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面传来瓷器碰撞的声音,抬头正好看到四爷放下筷子,眉头还是紧紧地拧着。
“此番都是妾身的疏忽,妾身愿意……”
闭门思过的话还没说出口,胤g静了下手起身。
“福晋且管好院里的事,爷先去书房了。”
就这样了?笑怡心中疑惑,眼神中也露出来一些。看她这幅模样,胤g难得多解释了一句,“这几日笑怡受惊了,好好休养休养吧。”
恭送完四爷,笑怡终于回过神来。这整个事件中,她可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而且现在,她哥哥可是大清的有功之臣。功臣的妹妹,嫁进皇家被人陷害受了委屈,谁都说不过去。
不过但康熙一日没有明确表态,自己这冤情也就一日无法正常洗清。笑怡心里郁闷,四爷终归是地位太低了,连带着她也委屈着过日子。要是他能更进一步,这个念头刚升起,前世太子的下场就浮现出来。皇上可是长寿的,还是低调点的好。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笑怡向来不是会憋屈自己的人。康熙她不能动,宜妃也不能动,甚至十四阿哥她还是不能动,但有个人能动。
嫁进来三个月了,果然她一直对李氏太好了。所以她才有恃无恐,敢往外面乱传消息。笑怡吐出一口浊气,把春杏叫进来耳语几句。
还没到晚膳,四爷安排在院里的人就发现,李氏身边的丫鬟,在跟人切切私语。花样子刺绣什么的,小太监还不注意,但给十四阿哥送过东西?当机立断,小太监把这事告诉了苏培盛。苏培盛一合计,就跟胤g说了。
一个小小的阿哥所,对胤g来说再简单不过了。前面为了怕惹人起疑,他故意放松。现在想查还是很容易的,稍微一查证,那封声情并茂的信,就出现在了书房的案几上,这下胤g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怪不得十四弟一直吆喝着福晋是妖精,原来是李氏在背后搞鬼。这故事编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自打福晋嫁进来后,额娘可不是接二连三的出事,也怪不得十四弟这么认定了。虽然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但胤g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更浓了,他总觉得福晋身上,似乎有什么秘密。
不过他也没多想那些,当务之急是要肃清自己的内院。合上信件,他起身朝后罩房走去。
做荷包的李氏,听闻四爷来了,忙画了个战斗妆。三分委屈三分期待四份喜悦的看着他,仪态万方的请安,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宫中都知道福晋要倒霉了,她李锦云的出头之日终于来了!脑补到这,她心中升起勃勃的战意。刚想说几句什么,诉说她这两日的委屈,纤纤玉指绣花都粗了。
胤g看她这幅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上辈子他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个女人。虽然柔柔弱弱的样子挺能糊弄人的,但一些细节还是能显示出她的白目。胤g遗传了康熙的特点,他并不认为是自己的错,一定是李氏迷惑了他!这样想着,他心里的厌恶到了极点。
从袖子里掏出那张纸,他直接扔到了她脸上。
“自己看看吧,这是什么?”
李氏当场就惊呆了,极力否认着不是自己做的,但胤g哪容得她抵赖。
“爷会将此事上报……”
“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求爷不要告诉皇阿玛。”
李氏心中还是有点轻重的,若是告诉了皇帝,不仅她,怕是整个李家都完了。李家若是完了,她在这宫中岂不是任人欺凌。
“即日起你就在这房中数佛豆吧,早晚各抄一侧《般若波罗蜜心经》,”说着他看了一眼床上,“福晋交代你的绣活,也别落下了。”
四爷的命令,在这个小院里是最大的。笑怡知道后,特意嘱咐奴才们,李氏潜心礼佛不宜食用荤腥。简单的一句话,李氏的饭菜变成了每日萝卜白菜。虽然萝卜花、萝卜鸟、各种造型雕的美轮美奂,但吃起来的滋味还是萝卜。
笑怡每日听着李氏的消息,心里稍感快慰。同时她把李氏捏造消息之事,告诉了宫外的阿玛。没过两日,康熙的赏赐和阿玛的动作都传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下:
康熙在鱼丸心中,跟乾隆没什么两样。一个给四四留下了无穷的烂摊子,一个败光了四四留下的家产。
另外关于千古一帝的文治武功方面,文治我知道的少,武功方面:
噶尔丹和三藩之乱还有准噶尔,那都属于**吧?明朝政府和新中国政府都处理的很好啊好不?收复台湾,不就是从郑成功的后人手中,把台湾给抢回来?
郑成功把荷兰人从台湾赶走了,清政府赶走了郑家后代,卧槽这算怎么回事?
一直没觉得,康熙这些事有啥好炫耀的。
43第四十二章
阿玛那边的消息是乌嬷嬷拿过来的;上面只有一句话。
“乖女儿你放心,阿玛给你出气。”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写在小小的纸条上;夹在荷包的夹层里。飞扬的字迹似乎吵嚷着要脱离纸张的掌控;有些笔画甚至跑到了外面。
看着熟悉的笔迹,笑怡仿佛亲眼看到了阿玛跳起脚;大骂李家人不是东西,然后在正房内转圈被额娘拍飞的场景。
“你转的我头都晕了。”
不出笑怡所料;乌拉那拉府;费扬古在正厅里团团转。看四下无人,瓜尔佳氏终于忍不住暴躁,起身指着他鼻子愤怒吼了出来。
“不就是个李家么,咱们府虽然不如太祖太宗那时候;但还怕了个小小的李家不成?”
费扬古委屈的坐下,捋了捋有些花白的胡须,“爷何时怕过李家,只是我可怜的闺女啊,这才嫁进去几个月,就受了这么大委屈。不行,我要让李家双倍,不,十倍偿还!”
瓜尔佳氏重新坐下,端起青花瓷的茶盏,倒了杯热奶|子给他。
“李家,能拿出十倍偿还的东西来么,难道你还想让他们下辈子接着还?还是……你原先心目中的惩罚太轻了?”
费扬古连说不,“福晋怎么满意,咱们就怎么来。”
瓜尔佳氏点点头,“爷们前朝的事,我这么个内宅妇人不懂。但是我也知道,郭络罗家咱们动不得,尤其是他们家还有几个,是咱们五格的同僚。”
费扬古抓起胡须纠结了,“那可如何是好?”
“这位不能动,不还有那位么?”
瓜尔佳氏指了指永和宫的方位,费扬古恍然大悟,“可是,他们家全族都去了关外啊……”
瓜尔佳氏白了他一眼,费扬古摸摸头,“都是爷糊涂了,还是福晋周全,就这么办!”
笑怡把纸条放在蜡台上,火苗蹭的一下蹿高,不算大的纸条悉数化作灰烬。即使是再厉害的暗卫,也没法查出这一团灰烬中的文字。她大概猜到了李家接下来的悲惨程度,却没想到阿玛会拿乌雅家开刀。这几天她心情很平静,每日绣绣花理理账册,四下无人的时候就把入宫来的所有事罗列在一张纸上。
慢慢地她终于看出了点头绪,刚入关时包衣地位是很低的。众所周知,包衣奴才,他们其实是各贵族家中的奴隶罢了。如今蒙古王公还保留着老辈的传统,他们的奴隶是地位等同于牛羊的存在。主子不满意,那是可以挥起鞭子直接抽打,杀死也没人会多说一句的。
先前满洲也是如此,但是先帝和康熙都喜欢温良贤德明理的宫妃,尤其是康熙即位以来,特意推崇汉学。满八旗贵族教育自家格格时,虽然还是以骑马射箭为主,但识字管家已经成为了必学的内容。而且根据前世的记忆,越是到康熙末年,这种情况就越发厉害。直到最后,满八旗秀女,已经同汉八旗没有任何差别。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各家秀女都拼比着温良贤淑,哪还能有苛待奴才的名声传来。近几年宫中就有这个苗头,小选入宫的包衣女子,有些已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了。想起前世,四爷继承大统后,因着太后是包衣,包衣旗着实有种抬起头来做人的感觉。
笑怡心中隐隐有种念头,皇上不会是借着乌雅氏,在故意在抬举包衣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事实真相实在是太可怕了!
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笑怡久久的握住毛笔,坠下来的墨点洒落在纸上,氤湿了一大片,她却丝毫未察觉到。
“主子,圣旨到了。”
鼓瑟进门喊着,笑怡忙把纸夹在了旁边的书籍里。双手拨弄了下头上的钗子,抿了抿发鬓。
“这样可还合适?”
鼓瑟走上前,替她正了下中间那支凤钗,“主子自嫁人后,真是一日比一日好看了。”
笑着看了她一眼,笑怡却知道,自己这贴身丫鬟说的是真的。大抵是太上老君给她吃的药丸子起了作用,重生这一年来,她感觉自己的身子骨越来越轻快。前几日闲来无事,对着镜子梳妆打扮时,她险些认不出镜中的自己。从何时起,她的肌肤竟然这般白皙清透了。镜中人那一双黑黢黢的杏眼,虽然与前世没太大差别,但那越发黝黑的瞳孔眼色,却显得格外有神。
边想边走着,没几步就出了正房。出乎笑怡预料之外,来传旨的竟然是李德全。看后面那些托盘,上面一些金玉翡翠,还有些许布料和上佳的皮子。
贵重的赏赐,加上李德全亲自来宣旨,这次赏赐的分量可真心不低。跪地接旨,果然这些赏赐全是给她的。至于理由,皇上早就想好了,赞扬她温婉贤淑,把宫中众人伺候的很好。
领旨谢恩之后,塞给李德全一个装着玉镯子的荷包,客客气气送走他。笑怡转身,心里突然打了个突。再看正房里这一堆御赐之物,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这次自己和四爷可算与宜妃一派结了梁子,虽说是宜妃陷害自己在先,但五阿哥和九阿哥却不会这么想,而且那天的确是自己就着淑莹的荷包,把这条线给牵扯了出来。
虽说她是受害者,可这揭长辈短处的行为,还是太过于强势了。而且加上十四阿哥那番话,自打自己嫁进来后,乌雅氏的情况每况愈下。现在加上宜妃,她一个人,已经引起了四妃中两位的动荡。
这是个非常不好的现象,宜妃与乌雅氏不同,她跟太后的关系很好。倘若太后因此,对自己有了意见,那她可真是哑巴吃黄连。
这么一想,方才收到阿玛消息的喜悦彻底淡了下来。这半个月她的有些行为太过高调了,今天这次赏赐过后,怕是有一大波人瞧着她不顺眼。
笑怡的预测很快成真,第二日去慈宁宫请安时,除却廷芳对她态度依旧,大福晋和淑莹的笑容中,却泛着一股疏离的味道。淑莹她能理解,但是大福晋?笑怡心中疑惑,但当她看到惠妃那不咸不淡的表情后,就什么都懂了。
“前些日子闲来无事,媳妇就给皇玛姆和各位额娘做了几件坎肩。眼看着天就要暖和了,套在外面穿刚好。”
惠妃脾气直,拿过衣裳翻了几下,“手倒是个巧的,不过这宫里的衣裳,有庆丰司管着,咱们科劳不得四福晋孝敬。”
荣妃向来是老好人,听出话里的火药味,忙出来和稀泥,“可怜这孩子的一片孝心。”
悫惠贵妃也看不下去了,近来宫里的事她最清楚,这件事中老四家的可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且不说这些,自打吃了那方子后,她身上觉得轻便了许多。心里记着她一份好,加上老四家的与她兴趣相投,现在她不能袖手旁观。
“我看就挺好看的,不过老四家的也别太累着了。”
自始至终,太后始终像个弥勒佛一般,坐在首位不发表任何言语。听到悫惠贵妃说话,老太太似乎才回过神来。
“都来了啊,老四家的,贵妃说得对