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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竹,不要把气闷在心里头。”江复阳不认同的看着她,这可不像他所熟悉的小妹,要是以前,她早闹得天翻地覆。
“我这样不好吗?”江雨竹看着自己大哥,“你不觉得我这样很懂事,很有气质吗?”
江复阳眉头微皱,老实说,他并不十分肯定他喜欢这样安静的小妹,尤其是她是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一顿晚餐下来,江雨竹答腔的时间少之又少,反正能不说话,她绝不开口,只是静静的吃着自己的晚餐。
“其实嫁给允中也好,你一向不会照顾自己,以后嫁了个可以照顾你的人,”江复阳精明的说,“是件好事。”
“为什么我不会照顾自己?”江雨竹实在很讨厌大哥把她说成好似个低等生物。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江复阳严肃的看着她,“若你早听从我的安排,就可以少走一些冤枉路。”
她垂下了自己的目光,冤枉路——她是白白走了段冤枉路,爱上一个称不上了解而且存心欺骗她的男人,她深吸了口气,吞下梗在喉咙的硬块,她当然不会哭,她要教训这些臭男人,她不要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我吃饱了。”江雨竹擦擦嘴,站起身,“你们慢慢吃,我先回房去了。”
“我跟你回去。”欧允中用眼神向江复阳两兄弟示意了下。
江复阳手挥挥,跟他道别。
“老实说,我觉得事情不对劲。”当江雨竹和欧允中的身影一消失在两人面前,江云昕立刻开口。
江复阳没有回答,江云昕看得出来他认同他的讲法。
“大哥,现在怎么样?”
“不怎么样。”江复阳不甚热中的啜了口酒,“就算雨竹想教训允中,也是允中自找的。”
江云昕露出一个浅笑,“大哥,看来这次你是站在雨竹这边。”
江复阳沉默以对。
第九章
“你的两个哥哥以为我搞不定你。”欧允中牵着江雨竹的手步出电梯,走向两人的房间。
“对啊。”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那你说呢?”
“你现在不是乖乖的跟在我身边吗?”
他的口气有着不可一世,江雨竹摇摇头,她怎么会错得如此离谱,大哥再霸道也没有他恶劣。
两人进了房,她脚步轻快的走向冰箱前,拿出一小瓶迷你白兰地,倒了两杯酒。
“给你。”
欧允中皱眉看着她。“干吗?”
“庆祝啊!”她理所当然的回答,“庆祝你将成为我的丈夫。”
他闻言,露出一个笑容,一口喝下她倒给他的酒。
“老实说,我原本担心你会生气。”
“我是生气,不过已经气过了。”她窝进他的怀里,“但老实说,你是需要一点教训。”
“什么?”他将她的身体转过来,认真的双眼似乎要刺穿她的灵魂。
江雨竹摇摇头,“没什么!”
她的手臂环绕着他,紧紧抱住,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他弯下身子吻住她,她没有抵抗,让他强壮的身躯紧贴着她,欲望在两人之间流窜……
江雨竹轻轻的将欧允中放在她胸前的手提起来,放在枕头上,然后尽可能轻巧的下了床。
方才趁着他洗澡的时候,她已经将自己的行李整理好,塞在衣柜里,她踮着脚尖走到衣柜前把行李箱拖出来。
欧允中动了一下,她吓了一大跳立刻静止不动,转过头看到他并没有转醒才松口气。
她连忙把衣服给穿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房间,把熟睡的欧允中给丢在床上。
这男人还当真以为他可以任意摆布她,现在她就要让他知道她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站在饭店门口看着服务生把东西给塞进计程车的后车箱中,她在心中算了下手头上的钱。
她可以用信用卡付机票钱回台湾,不过当然,她只能用欧允中给的信用卡做这件事。
她在英国当欧允中的家教老师时,存了点钱,虽然不多,但她相信这一点钱可以维持一段生活。
她不知道当欧允中发现她离去时,会是什么反应。
想到他可能会有的情绪,她打了个冷颤。
不过她随即要自己打起精神,她并没有错,错的人是他,她离开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跟大哥一样可恶,以强迫的方式介入她的生活,她是可以留下来接受他对她所安排的一切,但她实在不甘心,为什么她要被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
没有预先订票,她抱着碰运气的念头到机场,不过,或许就连老天爷都想要她过自己独立的生活。刚好有一个人取消订位,而她则顺理成章的补上了惟一的空缺。
当飞机起飞时,她感到失落,不知道这么做是否真是自己所想要的……跟欧允中就此一刀两断,永不再见。
回到台湾之后,江雨竹当然没有回家。
她在台北找了间便宜的旅馆待了两天,然后,她决定到他地去碰碰运气找工作,台北毕竟太小,她不想冒险被任何熟识的人碰见。
她心知肚明,如果她现在回家,不出半天,欧允中便会找上门来,而她现在最不想的就是跟他碰面。
所以在几番考量之下,她决定到台中去落脚,一作下决定之后,她当天便离开台北,坐车南下。在台中租了间小公寓,江雨竹强迫自己不准胡思乱想,将全副注意力都放在报上的求职栏。
对她而言,当务之急便是快点找到一份工作,赚钱养活自已。
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去,回家代表着妥协,接受安排,然后一辈子活在男人的控制底下。
然而她却不停的碰壁,毕竟现在景气不好,最后,就在她快要死心的时候,她在一间翻译社找到一份翻译员的工作,有史以来第一次,她庆幸自己会说英文。
虽然待遇微薄,但够她一个人生活,等一切都上轨道之后,不一定,她可以再兼一份差。她的生活似乎就这么定了下来。
看来又要下雨了,看到外头阴阴的天气,江雨竹皱起眉头。
今天她拿到第一个月的薪水,这点满足感在看到外头的天气之后一下就消失殆尽,因为她租的屋子会漏水,所以下雨就等于噩梦的开始。
她租的是一栋老旧公寓的顶楼,除了便宜之外,这个地方一无是处。
下班的钤声响起,她拿起自己的皮包,拒绝了一位男同事的邀约,独自一人步出公司。
下班时间,马路上来往的车辆很多,她走到不远处的公车站牌等待。
她的眼角瞄到一辆黑色的轿车,今早她出门时,也看到同款的车停在她家门口,她看了眼车牌,很特别的号码四个六。
公车来了,她立刻把那辆车给甩在脑后,连忙上车,她大概要坐上二十分钟的车才能到家。
下了公车,她还要走一小段路,这样的日子当然比她以前的生活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她不以为意,一想到自己今天领到的薪水,一股小小的满足感又冒上心头。
此时天公不作美,开始下起雨来,她连忙低下头,躲避恼人的雨滴,快步走向她租赁的公寓。
“真讨厌,为什么一直下雨?”江雨竹飞快的冲进公寓的骑楼里,拍了拍衣服上的雨滴。
这样的阴霾让她想起在英国的日子,连带的想起欧允中,但现在她最不需要的就是想起那个男人。
甩了甩黑发,她正打算上楼,却不经意的瞄到停在对面的车。
她硬生生的停下自己的脚步,盯着外头的车子看了好一会儿,有丝诡谲的气氛弥漫在四周。
她迟疑了一会儿,不顾外头的雨,跑到车子的前方。
这个车牌号码她当然不会错认,她愕然的瞪着车牌看,这辆车跟她在上班的地方看到的是同一辆,或许这只是巧合,她情愿这么相信,可能有人在找寻她的念头使她感到不安。
她抬头看向车内,试图看清车内的人,但天气阴霾,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和镜片反射她显得有些苍白的脸庞。
她皱着眉,转身欲回公寓,但就在此时,她的身后突然传来重重的关门声,她停下脚步,有些错愕的转过身。
“你别想跑!”欧允中瞪着她,语带警告,“我已经很火了,所以我劝你最好不要让我失去理智。”乍见他,狂喜冲刷过她的全身,但一想到两人目前的情况,江雨竹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我为什么要跑?”她不驯的抬起头,仰视那双怒气冲冲的黑眸。“我才不会跑。”
“你一点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事吗?”他一点也称不上温柔的拖着她进了公寓的骑楼里。
“不认为。”她回答得理所当然。
他皱起了眉头,“你住在这里?”
“你难道不知道吗?”江雨竹语带讽刺的问。
跟了她一天,她相信,他一定已经知道她住在这里,就连工作地点也都一清二楚。
欧允中冷不防抓住她的臂膀,走向楼梯。
“你要干吗?”
“我不想在这里修理你,所以我们最好进去。”
“我……”
“没有你说不要的余地。你住顶楼对吧?”
“没错!但是……”
不理会她的反应,他拖着她爬了五层楼,然后站定在她的房门前,瞪着她看。
她不情愿的掏着皮包里的钥匙。
欧允中不耐烦的在一旁等着,目光不忘审视四周,真不知道她是哪根筋不对劲,竟然挑了栋这么老的房子居住。
她才把门打开,他便一把把她给拉进门,再重重把门给关上。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他看着可以一眼看尽的小房间,外面在下雨,显然里头跟外头一样糟糕。
“对。”
“我真服了你!”他的怒火越来越盛,“你的脑袋到底是装什么?浆糊吗?”
“你的脑袋才是装浆糊。”她尖锐的顶回去,“你少站在我的家里大剌剌的批评我!”
“这也算一个家?”欧允中大手一挥,指了指室内,“你睡在哪里,地板上吗?”
窄小的空间里,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
“你管我!”她不悦的说。
“你……”他指着她的鼻子,气愤的表情令人想要退避三舍,但江雨竹强迫自己停在原地。
“好极了!”他用力点头,“你现在打算惹我生气喽?”
“我干吗惹你生气,我才没那个精神去应付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这就是你以为的吗?”
她哼了一声,不想回答他。
欧允中径自找出她的行李箱,开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她的衣服给扔进行李箱里。
“喂!你在干吗?”
“如你所见的,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他冷冷的说。
“我不要!”她倔强的仰起自己的下巴。
他瞪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继续将她的衣服给塞进行李箱里。
“我不要离开这里!”她大喊,伸手制止他的动作。
他充耳不闻的将手一挥。
江雨竹踉跄了一步,对眼前的情况感到气愤,但显然无可奈何。
“好!我可以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检查你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留在这个破屋子里。”
“我……”
“我想是没有!”欧允中严厉的打断她,对她的苍白脸色感到气愤,这些日子以来,显然她没有把自己给照顾好,“你逃离了我,也不回家,似乎是已经打定主意要跟过去分个一清二楚。”
“是又如何?我有权利做任何事。”
“没错!”他拉着她的手,强迫的把她给带出屋子,“但你忘了一件事,就是你没问过我的意思。”“开玩笑!我干吗要在乎你这个骗子的意思!”
“不准说我是骗子!”欧允中怒喝了一声。
她不是很情愿的跟着他的大步伐,几次踉跄,但她倔强的不愿开口要他放慢脚步。
他把她塞进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