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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泽……”她动容地抽噎,哭得梨花带泪。“我、我也一样,我只要你当我的夫婿,不论我走了多远,一定会回到你身侧,你心如我心,盘石不移。”
梧桐树下,系着两颗为彼此悸动的心,两人相拥,传送着绵绵爱恋,以及不悔的执着,让老树新苗见证他俩的深情。
“啊,阿泽,你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变得这么消瘦又长满胡确?”叶妍倚在他的怀里,回过神后,又急又心疼的问:“你的伤呢?好了吗?是不是又有人趁我不在的时候伤害你……唔……唔……”他在干什么,没瞧见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瞧着她唠唠叨叨的小嘴儿吐出关心话语,始终不变的热心热肠为他焦急着,李承泽再也忍不住心中渴望,头一低,吻住了令人心暖的嫣红樱唇。她让他等得太久了,等得他失去耐性。虽然才短短的一个月,他却度日如年,每一天、每一刻都饱受失去她的折磨,恨不得时间可以倒流,回到她坠崖的那一日。
如果能让他选择的话,他会放弃引蛇出洞的计划,让她不用经历那场惊心动魄的惊险,安稳地待在没有刀光血影的地方。
“等一下,等一下,你又想做什么,别一见到女人就发情。”他不能稍微克制吗?活像几千年没抱过女人似的。
“……这是什么衣服,为什么有解不开的扣子……”怪模怪样的,咦,没有拉口,却有一排……钉子?
李承泽愕然地盯着眼前从未见过的服饰,直到他情狂难忍地想怜惜他的小女人,这才发现怪异处,她的衣物并非时下女子的穿着。
这太奇怪了,她莫名其妙的消失,又毫无预警的出现,这段期间她去了那里,为何他遍寻不着,彷佛消失在世上。
“不要扯啦!这叫拉炼,还有这是长袖衬衫和长裙,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遮住手脚的……”嘶一声,她口中的衬衫被撕成两半,翩然落地。
“这是……”李承泽猛抽口气,瞪大了蔚蓝的瞳眸。
叶妍羞赧地以手遮住丰盈双峰。“哎呀,不要看啦!人家会难为情。”
“妍儿,别遮,让我瞧个清楚。”他两眼睁大,似惊讶似崇敬地看着她高耸饱满的雪峰。
“别在这里,要是有人经过……”
她话尾未落,李承泽便从善如流,身形一闪像是呼啸而过的狂风,扫落枯叶无数,飞快地将怀中人儿抱入房中,随即身一覆,压上玲珑娇躯。
“妍儿,你好美……”像一尊白玉观音,散发着莹白光泽。
“阿泽,别乱扯啦!后头可以解开,你不要弄坏了,我只有这件调整型内衣……”啊!坏了?
望着被他扯破的两块半圆形布料,叶妍心里在滴血,那是在另一个时空,少数深受她喜爱的物品,却被他无情的毁了。好心痛呐!在施星予的世界,除了巴掌大的棉花垫布外,“胸罩”是她的最爱啦!
对了,他们把那棉花垫布叫做什么卫生棉棉的,是那时代的女子葵水一来的必备用品。
“不,你只有我。”
情狂难耐的李承泽不急着追问她失踪期间所发生的事,他只想确确实实地拥有她,藉由身体的谴卷证实这一切不是梦,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他思之若狂的幻影。
像是怕极了再一次失去挚爱的人儿,他一次又一次的激狂需索,不肯放过每一寸雪肤玉肌,娇嫩玉胴布满了欢爱痕迹。
许久许久之后,空虚的身心终于被填满,一声粗喘,他终于甘心地趴伏在饱受蹂蹒的娇躯上,轻吻那汗湿的月眉。
不过两人都累了,没力气再开口说一句话,虚软的身子像找到最后的归处,彼此纠缠,在满足中沉沉睡去,直到一夜过去。
“什么,少夫人被休了?”这么大的事她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
“嗯?你喊她什么!”李承泽不快地轻咬她嫩白纤指,故做恼意。
叶妍回以一瞪,作势要咬他一口做为报复。“好歹是我做的媒,总要关心一下嘛!她一个怀孕的女人能到哪里去呢?”
虽说姚霏霏做得过份些,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总不能跟着大人颠沛流离,吃苦受罪。
“这点你不用操心,她又用她的美色勾搭上城西大户的刘老爷,成为他第八房妾室。”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若不心存歹念,至少他会安排她的去处,让她的生活不虞匮乏,只可惜……
“什么,刘老爷不是快六十了,他孙子都比少夫……姚霏霏大上一、两岁。”
她居然肯委身下嫁,不在乎对方行将就木?
“走投无路时,还由得她挑剔吗?”他目光微冷,指腹轻抚着她的光滑雪背。这倒是,红杏出墙还怀了个野种,任谁都轻贱。
“对了,害你的人揪出来了吗?还有段名回来了没,你身上的毒……”
叶妍觉得最该死的是李承恩那伙人,连自家人都想害,要是没有得到报应才叫老天无眼。
“段大夫诊断过了,他说我中的是蛊毒。”难怪一般大夫找不到病因,蛊毒是毒,却也不是毒。
“什么,蛊毒?!”叶妍惊得跳起来,滑落的被褥盖不住旖旎春光,美好的景色尽入一双幽暗的异色瞳眸。
“别紧张,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他笑道,十分享受眼前的“美景”
“什么没事,赶快叫他过来,把你的蛊毒治一治……噫!摇头是什么意思,他已经把你治好了?”不愧是名医,一出手便能断生死。
“没必要。”
蛾眉一颦。“没必要?”什么意思?
“解了蛊毒的后遗症是我可能会丢了所有的记忆,也就是我可能忘了你,我不愿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他宁可失去生命也不能没有她。
“阿泽……”他怎么老是想到她,这份情债重得让她好想哭。
“不要紧,段大夫说这蛊留在体内不伤身,不取出也无妨。”既然不伤及人命又何必冒险,这是他的选择。
“是这样吗?”叶妍稍稍的放下心。
“倒是你,说说看这段日子你有什么奇遇,尤其那件包不住你丰腴胸脯的布料是什么,哪天做几件来试试……”
“啊!淫魔,你是采花大盗,居然对姑娘家的肚兜感兴趣,我告诉你……”
叶妍笑着跟他说起这段时间她在另一个世界的所见所闻,有在天上飞的大鸟,和在水里跑的车子,说到激动处,她眼泛泪光,有点感伤不能和在那里结交到的好朋友道别……
黑夜。
失去金援的李承恩,以及被断了财路的游镇德已经没有多余的银两再聘请杀手,由于几次藉由他人之手却都失败,两人商量后,决定自行下手。
于是他们以饯行为由设下鸿门宴,在李承泽的杯子里抹上剧毒,而酒本身无毒,他们胱筹交错,热络的共饮一壶酒,祝他一路好走,不再为情伤神。
是呀!一路好走,最好走到黄泉路上,从此人鬼殊途,再也不相见,李府的财产就由他们二人瓜分。
早已得知两人阴谋的李承泽假意配合,酒一入肚便做出不适的神情,以内力逼出汗水,彷佛中毒一般腹绞剧痛。
以为诡计得逞的李承恩和游镇德喜不自胜,不再掩饰的露出狰狞面目,当他仍是傻子般的大肆嘲弄,甚至咒他早死,不要再留恋人间。
“总算可以除掉你这颗绊脚石,你碍着我的路,早该被移开了。”李承恩高兴的说,这傻子活着碍事,从以前就让他很不舒坦。
“为什么,我们是亲手足,为何你要下此毒手?”心痛万分的李承泽悲切的问,眼中仍有盼他回头的些微希望。
“你还敢问为什么,这些年我有哪个地方不如你,就因为我是小妾所生,爹的眼光从来不放在我身上,他眼中只有元配妻子所生的你,把你当成宝一样的栽培,却无视我的存在,你要我怎么不怨、不妒、不恨。”在李家,他根本是一条多余的狗,养着他是因为不缺这口饭。
他的娘亲并不受宠,一生下他后便遭到丈夫冷落,虽然她一生要强蛮横,可惜在地位阶层鲜明的李府,妾室的身分只比服侍人的奴婢高一些,说出的话一点份量也没有,对他的前途毫无帮助。
一提起过往,李承恩就恨得牙痒痒,不甘和僧恨一涌而上,他从不认为自己有错,要是长年无孕的大娘未生下一子,那么他和他娘便会受到重视,会被呵护有加,谁还敢瞧不起他们母子。
偏偏多了个李承泽,硬是抢走他该有的风光,打他一出生,他这应该受宠的长子便被打入冷宫,再也没有享受过一日天伦之乐。这是谁造成的,还不是高高在上的二少爷?他居然问得出口为什么,非要他当一辈子窝囊,看人脸色过活的大少爷吗?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也许爹对你是有几分疏忽,可是该你的他从未少过,让你不愁生活啊。”他过的日子衣食无虞,比起一般人好得太多,只可惜他贪得无厌,认为所有人都亏待他。
李府能有今日的荣景不只是先人余荫,若不懂守成,只知奢糜玩乐,一样会坐吃山空。
“少说大道理教训我,你永远也不知道遭到亲人漠视的感觉,那种需要人肯定的孤寂和落寞,是你无法感受的。”他才应该是爹眼里的骄傲,而非眼前这个白发蓝瞳、似人非人的妖孽!
其实李家祖先在数代以前,曾与一名外邦女人相恋,当时那名女子有着一头美丽银发,以及湛蓝双瞳,美得有如画中走出的人儿。
可惜后来她无法接受一夫多妻的婚姻制度,便在产下一子后随父返国,从此断了音讯。这些都记载在李府的族谱中,因此李承泽的白发蓝眸并非妖魔附身,李老爷也从未怀疑他非亲生子,一落地便备受疼爱。
“大哥……”他真有那么多怨恨吗?
“别再假惺惺的喊我大哥!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我老实的告诉你,你会变傻也是我下的蛊毒,可惜没毒死你只把你毒傻了……”老天不会一直帮他,也该换人转转运。
李承恩眼见他将死,李家庞大财富即将到手,便得意忘形地把和姚霏霏的丑事也一并说出,连同他们原本合计在新婚夜害死他的计谋也毫不保留的说出,口沬横飞地道尽此时的快意。
不过心思较缜密的游镇德不像李承恩一般大放厥词,他总觉得事情顺利得太诡异,似乎有双冷冽的眼始终盯着他的后背,让他不太放心。
“够了,别说太多,有些事就让它永沉湖底,不用说得太白。”为什么他背脊发冷,有股寒颤感?
李承恩悴了一口。“怕什么,死人还会开口喊冤吗?让他当个明白鬼有何不可,连同燕海山庄的黑衣人也是我们收买的杀手,就是要杀你,可惜……”李承恩话说到一半,桌上的油灯忽地晃了一下,一阵阴气森森的冷风从屋外灌入,原本平静的树影突然剧烈的摇动,拍打窗棂。
蓦地,一道长发披散的女子身影在窗外来来回回飘着。
“就是你们害死我的,你们还我命来……”拉长的回音回荡在空寂的风中。
“你……你是谁……”
作恶多端的恶人通常无胆,心中有鬼,不只李承恩吓得直打颤,连一向冷静深沉的游镇德也白了脸,瞬间手脚冰冷。
“听不出我是谁吗?你们到底做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