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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出去吧,不然老妈以为咱俩同性恋呢。”我笑了笑,下了床。一个枕头飞过来,我挡。
还没来得及吃饭,林玲就被一片天接走了,送她出门的时候,再次叮嘱她不准带男人,务必借我件穿得出门的衣服,才放人。
饭后打了个电话给林跃,说没把林玲哄开心,明天得继续哄。意味着他得继续放单。林跃说你哄她就行了,不用哄我了。挂断了我的电话,我知道他生气了。又打电话过去。他不接。便发了个短信过去:我过来找你,在家吗?没多久他回我:不用我去接你是吧?
我心一沉,原来他这么在意。
借口说出去量量血压,便搭车去了林跃家。
林跃刚洗了头,我便讨好着要帮他吹头发,他白了我一眼,没说话,就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我跪在他身后,听着风筒呜呜地响,心也不知道飞哪去了。
是不是爱情来得太快,让我这么不敢紧握着。
前一秒才把张昊双手送给了别人,哭得肝肠寸断;后一秒就差点跟林跃那个啥了。是我的感情变得太快,还是我早已经爱上了他?
不过,韦小宝都可以同时娶七个老婆,我同时爱上两个人也不过份吧。我安慰自己,心也踏实了,至少证明不是我感情变得快,也不是我的心太淫荡,我只是多情。
其实我怎么会不想带林跃去参加同学会啊,我甚至巴不得把林跃全身都帖满了钞票,然后让他见人就说:我长得帅,我很有钱,我全身都是钞票。我承认我虚伪,可是这个世界谁又真的那么真实呢?
想着想着,再看林跃,一阵爆笑,丫的头发都给我吹成雷阵子了。
林跃被我笑得脸都绿了,我连紧用手机给他拍了张相,然后拿给他看。他无奈地整了整头发,然后把我搂进怀里,“林爽,林爽。”
“嗯。”
“就让我这样抱着你,叫着你的名字,一直到我们老去。”
“嗯。”
“你愿意吗?”
“嗯。”
“不管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都愿意吗?”
“嗯。”
他抱着更紧了。
你还能是什么样的人?你不就是私生子吗?当姐不知道啊。
同学会上,最终成了一个人的表演。饭钱,他开了,末了还包了本城最大的酒吧,东西任我们随点。大家的脸色都不大好看,我倒乐得捡了个便宜,这要一摊下来,还不知道出多少血。
我和林玲故意选了个比较暗的角落,喝着饮料。吃饭的时候帮林玲挡了三杯,自己喝了三杯,跟没事似的,原来好酒真的不醉人,嘿嘿。
“你说那康莉怎么真和张恒好上了?”林玲吃饭的时候就想问我了,被我的眼色止住了。
“人家怎么就不能好上了?”我斜了她一眼,我和林跃都能好上,这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
“我记得当初康莉也是很有性格的人,当着全班的面向张恒表白,那时候张恒怎么说来着:‘你喜欢我哪点,我改!’现在怎么就成了这局面?去年同学会时,还一副愁深似海的样子。”林玲这没有想象力的脑子,我真恨不得敲开它,看里面是不是装豆渣了。
“接着康莉怎么回张恒的,你知道不?”我问。
“我哪能知道,当时康莉气得什么话都没有说啊?”
“你不能想啊。后来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我开始发挥我极具民族色彩的想象力,“康莉当时被张恒拒绝得这么没面子,肯定怀恨在心,然后发奋图强,去韩国整了容,哪知道韩国的整容是吹出来的,整败了,再回到祖国的怀抱,又动一番,终于整回了原来的样子,再小修了一下,这人,顿时就不一样了。你看看,你看看康莉是不是比原来漂亮多了?”我悄悄地指了指在台上唱歌的康莉。
“看着好像是。”林玲说,“可是韩国怎么会整败呢,听说韩国人只要手上一有点闲钱就会去整容,经验应该很丰富啊。”
“你晓得个啥子?你就知道吃饱了不饿。”我白了林玲一眼,“去年的同学会,你没看到吧,最后张恒送的康利,你以为他们是握手言和,往事不用追?这俩人分明是暗渡陈仓去了。我当时在厕所的走廊上偷听到他俩的对话。康利说:当初你问我喜欢你哪一点,我想了几年,现在终于想到了。张恒问她:那你喜欢我哪一点?康利说:我喜欢你滚远一点。结果,他俩就滚到一起了。”我喝了口饮料,觉得自己编得还不够煽情,正准备来点猛的,就看到暴发户向我们走来了。
暴发户叫刘稀华,就是今晚所有开支全包的那人。为什么叫他暴发户呢?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如果你是什么总经理,你开了公司,不管你是开的什么公司,不管能不能赚钱,手下有几个员工,你就是老总,你头上的光环就是有钱人;如果你做的大众生意,不管你赚了多少,你头上的光环就是暴发户。刘稀华据说是跟他老爸一起当包工头,因为手头上有一些关系,接了不少赚钱的工程,聊天的时候话题全是工地,钢筋混凝什么的,完全不符合贵族圈里的话题标准,所以他只能是暴发户。
“怎么不去唱歌,我记得林玲以前唱歌挺好听啊。”死暴发户,就只记得美女唱歌好听,就不记得本小姐唱歌还拿过奖了?
“林玲现在只唱给她男人听。”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那你老公还真是幸福。”刘稀华又望着我,“你的呢?”
我真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什么不提偏偏提男人。
“我的在家练歌,唱得不好听,就不准出来见人。”
“呵呵,你还是这么有个性。”刘稀华淡淡地笑。
其实刘稀华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暴发户,长得很斯文,当时也是年级十大帅哥之一,如果不开口闭口排水管之类的,完全可以够上有钱人的身份。
“我看你女朋友怎么有些古怪啊,一整晚都不出声,你们俩也不怎么亲热的样子,是不是感情不太好?”我有些奇怪。
“这也被你看出来了?他只不过是我手下的工作人员,为了应付这次同学会,按加班算的。”他小声地说。
“我靠,你也太神奇了吧,你一包工头手下能有这么漂亮的女工作人员?再说了,那我刚才喝的六杯怎么算,怎么算?”我拍案而起,“一杯一百块。”
“林爽,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脸红,你不能逮谁都敲啊。”林玲扯了扯我的衣袖,一脸的焦急。
“呵呵,我跟他开个玩笑呢,你就当真了?”我摸了摸脑壳,不好意思地坐下去。
“对了,林爽你的号码是不是换了,要不是知道你和林玲好,都不知道怎么找你。”刘稀华拿出电话,“说说,号码多少,我记下。”
我拿过他的手机,输入了我的电话号码。
“我的电话没变,有空出来喝茶。林玲结婚我在外地,没能赶来,真是不好意思。”刘稀华一脸的歉意。
“没关系的,也不是谁都能有时间。”林玲总是这么善解人意,这一点,跟我截然相反。
“是没关系,把礼补上就成。”我真是无药可救了,开口就能跟金钱扯上关系。
他俩都笑。
“刘稀华,不是我说你,你今天这么做特失败,你看多少人脸色变了,你咋一点规矩都不懂。显是显,也别显得这么离谱啊。”我开始教育他了。
“这也有问题?我要是显,我就请了你们,接着再宣布一个一个单独请。”刘稀华完全没有意识到情况严重。
“那这酒吧又是啥意思?一定要到这么好的地方吗?还全包了。”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换成我家林跃,我也不能让他撒这钱啊。
“这酒吧是我和朋友合伙开的,因为我平时都没空来,所以为了弥补一下人家,就包了下来,顺便让大家开心下。”刘稀华不好意思地说。
我这才傻了。这才毕业多久啊,一个个都跟人精似的,社会主义就这么理想化啊,想发达就发达,怎么我就想了半辈子,也发不了这达。
回家一定要想方法说服老爸,把我家祖坟的位置给换了。
叙旧
没多久,我便接到刘稀华的电话,他说要和我叙叙旧,说以前跟我关系其实也不怎么样,离了学校,更是疏远了,好多话都没来得及跟我说,我就连电话都换了。
我有些发虚,既然我们俩关系不怎么样,哪来这么多话没来得告诉我啊。我说好,那就明天吧,正好周末,你就请我吃顿好的,反正也想听听你的发家史,从中学习经验。刘稀华赶紧说没问题。
来到餐厅的时候,刘稀华还没到,我就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等他,服务员过来让我点菜的时候,我说还要等人,没敢下手,我怕到时他要是放我鸽子,我找谁付钱去?不一会,他就到了。我朝他招了招手,他便走了过来。一边招呼服务员过来点菜,一边道歉,说路上塞了会车,迟到了。我说没事,也没等太久,就只喝了两杯水,上了一趟厕所而已。
“说吧,找我有啥事,想来不是叙旧这么简单吧。”我喝了口水。
他笑笑,叫我先点菜,边吃边说。我便点了几样最贵的菜,“要喝酒吗?”
“不喝了,我哪喝得过你。”
我也没说什么,心里一直在猜想他到底想和我说什么。示爱?没理由吧,这么多年了,要示早示了,他也不像那种纯纯的小青年,学人家搞暗恋。借钱?更没理由,他这么财大气粗的,哪会找我这样的贫下中农借钱。再说了,我这里又能借到多少。
“其实。。。。。。”
“我说。。。。。。”
我笑了,“还是你先说吧。”
“你有一个堂哥是吧。”他这才开始切入正题,“我见过一次。就那次你堂哥到学校来给你送东西,当时班上的女生都看傻了,当看明星似的。现在,有女朋友了吗?”
我呆了,这暴发户莫不是练了葵花宝典,兴趣不是我,而是我堂哥。我夹着的菜停在半空,望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
不过,这也难怪,谁不知我堂哥帅,用林玲的话说,我堂哥就江华和张智霖的合体。想当初东南电视台播超级明星脸的时候,我就鼓吹我堂哥去参加,我堂哥当时这样问我:那我表演什么才艺?我堂哥五音不全,四肢僵硬,唱也唱不了,舞也舞不得,不过,这丝毫难不住我。我说:你就表演打麻将啊,到时候我加上我老爸老妈,在台上摆上一桌,让他们见识一下,清一色是怎么做的。之后还被我老爸训了一顿。可是,这有可能吗?我堂哥可不好这口。
我放下筷子,悲哀地望着他,好好的一个娃,就这么坏了。
“你,应该不会以为我是那个吧。”他见我一呆一愣的,马上反应过来,赶紧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是这样的,我有个表妹,比较内向,我姨妈就成天担心她会交不到男朋友,说我认识的人多,看有合适的就介绍给她。我想来想去,觉得你人不错,你堂哥也应该不会太差。”
“我说,你脑袋到底是咋长的?这也太离奇了吧,你介绍对象,怎么就想到我堂哥了,别说你和他,你就算是和我,也谈不上有多少交情啊。”我怎么想都没想到他找他,原来是替他表妹打我堂哥的主意。
“林爽,你的性格很好,那时候在学校女生里我最欣赏你,你不仅自己乐观,还总是让身边的人也开心,当初挺想和你交个朋友。后来听说你不怎么待见我,说我成天扮酷。其实你看错我了,我是真的不太会说话。”他喝了口水,“我表妹也不怎么说话,做的又是文职工作,除了公司的同事,见的人也不多,我想如果她经常和你在一起,你应该可以多少给她一点影响。你看我现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