样互相打量着对方,同样沉歛的黑眸里传递着只有男人彼此之间才能了解的较劲意味。
终于,二人同时松开了手,钟觉思将视线移向方默云,温柔地道:「我只在这儿停留一星期,如果能请你一起进餐,那将是我最大的荣幸。」
方默云尚未来得及回答,耿竞风已冷冷地开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想我太太一定也很高兴遇见老朋友,只是……我们必须回台湾了。」
礼貌地点了点头之后,他没理会她惊讶的表情,迳自握住她的胳臂离开。
方默云脚步有些踉跄地跟着他,回头望了钟觉思一眼,两人的目光互相对视了一会儿,她才赶紧转回视线,随着耿竞风离开。
向史宾逊父女告别后,方默云无可避免的与耿竞风单独相处,她知道他一定又会发脾气并质问她。从他对史宾逊先生告别的语气上,她便可以感觉到他已经相当愤怒。
归途中,耿竞风面无表情地开着车,一句话也没说,方默云只能缩在一旁,静待他的怒气爆发。
回到别墅,方默云紧张地看了他一眼,怯怯地道:「我……累了,想先去休息。」说完,像逃跑似的,她赶紧转过身,准备跑上二楼。
「不行!」
随着严厉的制止声,方默云的胳臂瞬间已被抓住,耿竞风冷冷地注视着她。
「我认为你有话要告诉我,不是吗?」
他打开客厅的小灯,将她拉坐在沙发椅上。
「那个钟觉思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就是你继父的辩护律师吧?审判时,他不是一再地攻击你吗?今天晚上你为什么还和他一起跳舞?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方默云怔愕地望着他阴沉愤怒的脸,好半晌才支支吾吾地回答:「你……你怎么会知道他是……」
「这你不需要知道!」他粗暴地打断她的话,「你只要告诉我,你和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边说边走近她,微蹲下身子,将她困在沙发里。
「他对你说的话我可听得一清二楚,满亲热的嘛!什么你的身影已深刻在他脑海中,他已为你受了多年的折磨,那就是在法庭上质询你、攻击你的律师吗?而你呢?你是不是曾对他产生过不寻常的感情?」
他愈说愈激动,黑眸里闪着狂乱且愤怒的火光。
「不……不是这样的。」她瞪大了眼,无措地睇视着他,「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算了!」耿竞风阴鸷地眯起眼。
方默云赶紧垂下眼,小声的说:「我……我只知道,他留给我的印象太强烈了,我一直恨着他,有时入梦还会梦到他,对于他在法庭上的冷酷、尖锐,始终无法忘怀。」
「你喜欢他吗?」他的声音像绷紧的弦。
「不!没这回事。」她摇摇头否认,「他说的那些话,我也感到很震惊,他原本只是在向我道歉而已。」
「若真是如此的话,你会让他带你到角落去?你大可甩开他!」他仍不放过她,继续质问着。
对于他穷追猛打的态度,方默云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回嘴道:「你只会说我,那你呢?」想到他和玛丽莲一整晚黏在一起,她就忍不住一肚子火。
「什么意思?」
她轻哼了声,「你和玛丽莲不也挺亲密的?」
「哦,玛丽莲,她不错吧?像朵金色的玫瑰。」他故意这么说。
「是呀,她既美丽又热情,还对你情有独钟。」方默云语气酸涩地道。
耿竞风扬高眉梢,「听起来,你好像是在嫉妒。」
「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吗?」她没好气地回了句。
他高兴地笑了。「你承认你在嫉妒了?」
方默云别过脸没有回答,表情却已说明一切。
耿竞风坐在她身边,将她拉入自己怀里,他的手轻轻地抚揉着她的背,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衬衫传到她身上。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放松自己偎入他的胸怀,并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要你眼里只看着我一人,心里也只能有我。」他把玩着她的头发,继而轻柔地托起她的脸,让她正视着他。
方默云静静地凝望着他,他那强烈的独占欲使得他变成一个专制、霸道的人,她该如何让他明白,他是她唯一的爱,再也没有其他男人能进驻她的芳心。他们已彼此折磨了三年,现在却还为过去的人和事困扰、争吵。她突然觉得好疲惫。
耿竞风皱着眉头,以探测的目光看着她失神的脸。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嫉妒,他更凶悍地问:「你在想谁?我可不愿意抱着一个心不在我这儿的人。」
「我……我什么都没想。」她闪避他的眼神,垂下眼呐呐地道。她被他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又粗暴蛮强的态度给弄迷糊了,她根本无从捉摸他的心思。
来到夏威夷这段日子里,虽然他大部分时间总是对她极尽温柔,但她却隐隐自他身上嗅出一股阴郁的气息。有好几次,她发现他看她的眼神常是阴晴不定,彷佛内心正面临着许多挣扎与矛盾。
耿竞风听了她的回答,便将她抱起。「那么,我要让你想我。」
他抱着她回到寝室,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方默云没有挣扎,只是睁着眼定定地望着他,任由他温柔地吻着她。
他轻轻地解开她衣服的扣子,松开她的内衣,将手滑入,温柔地爱抚着她……当他将脸埋在她胸前时,她清楚地听到他的喘息声和呢喃声。
「天啊……你是这么的美……告诉我,说你需要我,说你是我的。」
他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她,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眼神复杂而深邃,好像在忍受什么痛苦般的咬着牙。
「我已经受够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在你身旁围绕。」他低声咆哮,「走了一个欧伟伦,又来一个钟觉思,你以折磨我为乐是吧?」
「不……」方默云睁着水滢滢的大眼,爱怜地瞅着他,心疼他痛苦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轻抚他的脸,柔声道:「他们对我不具任何意义。」
耿竞风眯着眼注视了她好一会儿,忽地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再度拥紧她,狂热的索吻。
彷佛想挑起她的热情,他的唇舌极具挑逗地舔吻着她的唇和她的身体,他的手指像燃着火焰似的,抚过她纤细敏感的身躯,激起她体内深藏的情欲。
方默云只觉全身窜过一阵热潮,他火热的吻和温柔的爱抚在她体内燃起一把激情的火焰,让她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情欲。她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热情,并清楚地意识到——她要他!
这时候,耿竞风突然抬起上半身,以胜利的眼神看着她,沙哑而难掩得意地道:「这种滋味很难受吧?告诉我,你感觉到了什么?想要什么?」一边说着,他故意以自己的身体摩挲着她裸露的娇躯,一双大手握住她的雪胸,极具技巧地揉抚挑捻……
方默云忍不住申吟了声,「竞风……」她热情地喊着他的名字,体内的欲火已经燃烧到无法控制的程度。她不断以沙哑的声音断续地呢喃:「我爱你……竞风……非常非常的爱你……求你……」
求他什么呢?她的神智已混沌得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耿竞风却在此时停住所有动作,并离开她站了起来,眯着眼望着她那充满欲望和热情的美丽脸蛋。
他骤然的撤离让方默云顿时感觉一阵寒冷,她张开迷蒙的眼,困惑的看着他,轻唤了声:「竞风……」他沉静、冷然的表情令她困惑也令她感到害怕。
「你要我吗?」他看着她问道。
方默云双颊顿时烧红成一片,但仍羞赧地点点头,低声回答:「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哦,是吗?」耿竞风撇唇一笑,随即沉下脸,表情显得严肃而阴郁。「你对我的爱足以消泯你心中对男性的仇恨心吗?」
他带着讥诮意味的冷冽话语让方默云顿时呆愣住,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变了一个样子,充满了愤怒的气息。
「三年……整整三年了,我因需要你而忍受不少痛苦,不断的欲求不满已经使我快疯狂了!而你,却抱着对男性的仇恨心,慢慢地折磨我、啃蚀我的心。」
方默云惊愕地瞠大眼,原来他依旧未释怀三年前她对他的排斥与抗拒。
「不……不是这样的!」她心急地否认。
他没理会她,迳自说道:「好啦,现在情势逆转,轮到你需要我了吧!从现在开始,该换你尝尝我所受过的苦。」他的眼神阴鸷而森冷,一字字咬牙地说。
方默云被他冷酷的表情和话语给震呆,只能猛摇头,重复说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耿竞风蓦地抱住她的头固定住她,让她直视着他,以低沉且痛苦的声音开口:
「你使我的自尊变得一文不值,这三年来,我找了私家侦探监视你,你知道我的心情吗?假如我还有一点男人的尊严,我就应该将你忘记,另外找一个可轻易取得的女人。可是,我竟无法喜欢别的女人,除非拥有你,否则我宁愿孤独。自你离我而去,我没有一时忘记过你,你知道吗?」
说着,他忽然大笑了数声,然后眯着眼狠狠地盯着她。
「你一定因为我的痛苦、挣扎而高兴不已,因为这正是你内心所希望的。」
「不!不是这样!」方默云苍白着脸,想向他说明。「我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有,你有!」他咬牙切齿,「你一定看着我独自在痛苦中挣扎,心中觉得很得意。你是故意折磨我的,甚至在我的面前和别的男人亲热。」
「我没有!」她低喊了声,以楚楚可怜的神情对着他道:「竞风,我们别再提过去的事情了好吗?请你不要再说这种话,我好不容易才走出阴影,克服心中的恐惧,请你……」
「你以为这就是大喜的结局了吗?不,你错了!」他沉着声打断她的话。
方默云怔怔地瞅着他,无法置信地睁大眼睛。「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释怀?」她痛苦地问。
耿竞风只是耸耸肩,邪肆地笑了笑,「届时你会知道的,今天晚上收拾好你的行李,我们搭明天的飞机回台湾。」说罢,他没再看她一眼,迳自转身离开房间。
耿竞风离开后,方默云两眼怔怔地望着前方,她觉得自己全身冰冷,彷佛即将死去一般。
好半晌,她终于慢慢有了知觉,心口强烈的揪痛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缓缓地蜷曲起身子,并拉过薄被盖住自己,脑海里萦绕着的,仍是他无情冷酷的话语。
她的恐惧终于成真,原来他对她的温柔、包容与体贴,全是为了报复她的一种手段。他恨她!也许,他对她的爱早已不存在,和她再次结婚,只是重新寻回他被她伤得体无完肤的自尊心,并非因为他爱她。
或许,当他报复的心理得到满足后,他便会结束他们的婚姻……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