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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许大夫吞吞吐吐的说道:“小将军身上的伤虽然严重,但却不会伤了性命,只是。。。。。。只是。。。。。。”
对于许大夫的含糊其辞,樊修武却不明所以,暴跳如雷的说道:“只是什么?你直说啊!”
许大夫吓出一身冷汗,飞快的说道:“小将军的子孙根受损严重,只怕即便治好了,以后也不能人道了。”
一旁的樊百川却愣了愣:“什么?”
许大夫叹气道:“也不知道少爷与何人结了仇怨,那人竟然将少爷的子孙根踩得粉碎,少爷日后只怕再也没有生育的能力了。”
樊修武的脖颈上青筋暴跳,几乎要将一双拳头捏得粉碎。
樊百川却心中顿时冰凉一片,再过不到半载的时间,公主将要下嫁,儿子如今成了这般模样,莫非让公主守活寡不成?
可是一旦要上报朝廷,不但这门亲事无法结成,更会惹来朝野上下的嘲讽,不光儿子今生今世无法做人,前途尽毁,连带着樊家满门也会蒙羞。
不,此事不能被任何人知晓。
心中有了决定,樊百川对许大夫说道:“还请许大夫全力医治,樊某必当重谢。再有便是,还请大夫将此事代为保密,请勿宣之于人。”
许大夫连忙说道:“放心,老夫自有医德。”
许大夫下去开药方,樊百川怒视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个儿子自小就被他捧在手心,一句重话也舍不得说,长大以后随着自己也上过几次战场,但也是跟在自己身边,连人也没杀过几个,却让他凭借着自己的光环竟然混到三品的参将,从此更无法无天起来。
花天酒地,眠花宿柳;养妓女,包小倌;打人滋事,欺男霸女之事不知做了多少。
樊百川真怕自己哪一日一命呜呼后,这个不孝子就会立刻被人打死在外面,才会费尽心机,花了无数心思与银钱求了宫里的皇后娘娘,给自己的儿子说了这么一门皇亲。
晋城公主是已故陈妃娘娘的独女,虽然没有母亲,但毕竟仍是公主之尊,在皇帝跟前也很是得宠。
他本想指着这门亲事,来约束一下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哪怕日后自己不在了,至少还有晋城公主作为他的后盾。
可如今。。。。。。
他长叹一声,怒骂道:“孽子!你究竟惹上了什么人?才遭此毒手?”
樊修武浑身无处不在疼痛,尤其是命根子那里,几乎是钻心的疼痛,他又恨又恼,自己也想了半天,究竟是何人所为。
此时听到父亲问话,不禁呐呐说道:“当时是深夜,四周一片漆黑,我的头上被人罩了布袋,那些人一声不吭,只往我身上狠打,所以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为?”
樊百川皱眉说道:“那你最近究竟和谁结了仇怨?自己做过的事情,总还记得吧?”
樊修武低头思忖,想来想去也只有苏月宸这一桩。
“难道是她?”樊修武惊叫。
“是谁?”樊百川立即追问。
樊修武咬牙切齿的说道:“林雪霓!”
、醉酒
樊百川愣了半晌:“你何时惹上了这只母老虎?”
樊修武硬着头皮说道:“为了一个戏子。。。。。。”
“啪”的一声,狠狠一个耳光劈头掴在他的脸上,樊修武躲也不敢躲,一张脸涨得通红。
樊百川怒骂道:“孽子!竟然只是为了一个戏子,就让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愚蠢!”
樊修武一张脸又青又红,额头上青筋暴跳,狠狠捏着拳:“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樊百川低头想了半晌:“此事你先不要声张,我自会处理,你只管安心养病,这些日子不要再出去惹是生非了,准备迎接公主。”
樊修武呐呐说道:“可是如今我成了这个样子。。。。。。还怎么成亲啊?”
樊百川狠狠瞪了他一眼:“这门亲事是我好不容易求皇后娘娘给你指婚的,你若敢搅黄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与燕军一役之后,所有有功的将士都被封了官职,林雪霓因为表现出色,被皇帝封为了三品的参将。以往她虽经常随军出征,但其实一直没有正式的官衔,这个三品参将,是她第一次正经被封的官职。
对于这个官职,林雪霓没有喜怒。上一世她是一品的大将军,仍落得那样一个下场。区区一个三品的参将,她用哪只眼睛能瞧得上呢!
照例在军营里将那帮小子操练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时分才去了苏月宸住的小院子。
刚翻墙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里屋门一开,走出一个人来。
是南宫博雅。
林雪霓的瞳孔微缩了一下,扯了扯唇角,“南宫,你怎么来了?”
南宫博雅因为此时已经下值,所以换了一身宽大的白色长袍,倒令他更加显得儒雅俊逸。
南宫博雅淡淡笑道:“许你来,难道就不许我来?”
林雪霓勾了一下唇,上前一把将南宫博雅的肩搂住,低低笑道:“说真的,我还得请你喝酒。”
南宫博雅皱着眉头:“为何请我喝酒?”这个女人的酒可不是这么好喝的。
林雪霓用眼瞥了一下里屋,正色说道:“多谢你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这个酒,我请定了。”
南宫博雅冷哼:“月宸也是我的朋友,帮朋友义不容辞,你不用谢我。”甩开林雪霓的手臂,转身就朝里屋走。
林雪霓冷笑:“你怕输给我?”
南宫博雅顿时转过身,怒道:“我何曾输过你?”
林雪霓指指外面:“不醉不休。”
南宫博雅怒道:“走!”
两人相携翻墙而去,屋里缓缓走出一个人,轻叹着摇摇头,转身去了厨下煮粥,只怕。。。。。。那两个人一阵还得回来吧。
夜幕降临,街边的一个小酒肆里,还有几个人正在喝酒聊天。
在最边落的一隅,林雪霓和南宫博雅正人手一坛的拼酒。桌边已经垒了七八个空坛子。
南宫博雅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林雪霓的一双眼睛却越喝越亮。
“南宫,你为什么会喜欢月宸?”林雪霓灌了口酒,仿佛毫不在意的问道。
南宫博雅正要往口中送酒的手微微一顿,为什么会喜欢苏月宸?因为他的俊秀?还是因为的淡然?抑或是因为他骨子里带着的那份倔强与坚持?
他笑了笑:“喜欢就是喜欢了,非得有个原因吗?”
林雪霓大声说道:对!喜欢就是喜欢了,没有理由,干杯!”
两人一碰酒坛,又干了半坛子进去。
南宫博雅伏在桌子上喘着气说道:“其实我挺羡慕你的,只有你能给他幸福,而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你们幸福。。。。。。”
林雪霓沉默,南宫博雅说的是事实,以他的家世,可以娶妻,可以纳妾,但是不能养小倌,纳戏子。更不用说若是被人知道他喜欢的是个男人,只怕南宫一族几百辈子的老脸都要蒙羞了。
“仍是要多谢你这次救了他。”
林雪霓举起手中的酒坛,再次敬他。
南宫博雅忽然神秘的笑了笑,凑了过去悄悄的说道:“昨夜之事,是你做的吧?”
林雪霓装傻:“什么事?”
南宫博雅笑嘻嘻的说道:“别不承认了,只有你才会用脚去踩一个男人的那个地方!除了你还有哪个女人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林雪霓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南宫,你醉了,我昨夜在军营,哪里都没有去啊。”
南宫博雅伏在桌子上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真解气,真解恨!就凭这一点,我原谅你了!”
他大笑着将酒坛剩下所有酒一股脑的罐进口中,忽然趴在桌子上,再也不动了。
林雪霓淡淡一笑,与南宫做朋友,就是因为看中他这一点,够男人;拿得起放得下,是条汉子。
起身结了账,将南宫博雅扶起来,送回了南宫府。开门的管家看见他二人醉醺醺的回来,连忙将自家少主搀扶了过来,一面笑道:“多谢二姑娘将我家少主带回来。”
林雪霓摆摆手,也不说话,转身离开了南宫府。
再回到苏月宸的小宅院时,屋内已是漆黑一片。她翻墙进去,苏月宸已经听到她的声音,连忙披衣起来。
一开门连忙扶住一身酒气的她,扶着她坐好,又将自己放在小灶上一直温着的粥拿来,喂了她两口。
刚想喂第三口的时候,他的手却被林雪霓一把抓住。
他楞了一下,就感到自己的手掌触到了一片温软的皮肤。
醉后的林雪霓,有一点像慵懒的大猫,脸颊在他的手掌上轻蹭,嘴里呢喃的说道:“月宸,你真好。”
他微微一笑,从她手中拿回自己的手,又将粥碗放在小几上,才将她扶了起来,小心的送到床榻上。
林雪霓几乎是沾了床立即就睡着了。
给她盖好了被子,怔怔的看着她,轻轻一叹。只怕今夜她又要在这里睡了。
淡淡一笑,搬了小凳子趴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
其实这种感觉,也挺好的。
清晨起来,林雪霓仍旧在小院子中打了一趟拳,顿时神清气爽的觉得每个骨头缝都舒坦起来。
忽然小院子的门被人敲响,她前去开门,是林府老管家邓叔。
邓叔已经习惯性的来到这里找她,见她开门也丝毫没有惊讶。
只笑眯眯的说道:“恭喜二小姐,大小姐派人来传信,说是有喜了,请您过府呢!”
林雪霓顿时一喜:“真的?”心口忽然又是一跳,脸上的喜色慢慢收了回去。
因为上一世,姐姐就是因为在生产时,难产大出血,才导致母子俱亡。
她狠狠握了握拳,姐姐,你千万不能有事!
、解签
回府换了身衣服,林雪霓直接去了卢家。
卢家是世代的书香门第,姐夫卢书虫是她给起的外号,真名其实叫做卢书宏,如今在大理寺任职。
敲了门,来开门的人倒也认得她是自家夫人的亲妹妹,开门请她进去。
卢家她来过几次,很干净整洁,院子的花草也修剪的很整齐。
刚进院子,就看见姐姐林诗语弯着腰拿着把花钳正在修剪花草,她大踏步上前,一把夺下姐姐手中的花钳,不悦的说道:“姐姐,你有了身孕怎么还能弯腰做这些事情?”
林诗语见到她来很高兴,笑的眉眼弯弯的,“雪霓,你来了。”
林雪霓仔细看姐姐,觉得她气色还不错,脸庞红润,看来在这里应该过的还是很不错。
她放下心来,声音也柔和了几分:“这些事情你让仆人做不就好了?怎么还自己动手?”
林诗语淡笑道:“反正成日无聊,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情打发一下时间也好。”
林雪霓望着她道:“卢书虫对你可好?”
林诗语轻轻一笑:“他是我的夫君,自然对我是好的,只不过,大理寺太忙,他总不得空罢了。”
仔细看着姐姐,虽然有了身孕比以前略丰腴了些,但是眉梢眼底,若是细望,仍能看到一抹化不去的淡淡愁绪。
大理寺是朝廷六部中最忙的一个部门,全国上下各种大小案件都会汇总到这里,有特别重要的案子,也会交到大理寺来审理。在成亲前,卢书宏也每日忙的前脚掌打后脚跟,这也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谁叫姐姐就喜欢那个家伙呢!
林雪霓无奈的说道:“既然我都来了,你说吧,想去哪里?今日我陪你一整天。”
“真的?!”林诗语高兴的雀跃不已。
林雪霓宠溺又无奈的看着姐姐兴奋的犹如孩子出远门一般收拾打扮,忍不住又看了看时辰。
女人出个门怎么如此麻烦?
好容易等到林诗语换了衣服梳好了头,又画了精致的妆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