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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霓宠溺又无奈的看着姐姐兴奋的犹如孩子出远门一般收拾打扮,忍不住又看了看时辰。
女人出个门怎么如此麻烦?
好容易等到林诗语换了衣服梳好了头,又画了精致的妆容,林雪霓终于长长松了口气,喃喃说道:“怪不得卢书虫从来不陪你上街。。。。。。”
“你说什么?”林诗语没听清楚。
林雪霓顿时站得笔直:“姐姐你很漂亮!”
林诗语掩口娇笑起来。
备好马车,林雪霓扶着姐姐上车,自己骑了马,转头问道:“姐姐你想去哪里?”
林诗语笑道:“听说普济寺的香火最好了,我想去那里求支签。”
“。。。。。。”普济寺啊,那来回岂不是要一天?
林诗语嗔怪道:“你那是什么表情?说好了要陪我一天的。”
林雪霓叹气,上马,“走吧!”
林诗语喜滋滋的将头伸进马车,马车缓缓开动。
一路上,林诗语不停的问她一些琐事,比如在战场上如何,爷爷身体如何,她自己又如何。
林雪霓知道她是寂寞的紧了,也没人陪她说话,所以事无巨细都会告诉她,权当与她解闷。
两人边聊边行,时间倒也过得很快,约莫一个半时辰后,终于到了普济寺。
如今正是十月金秋,普济寺两边的红枫开的极好,引来大量的游人前来观赏。
陪着林诗语慢慢往山上走,高耸的石阶一望不见边际。林雪霓怕姐姐累到,扶着她走一阵总要休息一阵。
好容易来到了山顶,林诗语已是娇喘微微,两人又休息了一阵,才缓缓步入大厅。
大殿中供奉着佛祖的塑像,宝相庄严,威严又慈爱的注视着芸芸众生。
林诗语跪在蒲团上焚香祷告,恭敬而虔诚。
林雪霓望着佛祖的像,忽然觉得佛祖的一双眼,能洞悉自己所有的过往,前世今生。
世间当真有神佛鬼怪吗?她不知道,以往从来不敬鬼神的她,却又真真切切的再活一次,又不得不相信,这个世间,是真的有这样的存在。
她没有焚香,也没有跪拜,平静的望着佛祖的宝相庄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一世,她所拥有的,她要全部牢牢抓在手中,一个也不放弃!
林诗语的兴致很好,拜完了佛祖又要去其他大殿看看。
普济寺很大,除了主殿供奉的佛祖外,还有五个偏殿,分别供奉着其他几尊菩萨与罗汉。
林诗语每个大殿都拜了一遍,最后求了一支签。
签号是第五十号,林诗语看了看还在主殿内的解签僧,对林雪霓说道:“你去帮我解签吧,我好累,想休息一阵。”
看着林诗语已显出疲惫的脸颊,再看看外面将解签僧围了一圈的善男信女们,林雪霓也只好同意。
先将姐姐扶到一边的石阶处坐下,然后说道:“这里安静,人迹又稀少,你就坐在这里别动,我去给你解签,再给你取些水来喝。”
林诗语一脸温柔的看着林雪霓,心中尽是满满的温柔,妹妹一向不羁惯了,竟能忍受着陪自己这么长时间,看来真是长大了。
林雪霓耐着性子一直等着,好不容易周围的人越来越少,也几乎到了她忍耐的极限。
僵着手将签递上去,解签僧看了看,眼露奇色:“第五十支签啊,这支签奇怪。”
林雪霓皱着眉问道:“有什么说法?”
解签僧是个五十几岁的老僧人,留着长长的白髯,抚着白髯说道:
“其实这是一支下下签:桂花一枝插金瓶,有水无根难活成,莫怪医人非妙手,皆因星然不留情。这支签的意思,是说签主只怕会有一场厄运,主疾病。”
林雪霓心中一沉,想起上一世姐姐因难产而母子俱亡,难道这一世仍不能避免?
却听那解签老僧又继续说道:“但是这支下下签,却又对应着一支上上签:纵然有事到君家,不必忧心不必嗟,到底送来时运好,化凶返吉自然嘉。这说明签主虽有厄运,但命中自有贵人相助,可遇难成祥啊!”
说的很玄,林雪霓半信半疑,但是上一世的情形历历在目,却又不由得她不相信。
她缓缓问道:“那这个贵人在哪里?”
老僧抚髯笑道:“该出现的时候,他自然就会出现了。”
林雪霓紧紧握着那支签离开解签僧,心头却有几分茫然。说得如此玄虚,她又怎敢将所有的希望,放在那个未知名的人身上?
所有的事情,都比不过姐姐的安危重要!
在旁边跟小沙弥要了一碗清水,她又回到刚才林诗语休息的石阶处,却见林诗语身边围了好几个男子,正在开口调笑着什么,而林诗语一脸羞愤与慌张,不住的朝外望着。
看见她过来,终于如释重负般的叫道:“雪霓!”
连忙拎着裙摆朝她这边跑了过来。
林雪霓一手端水,一只手小心的将她扶住,低声说道:“你慢些跑,究竟怎么回事?”
林诗语恼怒的指着那些几个男子说道:“我正坐着休息,那几个人就走过来,嘴里还不三不四的说了好些混话!”
林雪霓侧着头看了看,扯了扯唇角,哪来的纨绔子弟?竟然敢在寺院中调戏良家妇女?
、惩罚
那几个男子也看见了她,其中竟也有认识她的,附在那苏飞鸿的耳边轻轻说道:“少爷,那个是林雪霓!”
苏飞鸿因为常年在外地的书院念书,才回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对这个京城一霸林雪霓,并不熟悉。
他也只是看见林诗语长得貌美无匹,才出言挑逗,心中还正想着,这京城的小娘子,长得就是比外省那些姑娘们端庄水灵的多,可巧就看见那个美貌的小娘子直冲冲的奔向了门外之人。
仔细望去,那人穿着比较中性,紧身青葛色的长袍,头发高高束在脑后,长眉俏目,只是面色不善的望向他这边。
看来是朵刺玫瑰啊!
苏飞鸿顿时心痒痒起来,许久都没见过这样的女子了,他顿时打开扇子摇了摇,故作潇洒的就想往前走去。
忽然衣袖被身后的随从拉住,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少爷,我们还是走吧!那个女人惹不得!”
苏飞鸿仰天打了个哈哈:“笑话,放眼整个京城,还没有我苏飞鸿惹不起的女人!”
他挥挥袖子,走上前,来到林雪霓和林诗语面前,做了个揖,笑着说道:“在下苏飞鸿,两位姑娘有礼了。”
林诗语往林雪霓身后躲了躲,鄙夷的看着他。
林雪霓抱着双臂,挑眉望他:“你是苏相的儿子苏飞鸿?”
苏飞鸿顿时大喜:“原来姑娘知道在下的名字?”
林雪霓冷笑起来,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她指着身后的林诗语说道:“那你知道她是谁吗?”
苏飞鸿愣了愣:“不知。。。。。。”
林雪霓冷笑道:“她是大理寺卿卢书宏的妻子,堂堂朝廷三品诰命夫人,你敢调戏她,就不怕卢大人上朝参你一本?”
苏飞鸿怔了怔,心里不禁发憷起来。
转念一想,自己父亲是当朝宰相,即便这是大理寺卿的家眷,又能如何?他回头看看身后那几个人,心中色念顿起,心想凭着自己这几个人,难道还对付不了这两个娇滴滴的姑娘?真等生米做成熟饭,只怕她们也没这个胆子出去哭诉。
想到这里,伸手一招,身后一帮随从呼拉拉拉的围了上来,却又迟疑的望着他:“少爷,别惹事了,您刚回京,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那个人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自家少爷,眼前这个女人曾经一脚踢断过求婚者三根肋骨的吗?
还没说话,就听苏飞鸿张狂的说道:“给本少爷带回府,少爷我要慢慢调教!”
话音未落,就听林雪霓阴沉沉的说道:“你想要带我们回府吗?”
苏飞鸿嬉笑道:“如果美人儿你肯主动和本少爷走,那本少爷一定会怜香惜玉。。。。。。”
最后一个字还没从口中吐出,忽然胸口猛然一痛,紧接着就看见身后景色飞速的倒行,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狠狠的扑倒在地上。
苏飞鸿惨叫出声,爬也爬不起来。
众亲随吓的连忙冲上去将他扶起来。苏飞鸿身无武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又怎能受得了林雪霓这飞来一足?
刚被亲随扶起来,就“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亲随个个吓得不轻,指着林雪霓说道:“他。。。。。。他是丞相之子,你竟然敢将他打成重伤?”
林雪霓冷冷说道:“他身为朝廷大臣之子,却在寺院调戏朝廷命妇,如果他被言官参奏上去,只怕他那当丞相的老子,也护不了他!等他关进了大理寺,他就该后悔今日的行为,为何偏偏调戏的人竟大理寺卿的夫人!”
所有的人都胆战心惊的瞪着林雪霓,如果真是如此,只怕真的是谁都护不了苏飞鸿了。
大理寺卿卢大人的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全京城的人都清楚,若要让他知道自家少爷调戏了他的夫人,只怕一定会将这个官司打到底!
苏飞鸿狠狠的瞪着林雪霓,刚想说话,却一口血喷了出来。
两旁的亲随架着他,已经乱了分寸。
林雪霓冷冷说道:“你们再不带他去看大夫,只怕他就要吐血而死了。”
亲随们咬咬牙,只得先将苏飞鸿架起,匆匆下山而去。
林诗语担心地抓着她的臂膀说道:“雪霓。你将他伤得那么重,会不会惹麻烦?”
林雪霓斜睨了她一眼:“我惹的麻烦还少吗?”
林诗语顿时语塞,林雪霓对她说道:“喝了水我们就下山吧!”
先将姐姐送回了卢府,几乎已经是下午申时了,林雪霓就在姐姐家中随便用了些饭菜,然后径自出门去找南宫博雅。
这个时辰,一般南宫会在南城一带巡防,等她去了南城,果然看见南宫博雅正在和一队兵士正在说些什么。
见他说话告一段落,林雪霓高声喊道:“南宫!”
南宫博雅转过头望她,眼中露出奇怪之色,走了过来问道:“这个时辰你一般不是都在军营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林雪霓说道:“嗯,有事找你。”
南宫博雅看了看时辰,说道:“你着急吗?如果不着急,我还有半个时辰就换值了,等下了值,我们找个地方边喝酒边说。”
林雪霓点点头,“好,我在陈家酒铺等你。”
南宫博雅点点头,转身又走了回去。
林雪霓坐在酒铺中,喝了不到半坛酒,南宫博雅就已经大步赶了过来。
看来他是一下值就过来的,连衣服也没换。
南宫博雅坐下,先从她手中夺过酒坛,仰脖喝了两口,才问道:“究竟什么事情?你倒是很少会有事来找我帮忙。”
林雪霓淡淡说道:“我想让你帮忙查一查苏锦堂这个人。”
南宫博雅愣道:“查苏相做什么?”
林雪霓平静地说道:“今天我陪姐姐去普济寺上香,苏锦堂的儿子苏飞鸿调戏姐姐,被我打成了重伤。这件事情苏锦堂一定不会罢休,我只是想先下手为强。”
南宫博雅呆住了,半晌才摇头说道:“昨天你废了樊修武,今日重伤了苏飞鸿,你还要惹多少事情出来?”
林雪霓扯着唇,笑得有几分森然:“他敢调戏我姐姐,我没有将他一脚踹死已经算手下留情了。”
南宫博雅叹息不已,“好吧,你说说,到底想让我帮你做查些什么?”
林雪霓沉默了一阵,想起上一世樊修武在她耳边说过的话,苏锦堂曾让苏月宸去偷她的行军布线图,这一点让她很不解,苏锦堂和苏月宸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还有苏锦堂偷她的行军布线图又来做什么?
她对南宫博雅勾了勾手指,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