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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翠奇怪的看着她消失在另一头的拱门外,耳边便传来了几声抱怨。
“啧……这个礼拜都第二次断弦了,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比新手还厉害。”
“哼,照我说啊,再这样下去不出三个月,我们安琴师这几年剩的储备,都得被挖空了。”
“还好尹贵妃不学琵琶,不然我得心疼死。”环抱瑶琴的女子,眼中含着淡淡的威胁看着兰翠。
兰翠看了一眼怀中抱的琵琶,又看了看冷下了面色的安启,勾了唇昂起头笑出了声响“呵……我家娘娘可不会像某位娘娘那样,不懂琴不惜琴还要故附风雅。”
一个小巧的身影快速的穿过兰翠与安启的身侧,勾着头往门外走,只是手中已少了那把瑶琴。
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安启敛眉凑到兰翠耳旁“你这样说不怕得罪了尹贵妃。”
“怕什么,不就是一个娇蛮的妃子么。”兰翠眯了眼追上那个使劲降低存在感的人“你回去告诉你家娘娘,兰翠一定会报那一掌之仇。”反正早就得罪透了,不妨再得罪的狠一点,兰翠想着自家娘娘的委屈,便找着法子的也得气一气尹欣儿。
小宫女抬了眸子,眼中尽是委屈,带着盈盈的水光,这话她要回去说了,娘娘又得拿她出气了。
兰翠翻了翻白眼“算了算了,你回去吧。”想起在御花园的时候,尹欣儿对她那态度,不免摇着头感慨“跟在尹欣儿身边也真是可怜了你。”
小宫女垂了头静悄悄的走了,什么也没说,只留给这边众人一个叫人同情的背影。
兰翠叹着气与他们告了辞,安启坚持着将她送到中庭的宫门口“还是找个宫女帮你送进去吧。”
兰翠直直的看着安启手中抱的琴,轻缓的将手中琵琶立在墙侧,然后将琴抢了过来背覆在自己背上“帮我扶一下。”
安启无奈的扶着琴身,看她在胸口处打了几个大结。
兰翠越加无力的瞪着安启,眼神示意了一下地上“帮我抱过来。”这琴的琴身约有丈余,太长了差不多顶到了膝弯,她弯不去。
“哦。”安启只觉得自己的反应在她的面前,变的有些慢,赶紧弯腰抱起琵琶递了过去。
兰翠对安启婆婆妈妈的态度有些不耐烦,抱了琵琶微一点头“那我告辞了。”才几十斤于兰翠来说真算不上什么,她只想着时辰已晚要快些回去,说完告辞便飞快的走了。
安启看她步缕如风的身影,手还僵在半空之中慢摇了摇,不免暗自感慨,这小宫女真是不大一样。
她是个聪慧女子
兰翠回到风华苑门口的时候,日头已然偏西竟是到了傍晚的时辰了。兰翠望了望天色,慢转回头轻提裙袂跃过门槛。
突觉身侧有一抹微风,一凝眸就看到一抹微蓝从身旁掠过,而后停在了院内回廊的梁柱后面。
撇了撇嘴心里起了一丝的不痛快,这人不守着娘娘,竟是跟了自己出去,果然监视的够紧的,兰翠缓缓经过梁柱,对着他哼了一声,才朝内院走去。
蓝色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出了修长的影子,梁柱旁清俊的面容上,微微抿起了唇,他安静的跟在兰翠身后不远的地方。
兰翠只冷冷的朝后撇了一眼,而后背着琴直接去了内室寝屋。
房中风华已经醒了,月璃龙正在给她上药。
“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万福。”兰翠立在门口,她手中还抱着琵琶,背上还覆着与她身子同宽的大琴,跪也跪不下,弯也弯不了,只能窘迫的使劲低着头。
“免礼。”月璃龙转过身,看了一眼兰翠,而后透过她的身影,瞧见了门外隐隐约约的一抹蓝衫。
风华抬眼,伸手取出月璃龙握在手中的药膏,眼角的余光自然的也注意到那一抹蓝,果然是跟着兰翠去了么。
“兰翠下午去给娘娘取了琴箫。”兰翠抬眸看着风华点了头,才示意立在一旁的宫女,帮着她将背上的琴取了下来,连带着带回来的乐器一起归到一旁的桌案上。
“奴婢告退。”
“嗯。”风华点头,转过身子看着月璃龙“陛下今夜可要在此用膳?”
“不忙。”月璃龙挥了挥手,看着她脸侧还微带着一点点的红“爱妃还没有告诉孤王,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打你?”
风华转了转眼珠子,竟是勾了唇笑嫣如花“若臣妾说,尹姐姐只是帮臣妾打蚊子,稍微重手了点,陛下可信否?”
“自然。”月璃龙神气不变语音淡然“爱妃说的,孤王自然信。”
风华无言,凝了笑眸光变得冷清,停了片刻才又开口“陛下应当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又或者说,陛下应该还在等。”
月璃龙终是勾了唇角,又成了那副邪魅的模样,带着探究的目光锁定了风华的眼,等着她继续开口。
风华闭了下眸子,起身背朝着他,不让他看到自己不安的神色“如若只是这种小打小闹的话,又怎么能查出当年事件的始末,陛下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做?臣妾……等不及了呢。”
想查出一件悬案的真相,毫无头绪之下,那便只好来一次事件重演,而自己便演的那个华妃,等着她们将所有要置人于死地的方法都摆出来,风华不愿意等,与其慢慢的等矛盾出现,不如加多一些刺激,让它来的快一些好了,也免了心心念念的煎熬。
月璃龙垂了眸子没有回答,起身走出房门,她是个聪明的女子,自己选对了人,可心里却不似最初那般轻松,又或者,这十多年来从末轻松过。
在经过门口的梁柱旁,月璃龙看着西方的天迹,那里已染上纤霞“我……孤王……”月璃龙想问,是不是不该将这淡漠聪慧的女子牵扯进来,可话到嘴边却吐不出口。
身着蓝衫的人立在他的身旁,凝望着他的侧脸,却是不发一言,他不明白,不知道陛下是在问他还是在问他自己,所以他选择沉默。
月璃龙只停了一小会儿,便转身出了风华苑,只留了一声叹息,事已至此,多想无用。
风华幽幽的看着变的空旷了的门口,心里似压上什么东西沉甸甸的,那一口气呼不出来,只能压在心底从无奈化成了悲哀。
“悠悠天地凡尘乱,万里繁华满地伤。”风华脚步微转眸光慢扫,停在了一旁的案桌上,缓缓走近指尖轻抬,食指抚过琵琶弦,弦音颤动音色犀利,隐隐有萧瑟之感。
五指轻滑指甲划过琴丝,吟吟之声清脆动人,腕微转拇指轻勾捻丝而起,琴丝落下叮咛声轻颤,欢快轻吟的声响不合她的心意。
风华掌心终是落在了箫上,抬手以唇就之,细管竹箫在红唇之下,转出了幽幽声响。
如风吹青叶,圆润轻柔幽静典雅,似空如幻状无一物,突而的音色一转,哀怨惆怅,箫音瑟瑟黯然神伤,似叶落而乱了天地。
“叭嗒”管箫打在地上的脆响,惊醒了眼神迷离的人,风华低头看着那一管箫,八孔竖排通体黝黑,自己吹着箫竟也会走了神。
“娘娘。”兰翠从门外赶来,拾起竹箫拂了本就没有的灰尘,带着担忧的眸子望着她“娘娘,这是怎么了?”
她本在自己房中用饭,中午忙着去琴坊,到现在都还没有进食,却听到了箫音,原本箫音素雅兰翠以为是自家娘娘吹与陛下为乐,可后来曲调却幽怨的乱人心绪,让她不得不赶来看看。
却看到自家娘娘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风华眨了眨眼,紧紧的看着兰翠,顿了许久才像是找回了魂魄一般“兰翠,备晚膳吧。”
兰翠认真的看着她的脸,她淡漠的眸子里已毫无情绪,再找不出一丝半点的不同,退后半步福下身子“是,娘娘。”
风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那种愁然若失的感觉。
天边彩霞一点一点的艳丽,红到极致之后又一点一点消散,天,逐渐逐渐的暗了下来。
风华执着筷子一个人静静的,看着满桌菜肴,脑中斑影灼灼,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认识的一个个面孔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
一顿饭吃的异常之久,箸筷在面前的盘子里拨拉着,不自觉的捡了一根菜便要往嘴里放,菜到嘴边却被人拉住了手。
“娘娘,别吃了。”兰翠眉宇微皱,接了风华手中的筷子“这菜早凉了,不能吃。”
风华这才发现,外面天早已黑的暗沉“兰翠,你说皇宫是不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兰翠轻声叹了口气,不知该怎么答她,晃了手示意侍候的宫女收拾东西退下。
“兰翠。”风华坐在椅上抬头看她“我记得娘亲说过,皇宫是一个牢笼,是一个无比华丽的地狱,这里住的都是一些妖魔。”
兰翠无言。
许久之后,有宫人来报,今夜,陛下宿在了梦妃娘娘处。
风华勾着唇角“是么,那今夜可以睡个好觉了。”走入内室除去外裳。
有宫人送来热水,兰翠试过水温,帮风华解了钗髻褪去里衣。
如脂般的肌肤,被水浸润着,在微暖的灯光下盈盈的闪着光,藕臂修长划开水幕,水面上的粉色花瓣一圈圈荡开。
兰翠用水勺给她浇着水,当头淋下,如绸青丝贴紧了面颊粉肩,在玉背上被水荡开。
风华一低身将自己浸入水中,紧闭着眼感受来自水中低沉的宁静,果真是一点声音也无,黑暗而宁静,还有着窒息的快感。
微微启唇,一个水泡滚上水面,用尽了空气,窒息的有些许难受,终是憋不住冒出了头,微抬着精致的下巴,水珠一层层沿着长颈滑下,一侧的脸颊上还有些许红印,却让她显着当真如出水芙蓉一般。
双手拢过发丝直立起身,睫毛轻颤着撑开眼睑,有些奇怪兰翠竟没有给她递干净的浴棉,一转身发现站在床边的早已换了别人。
月璃龙一脚踩着床榻,以手背支着下鄂,正微微侧着头眯着眼看她。
这交易怎较输赢
风华看着月璃龙,有一瞬间的惊愣,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扯了一边挂在屏风上早已备好的中衣披在身上,也来不及系好只粗略的一裹,低了眸子侧身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月璃龙勾着唇,一如既往笑的邪魅,起身走到她的身旁,拉过她的手复又坐回床上。
风华只着了中衣,衣裳半掩,下……身还露着两条修长洁白的腿,发丝上挂着水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干净的中衣上,使纯白的衣裳贴上了肌体。
风华看着他眸光突的越加暗沉,双手交叠着,凤眸微敛直直盯着被浸湿的胸口,胸腔里的心脏,便也随着他越握越紧的手,突突的跳动着,面颊上难得的染上红晕,被浸湿的身体不但不觉的凉,反而透出燥热的粉。
月璃龙看着她被烧红了的身子,衣裳半掩曲线玲珑,白衣齐腰身下更是风光无限,若隐若现带着羞怯的模样,竟是比没穿衣服时更加诱惑,惹的人忍不住触碰。
这么想着自然的抬手抚上风华的额头,指尖顺着面颊而下,左手还拉着她的手,右手便捧了她的脸,微抿的薄唇缓缓的压了过去。
细致温柔的吻,带着绻恋旖旎缓缓缠绵,月璃龙轻轻的在她的唇上啃咬着,额尖与她的额迹相触,双唇纠缠着在口中化开丝丝的甜。
风华喘息着,轻声的哽咽了一声,从两人交……合的口中,甜味一直化到了心口,微启了眸子看他细长的眉眼,难得温柔。不自觉得声音里带上了娇嗔的意味“陛下……嗯……陛下不是去梦妃那里了么?”
月璃龙顿了一下,而后又擒了她的唇,指尖从脖颈绕上她的肩膀“孤王想要独宠爱妃,爱妃不高兴么?”
风华一手抵上他的肩,终是将他推开了一些,他刚刚的表现一点一滴的都落入了她的眼中,包括他那一瞬间的惊愣。
风华想着自己该知道的,这些甜蜜都不过是一场戏罢了,这个人哪有一句真心,抵着他的肩抬头看着他邪魅的眸,风华清楚的感觉到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