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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这个人叫戚海。在红裳苑中扮演着接近大堂经理的角色。此人办事一向稳重。若不是真的出了他无法应付的事情,他是不敢闯进我明令禁止擅入的院落的。
“回老板,苑中来了一位惹不起的客人。他口口声声说要看凌舞小姐跳舞。否则就要砸了我们的翩芊苑。” 戚海似乎若有所指的偷偷抬眼,随即又低下头去。
所谓凌舞,不过是我在红裳苑转型之初,为了凝聚人气而杜撰出来的神秘舞者。我对外宣称:凌舞是个无比神秘的舞者。没人知道她的任何私人信息。她甚至不肯让人知道她的相貌。但由于她舞技出众,这才专门请到红裳苑表演。私下里却让人为凌舞编造了各式各样匪夷所思的传言。专门让人在大街小巷到处散布。不出一个月,整个芜城上下,都知道有一位连脸都不肯露的舞者,要在红裳苑登台献艺。有的人说她貌若无盐,因此怕人看到。有的人说她美若天仙,不过曾经受到诅咒。凡是看到她脸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惨死。还有人说,她曾发誓,第一个看到她相貌的人,就是她的丈夫。更有夸张的,说她本是深山的精魅。因触怒了天神而被罚在人间起舞千年。总之,流言是传得越来越离谱。但却实实在在的吸引了大半个芜城的注意。
登台那天,上场的自然是我。我不敢说自己舞艺出众。但新颖的节目编排,神秘的身份背景。加上这个时空从未见过的灯光、舞美的配合。一场表演让凌舞这个名字响彻全城。也给红裳苑带来了众多的客源。这样一来,凝聚人气的效果虽然不错,但凌舞受欢迎的程度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为了让客人的视线逐渐转移到红裳苑的各项服务中去。也为了把自己从这个虚构人物中解脱出来。我这才定下规矩:只有每月十五月圆之夜,凌舞才会表演一场。
“你没告诉他,凌舞只有每月十五月圆之夜才会来苑中表演。其余时间并不在苑中吗?”
“我说了。但那人却说:无论如何,红裳苑都知道凌舞的来处。若不肯请她来苑中献艺,就将她的居处说出。否则便是故意为难。他定然不肯放过咱们。” 戚海一脸的苦笑,想是已经吃了不少苦头。
凌舞的身份当然是秘密。但包括芸娘在内的几个心腹之人,大多可以猜出是我假扮的。只是鉴于我不承认,这才陪着我扮白痴而已。也因此戚海才会不顾我的禁令,闯进来与我商量。但红裳苑的客人向来品类繁杂。其中不乏有高官巨贾。戚海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他说此人惹不起,问题就真的开始严重了。我若强行拒绝,当时便是场风波。我虽不惧但却不能不顾及红裳苑的利益。但我若因来人权势所迫而妥协。此例一开,谁还会遵守苑中的规矩。
“这人到底是谁?”我有些头痛的问道。
“靖安王,炼峥鹄。” 戚海的回答干脆利落,我的头却更痛了。
三皇子么?没想到我和白虎的皇子这般有缘。就连躲到这等烟花之地也能碰上一个。我回头望了望一直默不作声的昊天。想是他也觉得为难了吧?也对,即便是他身后的势力再大,也不能公开与一名皇子抗衡。否则就真的要造反了。
“你跟靖安王说,苑中已派人去请凌舞。请他耐心等候。”我无奈的开口道。
戚海躬身称是。不待他离开,我又肃然开口道:“你该知道擅自闯入这里的责罚。事毕之后,自行到芸娘那里领罚去吧。”
“是!戚海明白!”戚海缩了缩脖子,恭谨的回答。
我将一块玉玦递了过去,淡淡的说道:“顺便把这个带给芸娘,就说是我准了的。”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他与芸娘两情相悦。只是碍于两人自小卖入红裳苑,早没了婚配的自由。这才拖延至今。如今正好遂了他们的心愿。
“老板……” 戚海满眼的难以致信,喜色布满了脸庞。
“以后好好待她!若让我知道她受了委屈。便是她饶了你,我也不饶!”淡漠的语气却有着大家心知肚明的认真。
“老板放心!” 戚海跪下身,重重的磕了个头,便欢喜的跑了出去。
“昊天,你自便吧。我有事情要做。愿意的话,可以在这里等我。”我回身对昊天说道。说完便向室内走去。
“翼,跟我来!”元西闻声跟上。
刚走出几步,便听到昊天变得有些低沉的声音:“如果你不想去……”
“我不在意的。”我淡笑着回答。只是一场舞而已。何必要让他为难呢?要看舞吗?还不知道是谁看谁呢。我正好可以看看这白虎国最后一位我没见过的皇子。
我举步前行。不期然,炼峥云湛蓝的眼睛突然在我脑中出现。像是一泓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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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一直忙于结账,实在没时间写文。赶死赶活终于赶了一部分出来。大人们可别嫌少。
没时间了,就不多费话了。帖子明天有时间再回。
谢谢大人们的支持,大人们的帖子小的都有仔细看哦?
鞠躬!闪!
第二十九章
(上) 故人
我隐入室内,令元西帮我换上专门为凌舞制作的舞衣。舞衣是用不同材质的白色衣料,拼接、镶贴而成。繁复的衣料用的是利落的劲装剪裁。上至咽喉,下至脚踝,连指尖都在包裹的范围之内。唯有背后,由肩胛至下,开了一道长至臀际的口子。仅以轻纱覆盖。整条脊骨上,用一种特有的植物汁液绘了一幅龙纹。这种植物的汁液是极淡的青色,在黑暗中却能散发出一丝银亮。颇有些像是荧光剂的效果。这身舞衣虽然是一径的白。但由于衣料的不同,在变幻的灯火映照下,就会表现出丰富的纹理层次和不同的色泽。我没有选择性别色彩过浓的裙装,也没有佩戴任何饰物。只是借助薄纱和丝绸柔和了自身刚硬的气质。
我从未说过凌舞是女人。但为了保证自己身份的私密性,我还是在流言中刻意做了些歪曲。这件舞衣很好的模糊了我的性别。使“凌舞”这个虚构的人物,得以顺利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全身打点妥当,我令元西去通知戚海准备开始。元西的动作很快。回来时脸色却有几分古怪。
“怎么了?”我抬手托起元西的下颌,轻声问道。
“零……”元西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道:“我在外面看到了连云大哥。”
炼峥云?我心头一紧。他也来了么?
呆了呆,我故作平静的说道:“不奇怪。他的哥哥出来玩乐,叫上他作陪也属平常。”
“但连大哥的样子……” 元西嗫嚅着偷眼看我。
我心中一颤,微皱起眉头道:“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不是不能说,是不好说。” 元西为难的看着我,说道:“还是零自己去看吧。”
“也好!”我狐疑的看了看他,不禁略略有些不安。
“你今天不要再去前苑,就在这里等我。”我将覆面的布巾戴好,淡淡的吩咐。
元西的样子与他在玄武国时相比,并无太多改变。若是让炼峥云看到,我的行踪就暴露无遗了。
“是!” 元西为我披上外袍,恭谨的应道。眼眸深处似乎也有一丝不安在闪烁。但时间已不容我对他多加关注,看来只能等我应付完这场表演后再说了。
我起身向专门表演歌舞的翩芊苑走去。戚海早已在苑外迎接。
“凌舞小姐,请这边走。” 戚海恭谨的行礼,准备带路。
“我说过不要叫我小姐。叫凌舞就行了。”我淡淡的开口。声音在真气的控制下,变得柔和而略显清脆。
“是。”戚海微微欠身,举步引我向后台走去。
“表演的准备工作全都就绪了。为了减低这次特殊表演的影响,我已暂时关闭了翩芊苑。靖安王一行,是今晚唯一的观众。”
戚海边走边和我沟通一些表演的细节。我心中却一直在不住思量方才元西的话语。虽然想一探究竟,却又怕乱了我起舞的心境。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表演完毕再做打算。毕竟我与炼峥云的牵扯早已终止于玄武。若想他活得好些,我这个灾星还是别再出现的比较好。
来到后台,我随即令戚海出去准备。自己坐在椅上闭目调息。再怎么心烦意乱也不能乱了凌舞的表演。否则光靖安王炼峥鹄这一关,我就先过不去了。
戚海依命出来,走到靖安王桌前行礼道:“累王爷久候了。凌舞已然来到。”
“哦?”一个身穿白色锦缎的男子抬眼哼道:“那还在等什么?赶快开始吧!”
转头对坐在他身边的青衣男子笑道:“总听说这凌舞的舞,妙绝天下!这此特意让她为王弟舞上一次。且看她是否如传说中出色。”
“想必是传言夸大了吧?不过是个舞伎伶人,便是好,又能好到哪里?但王兄这番心意,峥云却甚为感动。” 那青衣人淡淡的回答。话虽如此,语气中却无丝毫感动之意。一张俊朗的脸上隐约有一丝不耐露出。
“原来这位就是靖晏王。小民今日有幸得见,实在是惶恐。” 久经训练的戚海,闻言立刻转向那青衣人施礼道。
“免!”清冷的声音传出,仿佛玉石相击一般。悦耳则悦耳,却无半分生气。只听得戚海心中一寒。
偷眼望去,这位靖晏王的相貌与靖安王确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五官更加精致俊美。他的眼睛是湛蓝的色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配上一头雪色长发,整个人倒像是冰雕玉琢一般。看来竟不似活人。
“这段时间王弟总是忙于政务,很少见你有放松的时候。便是宫中赐宴,王弟也总是借故推脱。尤其是自打半年前,你一夜白头之后……”
“王兄多虑了!”没等炼峥鹄的话说完,已被炼峥云硬生生打断。
可能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过于无理,炼峥云勉强挤出一丝笑纹道:“为父王分忧是身为臣子的责任。本王所做之事,比之两位王兄还差得很远。尤其是三王兄,可以说是父王最得力的臂膀。如此夸赞的话从王兄口中说出,岂不让小弟汗颜。”
炼峥鹄眼中闪过一缕阴鹜,口中却是爽朗的笑声:“王弟这般夸赞为兄,为兄也要汗颜了。原来王弟只是想多帮父王分忧,为兄还以为王弟对歌舞并无丝毫兴趣呢?”
“王兄误会了。不是小弟对歌舞没有兴趣,而是看过最好的以后,对其他的便没了兴致。” 炼峥云将炼峥鹄那瞬间的凶狠看在眼里,应对时便多了几分小心。
“最好的?你是说玄武的流玥吗?” 炼峥鹄微有些不屑的笑道:“大哥在出使回来以后,也对府上的歌伎百般挑剔。我就不信,他能比得上这些活色生香的美人。”
正说着,炼峥鹄突然记起:在炼峥云面前,“流玥”两字是不能提的禁忌。毕竟说得再冠冕堂皇,炼峥云在玄武的身份,也不过是个任人玩弄的侍从。这件事是白虎皇室公开的秘密。父王也为此事一直觉得对炼峥云有所亏欠。因此在他回国后,不但没有怪罪他,反而封赐颇多。在政务的处理上,对他也是颇多依仗。若不是他体内那一半玄武之血,恐怕他会是自己登基最大的威胁。为了顾及炼峥云的脸面,父王甚至对自己和大哥下过严令,不得将此事泄露出去。更不得借此折辱于他。自己本想借着此次机会拉拢于他。眼看他在自己不慎失言之后,面上的寒意骤浓。心中不由大是懊恼。急忙对一旁侍立的戚海说道:“你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