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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已久的大宝终于再次联系了我,给我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开会,一看手机来电显示是个未知号码,我就知道是大宝的电话,立刻偷偷的从会议室后门溜了出来,躲到楼梯口接电话。
“喂,欢欢,我就一分钟的通话时间,你别说话,先听我说,我很好,你叫家里人别担心我,这边的军区的项目快做完了,一做完我就能回去了,你们别担心,还有啊,记得帮我喂我家的那两条鱼,千万别饿死了,我上次在网上买的书到了吧?你去学校帮我拿回来,再不签收的话,估计就退回去了,你妈最近还在练剑吧?别叫她停下来,多运动运动,这个对她身体好?欢欢,你在听么?”
我立刻表态:“我在呢,我在呢,你继续说,我都记下来了。”
“哦,那你继续听着,你看着我爸爸点,他爱吃西瓜,最近天气热了,可不敢叫他多吃,他有糖尿病,还有我妈,你周末去给她买个枕头,还是上次我买的那种,她该换枕头了,里面的草药估计过期了。三皮家的女儿上次过生日,我没有送礼物,回头你给她说一下,我回去给小美女补上。下周,我的导师要去意大利,我估计不能赶回去送他,你叫小何师弟去解放路14号店多买点薄荷糖给他带着,他喜欢吃,还有啊,呀,欢欢,你还在听么?”
我立刻再次表态:“我在,我在,都记下来了,你继续。”
大宝似乎顿了一下,才说:“没有事了,你最近相亲怎么样了?”
听见这句话,我激动了,一分钟的时间啊,还关心我这个发小的终身大事,我能不激动么?我回答他:“我啊,还很好,都挺……”那个“好”字还没有说出口,电话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断掉了。
“在这里干嘛?”我身后有个男声传来。
我扭头,看见了我桃花眼总监赵子安同志正盯着我,我赶紧举起手机晃了晃,说:“接了个电话。”
赵子安似笑非笑的说:“接电话,躲到这里来了?什么电话,这么重要啊?”
我是害怕大宝还和上次那样听不见我说话,才专门躲到这里来接电话的,我顺口胡诌了一句:“这里风水好,信号好,接电话方便。”
他扯开嘴角似乎想笑,但又憋了回去,一双眼睛亮闪闪的,语气和蔼的问:“我最近怎么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呃,总监大人,要不要这样啊?您怎么总是盯着我呢?我这个破样子真不值得您盯着!您到底是要干嘛?直接说了吧,要不要这样子的对我啊?
我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没有事,没有事,我会努力工作的,让总监您操心了。”
他的桃花眼继续盯了我一会,满意的点了点头:“记住,有困难,找领导。”
我拼命的点头:“记住了。”
他对我又笑了笑,才转身离去。
尼玛!这是个杀死人不偿命的主!这种男人,一定要躲着走!
、我又被剩下了
这两天,三皮家的小美女闹着要去游乐场,三皮满脸愁容的告诉我的时候,我差点笑岔气:“三皮,你要是想去游乐场就直接说你想去好了,你干嘛非要打着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的名头呀?她哪里懂什么是游乐场啊?”
三皮不厚道的笑了:“嘿嘿,我这不是闲得慌么?我家木头出差了,没有人管我,在家里憋得慌,要不咱们出去玩玩,重温一下当年的三剑客的风流青春路。”
“还风流呢?就你这样子哪能风流啊?满脸的褶子,一看就是个围着厨房转的已婚妇女。”
想当年,我和大宝、三皮还青春年少时,是有过一段逛遍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的历史,不是去东城蹦极,就是去西城滑板,最牛的一次是去踢了一个游戏厅的场子,导致人家老板最后卷着铺盖卷关门走人,这些都成为了我们三个回忆里最美好的往事。
“少废话。”三皮恼怒的瞪了我一眼:“赶紧去车库开车,我抱着孩子下楼。”
去车库开车的时候,我给卓远打了一个电话:“我和三皮要去游乐场那边玩,你去么?”
卓远那边很安静,似乎在开会,他压低了声音说:“我这边有点小事,要处理一下,估计去不成,你们去吧。”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脑子突然有那么一瞬间断掉了,他从来不挂我的电话的,就算是他先挂我的电话,也会等我说完拜拜之后,这次怎么了?
去游乐场的路上,我还有点心不在焉的,在一个十字路口,愣了很久,也没有发现红灯变成了绿灯,要不是三皮提醒我,后面的车喇叭声都能震天飞了。
“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这一会怎么光愣神啊?”
我有点酸酸的说:“刚才卓远把我电话给挂了。”
三皮笑得前俯后仰:“呦,以前还真没有见过你这样子,上次你这种失魂落魄的德行还是和黄皓分手的时候吧?看来你这次是对这个卓远上心了,一点小事都能想来想去的,不就是挂个电话么又不是他要红杏出墙?你害怕啥啊?”
自从上次大姨妈的那番话和微博上那个未知人士的试探之后,我就总有点担心卓远瞒着我什么,可又觉得不会,毕竟他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的真诚,这种感觉错不了。
“我只是害怕这次到手的鸭子再飞了,我都谈不动恋爱了,卓远真的很适合结婚。”
三皮看了我一眼,没有理会我,接着逗她家美女玩去了。
离游乐场还有两三条路的时候,我停下来去超市买饮料,就在那间大型超市的门口,看到了紧紧相拥的两个人。
男人是卓远,女人我不认识。
我身边来来往往喧闹的人群,顿时静寂了,只余下我自己“咚咚”的剧烈心跳声。
“你站在这里干嘛?你都买饮料买了半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回去?”三皮抱着孩子下车来找我。
“回不去了。”我缓缓的说出了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我听。
我站在原地,看着我现在的男友抱着另外的一个女人,整整半个小时。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是正确的,而且是相当的正确。所有的故事都有一个终点,而我和卓远的终点来的太快,让我承受不及。
我现在是不是要像个正牌老婆一样,光明正大的走过去,问一句:你们在干什么?我现在是不是要冲上前去,拉开抱着的两人,一人给他们一巴掌呢?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指着他们的鼻子,狠狠的骂他们呢?
可我什么也不没有做,而是转身离开了。
上了车,抱着孩子的三皮看了看我的脸,问:“你没有哭啊?我还以为你哭了呢。”
TMD,我是想哭来着,可我哭不出来,我揉了揉有点干涩的眼睛问:“今天忘记带眼药水了,要不我们回家去拿吧?你也知道我只用那个牌子的眼药水。”
三皮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看你这出息,屁大点事!不就是你男人抱了另外的女人么?有本事你就去把他抢回来!别在这里给我装可怜,你这套把戏糊弄不住我!”
我委屈的说:“我是真哭不出来。”
三皮叹了一口气:“你怎么就这么可怜啊?看上的男人都要从你这里变节,你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以前的黄皓,现在的卓远,怎么都叫你摊上了呢?”
我更委屈了:“黄皓是被人勾引着变节的,卓远似乎是被我勾引着要变节了。”
“那怎么没有变成啊?”
我想了想,才回答:“估计是我魅力不够。”
游乐场是去不成了,我将三皮和她家小美女送回了家,就去了卓远的学校。一路上,我都在想要不要厉声质问他,可刚才明明可以人赃并获的现场我都不逮住他们,现在去问,是不是就变成了没有证据的无理取闹?
快到十二点时,卓远才回来,远远的看见站在他宿舍楼下的我,他似乎先是愣住了,而后才平静的走了过来。
“怎么这么晚了,你还没有回去啊?”他离我一米远处站定,微笑的看着我。
我慢悠悠的说了一句:“我在等你,没有等到你,我不想回去。”说完,我自己都为我的这句话悲情,TMD,伤心可真不是我这种人能干的活。
他宠溺的拉住了我的手,深沉的说:“傻丫头,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你真的能回来么?”我仰起头来望着他,一字一字的问。
“别多想,我只是去见一个老朋友。”
他的眉头开始缓缓的皱起来,以前我从来没有发现他的眉头皱起来的时候是那么的无奈,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真的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可以对着电脑编写最高端的代码,却无法同时面对两个为他伤心的女人。
我深吸一口气,反握住卓远的手,然后,将他的右手伸平,抚摸着他的无名指上的那个浅浅的疤痕,说:“卓远,以前我和黄皓上大学时,很穷很穷,没有钱谈恋爱。后来,我妈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就闹,她就封锁了我所有的生活费,也不肯叫我爸爸接济我,那个时候的我们就更穷了。有一天,我和黄皓一人喝了一听易拉罐装的雪碧,喝完之后,他突然拿着易拉罐上的那个环扣戴在了我的无名指上,他说的那句话我一辈子都记得,他说:‘总有一天,这个环扣会成为一个真正的钻戒,你等我!’可后来他变心了,他的这句话也就只能成了我伤心的回忆。”
卓远听完这番话,还在我手心中的右手突然想撤出来,我不让他撤回去,紧紧的握住,反复的抚摸着那个疤痕问:“你这里是不是也有过一个易拉罐的环扣,而且当初给你戴上的那个人不小心伤了你,所以留下了这个疤痕?”
卓远闭上了眼睛,声音痛楚的问:“欢欢,为什么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你就不能不问?我本来就已经说了,这个项目完了,我就可以买付首付,然后就有自己的家了,就可以娶你了,为什么你就非要弄明白以前的往事么?”
我松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问:“那个女人是谁?”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卓远清冷的声音才传来:“高科技,她叫高科技,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是我们这个专业做科研的佼佼者。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从一个山里走出来的,能来到这个城市读大学很不容易,受了不少城里人的白眼,一路上都是相扶与共。大学时,我们半工半读,学费都是助学贷款,她家里的还有三个弟弟,每个月还要给家里寄钱回去,那个时候,我每个月做兼职的钱都给她,她很感激我。后来,她本科毕业出国读研,我挽留她一起在国内奋斗,但她还是抛弃了我,出国了。那段时间,我很伤心,我觉得她抛弃了我,所以意志很消沉,可这个世界不允许我消沉,我还有老家的母亲要养活,还有助学贷款要还,只能强迫着自己站了起来。”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估计那段日子成了他生命里最黯淡最痛苦的回忆,现在他说起来,仍能听出他的伤心。
过了几分钟,他才继续说:“她从小就是一个要强的女孩子,在美国那边一直都是边打工边读书,可从小身体羸弱的她根本受不了国外的环境,最终病倒了。那个时候,我刚结束一个项目,有一笔钱,正够我本科四年的贷款,可我不能不管她,我们就像是两颗相互依偎的种子,一起走过了最冷的冬天,马上要看到春天的希望了,不能就那么叫她倒下去的,所以我把那笔钱全部寄给了她。欢欢,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从山里走出来的人,要想留在这个城市,到底有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