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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想多了吧?
冷峻的气息传来,她赶紧端起脸。这位爷可不是好糊弄的,万一被他记仇,那可没什么好下场。
“妾身无碍,只要爷能想开就好。”
身|下的人长叹一声,声音中有些落寞。
“果然不管爷如何,笑怡的日子一点都不会受影响。”
果然被他发现了,笑怡苦笑。一点点挪动着,试图从他胸膛上逃离到安全地带。
眼看成功在即,男人 一抬,夹住她的腰,再次把她固定住。
“没,妾身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
多了两只坏心的大手,四爷朝她脸上呵了一口气。
“爷知道,笑怡只会喝热**和清水,用面饽饽。至于春茶和米饭,你一向很少碰,这茶饭不思实在没什么诚意。”
他不是一向最严肃么,怎么就如此歪曲的戳穿了她。怎么办?真的被记恨了。
笑怡俯身,肚皮碰了碰他的。
“爷就饶了妾身这一遭吧。”
“知道错了?”
她小鸡啄米的点头,“知道了,看在妾身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让这事过去行不?”
扬起最谄媚的笑容,她甜腻腻的说着。低头,却看到月光下四爷那抖然浑浊的双眼。
“爷向来恩怨分明,有功该赏有过该罚。不能因为你是爷的福晋,就破坏这为人的原则。”
果然,面对这人哀求是没有用的。
冷下脸,她扒开他色眯眯的双手,翻到一边,沉声说道:“那爷想怎么办吧?总不能将妾身移交宗人府。”
短暂的沉默后,他单手扯掉她好不容易套上的睡袍,双手箍住她的腰,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不行。”
“或者,我该去跟岳父谈一谈?”
笑怡拉紧衣服,嚣张的笑着:“阿玛如今正寂寞,欢迎四爷去陪他解闷。”
“哦,岳父那边不行。十三弟和十四弟那里,反正我已经不止在他们面前丢过一次脸面。”
果然他还是原先的四爷,的确,她不敢让十三和十四两位弟弟知道。
“就一次。”
回应他的,是四爷做起来穿衣服的动作。
“爷还是去找十三弟和十四弟吧。”
转过身闭上眼,她握紧拳头:“你来吧。”
穿衣服的四爷,立刻将手里的罗袜扔到地上。箍起她的腰往后一转,让她跪在地上。举起 ,他瞄准冲入。
这一夜,笑怡死去又活来。
果然血气方刚的男人,不能晾太久啊。
**
经过仙丹改造,这些年从未出过状况的身体,第二天头一次因疲惫不能按时起床。
原因无它,四爷拉着她做到晨起。
即便是仙丹,也需要一段恢复时间。
“爷下朝后去见下岳父,大概会晚些回来。”
四爷看着笑怡身上的痕迹,眼中露出一丝心满意足。
她的滋味,十几年如一日的好。十三四岁时有青涩的风情,怀胎时带着母性特有的光辉,而现在全然盛开,则如一朵华贵的洛阳牡丹。
无论任何时候,都深深吸引着他,让他移不开眼睛。
而更令他欣喜地是,她似乎对他有了些不一样的感情。虽然她没有明着说,但深谙人心的他还是能感受出来。
疲惫的笑怡一个咕噜,睁开眼睛。刚想起身,坐到一半却因为腰部力量不足,而向枕头上摔去。
“小心些,爷可先走了。”
抓住四爷的手,她有些惊恐。
“爷不是已经惩罚过了么?”
四爷有些惊讶,昨夜的记忆突然闪现出来。原来她是这么想的?真是,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迷糊。
“爷们心情烦闷时,你身为福晋却一点都不体察。此等大错,岂是那么容易弥补的?”
“你耍赖。”
四爷点头,“爷并没有说,为所欲为一晚就可以原谅你。昨晚是谁说‘阿玛如今寂寞,欢迎四爷去陪他解闷’。”
是她说的,可她不想在阿玛心目中完美的形象,因此事有了污点。额娘一定会理解他的,可阿玛是男人,四爷近几年又表现良好,难免他会感同身受啊。
“那不是开玩笑的么,爷你怎样才……”
四爷顺势坐下,将她搂在怀里:“爷难受了半个月,笑怡好好伺候爷半个月就行了。”
“半个月?天,你当我是铁打的,还当你是铁打的?”
本来开玩笑,可笑怡竟然敢质疑他的能力。看来,他是该证明下自己。
“原来笑怡一直觉得爷不行?”
“可这是事实……”说到一半,她才惊觉这“不行”是什么意思。
“不是,妾身只是关心爷。年轻的时候一定要注重养生,老了才能少受罪。”
怎么越解释越乱,她抓了下头发。
四爷在她颊边轻啄一口:“笑怡放心,爷到老了也一定行的,到时候你可以亲自体验。”
这都是什么事啊!
“不然,爷去找十四弟……”
伸手捂住他的嘴,她眼睛与他对视:“好,成交!”
四爷点头,起身朝外走去。
笑怡巴着拔步床的柱子,大声问道:“那爷可不会去找阿玛了?”
掀开帘子的四爷回头:“爷找他,去看看布置得人手,能不能挡住此次的事。既然笑怡如此迫不及待,爷一定会早些回来陪你的。”
而后他笑着走了出去,临了还体贴的关好房门,嘱咐守门的鼓瑟让她多睡会。
上当了!
笑怡锤了下床柱。不怪她太笨,而是谁会相信昨天傍晚脸色阴沉的要死的四爷,会在短短一个时辰内,变成这幅油嘴滑舌的模样。
怪只怪,这人太善于伪装,由闷骚转成了明骚。
吹了下酸痛的中指,望着窗外明媚的日光,她嘴角扬起。
府里的低气压总算结束了,她也可以开心的吃饭了。天天对着一张棺材脸,这半个月她胃口真的差了不少。
或许,她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不在乎四爷。最起码,他低落的情绪,可以影响到她和孩子们。
这一刻她忽然感觉,他们是一个完整的家。
祸福相依,休戚与共。
**
“四哥,别再笑了。”
“大臣们可都在看你。”
下朝后,四爷独自走在乾清宫前的汉白玉台阶上。十三和十四一左一右走上来,一人一句警告着他。
环视四周,果然一些相熟的大臣,脸色都像活见鬼似得。
他有些纳闷,难道深沉的人就必须一直不苟言笑?
“你们怎么来了?”
“你终于肯说话了,弘晨侄儿最近如何?”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四爷脸色一僵。朝人少的地方走着,他边想着,这俩无时无刻想看他笑话的,真是他的亲兄弟么?
因为乌雅氏,他也对十四弟有过心结。不过随着昨天笑怡的劝解,他已经完全想开了。不论如何,这总是与他最亲近的弟弟。
尤其是对乌雅氏几乎没什么印象的十四弟,这辈子他受过多少白眼。这件事,他也是受害者。
拿起腰间的荷包,他掏出其中的一方印鉴。
“荷包是瑶儿绣的,印鉴是弘晨设计好模样,弘晖做出来送给哥哥的。”
配合那骄傲的表情,四爷一副有子有女万事足的模样,深刻的打击到了如今还没孩子的两个弟弟。
“你们俩也不小了,有空还是多做点正事。虽然比不上瑶儿他们,但总归也是天潢贵胄。爷的侄子,肯定差不到哪儿去。”
边说着,四爷大步向前,躲开了十四弟的熊抱。
“对,因为是爷的侄子侄女,所以才这般招人喜欢。”
十四阿哥挺胸说道,脸上全是骄傲。因为生母地位低,他身上少了一份骄矜,多了一丝沉稳。加上杰出的才能,他比前世要优秀许多。
四爷摇摇头,这俩弟弟就是聪明。
“对了,你们俩给敏妃娘娘请安时,尽量绕着御花园走。”
一百四十九章
倒背着手,四爷恢复了冷峻的面容;朝拴马的地方走去。
“四哥;你真不想听听?”
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十四阿哥;见人越来越少,他干脆凑上来,搂住了四爷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臭小子怎么这么重;弟弟的全副重量压在他身上,四爷险些打个趔趄。昨晚太尽兴,今日体力明显不济。
“你当我是铁打的,还当你是铁打的?”
笑怡早上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不行;他可不能在男人最重要的事情上服输。
不动声色的闪开;他眯眼看着双手空空的十四弟。
“恩?你们俩跟谁学的,那么会嚼舌根了?”
往常的气势成功的震住了十四阿哥,四爷很满意,看来他威仪依旧。
“四哥别装了,明明你就很想知道。”
十三阿哥走上来,在他另外一边轻声说道。
四爷再次确定,这俩人一定不是他的亲兄弟!好歹这些年他也完美的做到了长兄的职责,怎么他们有事没事就想着法的拆他台。
“四哥,别生气了。弟弟们不过是看你这几天情绪大起大落,想说点乐呵的事。”
什么叫大起大落!不过这台阶他可得接住,不然十四还不知借题发挥出什么。
“你们俩,今天不用回阿哥所?”
两人一齐摇头:“今日春光明媚,我和十三弟打算去京郊庄子上跑马。”
往前走两步,四爷果然看到了他黑马旁边立着的两匹马。而苏培盛身旁,也站着他们俩的贴身太监。
“走吧。”
翻身上马,三人一起跑出紫禁城。
“四哥你真不知道?虽然这事皇阿玛不让外人传,但咱们都听到了风声。”
十三和十四都是藏不住事的,面对别人还知道克制。可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四爷,两人也就打开了话匣子。
只言片语间,四爷还原了整个事件的真相。
无非就是花前月下的几个桥段。如命中注定般,太子爷屡次与迷路的钮钴禄·金珠相逢。
穿着朴素的钮钴禄氏,安慰了太子祭祀母亲后伤痛的心。而后,两人感情如夏日炎炎的天气一般迅速升温。
短短三面,就快要到了缘定今生的程度。
“皇阿玛知道了?”
十四抽了下马鞭:“弟弟和十三哥都知道的事,皇阿玛能不知道么?”
四爷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入宫的秀女,在未曾指婚前,名义上都是皇阿玛的女人。即便太子是储君,也不能这么随意接触。
难道皇阿玛他,又在悄无声息的酝酿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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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思不得其解,四爷决定等会见到岳父亲自问问。
不过现在,这俩弟弟怎么还不走?
“咳咳……”
他们不是要出城么,怎么一直跟着往他府邸的方向走。
“四哥,你是不是有点风寒。弟弟这就去找四嫂,给你传唤太医。”
面对两双关切的眼睛,四爷只觉得憋得慌。他们绝对是装糊涂,赖着要去府里蹭饭。
想起粘着十三弟的瑶儿和晨儿,拉着十四弟一直玩的弘晖,还有每次一来都要亲自下厨给他们做膳食的笑怡。似乎他府里的人,对这两个弟弟都好的过分。
明明他才是他们的阿玛和爷,可却从没享受过这种关心。
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你们先出城吧,爷要去拜访岳父。”
十三和十四面面相觑:“四哥……那个……”
四爷向前一步,打马出列,对他们拱拱手:“那爷先行一步。”
向前骑行两步,扭头,见他们还没转到出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